天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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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一阵无语……这就是人生么……
人生啊……
我们都是一介茫茫大海中的小舟,也是万物众生的一只小小蝼蚁,同样有着生的起点,死的终点……人生,不外乎是不公平地活着,然后不公平的死去。人人都说人生来都是平等的,可是事实上真的如此么?有的人生来便是有着富贵背景,也有的人生来便在乞丐堆中艰辛度日;有人天生聪明,学东西一点就通,也有人生来就有智障之病,不知东西南北,哪辩你我他或她?
这便是人生么……
看开点吧,其实人生不过就是……
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话:人生来就是在等死。
我掩着面叹息起来:原来,人生不过如此,生时或繁华也可,庸俗也可,终究都是一样的不公平的结局:死……有的人英年早逝而死,有的人则苟延残喘百余年方才死去,但是都是一样的,都是死,死了,就都成灰了。
突然,我又苦笑起来:江小南啊江小南,你这样是算什么意思,在教自己厌倦人生么?其实你的眼光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没有看开、看广去。人生可不仅仅是一个等死的过程,因为我们要的不是起点与结果,而是过程。家境不同又如何,身份不同又如何,寿命长短不一又如何?有的人活着,不就像死了一般么?有的人家境虽好,但是又何曾真正快乐过呢?其实如果能从贫困中走出来,靠着勤奋克服先天的愚笨,不也是一种成功的人生挑战么?你之所以会这般想,其实不过是在嫌弃你自己的身世罢了。但是你难道不知道你有着许多常人没有的东西么?比如说——你的双重性格?
我释然,抬头望天……
诚然,过程精彩不是更好、更重要么?
苍天无语。
一切,尽在不言中……
点点滴滴的回忆,尽在心头……
算了,反正已经醒了,是时候开始新的一天了吧?
※※※
“什么?你昨天遇见鬼了?”我的那一声惊叫,几乎要传遍了整间教室。
楔子(四)
一个人,被长棍刺入头部数寸后,还能活么?——我的脸色很是沉重。
现在虽是上课时间,我的双眼虽盯着老师和黑板,但心思却没有放在滔滔不绝讲课的物理老师身上,只是在想着刚刚的那些话。
我一边玩弄着手中的钢尺,一边念叨着:“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那么,这是怎么做到的呢?刚刚怡梦说她遇见了的高大男人的头被从空中坠落的长棍刺入,但是那男人的头却没有流血,还神情自若地说了一句‘没意思’就走开了,一下子就消失在夜色之中……忽然消失还比较容易解释,但是那长棍就……难道那长棍是可以收缩的?不可能……如果是,细心的怡梦应该早就知道。”我不禁想得有些出神,竟然不知台上的老师正在盯着搔头不已的我,然后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道:“江小南,你皮痒痒了么?”
我素来喜欢开玩笑,这是我的性格之一。一听到老师这般说,立即不假思索地应答道:“头发不好,就像这棵树,去头屑,用雨洁,去屑先锋,无懈可击!”不说还真不知道,那无处不在的广告竟已经深深地渗入了我的脑中,在我的脑海中占据了一大片的地方。这该死的广告!
哄堂爆笑之后,我所获得的“奖励”就是——
“站到后面去!给我搔头五百次!”
我看着老师那严肃的神情,不由得委屈了:“老师……我……这是我……”
老师瞪了我一眼,道:“解释就是掩饰,给我去好好悔悟一下,知道一下什么叫‘冲动的惩罚’吧!不然……”他指了指门外:“回家去。”
我吐了吐舌头,正所谓老师的话就是圣旨——的载体,也是传达圣旨的人呀,我哪能跟这些老师一般见识呢?无奈,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我的座位,走到了后黑板前站定,心道:其实这样也好,让我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路。不过连我们班的高材生都会被那种手法瞒过去,看来一定是不简单啊……
在我眼前的,是我的五十八名同学,列作其间。而那位“受惊者”便坐在我的斜对面的位子上,正专心致志地听课。
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由得有些发愣……
恍然间,我似乎看到了一根长棍从天而降,往她的头上刺去……
“呀!”我忽然发出了一声大叫,惹得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瞪着我。怒不可遏的老师似乎连头发都冲天而起了,他跨了数步走到我的身前,然后尽力地压抑住自己胸口中的即将喷发出来的怒气,颤着声音,道:“你、你、你给我、出去、出去。你不受罚搔头也就罢了,可你还、还大叫扰乱课堂,你、你给我、给我到办公室去!”
难熬的时光终于是过去了,我垂着头从办公室中走出来,耳边,还回响着老师的话:“罚抄前面的所有公式定义二十次。明天交上来!”
“唉……”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便听到一声女声:“你没事吧?”
我抬头一看,正是烟怡梦,她是班上的尖子生,成绩好,人缘也不错。娇小如玉的洁白脸蛋不尖也不肥,长发束成一束飘在身后,刘海浓淡有致,斜斜地披在额前,衬着两道淡淡的眉毛与浓如水墨的双眼。她那小小的唇上挂着的并非嘲笑,而是善意的笑:“是不是因为我说的那件事让你很想不开?”
“想不开?”我忽然“噗嗤”一声,咧嘴大笑起来:“我江小南岂是会想不开之辈?放心,我不会寻死觅活的。”
她淡淡一笑,道:“也许……昨天的事情,根本是我看错了。”
我“呃”了一声,说:“会么?我还是宁愿选择相信你的话啦。那个头脑*入一棍的家伙,肯定用了什么奇怪的手法……要不就是死逞强!”
“不会的。”她一边走一边说,“他好像根本就是若无其事的样子,连血都没有……”
“连血都没有?”我拧眉,脚步一停。
“怎么了?还不快点走,待会儿还要上课呢。”她回头看着我说道。
我皱了皱眉,道:“我好像想明白了……”
※※※
繁华的都市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传说。
那个传说的名字叫——“夜狼”。
“夜狼”非狼,而是人。
一个不寻常的人,在黑夜中来去自如,有着一种非凡的超能力,那就是周身各处没有一处是他的要害。
他的头曾经在一次对夜归的女子中被突然冲出来的人插了几刀,但是,他都没有死。不,应该是说连伤都没有受过。他也曾被人一刀砍断了手腕,砍去了手指,但是不过一天的时间,他的手指又长出来了,手腕又被接上去了。
传说,他不会受伤,也不会死。
就如——他就是死神。
死神是不会死的。
夜狼喜欢黑夜,他总是潜伏在黑夜之中,接着夜隐蔽自己,等待着孤身夜归的女子出现。每当有这样的女子出现时,他总会兴奋得喘息,满脸通红。
这次,他还是选择在那条小巷中。
他隐藏在暗无点光的拐角处,静静地站着。他觉得自己就是猎人,设好了陷阱,等待着自己的猎物上钩。
脚步声,忽然自巷子的那头响起。
“踏、踏、踏……”
他偷偷地弹出头来瞟了一眼,却见是昨夜所遇的女子,心里一阵奇怪:她难道还不怕么?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一笑:“那也好,昨日没了的兴致,今天就要你填补。慢着,要是这是个圈套怎么办?”
他就如一头狡猾的狐狸笑了,黑暗中的银牙如狼牙:那就将计就计,一旦有埋伏,就以这女子要挟埋伏之人。妙极,妙极!
他屏息,但是却忍不住兴奋的喘息。
喘息声越来越重,会引起她的注意的。
所以,他在她离自己不过七步之遥的瞬间立即就冲了出去,一把抱住了她。
但是他却没注意到一柄钢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头前。他的手还没拦住她的身子,自己的额前就多了一柄钢尺。
那钢尺不长,长约三十厘米左右,但是此时却只有五厘米多的长度露出来。
钢尺,直直地插在了他的两眉间的印堂穴处,可是却没有血流出来。
他一声冷哼,道:“小姑娘,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什么叫‘银狼’么?”
“银狼?色狼还差不多!”一声冷笑,自巷角传来,一道影子忽然出现,慢慢变长,一人随之出现在巷角处。
“你是谁?”银狼双目一睁,立即知晓这便是埋伏,当机立断,伸出手去抓那女子的脖颈,将她一把拉在身前,然后威胁道:“你不要过来!不然这妞就没命了。”
“妞?”那人笑了笑,“大叔,说话请放庄重点。”
银狼定睛一看,才见那人不过是个高中生模样的少年,不觉放松了警惕,转笑道:“我说呢,竟然是个小屁孩来掺和。”他将那女子一把推开,撩起了衣袖,露出上面结实的筋肉来:“看我今天收拾一下你这个小屁孩,然后当面给你上一堂启蒙课!”
那少年谈笑自若,说:“你难道不怕我认出你来么?”
银狼哈哈大笑:“认出来?我怕你是认不出来高大威猛的我来的了!”他的身材高大得难以想象,尤其是肩膀以上的部位。整个人的影子被灯光拖得老长老长。
“果然。”那少年笑了笑,“你果然是个矮子。”
银狼脸色一变,脚步顿时一凝:“你说什么?”
少年指了指银狼额头上的那把钢尺,道:“你的表演,应该到此为止了吧?我说,你干嘛要戴这种人头帽子呢?哦,不,我是说,你的头其实是在长长的、肥肥的脖颈处,而你上面的头,其实不过是个假头。以此类推,可能连你的手、你的脚都是装了点东西的,所以,使得你看起来高大威猛,实际上,还是……”
少年看着银狼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怪,很不以为然,继续说道:“猥琐。”
银狼听了,脸色大变,气冲头上来,两手握拳,双腿发力一蹬,冲向了那少年。
少年脸上的神情镇定自若,他只微微转了转脚尖,便站出了个不丁不八的马步来。
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却很标准。他只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银狼的手,“四两拨千斤”,轻轻地一扯,便借着银狼的冲力将“高大”但是挺轻的银狼给摔了出去,“嘭”地一声撞在了一个垃圾桶上,只听得几声闷响,那银狼的头竟脱离了脖颈,咕噜咕噜地掉了下来……
她想要大叫,却听得少年微微一笑,道:“我不是说了么,这是假的,干嘛那么认真?”
她定睛一看,但见那个“头”其实不过是塑胶做的,内里还充着一些棉花什么的;看上去就如一个大而长的帽子,可是令人惊奇的是,那“头”上的头发、眼睛眉毛什么的都做得惟妙惟肖,看起来竟与真人无异。
“呼……”她舒了口气,看着少年:“谢谢你了,江小南。”
江小南微微一笑,看着摔得七荤八素的银狼,却说:“大叔,以后还是不要小看小孩子的好。”
“我……”那鼻青脸肿的银狼吐字有些不清,“靠……”
江小南松了耸肩肩,看着手上的自己刚从银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