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叫什么穿越-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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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几名大汉应声,把刺客押下。
〃颉,你带人去追罗颢玥,他应该出城不远。〃
〃回陛下,罗颢玥在出城之前,已被臣下截获!〃
〃哼,回去要让他吃点苦头!〃
刘颉一听,面露难色,低下了头。
〃怎么,你舍不得他?也难怪,这十来年你们朝夕相处,多少有些感情。〃
〃不,陛下,臣下对他没有感情,臣下心仪的人。。。。。。已经死了。〃
〃这就对了,大丈夫志在天下,岂能为一颗棋子所牵绊?〃
〃臣下谨遵圣诲。〃
〃恩,下去吧。〃
〃是,臣下告退。〃
刘颉把头压得很低,缓缓退去,不想让呼延瀚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有谁知道,他当时叫住玥儿,只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只是害怕他再次离去,并不是真的要陷他于险境?
一声苦笑,刘颉沉重地闭上了眼睛,他再也不会原谅自己,再也不会了。
断锦
楚都的〃地〃字号大牢里,有几个隐秘的小房间,从外表看来跟其他的牢房无异,只有进去过的人才知道,那里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简陋的土墙把这里围得密不透风,只有一个小小的出入口给人透气,几口粗大的火盆日夜不停地燃烧着,炙烤出地狱一般滚烫的炼炉。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刑具,锋利的铁刃泛散着狰狞的光,像野兽的牙齿准备啃噬光鲜的肉体。
被押来这里受刑的,不是十恶不赦的罪犯,也不是被判斩首的囚徒,而是那些尚有利用价值,用来套取情报的奸细,级别越高,会被伺候得越细致。在他们说出敌人想要的东西之前,身体会被这些刑具一遍又一遍地摧残蹂躏,直至变成一滩烂泥。
带着细钩的鞭子每次落下,都要撕开一大块皮肉,鲜血飞溅而出,条条血痕溅染着混黄的墙壁。
锦冷冷地承受着向他飞来的黑鞭,仿佛它抽打的不是自己,他在心里默默地数数,祈求下一鞭下来的时候,他的灵魂就此离开肉体,飞往另一个国度去。。。。。。
不知过了多久,鞭子突然停了,行刑的人气喘吁吁,扔下鞭子大骂:〃妈的!抽了大半天,就像抽一条死尸一样,哼都不哼一声,敢情是死了?〃
〃不会吧,还没套出点东西来,上面不好交代呀。〃
两人当下走过去,犯人低垂着头,不知是生是死,探了探他的气息,已经接近消无,却还是感觉得到。
〃娘的,诈死!〃
其中一个气急败坏,拎起一木桶辣椒水,朝锦泼了过去,在一阵火烧般的剧痛中,他痉挛着张开了眼睛,低低地喘着气。
〃没想到这小白脸还真挺得住,看来光用鞭子是翘不开他嘴巴的。我用针把几个活命的大穴制住,让他多挺几个时辰,你去把墙上的夹具拿下来,倒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他的嘴巴硬!〃
锦迷迷糊糊地,听得不是很清,只看见一个矮个子的小丑走过来向他施针,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从墙上取下了一副铁夹走到跟前,解开了他左臂上的绳索,把他的手臂夹在铁片的中央。
〃呵呵,小子,赶快说出这城中的同伙,老子我省些工夫,顺便送你个好死,如若不然,这铁家伙准叫你粉身碎骨!〃
对着小丑的叫嚣,锦置若罔闻,他不明白,对一具尸体行刑做什么?他是不会感到痛的。
是的,真的不痛,他听见夹具往下压的〃嘎嘎〃声,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卡嚓〃声,可他就是不疼。。。。。。一个心死的人,还会感觉到疼痛吗?
翼走了,带走了连绵不断的思念,带走了提心吊胆的挂牵,带走了翘首以盼的幸福,带走了生存下去的勇气。。。。。。
不是说好〃锦翼齐飞〃的吗?你这个骗子。
锦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用过刑的手臂无力地耷拉了下去,他的心却是一片安宁,像是擦拭干净的明镜,连悲伤的尘埃都消散不见了。
〃青草地,绿依依,半坡牛羊半江水碧。〃
〃晚霞竟,风轻轻,一面笙歌一腔柔情。〃
还记得那时,正是三月天气,你我放马踏青,舒展少年意气。行至草原深处,忽现眼前美景,天上白云朵朵,耳边牧笛阵阵。我出了一个上联,竟然得到这样的对子,羞得我一转马头,匆匆跑了,尝不到古书里青梅的味道,却落下了满身的芳草。
我们一起练字,一起习武,一起骑马,一起读书。。。。。。仿佛苍鹰的一双翅膀,天生就是一起的。
离别的那天,我们那么悲伤,虽然知道家国天下的道理,但真正做起来却不容易。
我们约好数三下,转身走,谁也不回头。。。。。。对不起,我回头了。
苍茫的天地间,只剩下你孤独的身影,和我模糊的视线。
一朵雪花,从天上飘落。那年的冬天,是彻骨的寒冷。
十年了,我搜遍了所有的记忆,就只有落日下那张意气风发的脸,和飞舞的雪花中那渐行渐远的人影。。。。。。
天堂里有没有沁人心脾的淡淡草香,有没有洋洋洒洒漫天纷飞的雪花,有没有一块供我们休息的清净之地。。。。。。告诉我,翼。
意识在朦胧间快要飞离,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猛然间伸出一双黑手,把他牢牢地套住,硬是拉了回来!
在一阵震颤中,锦再度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地看见一大一小的两只恶鬼,在眼前晃来晃去。
轻皱淡眉,心中叹息,天堂无路,地狱无门,只能在这万恶的人间,继续沉沦。
〃想死?没那么容易!今儿个不把你知道的吐出来,休想上阎王殿报姓名!兄弟,去把烧红的烙铁拿过来,大爷我给这张秀脸上个妆,到时候连牛头马面都不收你!〃
刑房里充斥着魔鬼的恶笑和血腥的味道,烧红的铁块带着呛人的热气,一步步地朝锦逼近,他忍不住想,这可不大好,要是见到了翼,他还认得出我么?
〃住手!〃门沿忽然传来一声厉喝,制住了向前靠近的烙铁。
两只恶鬼回头一看,大吃一惊,战战兢兢伏跪在地:〃公主殿下!〃
朝霞含泪看着绑在刑架上的锦,又冷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畜生,沉声道:〃退下!〃
〃公主殿下,您是万金之躯,千万别沾了这里的晦气,再说陛下吩咐过。。。。。。〃
〃再多言,就要你们尝上刚刚对他做过的一切!〃
两只恶鬼闻言大惊,忙唯唯诺诺地磕头,急急退去。
朝霞也是大病初愈,仿如轻絮,吃力地走到锦面前,轻声唤道:〃锦先生。。。。。。〃
锦用尽全力抬起了头,集中视线看着对面女子,淡淡地笑了。
朝霞捧起锦的脸,帮他挽开贴在前面的乱发,用衣袖擦拭脸上的血渍,痴痴地念着:〃原来毅将军喜欢的人,是这样的。〃
两人对望了片刻,像是相识已久不曾谋面的朋友,一个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爱人的〃过去〃,一个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爱人的〃后来〃,而在他们眼中盛满的,是对同一个人深深的爱。
很奇怪的,他们心里竟没有半点嫉恨,甚至觉得翼和对方在一起,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只要他还活着。
门外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朝霞意识到她该走了,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紧握在手里。
〃对不起,锦先生,我救不了毅将军,也救不了你。我想他在天上也不愿见到你再受苦,你把这个喝了吧,你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锦对着朝霞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朝霞打开瓷瓶的瓶盖,颤抖着把瓶子递过去,锦咬住了瓶嘴,一仰头把里面的毒药灌进了喉咙里。
这药真是神奇,全身的疼痛骤然间消失无踪,意识随风飘远,灵魂就要飞出肉体的桎梏,抛下这凡间苦海。。。。。。
锦抬起头,对着朝霞绽放最后一朵微笑:〃在下谢过公主成全,请你一定要活下去!〃
俊秀的脸庞陡然垂下,朝霞伸出手探了探,已然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取舍
饥饿是种很难受的感觉,我的胃就像一个定时闹钟,一到三餐的时间就会在体内大发牢骚,叫喊着吃饭啦吃饭啦,再没有东西吃五脏六腑都要罢工啦!
每一次〃闹钟〃响,我都默默地拉紧裤头带,咽咽快要干涸的口水,对肚子里的〃老板〃说:〃快啦快啦,再顶一顶嘛,多消耗消耗脂肪,现在流行骨感美呀。〃
心肝脾肺肾在六次抗议无效之后,开始采取了升级行动,我开始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心慌失眠,脾气暴躁。。。。。。(那个,你是饿昏了头了吧,怎么听起来像是〃更年期提前〃???)
然后,〃扑通〃一声,我倒下了。
我躺下还没多久,马上睁开了眼睛,像弹簧一样从地上弹起,像猎犬一样顺着香味摸索过去……白花花的馒头呀,关键时刻还是这东西可爱!
出于求生的本能,我抓起三四个馒头一顿乱啃,没嚼几下就咽了进去,急于安抚我那饿得已经真空了的胃,不料想这食物在我喉咙里来了个大堵塞,噎得我眼珠暴出就要咽气,旁边有人给我递来一杯水:〃别着急,慢点吃。〃
我〃咕噜咕噜〃地灌了一通,终于把〃交通要道〃疏导开了,有只大手在轻抚我的背帮我顺气,我顺势看了过去,没声好气地对他说:〃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
〃现在看到了吧?滚吧!〃
他叹了口气,又说:〃王交代过,只要你答应不再逃跑,就能放你出去。〃
〃告诉你们的王,我在这里过得很好,黑灯瞎火的适合睡觉,我不知道多轻松自在,请我我都不离开!〃
真是煮熟了的鸭子……只剩下嘴巴硬,我被关押在这密不透风的〃黑房子〃里,跟躺在棺材里没有差异,时时刻刻都感受到了冰冷的恐惧,也不知道被关了多长时间,只凭着肚子里的〃闹钟〃响,粗略估计被关了两天。
〃玥儿,你不要这么倔。。。。。。〃
〃不要叫我‘玥儿',我不是罗颢玥!〃我打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双眼厉然地看着他,〃你也不是刘颉!〃
他无语地低下了头,半晌才开口:〃你说得对,你不是罗颢玥,我也不是刘颉。其实我知道,真正的玥儿。。。。。。已经死了。〃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呵,我叫那力思颉,是西陶的一名贵族,因自幼学艺超群,十二岁那年,被当时的西陶王指为太子伴读。我和东宫待了两年,一天太子对我说,他需要一名推心置腹的人潜入东楚,以备将来大事之需。太子是个高瞻远瞩的人,我对他的才干相当钦佩,欣然答应。当时东楚刘家的当家人,因为一直没有子嗣,托信到在西陶边境开马场的远亲,请求过继一个儿子给他。太子得知此事后,认定是个机会,于是派人在途中截杀了马车,让我冒名顶替。从此,我就成了刘颉。〃
〃这么说,你潜入东楚,已经有十二年了?〃
〃是十二年八个月十七天。来这里的每一天,我都十分地想念我的家乡,直到遇见了颢玥。。。。。。我和他一起长大,慢慢地产生了感情,我甚至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刘颉,忘记了当初来这里的目的。〃
一片寂静的黑暗,包围着我和刘颉,一根蜡烛跳动着微弱的火苗,照着两张模糊的脸。似相识,却又不识,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一层一层地撕下伪装的外壳。
我沉默了很久,咬咬牙,问出了在我心里纠缠了很久的问题:〃罗颢玥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他愣了一下,眼神迅速地躲到了一边去,不敢再看着我。
〃真的和你有关?是你害死了他?!〃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都是那个混帐女人害的!〃他深吸了口气,才平复下心情,〃后来太子登基,成了现在的西陶王,加快了控制东楚的步伐。东楚是经商重地,扼住了商家也就控制了东楚,但是最为显赫的罗家偏偏和北蓟私交甚密,陛下很不高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