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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红颜冷玉-第23部分

小说: 红颜冷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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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闭眼!”
  
  蜀玉不知道是被突然地景象给吓蒙了,还是习惯性地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双手死死扣在男子的胸口,脑袋深深埋了进去,恨不得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只凭着感觉知道唐烆抱着她在飞奔,速度之急,让脸颊旁黏腻地发丝也被飘带到空中,衣摆更是被吹得‘咻咻’地响,被雨水一浇,又听不见了。
  
  就算是这么疾奔,偶尔也有停下来地时候。她靠在唐烆的心口,可以听到更加激烈地心跳,隔着衣衫感觉肌肉地紧绷或张弛,长剑砍过人骨骼时地些微滞碍,还有那偶尔响起地陌生男子闷哼或嘶叫。偷偷伸长脖子,探过他的肩膀往远处望去,一片雨雾蒙蒙地山林,什么都看不清。周围地树木越来越苍老,也越来越少,再仔细一看,他们已经跑到绝境。这里是一处悬崖。身后是来时地山林,左右六尺之外就是空旷地山谷,身前地绵绵森林一片灰腾腾地雾,显得那么遥远。
  
  唐烆将蜀玉放下来,等她站直了又将冲出客栈之时扯到的披风盖在她的头上,这才转过身去。
  
  手中长剑适意挥起,血渍被雨滴浇灌,沿着锋利的剑刃滚落。男子身姿挺拔,头略扬起,嘴角那抹冷酷透着绝傲:“只剩下你一人了!来吧!”
  
  黑衣头目地衣衫紧紧贴在身上,经过了一路的追杀和暴雨的洗礼,他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闻言只道:“我今日定当要将你斩于刀下,割下你的头颅祭奠我家少主和属下。邪徒,受死吧!”
  
  一柄大刀,一舞长剑,两个深色地身影在崖上骤合骤分。除了兵器激烈碰击,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土地上一滴一滴的血珠子也不知道是谁的,两个人好像两颗无知无觉地木头,痛不知道,怒也发不出,他们只是凭借着多年地武艺在拼杀。
  
  蜀玉眼眸牢牢锁定在唐烆身上,手指死死扣住狼皮滚边暗花双层棉披风的两边。虽然心里对他有些气,可到底是相处了一个月的人,见到对方拼杀她亦不会心里诽谤。相比唐烆,那些黑衣人看起来更加恐怖一些。她又将披风拉严实,在这小小的幽暗空间中,意外地感觉不到身外的风雨。衣料上淡淡地熏香是她这月常点的麒麟花香,夹杂着男子身上特有地青草味,让她头脑又更加清醒。
  
  最近这方山地雨水充足,树林一片绿油油地发亮,脚下泥土松软。好在唐烆细心地将她放在了一块略微方正地石块上,双脚不会陷入泥浆中。再往远点,正好望到崖边有泥土合着石块松动,她一惊,另外一边地面也有裂缝,‘轰隆’一声,身形剧烈摇晃,好不容易站住,不远处两个打斗地男子的脚已经深深陷入地下,手中兵器乒乒直响,内力卷夹着风雨,成了刀刃,划拉在衣角脸庞。
  
  脚下摇动地越来越厉害,周边地裂缝越来越大,那些石块泥土也跌落越急,六尺来宽地悬崖浓缩成了两尺,那两个男人已经单掌相击,强大地内力瞬间将地面划开一寸地长沟。他们却毫无所觉般,蛮足劲在拼全力。
  
  蜀玉眼看着悬崖在两人武斗下崩裂。最近暴雨连连,土地更是松软,没多久那裂缝越来越大,在她脚下石块边一分为二。
  
  “唐……”地呼喊卡在喉咙,山崖再一大震,她身形不自觉往后倒去。
  
  眼前一切都在倾倒,眼底越过那猛然转头地男子,看到黑衣人一刀正好划到他的头上,长长地血剑飞溅。只是一瞬,唐烆看不见了,树顶也倒了,灰色天空都是雨水,豆大地滴落在额头、鼻尖、脸颊。
  
  眼中干涩,被雨滴坠入又湿润了,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檀口微启,苦涩无奈不甘蔓延,顺着喉管一路而下,遍体深寒,心都被冻住了,没有跳动。
  




第二五章(入V通知)

  原来漫长的人生,也可短暂如斯!
  
  蜀玉只能瞪大着眸子,空洞地望着越来越远的天空,身上的疼痛告诉她,崖上的泥石还在不停地跌落,说明那两个男子的决斗还在继续。
  
  她稍稍闭眼,等到眼角那雨滴盈满滑落,这才发现头顶不知何时多了一大片阴影。
  
  那是崖上最大一块,宽达一尺地顽石。落崖,还要被这石头给砸在身上么?连骨头都不完整了,血肉也会被山崖底下的虫子们钻据。那样,就算蜀老爷找到了蛛丝马迹,寻到她的时候,得到的也只是一具面目全非、毫无完形地尸体。
  
  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冷静,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遥想自己的死状,是真的冷漠过剩,还是推算能力又更进一步?
  
  不过,她的冷静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在那硕大地石头之后,接着出现了另外一个阴影。那大块黑色的幕布,呈大鹏展翅状越过那石头,一个空翻就坠落到了她身前。
  
  蜀玉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嘴唇翕动两次,这才吐出两个字:“唐,烆!”
  
  男子一半的面目都是血,因为下冲地压力,那血块稀薄成了半透明状,成堆地往他脑后飞去,与她那上升地泪水混为一体,分不清是他的血多些,还是她的泪多些。唐烆的手先接触她,缓慢贴上她那湖水凌波般耀眼地眼眸,一手卷着银边绶鸟纹地茜色腰带尾端,绕到她纤腰后,只是那么一带,蜀玉整个身躯就被拉进他的怀中,只能听到他在耳瓣柔声道:“别怕!”
  
  别怕!只是两个字,却让蜀玉有种想要嚎啕大哭地冲动。
  
  睁眼面对着死亡来临的时候,谁不会怕?明明可以活到半百之年,适意挥洒岁月之时,却被告知牛头马面已在等她魂魄,谁能不怕?她明明没做什么损人利己之事,也没有残害过无辜良性之人,更是没有身系国仇家恨,她凭什么被卷入纷争而早逝?
  
  她嚎不出声,也做不出捶胸顿足,只能深深地埋入男子的怀抱,贪婪地吸纳他身躯带来的温暖,希望可以让自己那冰冻地心重新活过来。让自己的泪水将他的衣襟彻底湿透。
  
  唐烆心口一抽一抽地痛,比脸上那一刀划开血肉时更加撕扯难言,摧心剥肝。他只能尽力护好她,抽出握剑地手来,将剑尖狠狠地往旁边崖壁上刺去。到处都是坚硬地石头,也没有一块凝结地泥土,人一路下滑那剑就不停地往悬崖刺扎。‘叮’地一声,已经完全没入泥土中的剑刃终于在划落中卡在石缝中,坠落之势顿然而止。
  
  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遥遥地望到崖顶,那本以为死绝地黑衣人步履抖动地举着另外一块泥水混杂地大石,咬牙切齿地朝他们大笑:“死吧!”再奋力砸下。
  
  唐烆那满腔地坚韧和一缕柔情顿时化为怒火,双腿一蹬,脱离剑柄,整个人拥着蜀玉跃到左边一处凸石上,五指太过于用力,含着内力深深陷入石头里面,扬起的粉末都被雨水给包容了去。
  
  他一口咬下蜀玉脑后地一只凤踏祥云簪,深深吸入一口气,薄唇一吐,那金色地簪子如艳阳中偶然刺入眼中地灼光,簪地细柄咻得划过落石边缘,刺入黑衣人的咽喉中。那人手中刚刚新举起一块重石,眼见着那簪子流星一般飞来,都来不及反应,惨叫一声,手一软,随着石头的重力一起从悬崖上跌落,堪堪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惊恐地双目中依然残留着不可置信。
  
  山崖下响起地砰然落地声,惊得蜀玉一颤。身子寻求更多庇护一般,往唐烆怀里靠得更近。男子的那一口怒气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他左右看了看。头顶的泥石还在纷乱坠下,左边是峭壁,右边也无攀援地地方,那么只能往下走。一边低声道:“抱紧。”一边腾出自己拥着蜀玉的手,拔出石缝中剑,寻了下处地孤木,展开轻功,全力腾跃过去。
  
  这山崖比他们想象中要高,唐烆借助着吐出的圆石或者树木,哪怕是一小块坑洼不平地峭地,都成了他借力打力地地方。行动中,还不忘护好蜀玉的头部身子,就怕一个不小心碰坏了她一小块肌肤。
  
  这一次的死里逃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容易,却又比任何一次让他心境激荡,就连那已经血肉模糊地手指攀在泥石上时,都有着蓬勃地生力;双腿僵直中比以往更加注重施展轻功时落脚的力道。冥冥中,他似乎知道了什么,又似乎有些不确定。只能专注地盯着峭壁中一个个小凸起,护好怀中这个人,一步步跃向生机。
  
  不知不觉中,天空中那压沉沉地乌云逐渐移去,久违地日光从厚厚地云层中见缝插针地洒入到山林间。
  
  蜀玉微一抬头,越过男子的肩膀,就看到层峦叠嶂地山林一片绿沈色泽,如大海推浪而来。远处地山脚下,不知哪里冒出一排瀑布,洋洋洒洒泼墨般,在空中架起一座彩虹。
  
  她忍不住轻轻地呢喃:“天晴了!”
  
  (第一卷完)
  




第二六章

  蜀玉微微弯下身去,双手绞着衣裳的两头,使劲一拧,布料饱吸的水逐渐滴落到河水里,打碎了水面倒映着的山峰险崖。
  
  她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再将手中的衣裳放到粗木盆中,里面已经堆积了或男或女地衣裤。有她的,也有唐烆的。
  
  费力地将木盆搬远一些,卷起浅白窄袖,凑近河面,等到那一圈圈的水波纹散去之后,合紧双掌,捧上一捧水拍打在脸上。又清洗了一番手臂,习惯性撩起裙摆,正准备将裸 露地双脚踏入水中也感受活水地清凉。顿了顿,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最终还是用手泼了几泼水,打湿了脚面作罢。
  
  趿上岸边的鞋子,抬起装满衣服的木盆,小心翼翼地踩着岸边碎石一路往繁密地树林里走去。
  中途路过一棵大树旁,还捡起根部的尖角石块,在一刮去树皮的部分反复划深一横线。加上刚刚的那一笔,这块树干上已经被她刻下两个‘正’字。
  
  从他们落下山崖到今日,已经整整十天了。
  
  在这些天中,蜀玉已经完全褪去了一身华贵。素面粉白,两颊桃色,颈脖纤细,头顶随意用一根金簪盘成垂云髻。身上披着从客栈里面带出来的那件深色滚兽皮的双层披风,里面茜白相间的儒裙显得单薄隐透,就连脚上那双鞋履也有些脏了。可是,她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这般随意中带点邋遢地穿戴。
  
  也许是因为在深山中,不会有时时关注她言行的婆媳们在,也不会有唠唠叨叨提醒她要有小姐风范地小蝶,更没有要维持面子而必须去面对的陌生人,蜀玉的表情轻松之极,就连走路的姿势也没有了往常地端正谨慎。她甚至还从小道边的枯木中扯了一根小木棍,一路撑着自己往一处崖底走去。
  
  小道容身,两旁树木盘根错节,奇花异草或开或败,藤蔓攀爬,偶尔一只看不清身形的动物从脚边一梭而过,臂边带着刺得灌木和杂草为伍,头顶上偶尔遮挡视线的不知是落枝还是狡蛇。耳边听闻的除了远处瀑布的水声,知了的唠叨,还有冒然响起沧桑或尖锐得嘶叫。
  
  她习惯性摸了摸腰间挂着的一块玉佩,那是唐烆给她驱逐恶鸟毒虫的。在尘世中,人是最残酷的;在这陌生绿林中,动物和植物杀人更加无形。蜀玉不是那种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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