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淫时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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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了他头上一个暴栗,道:“没出息,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以为边检站的武警光吃白饭不干活?”
接着我去农贸市场买了两袋大米,一筐鸡蛋,并要他们帮忙找车送往上沙。市场的广东老板娘瞪着深深的眼窝看了我们半天,道:“一定要我们送吗?路途这么远,这车费……”
我说:“车费你放心,老板娘,你们的大米和鸡蛋我们信得过,其他人的吃了不放心。”
老板娘眉花眼笑,道:“纲(这)~~~样啊,得(行),得。”
于是我们坐在小货车的驾驶室里面大摇大摆过了关,由于是深圳的车牌,所以免检,而无论坐的士还是坐公交车,都免不了首先被当成强盗审查一番。
回到家,送了一口气,张向则是倒头就睡。
我跑到路口得报刊亭买了一份《深圳日报》,想看看是否有我们做强盗的消息,有的话看看警方都说了些什么。奇怪了,找遍这两天的报纸,居然只字未提。
难道工厂没报案吗?按情理来讲,他们没什么好隐瞒的,肯定报了案了。
思索半天,估计是警察大佬们觉得我们只是给谠和国嫁添乱子,脸上抹黑,而没有张扬吧。
去网上搜索,却有了消息。不过我们两个都变成了凶狠的彪形大汉了,我想张向身材不错,不过是个瘦子,我身材不高,肌肉结识,时常笑眯眯的,与彪形大汉也相去甚远。靠,不知道是工厂那三个人都吓傻了还是网站上乱写?
第二章 老板美梦
第二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一缕阳光从窗户里斜斜地钻进来,偶尔可以听到麻雀叽叽喳喳的脚声,一个风扇在我脚底下不紧不慢的转着,张向的鼾声从不远处轻微传来。
我点上一只烟,袅袅的烟雾似乎带着愁丝不断升腾、扭曲,用手轻轻一挡,断了,但很快就从手掌缝隙里顽强的钻出,没有尽头……
3万4千——当然这里面还有张向小兄弟的一份,能做什么?做生意吗?赌博吗?嘿嘿,这些我都做过,却似乎都看不到百万富翁的希望。原来做强盗也这么艰难,想在这个城市生活而不是生存难道真的就没有一条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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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做鸭子很赚钱,不过俺从来不认识这一行的人,俺也不是帅哥,也没有做鸭子的资本。
我掏出手机,漫无目的的乱按,通讯录上大部分都是俺做生意认识的客户、朋友,这些都还有用吗?现在大家都基本上不再互相联系了……
但,曾几何时,俺也曾怀着对商海无限的憧憬,坚信自己是个商界强人,重拳出击,投入了全部的家当。
那时我已经不做工程师了,我厌倦了找工作、跳槽、搬家,却永远存不到什么钱的日子,决定破釜沉舟,自己做老板——小老板也行,至于失败后做什么?不知道,只是俺当初可没想到今天的下场,居然去做了强盗。
时间是2003年的8月份。
我的第一个想法是开一家餐馆,雇两个人,我自己也上阵,好歹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应该也是蛮威风的。
我大概了解了一下市场,跑了好几个地方。毕竟不是打工了,做什么都要用自己的钞票,要精打细算才行。我的钞票有多少?6万8千,那可是我三年多打工生涯辛辛苦苦积攒的血汗钱啊。
做什么好呢?上沙、下沙、白石洲、大冲,这几个地方都是关内我熟悉的人流量比较大,大部分都是农民房的地方,铺面应该相对便宜。但当我兴冲冲的以我工程师的热情、理性做了一番理论分析,接着又马不停蹄地跑了几个地方做调查。
投资一份小生意,做一个小老板首先要确定几个要素呢?
A。铺面位置:没有好的位置,就没有大的人流量,俺没有特殊的祖传秘方生意,也不会沿街兜售“大力丸”,首先想到的是找一个好位置。
但我把上述四个地方各个路口的位置都转遍了,发现热闹的地方的店铺,居然没看到一家有“旺铺转让”的标语,怎么回事儿?那些稍微偏僻一点儿的地方,倒是有很多这样类似的标语。
一个有着大太阳的下午,在大冲沙河小学门口不远的地方,我看到一家招牌为“客家菜馆”的写着“旺铺转让”的小铺子,位置还算可以,就进去逛了逛。
B。固定投资。
一对40岁左右的模样像夫妻的在里面,男的黑瘦,女的白胖。
店子里面收拾的还算干净,大约25~30个平方吧,在房间墙壁约高度1/3的地方,用木板隔开,形成了一个小隔层,上面可以住人。我弯着腰进去看了看,由于空间狭小,上去后“嗡”的一下,感觉就像进了一个大蒸笼,这晚上怎么睡觉啊?总不能抱着个水桶水饺吧。下面由于少了阁楼的许多空间,显得也很憋气。
坐下说明来意后,递给男的一根烟,只见他接住了,点着,眼光却没有怎么看我,看来不当家。那么老板娘跟我说话了:“我家婆生病了,着急回家,所以想尽快转让。”
我问:“什么价钱呢?”
“铺租2千6每月,预交一个月铺租,转让费2万5。”
“转让费这么多?不就是些桌子凳子吗?厨房那点儿东西也不值钱啊。”
“我们转让过来的时候就2万五呢,你不信我拿转让合同给你,不是着急回家,转让费不少于2万五。”
不是吧?2万5 + 2*2千6 = 3。02 万,你开始做生意总要点儿收拾一下吧,加上营业的本钱,添置家具,如果做饮食类,还要买些厨具啥的,请人工帮手,我的6万8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
我低头思索了一下,又问:“那马路口的那些店铺要多少钱呢?”
“那个就贵多了,像我们这么大的店铺,转让费最少5万,你不送礼还不一定拿的下来。”
我奇道:“送礼?送给谁啊?房子不是这个村的村民盖的吗?”
“送给村子里的街道办啊,不送不行。”
“为什么不送不行吗?送多少?”
“不送哪轮到你头上,谈好了转让费你也开不了店,一般送个几千到一万吧,说不准更多。”
晕倒,我不断摇头,想不到还有这些名堂,那我们这家呢?于是我问:“大姐,我们这家要送礼吗?”
“我们这个不用。”
我点点头,起身看了看墙上,空荡荡的,就问:“你们有营业牌照、卫生牌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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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啊,没有,大家都没有,生意不是照做?办这些执照,没半年时间,还要花上1万多块钱才能搞下来。”
“平常都交些什么钱啊?”
“没什么钱交啊。”
真的吗?不交“皇粮”就可以开店?看来这个老板娘不老实。于是告辞,出门。
不过像这样的铺子能做什么生意呢?一个月到底能赚多少钱呢?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接下来我要蹲点调查一番。
铺子对面有一家是开游戏机的,这个生意好做,早晚铺子里都是满满的人。里面都是些街斗游戏机、麻将机、跑马机、老虎角子机啥的,上沙也有这种铺子。不过我问过房东大娘,赚钱的机器如麻将机、跑马机、老虎机需要和派出所搞好关系后才能摆放,利润大概对半分。这个生意虽然不需要什么好位置,但我和派出所公安局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所以做不了。
游戏机室旁边是一家小卖部,里面挂满了塑料手枪、贴纸等小学生喜欢的小玩意儿,嗯,这个生意不错,这么多学生……不过梦想马上破灭了,走上几步路,马上看到了不远处还有几家小卖部,同样门口挂满了塑料手枪、贴纸……
小卖部的旁边还有一家发廊,红绿蓝的彩灯不停的转着,两扇玻璃门关着,透过玻璃看到有人躺在沙发上,似乎正在睡觉。发廊上面有个小窗户,我想如果二楼也是发廊的,从那里的窗户朝外看,应该能很清楚的看到这个“客家餐馆”的营业情况。
跑了一天,又困又乏,现在是下午4点多钟,正是深圳一天温度最高的时候,滚滚的热浪下,一只狗蹲在路边,正吐着舌头不停的喘气。我在附近又溜达了一会儿,大概5点来钟的样子,我进了这间发廊。
C。营业收入发廊里面也没开空调,一样热得很,有三个人,两个穿超短裙的小妹,趴在理发的台子上睡觉,一个30多岁的烫着黄褐色卷发头的穿黑色长裤的女人躺在沙发上睡觉。我开门进去的时候,两个小妹纹丝不动,继续睡觉,沙发上的女人先挣开了一只眼睛扫了我一眼,接着马上坐了起来,道:“老板你好,按摩啊,找个小妹吧。哎,都起来,有客人。”
我马上明白过来,这是一个鸡店!在深圳找过小姐的男人们应该都很清楚,发廊老板如果说:“老板啊,洗头还是松骨?”一般都是没有实质内容的;如果发廊老板上来就说:“老板啊,按摸不?找个小妹吧……”则十有八九都是可以荷枪实弹打真军的。松骨本来是广东人按摩的别陈,不过在深圳的发廊,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种交易暗号,还是国人的发挥能力好啊。
深圳的发廊,不,其实珠三角的任一个城市,在一些还没有改造的自然村里,沿街道不出50米,就会有一家发廊,发廊多过米铺,真是一点儿都不夸张,其中挂羊头卖狗肉的没有一半也差不多,想象城市里面那么多精力旺盛的年轻打工仔,难道都用手自己解决?据说男人体内荷尔蒙积攒多了,不得发泄,往往会变得如冲动的公牛一般,所以要想深圳的犯罪率下降,多开几间发廊,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一些稍微大一点儿的村子比如下沙、黄贝岭,每个村子颜色不正的发廊应该不会少于40家,每家按照10个从业人员计算吧,据说全深圳(包括关外)有240多个行政村,2000多个自然村——当然,现在很多小村是兼并在一块儿了,那我们就按照普通村子30家,每家10人,平均按照300个有能力安置30家发廊的村子计算,则30*10*300=9万名小姐。至于深圳那些繁华街道闹市区的红红绿绿的酒吧、夜总会、洗浴中心数目也不在少数,由于这部分人的服务对象大多是深圳市民、香港市民、来深圳游玩公干的国内外来宾,交配的成本较高,我们大致5折人数计算,所以我估计全深圳有14。5万名黄业人员——不含少爷,这个的行情俺不太清楚,每人每年估计平均7~10万净收入,那么姑娘们每年创造的干干净净的过硬的china 特色床上GDP是101。5~145亿RMB。2002年,我老家整个县城的财政税收还不到5亿元RMB,可见广大小姐们勤勤恳恳的工作为我国的社会主夷的现代化建设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两个小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看到我,马上下巴就抬高了90度,胸脯挺起了20CM。小妹们都很年青,不过脸蛋和身材都太寒碜了点儿,没办法,这种地方,又不是“天上人间”、“王府井饭店”。
于是我问道:“老板,松骨多少钱啊。”俺要省点儿钱做事情,再说了,俺要盯着那家餐馆,这个时候也没心情干这个事情。
“30元一个钟,小妹们的手艺可都是一流的。”老板娘一如既往的热情,扭头看小妹们,却马上把屁股放到了凳子上。
“老板娘,上次有一个眼睛大大的湖南妹怎么不见了?”我随便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小妹形象,免得老板娘欺生宰我。
老板娘笑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