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至尊之斗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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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僖贵妃穿着白色的单衣,站在廊柱之下。她没有察觉我的到来,而鄂兰硕将我送入宫入后便也离开了。我看到她的婢女拿来了厚的衣裳要给她披在身上,她却冷冷的推开了。婢女担忧地哭泣起来,“娘娘,您这是何必?您逢如此圣宠,竟还是这样的不开心,后宫里别的女子都没有办法做到您这样,她们更活不下去了。”
温僖贵妃只是沉默。
想起她那夜与贺兰进明在一起,于我固然是很吃惊,可是那夜她很鲜活,像个真正的人,一个美丽的女子。但是忆起数次见到他与贺兰赤心在一起时,都是如此端着架子,假的微笑,假的身姿,就好像戴着个面具般。
那女婢继续道:“娘娘,皇上就要来了,还请沐浴更衣吧。”
温僖贵妃摇摇头,“你不懂。”
女婢因此不再说话,转头却看到我,惊吓了一跳似的,忙在温僖贵妃的耳旁说了句什么,她微微一怔,转头向我看来。
我虽贵为燕国的内亲王女官大纳言,但今夜却是来服饰她与皇上就寝的,身份尴尬,因此只是遥遥地微服身子点点头而已。她犹豫了下,还是迎了上来,“不知内亲王来到本宫这里,是有事吗?”
我几乎是我回到晋宫后,第一次与她面对面的说话。
她打量着我,我也打量着她。
好半晌她才道:“果然是故人。”
“是的,是故人。”
话说到这里,当年安平王府的事,也就基本明了了。但她一点都不慌张,依旧很优雅地道:“即是故人相见,不如趁皇上未到,稍坐片刻,聊聊往事。”
“如此甚好。”
两人坐于廊下的桌旁,女婢连忙上了茶和水果,还有几色糕点。两人虽然从未正面交锋,可是对彼此相信都已经很了解了。我只是怀疑于当年她为什么要选择我,而不是别人。可以这样说,我与贺兰赤心走到现在,便是起始于她。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选择我?”
“因为,因为你是他最宠爱的女人。你可知道,当你成为他的溯妃娘娘,兴国同庆的那个日子,其实也正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可是,我的夫君却因为在前一日接到圣旨,去边境阻止沙陀人的进攻。你与皇上情浓意蜜之时,我却是独守空闺,那可能是女人这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可是我却只能自己掀掉头上的盖头,在你们欢庆的丝竹声中,我只能自己跟自己喝交杯酒——”
我想象着当时的情景,我竟从来都不知安平王与王妃夏姬成亲的日子,与我成为皇上的溯妃娘娘是同一日。
也能够想象得到她独自在房中,满目的红,却独缺男主人,这重重繁华中,只是将那无边的寂寞和孤独放大了无限倍。
荧光摇曳轻盈,树影斑驳依稀。
把酒独醉,何时能相见?
红烛催人泪。
轻声叹,溪涧水潺音。
独奏笙歌萧瑟终难还。
三年——三年的时间里,他竟,没有回来过——想到当时我和闽宣王藏在床底下,她在房间里悲伤地说着那些话。想必那时她已经知道结果,我和她的命运都将发生重大的改变,她那番话不过是向着过去的自己,过去的感情,做着最后的道别而已。
“可是你爱他,你爱着贺兰进明。”
“是的,我爱着他。只因他与我的命运一样,我们同病相连。在我煎熬在孤独寂寞中,却只能看着与我同一天洞房花烛夜的你,渐渐地权倾后宫,圣宠无上。在皇上享受着帝王之尊,每日里与你写字赏景,下棋喝酒,你侬我侬的时候,我的夫君,他却在千里之外,耗尽心力地抵抗沙陀人,同燕军周旋,还要维系与闽的友好关系。”
“不可否认,他是个有能力的人。”
“那又如何?他终究还是输给了皇上!上天对他不公,对我不公,但是给你和他的,却太多,太多——”
说到这里,她却又笑了起来,“说起来,你还应该感谢我,阴差阳错地将你救到安平王府,虽然背了银荡的恶名,性命总算保住了。”
我冷笑道:“上天见怜,我命不该绝。”
“不,上天是很残忍的。贺兰一族笃诚的相信的千年神龟所奉神喻,竟是笑话一场。这件事上皇上及安平王都没有捞到好处,却替你洗清四年前的冤屈,灾星刹那间变成令人同情的弱者。而我原本披着神女的光环,皇上对我及是尊重,这几年来,并未强迫我任何,但今夜,却要与我洞房花烛。我本是安平王的妻,这生便都是他的妻,此时让我诿身于另外一个男子,无异于使我生不如死。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天意而已。”
“而你竟还披着爱安平王的外衣,想必他得知了消息,也是感动非常,这生无法忘记你了。你已经拥有那样多的东西,竟还要跟我抢夫君的爱!寂月,我这生,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冷静的令人害怕,她光明正大的向我宣战,我知道她有这个资格。
就凭得贺兰赤心如此圣宠,却依旧能够保持玉洁冰清,这份能耐不是人人都可以的。她虽然那样平静地坐在那里,而我却感到不寒而栗。
“不,这不是我的错!”
。。。
 ;。。。 ; ; 就在这时候,神龟已然露出水面,水帘蓦地落上,我擦去脸上的水珠,大大地吸了口气,这才向对岸看去,不由自主地大为感叹,四周不知为何起了很厚的浓雾,在这雾气袅袅中,只隐约看到那些做法的僧侣都匍匐在地,还有文武大臣们也都跪在地上,不过他们的目光可都紧紧地盯着池面上。
也不知道他们看到我和慕子没有,两人在石台上赛跑似的冲向另一边,通通地跳入水中,耳闻得岸上一片惊呼。
也不知是因为看到我和慕子跳水而起的惊呼还是因为看到了神龟身上的鱼鳞片字。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和慕子奋力游向对岸的时候,岸上的所有人已经在刹那间被贺兰赤心控制,只有安平王贺兰进明及时逃脱。
其实,只需他一个人逃脱,便已经足够了。
原来神龟平台离对岸是那样的远,神龟出现几分钟便又隐入水中,而我和慕子却还没有游到对岸,我只觉得胳膊和腿都在冰冷的水中麻木,就要游不动了。就在这时,便有士兵及时滑着小船到了池中,将我和慕子分别救起,两人皆是瑟瑟发抖,也不知这救我们的人到底是谁的人。
直到上了岸,我看到贺兰赤心身穿明黄色龙袍,戴九龙珠冠,面如寒霜地站在岸边,心中便微微地一沉,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是贺兰进明,而是他。
他面如寒霜,眸子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直到我的面前,抬起我的下巴,他仔细地看着我的脸,似乎想将我认得更清楚些。我觉得他的手很冷,甚至比我的脸还冷。
“皇上,神喻所说——”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狠狠地推开了我。我跌倒在地,却依旧不死心地道:“皇上,即然神喻让您把皇位让给安平王,为什么不干脆放开这些权力,责任——”
贺兰赤心听到这里已经气急,二话不说,上来便向我踹了两脚。我痛得脸色发白,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慕子大声喊道:“臭小子,不许你伤害月月!不许你伤害她!”
贺兰赤心蓦地拔出泛着冷意的长剑,向慕子刺去,慕子被两个士兵抓住,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眼睁睁地看着长剑刺向他的胸口。我啊地惊叫了声,“不要!——”
贺兰赤心的长剑蓦地停住,向士兵道:“将禹谟王送回宁苑!”
“是!”
慕子就被他们这样带走,他不断地回头大喊:“臭小子你别伤着月月,根本就不关她的事,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做的!”
但贺兰赤心怎么会信他的,只蹲在我的面前,抓起我的头发,使我不得不仰面看着他,他仿佛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他就好像从未受过伤似的,还是拥有许多的力量,他眸里没有任何的感情——他的声音低沉好听,但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却像是从地狱中绝恶的恶魔口中发出来的,“原本朕还以为,你依旧爱着朕,原来是朕过于天真。不过,朕为你,付出太多代价,这生,你休想逃过朕的手掌心!你如此背叛朕,朕要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
“不,不是这样的——”
他唇角浮上一丝嘲讽的冷笑,“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要解释些什么?你为了他,可谓什么都敢做啊!你竟要毁了朕的江山!可惜,他不是朕的对手!可惜,你这生终是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不,赤心,不是你说的这样!——”
“啪啪!啪啪!”
两个耳光狠狠地打下来,接着又是两个耳光,口中被淡淡的血腥味填满,眼前阵阵发黑,我却忽然笑了起来。
我在嘲笑自己的天真。
想起自己在石台上所憧景的事情,竟是离我那样的遥远——贺兰赤心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让士兵将我送回宁苑,我没再反抗,任由他们将我拖着,而我只是在看着贺兰赤心,从前的种种都在眼前闪过,我到底在痴恋着什么,到底在期翼着什么——在这一刻,我忽然变得很糊涂。他也望着我,面无表情,他的衣裙被风吹起,人人都说他即将龙位不保,可他分明才是真正君临天下的人。
侍卫军早已经将宁苑层层围住,便是连鸟雀也不能够随意出入。我和慕子被分别关在自己的寝宫之内。
芳绮见我伤痕累累地回来,吓得脸都白了,大喊着让奴才们去请太医。又轻身地问我怎么会弄成这样,我竟是笑着答,“没什么,不过是摔了一下而已。”
芳绮将我扶到床上躺着,“主子,奴婢给您端水来吧。”
我摇摇头,“不必了,并不渴,很累。”
“那您休息吧。”
芳绮替我掖好被角,发现我的眼睛依旧睁得很大,于是道:“主子,您说很累,可是又不睡觉。不如芳绮陪您聊聊吧。”
见我不说话,她继续道:“主子,您是从外面来的,您可知今日神喻之上到底写了什么,是说皇上是真龙天子还是安平王才是真龙天子?啊,这些侍卫将宁苑如此地围起来,当真是令人人心惶惶,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难道是皇上输了?才至如此吗?奴婢看到禹谟王被强行带回,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我知道她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我一个都答不出来。
所谓神喻,不过一场闹剧。
虽是闹剧,陪上的却是真正的人命。这场宫廷政变延续了整整三日,三日里喊杀声不绝,果然是实力相当,安平王因得神喻而得更多人的支持,为了破除神喻的影响力,贺兰赤心只好公开了千年神龟的秘密。
在这个秘密公开的同时,他为我洗清了当年千年神龟的恶咒。而关于绾妃之死也在同时公布天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