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至尊之斗凰-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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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咬唇低头,半晌都不说话。
直到丝竹之声渐低,我正准备熄灯而眠的时候,锦瑟却又推开门闯了进来,“寂月,倘若不受今日之辱,便收手又如何?但我平生最不能忍受之事,便是被人如此看轻,燕嬉虽是宣王妃,但在我看来却与宣王不相配得很,否则她今日所谓的祈春仪式,为何从头至尾不见宣王踪影?倘若这世上有个人能够带给宣王幸福,那么,那个人必定是我锦瑟!”
“锦瑟,你——”
看着她充满决心的俏脸,我一时竟无语。
我知道我再也阻止不了她。
过了两日,易先生送来的信中,却又提及贺兰赤心再纳新妃。从去年秋至今年春,短短半年辰光,他竟两次广纳新妃。
虽他对我如此绝情,我恨他入骨,但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仍然不免心痛不能自己,竟三下两下将这封信撕成了碎片,爬在床上恸哭起来。
隔日,易先生却又送来一封信。
这次的消息倒来得快,想来贺兰赤心再纳新妃,那福柔帝姬必是活不成了。我也懒得再看,将信放在平日里收藏这些信的匣子里,站在窗前木然地发呆。不知道什么时候锦瑟站在窗外,也不进来,就隔着窗道:“想知道那日里,赞你美丽的男子是谁吧?”
“噢——”
没有哪个女子不喜被人赞,我顺口问道:“那是谁?”
锦瑟捂唇轻笑,“寂月,看似冷清,却也禁不住男子的挑逗呢!那男子便是之前在花园里与宣王关系很好的夏笙公子。听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人又长得标质,温润如玉,当真是浊世佳公子,多少女子痴心曾付于他,可是他都不屑一顾,没想到你却能够得到他的夸奖!寂月,从此你便要有个,真正爱你疼你的人儿了。”
我听得脸蓦地一红,“锦瑟,别乱说……”
且不说我现在对于男子所能给予的爱情都抱怀疑的态度,再也不敢相信他们的甜言蜜语,即使我有勇气再爱一次,我毕竟曾为人妇,是贺兰赤心的弃妃,如那位夏笙公子真的那样出色,我却哪有资格与他携手相依呢?
贺兰赤心啊贺兰赤心,我将痴情全数奉于你,你却将我打入无间地狱。
此生,若轻易地放开了你,我寂月要如何才能够甘心呢!
锦瑟见我紧张,哈哈地笑了起来,“寂月,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怕什么?这里是闽国,远离晋国,即便我们曾在晋国还有着什么红尘瓜葛,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从此后恐怕再也无缘与那里的人们相见,所以,便在这里开始我们的新生活有何不可?”
“锦瑟,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不可以。”
她还想说什么,我已经将窗棂落下。
……没有想到的是,当日下午,宣王封玄奕却带着一个男子到了踱月轩。
在与那男子目光相对的第一眼,我便愣住了。
封玄奕见状,哈哈长笑起来,“寂月观主,是否他的容貌,很像你的那个他?”
他是见过贺兰赤心的,他还曾与贺兰赤心打赌,结果贺兰赤心输了,将一个名叫南宫玉的女子赏赐给他……
一切的误会,便从那时候开始。
我心里明知眼前的人,绝不会是贺兰赤心,但见他那张几乎与贺兰赤心一模一样的脸,依旧压抑不住自己内心里涌起的百般滋味,有恨,有爱,有悲,有喜,但更多的还是怨,以至于在众人的目光里走到他的面前,啪啪地甩了他两个耳光!
他的两颊立刻便多出了两个红红的掌印。
听到锦瑟的惊叫。
但是面前的男子并没有生气,他只是缓缓抬眸,云淡风清地道:“观主定是将夏笙错认成他人才会如此,不知者不罪,况如此能够使观主出了胸中恶气的话,夏笙非常乐意。”
他有张温润儒雅的脸,与我记忆中,曾经对我百般宠爱的贺兰赤心的脸孔重叠,顿时便觉得有些天旋地转般,耳中嗡嗡地响着,混没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竟是一头扎在他的怀中,任凭泪水肆意地流下来,沾湿了他的衣裳,只一遍遍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有太多的为什么……
边问着,边捶打着他的胸膛……
这一幕固然让夏笙尴尬无比,更使封玄奕和锦瑟膛目结舌。而我,只记得这是自被贺兰赤心打入冷宫,后又以碎心毒之抛到宫外后,唯一一次痛快的哭泣。
以至于后来忽然昏倒在他的怀中。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锦瑟在我的床边守在整夜,见我醒来,第一句话便是:“醒了便好,可累死我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你如此失态?”
见我不答,又道:“原本以为你定是矜持得很,可能是我们那群女子中,唯一还保持着处子之身的女子,却原来你也如此热情大方,见到美男便主动投怀送抱。”
这句话却是带着揶揄的玩笑之意,我也渐渐地想起昏倒之前的事,顿时红了脸,丢给她一个大白眼,“难道师傅便是拿来嘲笑的吗?”
“是,师傅!”她大声地叫着,又道:“再不叫恐怕以后都要没有机会了!师傅要入三尺红尘,师傅终于要还俗了!哈哈!”
“你乱说什么,看你眼圈黑的,快睡觉去!”
她这才起身打个哈欠,“确实是累了,下次如果我也昏倒在美男的怀中,你可也要好好的照顾我整晚才行!”
“好好好,快去!睡觉去!”
临出门的时候,她又调皮地回头笑道:“对了,从今天开始,夏笙将成为你的先生。这可是宣王安排的,与我无关哦!还有,替我向先生请假,就说我照顾你累得很,请假一日。”
我茫然听完这些,只觉得她不知所云。
但稍过片刻,易先生便在门外敲门。
我觉得身体有些沉重,却不得不爬起来整理衣冠,出门应酬。易先生很耐心地等待着我走出来,才将宣王将夏笙安排成为踱月轩先生一事再次告之,并将两个十一二岁的丫头指到踱月轩来伺候。按照宣王的话说,如果平日里只是寂月冠主和锦瑟也就罢了,如今已经染指红尘,要接触外面的事儿,没有丫头伺候却不太好,连个端茶送水的人也没有。
我也只得谢了宣王的厚待。
只是我现在是个出家人,却何用先生来着?难道要我像小时候一样,跟着先生识字念书?
易先生道:“宣王正是此意。”
我茫然不解,“为什么?”
。。。
 ;。。。 ; ; 我相信宣王会把这一切安排好的。
“对不起,锦瑟,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我瞒着你,亦是为你着想而已……”
“是吗?是为我着想吗?那我现在惹麻烦了,你会不会帮我?”
我愣了下,“惹麻烦了?什么麻烦?”
锦瑟妩媚娇俏的脸上,忽然浮起一抹红云,“我,我……”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沉了沉,“最近,你有从踱月轩里走出去?”
“是……”
“你疯掉了!”
我之前叮嘱过她好多次,最好不要走出踱月轩,一来我们现在既然做为出家人,就该有出家人的清修之态,虽不能远离红尘,却也要避免卷入三丈红尘之事。锦瑟媚态天成,身姿若柳,即使穿着僧侣素衣,却怎么能够遮掩住天然颜色?走出踱月轩,必然会惹出麻烦来。
“师傅,这也不能怪我啊!你每日里守着那些信过日子,却教我独自留在院中,连个聊天儿的人都没有,我都要被关得疯掉了!”
正说着,易先生便走了进来,“寂月观主,王妃已经到了门外,请观主迎接。”
现在的宣王妃,便是新嫁过来的燕国之公主燕嬉。听闻她亦是才貌双全的美人。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锦瑟所招惹的竟然是宣王,从而引来了燕嬉。她是成心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这才站在门口等待我们的恭迎。
说到底,是锦瑟的错。
我让她跟在我的身后,两人恭恭敬敬地走到门口去,郑重其事地恭迎宣王妃燕嬉。她的发上有着繁复的头饰,却更映衬的一张小脸眉目如画。金丝银线织就的紫色外袍看起来贵气厚重,牛皮小靴子在裙下若隐若现。
原来燕嬉虽然已经嫁入到闽,却依旧是燕国贵族女子的打扮,这也更显得她与众不同。
礼毕,燕嬉淡淡地道:“都起来吧。”
待我们起身后,燕嬉却又郑重其事地略略弯腰回礼,“这位便是寂月观主吧?向来听说府里门客中便有位出尘脱俗的寂月观主,可惜府中杂事众多,竟是忙到今日才得空。知道踱月轩内设有经堂,因此特来祈福,还望观主多多照拂。”
“是。寂月定当每日里向观音菩萨祈祷娘娘安康幸福。”
“如此,本宫便先谢谢观主。”
两人客套了几句,便向经堂而去。她的目光在锦瑟的脸上淡漠地扫了眼,并未多做停留,而锦瑟亦面色如常。我因此又疑心自己猜测错误,之前锦瑟的话也没有说完,想来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燕嬉进入经堂,却仿照闽地之人参拜的方法,上了香后,便跪于蒲团之上,双手合十,闭着眼睛默默地祈祷。末了才拿出碧玺,郑重高举,再拜了三拜。拜谒完毕,这才道:“今晚府内要举行燕地之祈春晚宴,请观主及您的徒弟务必到场,有你们这样诚心向佛的人,我们所有人的愿望,才会更加有机会得以实现。”
宣王妃亲自邀请,而且又被扣上了如此大的高帽子,想拒绝也找不出理由,只好点头应了。
燕嬉这才告辞离去。
一直面不改色的锦瑟,在送燕嬉离开之后,便缓缓地软倒在地,脸色也在刹那间变得苍白,“原来,原来她便是燕嬉?宣王妃?!……”
我连忙将她扶了起来,两人好不容易才走回房间内,她断断续续地讲述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起始的原因,竟是一段笛声……
锦瑟是极通音律的,她自己亦是弹得一手好琴。那日,因我又收到了易先生送来的关于贺兰赤心的信,便躲入房间,几个时辰未曾出来。她正郁闷无聊之时,便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悠扬笛声。虽然只是短短几个音调,她却从那音调中听出对方的寂寞高远,还有隐隐的不平。她顿感好奇,不自觉地寻音而去,结果就在花园里见到了两个少年,两人皆是一身风华,俊逸非常,而其中一个,便是之前救了我们的宣王——封玄奕。
她看到他们的时候,封玄奕正拿着一柄通体翠绿的笛子把玩,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地方,俨然隔着部上好的古筝,她的手不由地痒痒……
当封玄奕再吹起一首“长相思”的时候,她便大胆地坐于古筝之前,纤指弹动之下,靡靡琴音已经笛音相和……
两个少年齐齐回身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