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奸海-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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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意天才论而与吴法宪争吵的报复。
说完这一番恭维话之后,林彪就开始巧妙而含蓄地谈及关键问题——国家主席问题。
他说:“这次我研究了这个宪法,表现出这样的一种情况的特点,一个是把毛主席的伟大领袖、国家元首、最高统帅的这种地位,毛泽东思想作为全国人民的指导思想,这一点非常重要,非常重要,是宪法的灵魂”。
在这里林彪巧妙地用“国家元首”代替“国家主席”,既可以避免与毛泽东正面冲突,又可以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去。
林彪的发言实现了他的预先意图,他的“将”、“相”们为此欢欣鼓舞,急着要在马、恩、列、斯的著作中寻找有关“天才”的论断,以此来压反对天才论的张春桥和康生。
晚上,中央政治局开会,讨论国民经济计划,吴法宪却突然宣布:“明天全会听林副主席讲话录音,学习林副主席讲活,进行讨论!”会后,林彪立即夸赞吴法宪,说:“你立了一功”。
24日早晨,林彪的“将”、“相”们早早起床,内心充满着战斗的亢奋。不久,叶群就来—一给他们传话,说:“今天下午要分组讨论,你们要在各组发言。如果你们不发言,林副主席的讲话就没有根据了”。
叶群还交代了以下几点“注意事项”:
一、要表态拥护林副主席讲话,坚持天才观点;
二、要坚持设国家主席,但是,因为常委会已作了决定,设国家主席的问题暂时不要提了,以免被动;
三、林副主席在讲话中没有点名,你们在发言中也不要点名;
四、集中火力攻“陆定一式人物”。不要讲康生反对“四个伟大”的提法,打击面宽了,主席那里通不过。虽然张春桥的后台是江青。但在发言中半个字也不能涉及江青,否则就要碰壁,问题暴露了,什么也搞不成;
五、你们在发言时,要用眼睛表示自己的感情。
得到指示,“将”“相”们立即行动做好各种准备,到下午分组讨论的时候,他们昨晚连夜赶印的那份领袖论天才的语录,就出现在各小组会场上,而且在会上发言积极涌跃,陈伯达尤其突出。
他在华北组上不点名地批评张春桥反对“天才论”的言行。说:
“竟然有个别的人把毛泽东同志夭才地、创造性、全面地继承、捍卫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这句话说成‘是一种讽刺’。
吴法宪同志说得很对!有人想利用毛主席的伟大和谦虚,妄图贬低毛泽东思想。
文化大革命取得了胜利以后,有的人居然怀疑(八届)十一中全会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公报,这是不是想搞历史的翻案?
多么猖狂呀,有的反革命分子所说毛主席不当国家主席,手舞足蹈,非常高兴,象跳舞一样高兴”。
叶群在中南组,则用很气愤的神情说:“林彪同志在很多会议上都讲毛主席是最伟大的天才。说毛主席比马克思、列宁知道的多、懂得多。难道这些都要收回吗?坚决不收回,刀搁在脖子上也不收回!”。
吴法宪在西南组也猛烈炮轰张春桥:“这次讨论修改宪法中有人反对毛主席天才地、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列主义的说法,说是个讽刺。我听了气得发抖。如果这样,就是推翻八届十中全会,是推翻林副主席的《再版前言》。”
李作鹏同样不甘示弱,在中南组对张春桥也作暗示性的攻击。他说:“本来林副主席一贯宣传毛泽东思想是有伟大的功绩的,党章也肯定了的,可是有人在宪法上反对提林副主席。所以党内有股风,是什么风?是反马列主义的风,还反毛主席的风,还反林副主席的风”。
邱会作在西北组,同样来了个“不点名的点名”:“有人说天才、创造性发展是一种讽刺,就是把矛头指向毛主席、林副主席”.
他们这么攻击张春桥,既是他们两派之间矛盾的反映,同时也是林彪的一着高棋,想通过这么一攻击,就没有敢反对林彪的意见了。陈伯达与张春桥、姚文元在起草政治报告时相互争功,乃至反目成仇,所以陈伯达这次表现比谁都积极。他还把自己的发言记录稿修改整理后,作为华北组的二号简报付印,马上使所有出席会议的中央委员们都看到了他的讲话。
简报把林彪在开幕式上的讲话说成是“非常重要,非常语重心长的,代表了全党的心愿,代表了全军的心愿,代表了全国人民的心愿”。
简报强烈要求:毛泽东同志当国家主席,林彪当国家副主席”。还要揪否定毛主席是天才的人,把他们斗臭。
林彪看完后,称赞说:“还是陈伯达讲得更好些”。
吴、李、邱看到了陈伯达抢了头功,很不服气,也纷纷争着出简报,并增加许多“尖端性”的词语。
可是,就在他们干得热昏了头的时候,毛泽东却说自己的手凉了。他对许世友说:“你摸摸,我的手是凉的。我只能当导演,不能当演员。他回去做工作,不要选我做国家主席”。
江青则领着张春桥、姚文元到毛主席那里告状,求救。庐山风云骤然紧张起来了。
25日下午,毛泽东在政治局常委“五巨头”会议上严肃地作出了三项指示:
一、立即休会,停止讨论林彪在开幕式上的讲话。
二、收回华北组二号简报;
三、不要揪人,要按“九大”精神团结起来,陈伯达在华北组的发言是违背“九大”方针的。
然后又对着陈伯达说:“你们继续这样,我就下山,让你们闹。设国家主席的问题不要再提了。要我早点死,就让我当国家主席!谁坚持设,谁就去当,反正我不当!”
毛泽东也许是顾着“第二号人物”的面子,用较为缓和的语气对他说:“我劝你也别当国家主席,谁坚持设,谁去当!”
陈伯达听着毛泽东的话,觉字字句句都象针刺一样难受,不可一世的神气一下子瘪了下去。
林彪听后虽觉得有点尴尬,但在心里却直惋惜唉!没想到败得这么惨,这么快!彻底完了!
毛泽东的指示传达后,会议的气氛立即降温,吴、李、邱、叶感觉很紧张,心也凉了半截,为了脱身,有的急忙把自己的发言记录收回。
8月26、27日,吴、李、邱、叶被周恩来找去谈话,要求他们向会议作检讨。
陈伯达跳得最高,当然也就摔得最重了。会议很快转入了对陈伯达的批判。
但对林彪,鉴于他是“接班人”,“副统帅”,毛泽东尽管知道他是头目,但为了不引起震动,只好采用分而治之的策略,不能一锅端了,只是借一典故暗示他注意。林彪听到主席说:“纣虽不善,不如是之甚矣”,虽听不懂,但又不好当面问。后来查清后,终于明白了毛泽东已把自己看作“纣王一样的人”,但又留有余地说“不如人们所说的那样坏”,林彪又觉得有点安慰。
在这种情况下,林彪只好“弃车保帅”了,对其他同伙说:“错误要往陈伯达身上推,强调上当!”
9月5日,会议以批判陈伯达而告结束。登机返回时,林彪再次回首庐山,默然无语
野心家林彪坏我长城
“文革”进入第二个年头后,一场夺权的风潮迅速在全国各地蔓延开来了。先是上海市委的大权被夺,接着便是山西、山东、贵州、黑龙江等省的省委大权被夺,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林彪听在耳里,喜在心头。在他看来天下大乱,就是天下大好。可高兴之余,不免又深深地遗憾竟没有一个军区的大权被夺的消息传来。他虽是国防部长、中央军委副主席,掌握着较大的军权,但他对军队里那些不怕他、不吹他、不捧他、不服他的人,总看不顺眼,而且把他们看成眼中刺,要拔掉而后快。他曾多次对吴法宪等人说:“要把军队的一小撮不好的人都揪出来烧掉,”挖出那些“带枪的修正主义路线。”江青也跟着起哄说:“武汉、成都,那是问题比较严重的地方,可以冲一冲”。
可要“冲”军队,谈何容易。在军队里不仅有叶剑英、徐向前、陈毅、聂荣臻等正直的老帅们把着关,而且还有“军委八条命令”在管着。这八条是老帅们为了国家的稳定安全,为了保卫军事机关免遭冲击而拟定的,是毛主席亲自批阅通过的。所以林彪即使有想搞乱军队的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但后来,毛主席指示,解放军介入“文化大革命”、“支左”,却给军队的不稳定制造了隐患。不久,就有涉及军队的武斗事件传来,而且是林彪、江青所痛恨的武汉军区。这个事件就是所谓的“七·二零事件。”当事者是武汉和南下的造反派与“百万雄师”派和武汉军区。事件的发生是由武汉和南下的军内外造反派占领汉口“红旗大楼”(《长江日报》社所在地)而引起的。他们占领大楼后,于2月9日利用《长江日报》发表社论,说《长江日报》是他们在解放军的“支援下”接管的,制造一种武汉军区支持他们的假象。然后,造反派开始了更大的冲杀,甚至冲击军区支左指挥部。
广大军民对这种无法无天的打砸抢很不满意,纷纷要求武汉军区对2月9日的社论表态。军区党委听取了广大干部群众的意见,于2月28日发表《严正声明》,指出军区派部队去“红旗大楼”,是为了维持秩序,防止武斗,决不是支持2月9日社论。并于3月7日根据军委“八条”命令逮捕了煽动极左思潮、搞打砸抢的一派组织的头头朱鸿霞等人。3月21日,宣布解散带头造反的“工人总部”所属组织。社会秩序趋于安定。
这种事的发生正是林彪、江青一伙所梦寐以求的。从这一件事中,他们看到了实现他们“抓军内一小撮”阴谋的突破口。于是,马上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在他们的授意下,19盯年4月2日,《人民日报》发表了《正确对待革命小将》的社论另立新说,成为儒学的主要反对派。率徒奔波于齐、鲁、宋、,意在批判和警告武汉和成都等地的军队领导,不要压制造反派和红卫兵。不久,中央军委又颁布了由林彪策划口授的否定“八条”的《军委十条》。其表面上看中心意思是“正确对待群众”,实质上是支持冲军队、反军队的激进派。在社论和“十条”的鼓动下,本已平息下来的事态,重又被激化起来了。武汉造反派马上到军区支左办公室贴大字报“挑战”,接着搞“串校游行”,“杀向社会”,提出要粉碎武汉地区的“二月黑风”、“二月逆流”,为工总翻案,把矛头对准了武汉军区,致使“工人总部”与“百万雄师”之间的武斗事件频频发生,执行“三支二军”任务的解放军常常遭到造反派谩骂甚至围攻,惨案时常发生,武斗有增无减。
而此时,中央文革小组却别有用心地把武斗的责任归咎于“百万雄师”和“武汉军区”。6月26日,中央文革办事组和全军文革办公室给武汉军区发来电报说:“百万雄师一些人对若干院校和工厂的围攻,应立即停止。杀害革命群众的凶手,应按照中央《六·六通令》严肃处理。”这种故意颠倒黑白的行为,无异于鼓励造反派大胆地干,大胆地杀向社会。
7月14日,毛泽东、周恩来、杨成武、汪东兴等到达武汉处理问题,同时,谢富治、王力也从重庆赶到武汉。经过协商,16日毛泽东指示给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