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彩之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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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每一座大旅馆的二楼都有豪华的大厅。
里边极其宽敞,但外国客人却很少。服务台职员也是广东人。
新谷走向服务台。他用广东话和服务员交谈。
说过几句话后,新谷变得怏怏不乐。他深深地点了点头后,回到麻也子和哲夫的身边。
“您父亲昨天去澳门啦!”
“什么?”
“别急呀!澳门近在咫尺,从香港坐船只需一小时十五分就能到达。”“父亲还回这里来吗?”麻也子问。
“噢,这倒不晓得。您还有事要问吗?我把管事人喊来。不过,请多付小费。有十元港币足够!”麻也子把钱交给新谷。“那。。。”新谷象是考虑了一下,“我把服务台的人和照料您父亲的茶房一道喊来吧!”“好的。拜托啦!”麻也子和哲夫交换了一下目光,她的心情开始平静下来,至少父亲去向已经摸清。
新谷把服务台职员和茶房带来了。
“小姐,我来当翻译,您有话请说吧!”新谷说。
“请代问一下,我父亲还回到这个旅馆吗?”麻也子说。
服务台职员说了一些什么。
“他说,没预约。你父亲走时说:去赌场玩玩。两、三天也许再来这儿。”“他去澳门要住哪家旅馆?”哲夫问。
新谷又进行了翻译。
“爱斯特里卢。是一家设有赌场的高级旅馆。”“再请问一下我父亲在这里的生活情况。”“哎,小姐,也请给这位茶房小费吧。”新谷提醒说。
麻也子把十元港币送到茶房手中。
拿到钱后立刻笑逐颜开的茶房,向新谷唠唠叨叨地嚷了一通。
“这个家伙真够罗嗦,讲个乱七八糟!”新谷性急地向麻也子抱怨。
“他说:您父亲好象不大外出,常发脾气,给他洗的衣物,稍稍迟一点就大发雷霆。有些话在小姐面前不好讲。。。 。。。”新谷看着麻也子说。
“无论什么,都请直说!”麻也子说。
“那。。。 。。。他叫过女人。。。 。。。好象有三次。。。 。。。”“啊…”麻也子的面孔涨得通红。
茶房还在那里唠叨着。听了他后面的话,新谷倒笑了。
“他说:您父亲发脾气可吓人啦,但慷慨大方,给小费痛快。。。还奉承说您父亲的广东话和英语说得很好。”麻也子想:了解到这些也足够了。不管怎样,这些话证实父亲是健在的。
茶房离去后,哲夫问新谷:“能到澳门去吗?”“要办签证啊!”“已经办了。”“那就好啦!海对面是葡萄牙的领地。从这里坐上水翼船,转眼就到,填张入境登记表就行啦!”“麻也子小姐也有去澳门的签证吗?”“有。”麻也子平静地回答。
离开日本前,旅行代办所里的职员曾问她是否需要去澳门的签证;麻也子当时曾想回绝,因为她此行并无游山玩水的打算。后来,在那位职员的劝说下,她才办了这个签证。想不到如今竟派上了用场。“明天去澳门。。。 。。。”哲夫对新谷说。
“每天上午十点和下午三点,各有一次从香港码头发往澳门的客轮。船票是二十元港币。不过我要失陪啦!我有事不能脱身。那里的赌场也是我的地盘。我给你们带一封介绍信,你们到爱斯特里卢旅馆后,去找一位茶房。他是个日本青年,名叫清田。”“最后,还想特别关照菅原先生一句:在赌场不能多呆呀!陷在里面就回不了日本啦!”
6
水翼船在上午十时准时离开香港码头。
这是艘漂亮的船。
麻也子和哲夫站在甲板上。佐濑推说银行有事,或许也是让他二人单独活动方便,而没有同行。
在万里晴空之下,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的香港景色与夜间相比,别有情趣。岸边的高层建筑异常雄伟。但在这现代高层建筑中间,却散布着具有十九世纪古典风格的宗教裁判所。不同风格建筑物的结合,构成了香港城市的特点。浓绿的树木把各色的建筑物下部遮掩得参差不齐,整个岛屿沐浴在盛夏的骄阳之下。
麻也子的心情比昨日轻松多了,她相信很快就能和父亲会见。麻也子根据茶房昨天的介绍,想象着父亲目前的状况。从没听说过父亲进赌场或找女人消遣。不知何故,现在竟这样做。或许因为某些要事己办完,需要排忧解闷吧!麻也子想用这种理由解释父亲的行为。
她的目光落到哲夫送到自己面前的小册子上,这是本《澳门旅游指南》。
澳门还残留着十八世纪风格的街区。这里的名胜古迹,宗教色彩很浓,和香港有些不同。
这本小册子里,介绍了:
圣保罗天主教堂遗迹;
妈阁庙,
西望洋主教堂,
圣玫瑰教堂,
还有
孙文故居。
在导游图上,还介绍了葡萄牙菜馆以及日本人喜欢的清淡风味餐厅。
哲夫正在频频按动照相机快门。
从飞速行驶的水翼船上,可以看到香港岛各处的美丽风光,南国的日光使自然景物的原色极好地显现出来。
一小时十五分钟的航程,在不知不觉间就通过了。
客轮抵岸后,首先进入视野的竟是设施粗陋的码头。这就是葡萄牙的领地。麻也子意外发现,这里有些日本小渔港的特点。
或许出于此种原因,麻也子开始对澳门产生好感。
登上码头后,一条大道伸向市区。路上既无行人,又不见汽车驶过,两旁的建筑亦很古老。
道路两侧立着整整齐齐的大菩提树。
当穿过由打扮得如同玩具的士兵守卫着的,具有十八世纪建筑风格的政府办公楼前时,几乎使麻也子产生进入欧洲的错觉。
“真是幽静、美丽的地方呀!”哲夫说。
然而,在这块美好的土地上竟有在东方唯一的官方批准的赌场和赛狗场!爱斯特里卢旅馆到了。麻也子和哲夫踏上大理石台阶。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与外部气氛迥然不同的富丽堂皇的大厅。直径三米多的巨型冕形水晶灯,令人感到惊异。
麻也子跟在哲夫身后,走向旅馆服务台。
哲夫拿出新谷写的介绍信。
“想面见此人。”他用蹩脚的英语说。
略等片刻,清田的身姿出现了。这是个英俊的日本青年,却露出一副睡眼惺讼的样子。
“我是清田。。。 。。。”青年自我介绍。
“新谷先生介绍前来见您,请多协助。”
“要住宿吗?”清田问。
“不,我们想会见住在这里的砂原勇造先生。”“砂原先生?乘早班船回香港啦!”“啊!”哲夫吃惊地叫起来。
麻也子顿时头晕目眩,这是第二次碰壁。因为抱着很大的期待而来,所以失望的冲击也很强烈。
父亲的行动,不是象有意从自已的面前逃走吗?或许是又一次巧合,但。。。 。。。这儿的日本客人都由我照料。砂原先生昨晚,直呆在赌场,捞进好大一笔钞票。上午八点从香港来了电话。。。 。。。“电话?”哲夫惊奇地问。
“是啊!我去赌场找到砂原先生,那时他正走红运,怕是至少到手二千五百美元。”“砂原先生咋了一下舌头说:“财运亨通。。。”又十分惋惜地自语:“有急事,回香港。”“二位和他错过了。”他也坐的第一班船。这里和香港一样,上午十点发船。“麻也子听了这话,几乎站立不祝她突然觉得周身疲乏、无力自持。
一直被失眠和不安折磨着的麻也子,对此次旅行抱着很大期望,竟碰上如此冷水泼头的事,再也不想打听什么了。
“好一个有勇有谋的人物,在轮盘赌上,也真有两下子!”清田继续说。从澳门归来,再次前往海门旅馆询问,得到的答复是:一去未返。此次旅行预定在香港停留的时间还有最后两天。
麻也子绝望了。
7
福冈县警的小笠原警部和京都府警的筱田警部补,在出差香港之前,得到福冈县警总部长的支持鼓励。
“为了完成任务,需要取得当地协助,我们已向香港的日本领事馆发出电报,请他们提供方便。”“在本事件侦查中,目前仅有对案情的一些推测,而关键的证据却无一到手。这就不能通过国际警察系统正式要求香港警察当局予以逮捕。
这正是你们此行的最大弱点。”
“如果你们在香港发现砂原勇造,要采取强制方式,把他带回。”“考虑到你们的活动是在香港这个国际城市展开,所以必须慎重从事。”“是!”二人低下了头。
准备当天下午二时出发。行前,小笠原警部和筱田警部补进行短暂交谈。因为并非在公开场合,所以二人推心置腹、以诚相见。
由于职衔和年龄上的原因,筱田警部补对小签原警部格外尊重。二人开口交谈,十分投机。
“您的英语怎样?”小笠原警部问。
“能说一些。”筱田警部补回答。
“我可一点不能说呀!”小笠原警部歉意地笑着,“据总部长讲,已经请求日本领事馆指派向导和翻译”是的。这我就放心了。“”查清砂原勇造的落脚点也并非容易呀!“”我也有同感。不过,没有国外旅行经验却是件憾事。我们的国外活动知识等于零。好在已经掌握了砂原的落脚点,是在海门旅馆。“”噢?“”在入境登记表上要写明落脚点。我是委托旅行社办理护照,确实如此。“筱田警部补表示赞许,但又露出一些不安的样子。在国内无论何事都能得到上司的指示,对侦破工作很有自信,而这次是去国外啊!”“啊!咱们是乡下佬进城,可别弄糟了,得同心协力呀!”二人相视而笑。
“还有,砂原的女儿和她的未婚夫,继父亲之后也去香港了。他们住在明星旅馆。或许他们掌握了一些情况。有必要见见他们。”“是。”表情转为严峻的筱田警部补点头回答。
如今他们只好把对羽黑组的内田稔和横田老人被杀事件等的侦查工作暂且搁置起来。
此次香港之行如能找到砂原勇造就太好了。“出发?”小笠原警部边征询筱田警部补的意见边站起来。
从县警去板付机场乘车约需二十分钟。
在二人紧张的面孔上,还混杂着没带逮捕令的忧虑和初次出国的不安。
翌日上午十时,二人拜访了香港干诺道日本领事馆。
领事馆的高林书记官接见了他们。他是一位面孔白哲、外交官风度十足的绅士。透过他那近视镜片,可以看到一双大眼闪着机敏的目光。
“请。”高林书记官请他们坐在沙发上。
“二位到来,事先已经接到通知。给你们指派的向导兼翻译津村先生十一点左右到这里来。请稍候。”“作为领事馆,在侦查工作上也许无法直接插手。但在提供情报方面,可以全力配合。”高林书记官不问自言,爽快明了地讲出这一番话。他清楚地阐述了领事馆可能协助的范围,安排得有条有理,态度诚恳,露出几分年青外交官的才干。
“请多关照。”二人低头致意。
“据来电称,要立即对理查德。布鲁特被杀事件的重要嫌疑犯采取行动。”“是的。”“布鲁特总公司设在香港,所以领事馆对此案件特别关心。”高林书记官取出卷宗,用他那细长的指尖翻阅着,里面贴着有关理查德。布鲁特被杀事件的剪报。
高林书记官对理查德。布鲁特被杀事件已经有所了解,双方交谈容易进行,二人受到很大鼓舞。
“你们掌握的情况,却没见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