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时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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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峰想了想，不知道说什么好。
　　魏科拍拍云峰的肩“以后自己小心吧。我走了以后，你也别再和罗洛联系，湛江那边的人现在对你已经是敬而远之了”
　　2004年春节前，我在广州见了一次云峰。详细的经过在《青春如歌》里面已经聊过了，这里就不再多费口舌。自从魏科转业去山东以后，云峰在白衣服那边的线完全断了。事实也正如魏科所说，那边很多人现在一听说“广州的李总”就唯恐避之而无不及。人都是有私心的，那次云峰扛事以后，白衣服的人虽然一个也没受影响，但在内部肯定还是被打了招呼，不敢再玩了云峰甚至为了避免让孙姐甚者是孙姐的老爸受到影响，他也不再公开去孙姐单位见她了，只是偶尔半夜一个人偷偷去她家里见见面。
　　以后怎么办？云峰自己也想不出太多办法，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还想回头？根本不可能！
　　和老范的生意必须还要进行下去，没了白衣服，还有黄衣服
　　这两个月和许静也没有见过面。云峰在深夜无人的时候，常常会开车跑到夫妻俩在珠江新城买的那套江景房附近，把车停在小区外的僻静路边。一边是黑漆漆的珠江，一边是自己的家但是这个家他却不能上去。许静常常是半夜　12点过才回家，云峰就站在楼下抽烟，看着顶层的那套房子亮着蛋黄色的灯光直到许静熄灯睡觉，云峰才开车回广园东那边去。
　　在他内心深处，对许静的感情从来就没有变过。但是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待。等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在等什么
　　从他们俩互相的了解程度来说，其实云峰更了解许静。他知道老婆现在比较危险。许　MM　虽然很精，但她从来没有玩过“大生意”。东信现在的生意越来越好，云峰担心老婆会控制不住。我们不知道他娃的这个担心是否多余，但是他至少做了件后来看来十分正确的事：把小南争取过来了。
　　小南当然知道云峰和许静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对这个表姐夫却一直映像非常好。从最开始云峰想办法把她弄进移　X去上班，到后来帮她搞定男朋友的麻烦，还有平时相处的很多生活琐事，都让小南感觉云峰貌似不是许静说的那么“坏”？表姐是不是有点多心了？小南现在已经　24　岁，已经不能算是小女孩子，很多事情也知道该自己拿主意。云峰给她打电话要求见面，她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在一个茶室碰了头。云峰语气很诚恳，直接切入正题“我知道你姐姐肯定给你说了很多关于我的事，我们先不管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至少现在，她还是我老婆！说老实话我现在很担心她，以前她不愿意呆在家里，要出来做事，要卖楼，要投资，要开始做房地产，每走一步都会先和我商量。现在东信整得那么大了，我很担心她，她现在身边没有人，我不知道她怎么坚持的下去，有了什么问题又怎么办”顿了一下，对小南笑笑“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个样子？”
　　小南点点头，她的确有点吃惊，以前的姐夫都是一副老大口气，从来就没听他说过这种“软”话。云峰点根烟，抽了几口，把头低下，声音很小的说“因为我爱她，她是我老婆！”
　　小南没怎么想就答应了做线人，随时向云峰透露许静的动向。这就是真挚的力量，对你信的过的女孩子完全可以使用这招，效果一般都会很好　^_^
　　在　2004　年夏天前的这整个半年，是云峰生命里面最空虚无助的一段时光。生意上虽然维持的走，但是他越来越担心后果；生活上就不用说了，老婆离家不回，就算偶尔回一趟广园东住一晚上，都要穿着衣服睡觉，形同陌路
　　我们不知道怎么样描述云峰这段时间的心理变化。因为怎么说呢，可能女　TX是很难理解的，大概只有有过相似经历的男　TX　才能体会到那种感觉：无助。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你说话，没有任何人可以在心理层面帮到你。你像风寒病人一样，紧紧的把自己包裹起来，不留一丝缝隙。
　　陷入这种状态的男人，一般都是因为在心里埋了太多隐秘的事，但是又不能说出来，永远都不能说，或者至少不能对你生活中的亲人朋友说。那种难以言状的痛苦，你能否挺过去就只能看你的意志力了。我很理解云峰，因为我也曾经在这种心理状态下过了整整三年（详见下一季）
　　云峰在这半年里面，很多时候也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但是他不能崩溃，只能硬挺下去所以经常就在个人生活上疯狂的发泄，希望能减轻一点点痛苦。我们这样说并非是在为云峰这段时期的糜烂生活开脱，因为他确实不是为了迷失而迷失：他经常带着一堆小傻妞玩，和高旋也拉拉扯扯，在老范那边玩的也越来越“奔放”但是，他没有和其他女人上过床，没有做过对不起许静的事。在他心里，许静一直都是最爱的人。
　　那和乔瑛的关系怎么样了？不怎么样，没啥好摆的。云峰本来就没有任何的出轨之心，许静这么一闹，他更加忌惮了但和乔瑛也不是完全没有联系，反而还因为一件事情在　5月份时频频见面。
　　一直以来，云峰对于和老范的关系都有很深的考量。在最早两个人扣起手的时候，他一直以为老范仅仅是一个能量很海的黑　＋社会老大。但是到了后来，还是发现有很多不对。按理说老范这种身份的人，平时都应该隐晦低调，闷声发大财才是正理，但后来云峰才发现他娃很热衷于一些“场面上”的社交活动，喜欢打高球，他老婆开的一个高档会所也经常举行一些不对外的私人　party，来参加的很多都是有身份的人云峰当然不傻，他慢慢还是感觉出来了老范不是一个普通的黑道生意人，他背后应该还是有玩笔的朋友（甚至是亲戚，广东那边很讲家族关系的）在罩他。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老范背后有保护伞，而且能量可能还比较大。
　　老范当初之所以决定和云峰“合作”，应该是双方都有需要，一个背后有笔，一个背后有枪，彼此都需要对方，水到渠成的关系。但是云峰一直不太理解的是：老范从来没给他说过保护伞。云峰只知道他有一个在某市级机关混饭的表哥，当然这个表哥肯定只是小渣渣，老范的保护伞绝对不会是这个只有点小权的普通干部那到底是谁？云峰也没打算去弄清楚了。
　　这就是他的考量：和老范关系铁没问题，但是只限于生意来往，其他的事，各管各！这也是云峰老道的地方，人家既然不愿意告诉你，那就肯定有他的理由，你还去费什么心？再说人家老范不也从来没问过你在白衣服那边的关系具体是怎么回事么？
　　04年　5月份的时候，老范的“保护伞”貌似突然出了点问题，整的他娃像热锅上的蚂蚁，每天都坐立不安。后来给云峰中了个电话“你和上次那个小乔关系怎么样了？帮我个忙，打听点事”
　　后来云峰就在一个月内，频频的和乔瑛联系，甚至有一两周几乎每天都在一起。老范的事情麻烦，要打听清楚很多东西不是那么容易的。这里我们也不能写太多了，大家知道那个意思就行。
　　这件事告一段落后，云峰自己突然有了种莫名其妙的预感，让他每天晚上都无法睡觉，神志恍惚。整到后来几乎每天都是去酒店睡，叫来一帮小女孩子通宵闹腾到了　5月底，他实在有点扛不下去了。某天给小南打了电话，问清楚许静晚上会回家，然后一个人去了珠江新城。
　　这是云峰做的最后一次努力，但是结果仍然让人失望。许静还是一根筋
　　云峰找不到其他表达方式，只能强行和老婆亲热。许　MM　像一条死鱼一样，云峰几乎是在奸尸。　20　分钟整完，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把你在讯天的股份都让给我吧，你好好去做东信”。许静一脚把他娃蹬下了床“滚出去！！！”
　　2004年　6月份，一个很普通的羊城夏日午后，讯天公司来了　2个人，一男一女。高旋把它们带进办公室的时候，云峰就觉得心里面抖了一下。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决非普通人。这两人穿着都很得体，男的穿短袖衬衫、西裤，女的穿一条很素的连衣裙。虽然看起来像是一对在政府部门上班的普通中年夫妻，但是两人身上都有一股气势，让人无法逃避。
　　它们坐下后，男的很友善的笑笑，开口，标准的北京腔“小李或者该叫你李总？”
　　云峰脑袋里迅速转了一下“都可以，呵呵，你们年龄比我大，叫我小李好了”
　　女的也很和蔼的笑了笑“小李，我们是刚从北京过来的。时间很紧，所以我们直接谈”
　　云峰有点叉，谈，谈什么？你们是谁老子都不知道，见你妈个大头鬼！
　　男的大概看出来了云峰心里在想什么，所以语速很平缓的说了一句“我们是XX委驻　XX　产业部　XX　组的，专门来找你了解一点情况”
　　云峰吓了一跳！我日，传说中的　XX　委？驻本系统的？他娃大脑立即空白，失血两秒钟不过好歹算是枭雄，和狗熊还是有本质区别。短暂的不知所措后，云峰立即恢复了正常状态，但是额头上已经是一层细汗“找我了解什么情况？”
　　男的看了看云峰，笑笑“你知道何　XX　吧？”
　　云峰想了好一会儿，摇头“不认识，从来没听说过”
　　“那他儿子何枫你总认识吧？”
　　大傻？云峰一愣“何枫是我大学同学，当然认识。是他爸爸何叔叔出了什么事？”
　　男的继续笑“没有，没有任何事何枫的父亲很早以前和我作过同事，我看你有点紧张，所以随意聊聊这个。我也在陕西工作过，我们还算是有点渊源的，呵呵”
　　女的也接着开口“小李，你不要太紧张，我们只是找你了解一点情况”
　　云峰心头一转就明白了，这两人不简单！随意聊？随意聊就聊这个？他妈连你大学同学是谁都知道，那还用明说什么意思吗？人家对你娃早就知根知底了，坦白从宽吧！
　　男的看时候差不多了，进入正题“我们想让你谈谈　XXX的情况”
　　云峰想了想“我和他根本不熟悉，他是他是　99　年调到北京去的吧？我98年才毕业进单位呢！那时候我还是小　P孩，对于这些单位领导根本就不熟悉”
　　男的接着说“你可能确实不熟悉他，但是蒋仕源应该对他很熟悉！”
　　10分钟后，云峰说“我能抽烟吗？”
　　男的很大度“这是在你的公司，你随意，呵呵”
　　云峰点烟，默默抽完，把烟蒂揉在烟灰缸里，开口“你们现在找不到老蒋了，对吧？”
　　男的和女的对视一眼，女的转过头来看着云峰，慢慢说“小李，你是个聪明人。其他的我们不多说了，你有什么要求现在就可以提”
　　云峰又点了根烟，继续抽，　5分钟抽完，开口“我能不能先问个问题？”
　　女的点头，男的不动声色。云峰看出来了，女的才是老大，男的是下属。
　　“据我所知，我原单位早就不属于部里面管的了，你们为什么还来查这些事情？”
　　男的刚想开口回答，女的看了他一眼，男的立即收嘴女的考虑了一下，然后语气很平缓的回答“小李，你也是做生意的人，很多大场面也见过，以我们对你的了解，你应该能够猜得出来原因：北京这边的很多事情，不是你们地方上想的那么简单的”
　　谈话结束时，云峰说“我要考虑一下，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