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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大明王侯-第81部分

小说: 大明王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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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闻言松了一口气。
    张幼神色不变,如同惋惜般叹了一声:“如此,真是太不巧了。”
    几位大臣一齐点头叹息,眼神却分明闪过几分笑意。
    黄子澄也淡淡的点头,欺君,也要看欺君之人的立意,他坚持认为自己是忠心耿直的臣子,对陛下绝无二心,忠臣哪怕是犯下欺君之罪,亦无愧于心。忠臣永远是正义的,欺君,亦是忠君。
    锦衣卫若复建不顺,他们这些大臣们再在中间制造一些事端,陛下必然怪罪那些新任的锦衣卫官员办事不力,届时他们这些忠臣便可以再次谏言,顺势请求陛下收回恢复锦衣卫的成命了。
    他们现在要做的,是把锦衣卫抚死在摇篮之中,为大明江山社稷,虽死无怨。
    锦衣卫镇抚司衙门。
    重开锦衣卫的圣旨下达两天,衙门里已然有了人气。
    来来往往的人皆穿着崭新的飞鱼服,腰系两端有着排须的金色鸾带,身侧悬挂着蒙着鲨皮鞘的绣春刀,威武神气,杀气腾腾。
    锦衣卫的人员选拔很严格,一般是从民间挑选孔武有力,无不良记录的良民入充,官校则从军户所中挑选,身世及政治成分非常清白,以保证对皇帝的忠诚。
    两天内,锦衣卫的雏形已然建立起来了,朱元璋任李景隆为都指挥使,任萧凡为指挥同知,又从前军都督府和中军都督府选派了两名金事,两名镇抚,锦衣卫高层的权力架构已经搭建起来了。剩下的细致工作,比如将分支机构铺盖全国,招募军户入充,建立十四个锦衣卫千户所,并任命各千户所的千户等等,这些很繁琐的事情需要时间慢慢做了。
    李景隆坐在镇抚司衙门里,一脸愁容,唉声叹气。
    交卸了左军都督府的职事以后,他的上班地点便定存了这里。
    最近他很烦。
    纨绔公子也要上班的,不可能一天到晚拎着鸟笼子,带着打手满大街欺男霸女,他的舅姥爷朱元樟给他派了一个看似风光无限的好差使,当锦衣卫的大领。
    网得到任命时,李景隆欣喜若狂,锦衣卫是什么?那简直是横行无忌的一群出笼猛虎呀!作为这群猛虎的领,其风光岂是以前一个小小小的左军都督能比得上的?以后满朝文武谁见了自己不得点头哈腰,他想抓谁就抓谁,想给别人安个什么罪名那就是什么罪名,做人能做到满朝大臣人人敬畏的程度,实在是纨绔生活的最高境界了,
    满脑子幽念头还没回过神呢,李景隆便受到了现实无情残酷的打击。
    朱元璋暂拨给重开锦衣卫的八万两银子,他去户部跑了好几次,死活要不到,户部郁尚书很为难的告诉他,重开锦衣卫的决定太突然,户部根本来不及准备,秋岁的赋税进了国库,每一文钱每一粒米都是预先做好了安排的,而且这些安排都是十万火急,片刻耽误不得。
    比如皇上要修华盖殿,你敢拦吗?蜀地地震,十万灾民正饿着肚子,若不赶紧拨付粮草,也许灾民就会变成乱民,你敢拦吗?还有各地千户所的军饷,拖了一个冬天了,若不赶紧送过去,没准各地会闹兵变,你敢拦吗?
    理由很多,总而言之,郁尚书说得很明白,天子的旨意他们自然不敢不遵,但是拨付锦衣卫的银子暂时拿不出来,你得给户部一点时间,至少也得等今年的春税进国库。
    李景隆跑户部跑出一肚子火,却偏偏作不得,人家郁尚书满脸堆笑,态度和蔼可亲,说起难处来满肚子的苦水,于情于理于法,挑不出他半点错处,李景隆每次皆被碰了个软钉子。悻悻而回。
    现实很残酷,没银子,还建个屁的锦衣卫啊!
    这事儿还偏偏不能跟天子说,人家户部有一大堆的正当理由等着他,哪怕闹到朱元樟面前,恐怕也没结果,而且也许会让朱元璋对他产生一种办事无能的坏印象。李景隆是纨绔不假,可他不是傻子,他还没蠢到跑朱元璋面前给自己找不自在。
    重建锦衣卫的工作,因为缺银,就这样僵住了。
    “唉”李景隆再次重重叹了口气。
    本朝的第一风流公”二注凡愁得跟小老头儿似的,叹与都叹得百转千折,幽贼状州六
    “指挥使大人何故叹?”萧凡身着绯红五品官袍,一脸和善的芜
    最近几日李景隆行色匆匆的来去,原本纠缠着求他教功夫的事情,也绝口不提了。萧凡左思右想,觉得还是不能跟上司把关系闹得太僵,那门功夫又不是什么绝世神功,李景隆既然想学,那就教他算了,收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做徒弟,也是一件很牛逼的事情。
    李景隆抬头,然后没精打采的道:“原来是高同知啊”
    只,,萧同知!”萧凡咬牙切齿。
    “萧同知啊,咱们这锦衣卫原来也不是外人看上去那么风光呀。我可算是掉进火坑了,”李景隆悲怨不已。
    “大人此话何意?”
    李景隆叹着气,把他这几日的不公平遭遇一一诉说,说到最后,李景隆已然眼眶泛红,语声哽咽了。可怜的孩子,从袭爵曹国公那天起。还从未遇过这么恼火而无奈的事情,这回他可真是没辙了。
    萧凡从他的诉说里听出了大概的意思,道:“大人的意思总结起来就两个字:没钱。下官没说错吧?”
    李景隆点点头,叹气道:“没错,就是没钱。”
    萧凡轻松的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钱么。太简单了”
    李景隆一听激动坏了,猛地站起身,一把掐住萧凡的脖子,嘶声大叫道:“高同知,你有办法?你有办法吗?快说,快说!”
    萧凡被掐得脸色青紫,手舞足蹈的挣扎,艰难的道:“撒手!快撒手!再掐你不但没银子,还得赔我棺材钱!”
    冷静下来后,李景隆仍然急切的抓着萧凡的胳膊,问道:“萧兄,高人兄,你可有办法解决银子的事?”
    萧凡整了整衣冠,淡然笑道:“大人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求人不如求己。”
    “求己?”李景隆神情迷茫,喃喃自语半晌,忽然两眼一亮。欣喜道:“我知道了!”
    萧凡欣慰道:“看来大人想通了,悟性不是一般的高”
    李景隆兴致勃勃道:“户部不给银子就不给,老子不尿他那一壶!咱们是什么人?锦衣卫呀!咱们满京师抄大臣们的家去,就不信宰不到几头肥羊!”
    萧凡脸色顿时变了,合着这位指挥使大人的悟性就是满大街的打家劫余,,
    “大人万万不可!锦衣卫初创。此时委实不宜与满朝文武交恶,否则咱们以后必然步履艰难,而且陛下那里也不好交代,天子也许会降罪。”
    “那怎么办?没银子,锦衣卫便建不起来,陛下也会降罪于我,左右不得,进退不能,这狗屁指挥使我做得太憋屈了!”李景隆语带哭音。
    “大人,下官有个办法能捞银子,而且捞得合理合法”
    “什么法子?”
    萧凡抬头望向天空,神色变得肃穆凝重,迎着李景隆期待的目光,良久,萧凡坚定而有力的道:“借我三百城管,愿为大人荡平京师!”
    “啊?”
    数百名锦衣卫校尉在各自的百户带领下,气势汹汹的上街了。
    镇抚司萧同知的战前动员犹在他们的耳边回荡不绝。
    “为肃京师安宁,给京师的大臣和百姓们提供一个良好的,舒适的生活环境,即日起,我们锦衣卫将参与京师的治安和卫生巡查,凡有随地吐痰者,罚款!乱扔果皮纸屑者,罚款!出言污秽者,罚款!乱搭窝棚者,罚款!不在指定地点摆摊者,罚款!打架牛殴者,抓起来。再罚款!总而言之,先教育。然后”
    “罚款!”众锦衣校尉轰然回应,战意盎然。
    “对!罚款!所罚款项必须如数上交镇抚司衙门,若现谁敢贪墨私藏,则没收所有脏银,再踢出锦衣卫,不但如此,还要”
    “罚款!”这次的回应额然了许多。
    “然也!”
    数百名锦衣卫如出笼的猛虎,杀气腾腾的上街罚款去了。
    于是,京师的官员和百姓倒霉的日子到了。
    “哎,前面那个穿灰衣服的,站住!”一名锦衣校尉大喝道。
    “怎么了?”
    “你刚才吐痰了,罚款!”
    “我没吐
    “还敢狡辩,老子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我真没吐”
    “混蛋!敢在锦衣卫面前狡辩,不要命了?”锵的一声,绣春刀出。
    “好吧好吧,我吐了,吐了。”“罚银一钱。”嗖的一声,绣春刀回鞘。
    “这位军爷小人这里有二钱,您再找小人一钱吧。”
    “老子没碎银了,这样吧,你再多吐一口,就当罚两次好了。”
    “你,你这不是坑人嘛!”
    “混蛋!敢骂咱们锦衣卫,来人!把他抓进诏狱!”
    “你们这样不行!”萧凡穿着便服出现在街边,对罚款的锦衣校尉大摇其头。
    “啊,大人,这”属下可是按您的吩咐罚款呀。”校尉有点委屈。
    萧凡叹气道:
    引品是要罚的可是你们的态度能不能和善此。罚款是册行动。你们不能表现得跟抢劫似的,这样不好!”
    看着一群校尉们迷惑不解的目光,萧凡摇头叹气。
    “还是我来给你们示范一下吧
    锦衣卫满大街罚款的同时,京师应天的四门大开,一辆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和浩荡的随从,从各个方向进入了京师。
    初春即至,诸王皆进京来朝。
    京师府东大街上,一众身材魁梧,穿着便服长衫的男子慢慢走来。
    他们约有五六人,五六人走在一起,迈出的步伐却保持着惊奇的一致,从他们冷冽的神情,如刀削般坚硬的面容,以及身上散出淡淡的血腥之气可以看得出,他们是历经百战的军士。
    五六人呈半圆散落,走得不急不缓,却隐隐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护持在中间,这名男子眼如鹰隼般锐利。不时闪过几分阴森的戾气。他面色黝黑,脸型方正,行走时龙行虎步,气度不凡,浑身散出一股雍容华贵却又铁血剩悍之气。
    众人走了一段路以后,男子低沉的开口了。
    “听说父皇已下旨,重开锦衣卫,以后你们说话行事可得小心点,莫要被人抓了把柄。”
    “是”
    沉默了一会儿,男子低声道:“该送的都送去了么?”
    男子身边竟是一位和尚,和尚穿着一身很不显眼的灰色袍子,闻言静并一笑,道:“殿下,都送去了。”
    “他们都收下了?”
    和尚道:“新任礼部尚书郑沂收了,兵部尚书茹瑞收了。工部尚书严震直收了,还有那些京中的侍郎,同知,各寺卿们都收了,不过,”
    “不过什么?”
    “翰林修撰黄子澄没有收,被降为御史的黄观没有收,礼部左侍郎陈迪没有收,还有兵部齐泰,刑部尚书杨靖没有收,”
    男子目光阴沉,低声道:“本王尚不能收他们的心啊!此事急不得。当徐徐图之。”
    和尚淡淡的笑,递上一叠纸,道:“这是那些人退回来的礼单,殿下请过目。”
    男子哼道:“不必了,既不愿收,本王又能拿他们怎样?罢了!”
    说完接过礼单,唰唰嘶了个粉碎,然后朝路边狠狠一扔,神色中已带着几分怨恚之气。
    “哎!你们站住!”一道淡淡的声音,叫住了这群男子。
    中年男子回过头。却见一名穿着素色儒衫的年轻男子静静的看着他。年轻男子的身后,还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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