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侯-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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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了道衍,张三丰算是完成了一半的任务,眼下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一救人。
王府的大批侍卫已被吸引到东侧,连朱棣也闻讯大惊,匆忙赶到东侧花园去了。
趁着西侧无人,张三丰飞身而下,悄无声息的落地,身如灵猫般飘到王府西侧的花厅门外。
门口五六名守卫,还没来得及出声,便被张三丰一一劈翻。
花厅里点着灯,张三丰一脚踹开门,一个涂着比瓶底还厚的白粉的妇人迎上前来。
“你是不是张红桥的姨”,鬼啊~”
张三丰看清妇人面目,不由大惊,下意识一脚踹去,然后唰的一下飞出了花厅。
妇人也被踹得倒飞一丈远,惨叫一声,趴在地上呻吟道:“奴家,“不是鬼!”
张三丰也恢复了情绪,站在花厅外喃喃道:“贫道差点忘了,我道教中人本就是捉鬼的呀
先我不是鬼!”
张三丰扭头看了一眼这位脸上白得跟鬼似的妇人,再次嫌恶的闭上了眼。
“你闭嘴!拿布蒙住头,贫道带你出去
妇人顿时又惊又喜:“你你是来救奴家的?”
“废话!”
妇人拍着肥硕的胸脯释然笑道:“阿弥陀佛,菩萨终于开眼了,感谢菩萨
“你应该感谢三清老君,贫道救你关菩萨屁事啊?”张三丰神色冰冷道。
妇人很识时务,懂得看脸色,急忙改口:“无量寿佛。”
张三丰面色稍有所缓:“拿布蒙上头,跟贫道走吧,你这模样太吓人,贫道怕半路失手把你打呃”,妇人喜滋滋的应了,接着脚步一顿”望着张三丰怯怯的道:“你不是色鬼吧?奴家虽老,却颇有几分姿色”
“色鬼?”张三丰尖声叫道。
张三丰终于怒了,他拽着妇人的手臂,把她拖到厅内一面大铜镜面前”然后与她并排站在一起,指着镜里的二人大声道:“好好看清楚,咱们两人谁像呢?
“我。”妇人老老实实承认。
“那不就得了!贫道还怕你打我的主意呢
妇人看了他一眼,娇羞剿氐下头:“道长也颇有几分姿色呢
张三丰快抓狂了,二话不说一掌刀劈晕了妇人,妇人身躯肥硕,刚,扛上肩,张三丰马步不稳”顿时一个踉跄。
“萧凡你个小王八蛋,给我找的好差使!”张三丰咬牙切齿喃喃骂道。
出了花厅,经过无人的回廊”到了王府围墙下,望着高耸的围墙,张三丰看了看肩上肥硕的妇人,顽然叹道:“贫道飞了一辈子,没想到居然也有爬墙的一天“多少年没干过这事了!”
夜色下,一道飘逸的身影背着一名妇人,笨拙的手脚乱蹬乱刨,一寸一寸艰难的在墙根下攀爬,挪动“
“”,张三丰满怀悲愤艰难爬墙的同时,萧凡却沉浸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
人与人不同命,萧凡注定是享受的命。
钦差仪仗归京,到了山东兖州时,张红桥的伤势终于有所好转。
临时的行辕内”张红桥倚在床头娇弱低咳,一双水灵灵的俏眼却不时望着坐在她床头的萧凡,美眸中的情意连傻子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抿嘴低笑,一抹红晕不自觉的浮上双颊,张红桥羞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萧凡当然不是傻子,他比傻子聪明多了,一切原委弄清楚之后,萧凡对这个身世可怜的女子更多了几分怜惜和感激。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待她,如同他给她的承诺一样,今生再不让这个可怜的女子多受一丝苦难”她的余生应该是幸福而充实的。
萧凡也看着她”眼中的温柔仿佛一池春水,深不见底,却令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张红桥感觉身躯开始变得火烫,脸颊迅速泛起了红晕,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一碗上好的血燕,银勺在碗中轻搅,然后递到张红桥嘴边。
见张红桥呼吸急促,脸颊通红的模样,萧凡愕然道:“干嘛这反应?你吃**了?”
张红桥闻言大羞,嗔道:“你“简直是斯文败类!”
萧凡坏坏的一挑眉:“或者说“我长得就是一副**的样子,让你情不自禁动情?”
“你”张红桥气得抬手就想打他。
萧凡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它握在手心。
“归梦不觉江路远,夜深和月到红桥”,萧凡握着如嫩葱般的玉、手,漫口吟哦。
张红桥身躯不由一阵颤抖,眼眶瞬间泛了红。
以诗寄情,苦等多日,心上的人儿终于第一次对她的情意有了回应。
“萧郎张红桥哽咀轻呼,随即泣不成声。
萧凡满心爱怜道:“别哭了,说一说你的身世吧,我想好好了解一下你。”
张红桥感动之极”哭泣得愈发大卉他终于想了解我了,从陌生,到猜忌,再到现在的主动,这一步步走来,情路多么坎坷艰辛,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只,我本闽地福州人氏,本名张秀芬,因家居福州红桥西侧,少小离乡之后,故而改名红桥,以寄思乡之情。祖上本是中原大户人家,因避战乱,父母双亲带我远避闽地,无奈路途多辛,父母双双病逝,临终前将年幼的我托付到姨母身边。姨母本是朝中高官的宠妾,后来因战乱,夫家败落,不得已之下,姨母与我流落江湖,漂泊为生,为了生存,姨母不得已只能以色侍人,常于各地招集流亡的贵族和士子相聚,文人雅士聚会清谈,茶酒相待,后来姨母姿色渐老,生计无以为继,我便代替了她接待客人,过着一种似妓非妓的生活”
萧凡点头,他大概明白了,这其实并不算妓女,若在前世,应该属于交际应酬的女公关,以拉拢牵线”改善人际关系为主要谋生的手段,姿色倒是其次了。重要的是做人的手腕,和八面玲珑的心窍。
“后来我与姨母流落到北平,当时鞑子频频寇边,北平离边关太近,于是我和姨母便想离开,无奈那时我已在北平闯下了不小的名气,待要离开时,才发觉要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燕王府的侍卫将我们拦在了城门内,半是强迫的将我们送入燕王府,说燕王殿下要款待一位朝廷来的贵客,嘱我小心接待,并以色艺迷你心志,消你意气,甚至在必要时下毒害你,若不照燕王的话去做,我和姨母便性命不保”
张红桥说着便流下泪来,哽咽道:“乱世之命不如狗,生得一副花容月貌更是惹祸的根源,萧郎,我的难处你可知?进不得,退不得,连死都死不了,姨母在燕王手里,我不想害了她,可我”,可我更不想害了你萧郎,我张红桥发誓,纵然干难万难,但我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萧凡将她搂入怀中,轻抚她的背脊,柔声道:“好了,都过去了,从今以后你不必再受这许多折磨,从现在起,你是我萧凡的夫人,这天下谁也不敢欺负你,你的苦日子熬到头了,“”
张红桥闻言一阵惊喜,随即坚决摇头道:“不,萧郎,我已听说,你的两位夫人皆是郡主之尊,我怎敢做你的夫人?我的身份见不得人,萧郎若有意,不妨在萧宅之外为我另寻一个小屋,只要你能偶尔来看看我,红桥便知足了,至于名分,红桥万万不敢奢望”
“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萧凡不屑的一撇嘴:“你只知道我的夫人是郡主出身,但你还不知道,我的大夫人画眉和我,当年还走路边的叫花子呢,我们的出身又高到哪里去了?红桥,我不是那种肤浅的人,我的夫人们也绝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看低你,你尽管放心,正如你说的,我相信你一直是干干净净的
张红桥感动得珠泪如雨下,忘情呼道:“萧郎”
“还有件事
“什么?”
“别叫我萧郎,我不是狼!以后和画眉她们一样,叫我相公吧。”
“,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萧凡回京
萧凡在兖州府停留了两天n
一是为了张红桥的身体,她受的内伤很重,需要静养,萧凡的仪仗队伍在路上一直走走停停,每到一个地方便停留数日。
二是因为萧凡要等张三丰。不知那位师伯是否安全,是否成功的将道衍刺杀了,锦衣卫的密探这些日子传过几份急报,说前几日深夜,北平燕王府乱过一阵,接着王府大门紧闭,不许任何人进出,锦衣卫也打探不出任何情况,也不知张三丰有没有失手。
深深的忧虑浮上萧凡的心头。
他甚至隐隐有些后悔,觉得不该请张三丰去刺杀道行。
老头儿一百五十岁了,还为一个晚辈千里奔波破晓更新团淇淇,冒那么大的风险潜入王府杀人救人,萧凡想想都觉得自己简直有点狼心狗肺了。一若搁了前世,这就是被万人唾弃的虐老啊。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何况萧凡家里有二老,这两位老人家是宝贝,以后还是好好对他们,不就是喝喝酒吃吃肉顺便兴致来了烧半套房子吗?尽量满足他们,不差钱!
还有,不是喜欢师太吗?完全没问题!谁能没点爱好?喜欢师太很正常,口味虽然重了一点,但不是不能理解,一百多岁的男人那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有需要和爱好,将心比心,萧凡自己也喜欢黑丝汪网,凭什么两位老人家就不能喜欢制服诱惑?
萧凡心很沉,一双浓黑的剑眉深深楚起,他在担心张三丰的安危。
杀不杀得了道秆已经不重要了,他只希塑张三丰能活着回来。孑然一身来到这世上,他早已把太虚和张三丰当成了最亲的亲人,谁也不希望亲人有个三长两短,特别还是在他的榨撤下,如果出了意外,萧凡这辈子都会活在内疚中。
“相相公六张红桥略带几分羞涩的轻声唤道。
萧凡回过头,阳光下,张红桥穿着一身素色的薄衫,外面套了一件同样素色的比襟扣甲,她的头发很随意的挽了一个云髻,两支步摇斜斜插在发中,未施粉黛的俏面白暂雅嫩如同婆儿,仿佛出水芙蓉,那么的请丽脱俗。
萧凡发自内心的笑了,洗尽铅华只为博君怜惜,她在小心翼鼻的棒着这份刚开始的感情,怕碎裂,怕失去,从地狱升上天堂,那是老天爷赐给她的造化,她不愿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美满幸福又悄然飞走,更不愿自己满身的风尘味道粘污了它的高贵无暇,所以现在的张红桥处处透着小心,拘谨。
忽然伸出手,萧凡猛地将张红桥娇弱的身躯搂进怀里破晓更新团淇淇,张红桥一声惊呼,反应过来时,人已在萧凡温暖的怀抱中,他下巴硬硬的胡茬儿顶在她光洁的额头,有点痛,但很舒服。
羞红满面埋首在他怀中,近乎贪婪的闻着萧凡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青草香味沁入心脾,张红桥从没感受过如此舒心的滋味,像个港湾,帮她挡住一切风浪,让她从此永远宁静无忧乙
“红桥,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小心,尽可随意一些,过些日子回了京师,以后在家里也不必处处谨慎,萧家不同于别的大户人家,没那么多舟束人的规矩,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我和两位夫人从来不把世俗礼法看在眼里”
张红桥强抑快疯狂的心跳和羞涩,抬头吃惊的道:“相公不在意礼法?可是,你是朝廷的大官儿呀,怎么能”
萧凡哈哈笑道:“朝廷大官又如何?我纵是当了国公,王爷,礼法二宇在我眼中仍旧不值一文,人生在世莫过于舒舒服服,无拘无束过一辈子,如此才不枉此生,所谓礼法规矩,无非是阉割人性的工具,在我萧家,这个东西是最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