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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华尔街教父-第40部分

小说: 华尔街教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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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基本的独立性,甚至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有了跟警察打交道的经历。6岁时,她决定上午早早起床到中央公园去听鸟儿的晨鸣。一个星期天早晨6时左右,她醒后自己穿好衣服,领着年仅3岁的小弟弟(我们的第二个牛顿)。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间。直到被警察唤醒,我们才获悉此事。警察发现两个幼儿在公园闲逛——在游人稀少的时间里,中央公园并不安全——马上来唤醒我们,我们有没有因她自行出走惩罚这个小机灵呢?现在我已不记得了。
  她第二次的冒险经历更奇特,也更严重。12岁那年,伊莱恩和林肯学校的一位好友商量出去溜达。她们搭上公共汽车,行驶15英里到达宾夕法尼亚州阿米希乡村的中部兰开斯特(她们解释说,去那里是为了去看看“真正的乡村风光”)。她们沿着兰开斯特外面的一条公路长途跋涉,然后在一座农舍边停下来,想讨点牛奶喝。农舍里一位农妇的儿子是州警察,恰好路过这儿。于是他将两个小女孩带到县监狱,把她们当作流浪者并准备进一步处置。我们父母在纽约焦急万分,到深夜才有人电话告知我们两个失踪女孩的下落。第二天早上有人把两个女孩送上开往纽约的公共汽车,我们在终点站迎接她们。她们重新回到家中显然很高兴,但对自己的经历只字不提。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天的情况,她们在监狱里是与女酒鬼和妓女一起过夜的——我们的小贝斯蒂多么天真无知啊!
  马季和伊莱恩都幸运地在林肯学校就读,这是一所赫赫有名的学校,由洛克菲勒财团提供资金,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管理。该校的目标是在小学和中学的教育中尝试推行新思想新方法。学校吸引了一支最高水平的教师队伍,学生本身也要经过严格挑选,哥伦比亚的教工子弟具有优先权,而我当时在哥伦比亚大学任职。林肯学校自由开放,富有竞争性,我的孩子从这种氛围中获益匪浅。当伊莱恩在小小年纪就进入林肯学校时,别人提醒她,要想够格获得她姐姐已经取得的荣誉——当时她姐姐将要代表毕业班做告别演讲——十分困难。但伊莱恩并不差多少,实际上她的老师觉得她比马季天资更好,但缺乏后者那样孜孜不倦的努力。像她的父亲一样,伊莱恩不是很用功,花在功课上的时间只有她姐姐的一半。
  孩提时的伊莱恩常让我们为她自豪。9岁以前,她已在市政厅和卡内基大厅登台演出。她和许多孩子一起在迪勒—奎尔音乐学校学习,这所学校提倡用新方法教音乐。每年小学生要在市政厅演出一次。一年级学生,一般在7岁左右,通常组成一个小打击乐队,他们有鼓、三角铁、铜钹和其他乐器。预演以后,伊莱恩被选中担任乐队指挥。我们的小宝贝伊莱恩指挥各种乐器演奏改编过的《坎贝尔一家来了》,她和同伴配合得非常默契。我屏息凝神地看着她并偷偷地扫视四周,看看别人是否像我一样对这场非同寻常的演出入迷。一两年后,在刘易斯索恩姐妹的帮助下,伊莱恩开始在附近的普雷豪斯舞校学芭蕾。舞校上演很有分量的节目《老古玩店》,邀请鼎鼎有名的亚历克西斯·科斯洛夫担任独舞专业演员。有一段舞蹈,科斯洛夫两边各有一只小卷毛狮子狗伴舞,狗做旋转、翻筋斗和其他动作。猜得到吗?其中一只卷毛狮子狗的扮演者就是伊莱恩,当她和科斯洛夫演完时,卡内基大厅响起热烈的掌声。
  当我们从弗农山搬回纽约时,我们先住在88街区河滨大道160号1楼,邻近富丽堂皇的西奈斯大厦,离开战士和航海者纪念碑只有两条马路。我们的住房似乎很大很豪华,我常为河滨大道的地址而感到自豪,因为它体现了一个人经济上的成功。我们选择的避暑别墅也显示出这一点,我们唯一看中的(至少有点妄自尊大)是大西洋沿岸新泽西州的狄尔镇。1925年我们在哈萨威旅馆度过在那儿的第一个夏季。1926年我们租了卡西诺娱乐场附近一幢好房子,当然我们都是该娱乐场的会员。
  在纽约,我还加入城市运动俱乐部,当时它的第一条守则是:“俱乐部大楼里不许玩纸牌。”(当创始会员因年老而减少运动时,这个规则被废除了。在我退会许多年后去参观该俱乐部时,我惊讶地看到几乎每一层楼都在玩纸牌。)我在城市运动俱乐部里,学会了两项新的运动——壁球和高尔夫。我的壁球教练是个年轻人。他是当时的世界职业冠军。(最近我与城市运动俱乐部这位热心的会员谈话时,他断然声称自己是当今所有运动员中最伟大的选手。)他跟大多数打壁球的学生打赌说,他们不会超过19分,赌注每次5美元。然后他能轻轻松松地赢得21分,而我们无论谁最多得19分,再想得2分则十分困难。靠着这种比赛,他生活得比较宽裕。但年纪不大时,这个青年就因精神崩溃而自杀了。完整的故事我从不知道——我料想必定事出有因。根据我的了解来判断,他既没有坚强的意志,又玩世不恭。我们对别人思想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我的高尔夫生涯一点也不辉煌。像别人一样,我常以为我击得准确,但结果却是击歪或使球滚入沼泽里,或者完全无效。不久我对这项运动产生了反感,主要因为它对击球者以自我为中心的思想太放任。关于一个人自己的好球和坏球的无休止讨论,嘴上夸夸其谈而内心却怦怦直跳,关于某人击多少杆才能入洞的争论以及不变的赌注——所有这些都会使我这种习惯于网球的严格而有风度的规则的人产生厌恶。在高尔夫球场上玩了7年后,我永远放弃了这项运动,回到我原先的爱好——网球上。到60岁以后我还在继续打网球,自得其乐。最后由于健康原因,我不得不歇手,而我从来不从事轻松不费劲的运动。
  我还爱好滑雪,1924年冬天在梅欧柏克湖畔的迪恩·豪斯我开始练习这项运动。那里雪很多,想冒冒险的客人最适合于滑雪。滑雪的基本注意事项是绑扎,甚至连脚趾也要用带子裹好。有一个小斜坡从旅馆延伸到湖滨,我很自然地沿着斜坡滑雪,小牛顿也在滑。我们带有一架早期的业余摄影机,还有投影机和屏幕,这是以前NH&L公司在圣诞节送给我的礼物(前几年他们从我这里接到大量生意而未付任何酬金)。我的家庭档案里还有用这架摄影机制作的影片盘,它记录了我们第一次滑雪时乐不可支的情景。
  海兹尔初次使用贝尔·豪厄尔摄影机对她的重要意义远远超过她的预料。她后来干上了摄影这个职业。多年来担任庞大的哈达莎公司(Hadassah)的正式摄影师,也是其全国摄影协会的长期会员。她制作的关于以色列生活和风景的影片已经放映,到处受到欢迎。
  在我近40年的滑雪生涯中,我目睹了滑雪由最初的小规模活动发展成为一项群众性的体育运动的过程。现在,无数斜坡上有巨大的滑雪设施。但在1924年,连拖索都是鲜为人知的。第一次我爬佛蒙特州斯托的曼斯菲尔德山时,那里既没有升降机,又没有绳索。我们花了4个小时才爬上公路旁的山坡(利用滑雪板下的外壳阻止我们往回滑),然后沿原路20分钟就可以滑回。我听说过滑雪中弓步转弯和快速滑雪下坡时突然刹住的方法,但只有生来就与滑雪板打交道的斯堪的纳维亚人才擅长此道。当时我们只能依靠良好耐用的雪犁来刹住和转弯。多年以后,我熟练地掌握了转弯的方法,我永远忘不了当我向观众炫耀我的滑雪技巧时他们发出的兴奋的欢呼声。
  滑雪的假期是我一生中最快活、最具活力的时期。我们常在晚上乘火车到普莱西德湖去度过圣诞假期。旅馆附近的斯蒂文斯山,滑雪比较容易,还有一条拖索,许多滑雪者都到这里滑雪。开始时,山上挤满了新手,看来他们都比较害怕,不断有人在我前面摔跤。拖索不得不常常停下帮助那些仰面朝天的生手爬上来,或者把他们拖离滑道。过了5天,我惊讶地看到了另一幅景象。那些曾经害怕和出尽洋相的新手好像都变得比较熟练了。绳索顺利地前进,没有人摔跤。(我原以为那些表现极差的人会放弃斯蒂文斯山,转到更容易的地方去滑。无论如何,这种神速的进步简直是奇迹。)
  在后一个圣诞节假期,我们与好友查尔斯·戈德曼夫妇及其子女一起在普莱西德湖度假。他们的长子罗伯特是一个有魅力的大学生。我想起那天晚上在一起的情景,大家坐在下面的铺位上,谈论哲学,背诵诗歌,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30年后,当我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我获悉罗伯特·戈德曼夫妇正在密西西比州某地,仍然抱着一丝希望,祈愿他们的儿子安迪还活着。安迪投身于争取黑人民权运动,是20天前失踪的三位积极分子之一,现场除了烧毁的汽车,没有其他任何痕迹。我从心底非常同情失去儿子的父亲——罗伯特,我知道以前他是个思想严谨、理想主义的学者。他把自己的思想灌输给儿子,而现在他必须学会接受安迪殉难这一事实。我的同情更加深切,因为我自己的儿子——小本杰明(巴兹)如今(1964年7月)正在密西西比州和其他成百上千的志同道合者,奋不顾身地投入到人道主义事业中去,良知告诉他们这项事业必须由他们这样的人去完成。
  但是回到普莱西德湖后,有一件事暴露出海兹尔和我性格的不合。由于我们准备在旅馆里过除夕,我决定带上我的礼服。不知为何海兹尔反对参加正式聚会——或许她的发型不好——而且极力劝阻我。我说戈德曼夫妇准会带上礼服出席,我也想这么做——于是我带了礼服。当然,旅馆里的除夕晚会上有一些娱乐节目,戈德曼夫妇上楼换礼服去了,我也准备换上礼服。在房间里海兹尔求我不要穿上晚礼服,如果我穿了而她没有她会非常尴尬。我固执不听,埋怨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反复无常,她没有理由不带晚礼服的。我已经厌烦对她总是百依百顺了。我不厌其烦地带来晚礼服,却又不穿,岂不是太蠢了!
  我们越吵越厉害,海兹尔抓起我放在床上的衬衫扔到窗外的雪地上。我故作镇定地从抽屉里拿出另外一件衬衫,并准备安上领扣。海兹尔从我手里夺过衬衫又扔到窗外。我无计可施,只有认输——肯定我当时极没有面子——灰溜溜地穿上普通衣服下楼吃饭。海兹尔从雪地捡回衬衫。我们笨拙地向朋友们解释了这件事。最后返回房间时,我们发现好事者(是鲍比·戈德曼)细心地把我的晚礼服铺在地板上好像穿在水平的人体模特身上一样。这次风波以幽默的气氛收场。
  毫无疑问,心理学家或好管闲事者也许会从这一风波中推断出我们婚姻状况的许多麻烦。在我看来,海兹尔和我都不错,优点多缺点少。我们有相当广泛的共同志趣——首先我们都爱孩子,还喜爱戏剧、歌剧、音乐会、假期旅行、体育和慈善活动。婚前,正是海兹尔使我对为盲人工作发生了兴趣。她在戴克高地盲人之家教孩子们跳舞,后来转到新建的纽约犹太盲人协会任教。(我写这些文字的那年,该协会的名字稍微变动了一点,正在庆祝成立15周年。)由于海兹尔的缘故,我开始成为一个行动非常不便的盲男孩的“大哥哥”。后来我先后成为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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