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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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请的假已经有不少天了,虽然实在很挂心蜜糖的去向,但怎么说还有一个星期就到兼职限期,忍足实在厚不起那个脸皮再向老板请假,所以找蜜糖一事他只能下班后才能进行。
离家不远有一家刚开不久的宠物店,忍足想起有些宠物店店主会收养弃猫然后再转手卖出去。以蜜糖的外型,要卖个好价钱也不是不可能。本着碰碰运气的心态,忍足走进那家店看个究竟,可结果却让他十分失望。
近来生意不太好,老板当然不会放过忍足,几番试探下得知对方不见了猫,马上附上安慰,随后再大力游说忍足买只新的回去,美其名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本来对老板的热衷没多少耐心的忍足当下黑了一张脸,那个眼神除了凌厉还是凌厉,还问老板店里有哪只猫能和他家蜜糖一样会跟他抢电视会拖他去晨练洗澡不让他看甚至还会为了一口气而饿肚子。
被忍足的气势吓了完全不会反应的老板呆滞了好久,受惊的情绪缓冲了一阵子才平复过来,他缩着脖子站在那不是很确定地问。先生,你不见了的是女朋友吧?
原本气势汹汹的男生一听,呆若木鸡。
气急败坏地出了宠物店,忍足当然知道自己没把蜜糖看作是女朋友,但老板有点说对了,他从来没将蜜糖看成是一只猫!
如果他只把它视成宠物,那就不会这么着急。如果它的地位只局限在宠物这个词上面,那他就不会老是想着蜜糖离去当天的嘶叫。
“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还有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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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周年贺/OT'不速之客。25
在没有你的地方,我总觉得少了什么。
缺少了很重要很重要的……
“哎,你们谁看到蜜糖了?”从员工休息室出来的国恩找不到手冢,于是问小椿他们。因为来这里的客人不少是养大型犬,手冢又没人陪着的关系,国恩担心会起混乱,一早就叮嘱过他要么待在员工休息室要么就坐在她旁边。
“我刚才见到它出去了。”有一个服务生指了指门口。
“什么?!出去了?那你为什么不拦住它?”国恩有点急。
那名服务生缩了缩脖子,结巴地交代原因“‘‘‘‘‘我,我我有试过,可小猫就是要出去,我拦它,它还瞪我‘‘‘‘‘‘而且,那个‘‘‘‘店长你不是说过它要怎样就让它怎样吗?”
国恩怔了一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话果然不能随意说说,这下子真是自作自受。
“说起来,前几天小猫也是这样子呢。每次一到这时候就会跑出去。”另外一名服务生插了一句进来,A眼珠往上一抬,思考中突然想到蜜糖有这个习惯。
“它前几天也是?”国恩皱眉。
服务生重重地点了下头,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嗯,是啊,不过因为它太小只,所以有时候大家都没注意到罢了。第一天我也有叫住它,不过这只小猫好像很有灵性似的,仰着一张倔脸,眼睛好像在说它非要出去不可。一般的猫咪都会认路,所以我就没阻止它了。”
国恩一听,顿时疑从心来。这个时候,他还要去哪啊?
今天馆主特意为他和西泽举办了一个欢送会,馆内挂着彩带气球,很有气氛。其中一名学生深田太太上台讲感谢词,说他们虽然年轻,却很有责任心,每天都是很用心地教导他们。她最后代表所有学生向他和西泽表示谢意,还送上了鲜花和贴心的小礼物。
忍足觉得这帮太太们真是太可爱了,他收了馆主的钱,理应要全心全力地工作,怎么可以再收她们的礼物呢?本想婉言拒绝,可看她们诚意拳拳再加上馆主也在一旁叫他快点收下,忍足也只好收下了。
欢送会办得很成功,大家在教室里面有说有笑,吃点茶果什么的。由于大部分参与者是已婚妇女的关系,气氛也没有很热烈,不像年轻人那样闹哄哄的,但和乐融融的相处也有一番别样的味道。
拿着大家送的礼物,忍足离开时一再感谢大家对他的照顾。那名为了西泽而跑来学习花道的男生今天终于鼓起勇气邀请她去吃个晚饭,西泽看了看不远处和太太们道别的忍足,然后微笑答应了那男的。
出了花艺馆,忍足几乎是用跑的,最后的课程在上午已经结束了,下午只是举行欢送会,目前时间还很充裕。街道上少有上班族的身影,很多都是观光客还有放假的学生。
手表凑近一看,指针显示快四点了。他们应该到了吧?他要快点赶回去才行。
蜜糖失踪的事忍足只告诉过向日一个人知道,可事实再一次证明,向日那个人的嘴巴是管不住的。虽然向日这次是出于关心,但要冥户还有那个大少爷帮他找猫?这难度也未免太高了吧?想起昨天向日在电话里面拍着胸口说一定会叫得动他们的笃定的语气,忍足就觉得头痛。
不是怕他们不帮忙,他不想麻烦别人,更重要的,他已经开始厌倦在别人面前筑起坚强,用往外扯动的嘴角去证明自己的自在从容。但凡你还拥有七情六欲,那失去重要的东西,会感到焦虑是平常至极。偏偏他又是一个不肯示弱的人,植在深处的傲骨、自尊还有那不愿妥协的面子主义每天都像个暴徒一样硬闯进门,它们睁大眼睛,摇着旗对他大声嘶喊,打起精神!打起精神!你可输不起啊!
他真的觉得好累好累,这种累随着科洛斯的沙漏的流动逐渐麻痹身心。会不会倒下?什么时候倒下?这他不知道也没想过,只知道像现在这样戴着面具活在别人的赞赏之下真的很没意思特没意思,但他却已经没有说不的力气。是的,在其他人眼中,他或许还是那个有点轻佻但又沉着的忍足侑士,可底下的恐乱还有焦躁谁又知道?拿刚才的欢送会来说吧,天知道他根本一点也不想笑。
绝佳的视线让忍足远远就发现站在家门口的几个人,迹部、桦地、向日、凤、冥户还有日吉也来了。
迹部是第一个看到忍足的人,他眯着利眸远望。出乎意料的,等忍足一走来,他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说啊嗯让本大爷站着等你胆子不小嘛。
忍足没有正视迹部,眼角的余光已经让他留意到迹部过于深邃的眼睛,像在打量着什么似的,让他拘谨又不得大意。他故意弯着身子喘气,挡去迹部的视线。
待忍足缓了气过来,凤看着那张抬起的脸,明显露出错愕“忍足前辈,你很久没刮胡子了?”
忍足摸摸下巴,真的有点扎“也不是很久,大概一个多星期吧。”
站在凤旁边的冥户一听,脸色也沉了一下,他看着忍足,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
迹部没说什么,暗紫色的眼珠沉了一下瞬间又亮了回来,他凝视蓝发男生间,也知道其他人注意忍足的目光微微有变,双唇微开,腔调依旧满是傲气“好了,别浪费本大爷宝贵的时间。”一旁的老管家这时拿出张地图递了过来,迹部接过,打开,让其与地面成九十度角展示在忍足他们面前“本大爷地图上把这一区划分为六个区块,桦地和本大爷一队,你们每个人分别负责其余五个区块。”
忍足赶着回来就是要他们别操那份心,没想到迹部居然连每个人的搜查量都决定好了。现在看来,再拒绝的话就显得不识时务了,忍足可以想象要是他敢跟这大少爷说一句不用劳烦会招来怎样的后果。
说到这里,迹部朝管家打了个眼色,对方立即心领神会,从牛皮袋里拿出几张纸,然后逐一派给忍足他们。
最先拿到的自然是离管家最近的向日,他接过去一看,大吃一惊“迹部,你怎么有蜜糖的画?”
迹部挑眉,半仰着脸反问向日“你认为本大爷会向别人指手划脚地形容一只猫吗?啊嗯?”
的确不会!众人在心里不约而同地说出答案。
虽然迹部从来不说什么关心人的话,但有事的时候,他绝对值得依赖,这就是除了实力之外,他能成为统领冰帝二百名网球部成员的最大原因。忍足朝迹部那边看了一眼,一句谢谢倒映在他苍紫色的瞳仁里面。
迹部回视他,心中了然却不道破,调头又对大家施展部长时期的领导能力“一个小时后,这里集合,解散!”
忍足拿着从迹部那里得到的小猫图挨家挨户地问,实话说,刚接过这张画纸时,他觉得自己挺失败的。身为蜜糖的主人,他连它一张照片也没有,倒是那个只跟蜜糖有过一面之缘的迹部叫人弄出这样的宝贝。
刚从一户出来,忍足挠了挠有那头蓝发,暗笑自己这样算是在吃醋吗?
没有再想下去,他长长呼了一口气,打起精神又往隔壁那家走去了。这区够大的,但蜜糖也离开有一个多星期了,细心的迹部当然有想到小猫或许已经不在这区,为此,他还出动了家里的保镖去附近的几区进行地毯式搜索。能得到迹部家的帮助当然好,可那些保镖清一色穿西装戴墨镜,居民们说不定还以为是黑社会来寻仇。
不过怎么都好,忍足谢谢他们,虽然在他们面前装假是件很困难的事。
“哎呀!原来是忍足你啊!”
背后的惊呼让忙碌的忍足不得不回过头,一看,原来是附近的神原太太,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友好地朝她打了个招呼。
神原太太看看他,又看看后面那些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垃圾袋,不解地问“忍足,你怎么跑来这翻垃圾桶啦?”她刚才还以为见到什么怪人呢,害她吓了一跳,不过看到是忍足后,受到的惊吓更大就是了。
忍足转头看了下自己弄出来的“杰作”,尴尬一笑“因为我在找东西,吓着你,真不好意思。”他看到神原太太手上正拿着个垃圾袋,又说“你先放在这里吧,待会我找完东西再帮你放好。”
听到忍足要找东西,那神原太太也不说什么了,她放下那袋垃圾,临走前又说“那希望你能快点找到那件东西吧。”刚才在忍足背后,她看得出来他很焦急,一定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吧?
虽然日本在垃圾分类这方面做得很好,但毕竟气味还是有的。
不到今天,忍足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为一只猫做到这地步。可一想到蜜糖离家出走后有可能会变成流浪猫,他就觉得心酸。这段日子,它睡在哪里?吃了什么?有没有被别的猫猫狗狗欺负?抑或是被谁捉走了?诸如此类的问题逼得他几乎连深思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就算蜜糖不在他身边也没关系,但最起码让他再看它一眼,他要亲自确定蜜糖过得好好的。不然的话,叫他怎么放心?
细心查找的忍足完全没发现,不远的转角处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国恩唯一想到手冢会去的地方只有这一带,找过来一看,果然没错。
被发现的手冢微微吓了一跳,但也没有过激的反应,他仰头看了国恩一眼,示意她千万别出声。国恩看着那双眼珠子,完全无法拒绝。说真的,这是手冢第一次对她露出这种近似请求的眼神。
国恩没有走出来,她不是手冢,破一米七的高挑身材很容易被忍足发现。她站得比手冢更后,更没有把头伸出去,她已经看到了忍足作出的努力,也看到了他对手冢有多重视。别说手冢这个当事人,就连她这个外人都因为这样的忍足而心痛。
那是一种油然而生的尊敬而产生的心痛,绝不是可怜或同情这等廉价情感能相提并论的。
所以,她选择闭上眼睛,因为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只可是,手冢没有这个选择,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