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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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瞧蜜糖那还没完全回过神的模样,拧了下眉头“是不是在家里闷太久了?”一手搂起小猫,忍足把它带出客厅“抱歉啊,因为上班的关系都不得不把你关在家里,不过再等一个星期吧,到时候我会好好陪你的。”
话说前几天病好了之后,忍足就继续去花艺馆兼职赚钱,那里的师奶们知道他回来还带了不少礼物给他,更有甚者帮他求了平安符。感动是感动啦,但总觉得有点吃不消。除了这个,还有一点值得一提,西泽自从关西回来之后就好像有心避开自己似的,平常能不在一起就隔着段距离,而且他们现在也很少一起上班下班了。虽然搞不懂缘由,但忍足也没问什么,之前不少人误会他和西泽之间的关系,避嫌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听到忍足说迟点会陪自己玩,小猫没哼声,不知道这次是听不懂还是装听不到。忍足也太在意这个,往沙发一坐,便举起小猫仔细端详一番说出自己的发现“养了你这么久,怎么不见你长大?”虽然有时候吃多会胖上一点,但骨架根本没长过嘛。
蜜糖还是没什么反应,现在它距离忍足的脸只有两个拳头的距离,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盯着忍足,安静得好像在想事情一样。
实话说,一个多月的相处已经让忍足习惯了小猫的高傲,虽然它很安分,但平常自己只要一碰它,它就会表现出不高兴的眼神。可这几天却出现怪现象了,不论自己怎么弄,只要不要太过分,蜜糖也不会表现出抗拒的意思。有时候甚至乖得有点不可思议,弄得自己都有点无法适应。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这几天你很少瞪人,而且还老盯着我看?”忍足捧着蜜糖东瞧瞧西瞅瞅,想确认一下这只过分乖巧的小猫是不是自家那只。嗯,没错,就是那家那只,如假包换!
蜜糖在忍足这么近的注视下显得很不自在,它扭了扭几下,见忍足还不肯放下自己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咬他一口。只是压低视线,不让忍足的眼睛对上自己的。
忍足说得没错,近来自己的确是常看他。没有什么刻意的理由,手冢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只知道每次回神后,自己的眼睛会落到忍足身上。忍足一下班回来,他也会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看这个人慢慢进入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以前他哪会在乎这些。可现在,就连忍足去了哪里在做什么,他都知道。不像以前,有时候忍足待在房间里面,他还以为对方出门了。
而且,更让手冢在意的是……他近来好像一看着这个人,心里就会多出一股安心的踏实感。但与此同时,也多出一丝迷茫。
“啊!我想起来了!”捧着蜜糖的忍足突然喊出来,吓得小猫都震了一下。看忍足那样子好像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似的,只见他啥都没说就放下蜜糖然后立即冲进房间。
手冢见忍足这么急的样子,于是跟了上去。
房里那个人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抽屉还有书柜下的格子都没有漏掉,最后,他拿出一个尘封了很久的纸盒。
盒子有普通的鞋盒那么大,浅蓝色的,忍足拿着它坐了下来。
站在门口的小猫走过来,一双满是疑问的眼睛围着他打转。
忍足心有灵犀地答道“我在找一张照片。”
照片?小猫似乎听出点好奇来了,头一低,也盯着那箱子看。
忍足掀开盒盖,很快就找到了那张要找的照片。因为压过塑的关系,照片依旧保存得很好。那是全国大赛后青学和冰帝两校网球队正选们的合照,里面的手冢和忍足因为长得比较高所以站在后面一排。
“难怪我第一次去她店的时候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她一样,原来她跟手冢国光长得很像。而且她也叫手冢‘‘‘‘‘巧合吗?”忍足久久看着那照片,在一边自言自语。
手冢一听就知道忍足口中的她指的就是国恩,他不想忍足继续探讨下去,便用头推了他一下,希望能转移忍足的注意力。
忍足被小猫这么一推,终于没再看照片,他推了推眼镜,问“怎么了,小家伙?”
蜜糖指了指嘴巴,又看了看肚子。
对哦,今天比较晚下班,他现在还没做晚饭呢。忍足暗斥自己的疏忽,正准备放好照片出去准备晚餐时,小猫那双金褐色的眼睛却引起了他不一样的注意。
“蜜糖,我怎么觉得你‘‘‘‘”忍足凑近蜜糖喃喃地说着,眼睛又忍不住瞟向照片确定一下“也有点像手冢国光啊?”
手冢知道见忍足想要对比什么似的,马上跑开!
忍足一掌按住想溜的蜜糖,瞅瞅这只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点慌的小猫,又看看照片里的那个冷脸帝王“不仅毛色跟他的发色像,而且那双眼睛也特别像。”虽然没手冢的那么狭长,但色泽如出一辙,蜜糖的眼睛是很大,但眼角有轻微往上挑的趋势,如果眯起来的话那看起来就更像凤眼了。
手冢按着不动,心脏却像打鼓一样震着。
“想想看,你瞪人时的眼神也跟他很像。哈,要不是肯定人不可能变成猫,我想我还会怀疑你是他变出来的呢。”忍足捉起地上的蜜糖,一把将它抱在怀里,还低头用下巴压着它的头顶。
忍足这一番话说得手冢心里的汗滴打滴打地流,尽管知道忍足不可能怀疑自己,但他还是忍不住紧张的心情。
“不过话说回来‘‘‘”上面的人又说话了,他呼出的热息直喷向下面的小猫“蜜糖你比他可爱多了。”
小猫怔了一下,迅速抬头看那张对着自己微笑的脸。
忍足放下那照片,换用双手举起小猫,还把脸凑了过来“蜜糖,你知道不?照片中的这个人老是冷着脸皱着眉头,不少人都说他是一个面瘫。哎,我也不是一个好说人是非的人,可他居然在我比赛的时候说我是扑克脸!”一想到当天的情景,忍足就禁不住要抱怨了。本少爷我长得风流倜傥,笑起来迷死人不偿命,你手冢国光究竟哪里看我是扑克脸了!
五十步笑百步还罪不致死,但手冢这百步笑五十步就足以令自己判他一个死有余辜!
“幸好我不是在青学念书,不然死也不肯进网球队。”虽然说迹部的作风过于华丽,甚至有时还让他们这些队员吃不消,但怎么也好过天天对着那张冰山脸外加数不清的马拉松体罚。
忍足这番怨气听在别人耳中一定会被取笑说他记仇小家子气什么的,可手冢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他看着眼前这个人,觉得心脏好像被什么压着似的,呼吸困难。
手冢懂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自己要去阻止国恩在忍足面前提起手冢国光这个名字。
在这个人眼中,他只是一只叫蜜糖的小猫。可他却从来都没有接纳过这份自觉,他一直把自己定格在手冢国光这个真正的身份。所以,他把忍足对他的好堆叠在手冢国光身上,而不是现在那只只有巴掌大的小猫。忍足侑士或许是真的喜欢蜜糖,但他绝对不可能喜欢手冢国光。但凡是人都会有个习性,那就是当你发现别人对你的感情达不到你认定的那个高度,失落感便会随之而来。
手冢不是那种会大哭大笑的人,他也不会抱着些陈词滥调去感伤,可难过就是难过,这不需要形容,也不需要感受,因为你只要还会呼吸,它就会找上门来。尽管脸上表现得那么冷静,但他还是无法在刚察觉一份感情的时候就马上说服自己其实这并没什么大不了,甚至可以置之不理。
“嘟嘟嘟嘟嘟嘟————”
“电话?一定是冥户那帮家伙。”忍足拍了拍蜜糖的头,站了起来说“蜜糖,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外面隐约传来忍足和别人说电话的声音,房内的小猫看着那张合照,毛茸茸的爪子直抚着其中一张出色的脸。茶发、无框眼镜、凤眼……
喜欢你。这句话你不说出来还好,那我就不会知道自己对你是抱持着怎样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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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周年贺/OT'不速之客。23
“侑士,你发什么呆啊?一直盯着窗外面,有美女吗?”顶着一个被无数人奚落过的娃娃头,坐在对面的向日把脸贴上玻璃,看看外面究竟是哪个极品让关西狼心不在焉。什么嘛,除了一些身材走样的已婚妇女,剩下的全是男人了。
坐在向日旁边的冥户也忍不住开口了“出来半个多小时了,你这家伙除了刚来时打了一声招呼,剩下的时间里几乎都没说过话了。喂,该不会是碰上什么麻烦吧?要不要我们帮忙啊?”他们四个人出来聚会,忍足却很不给面子地分了两次神,刚开始他还颇有微词,不过现在看样子似乎是有心事啊。
和忍足关系不错的向日连忙放下那杯草莓雪露,关心地说“侑士,冥户说的是不是真的?”率真的他把什么都写在脸上,那表情分明在说有什么事记得要告诉哥们!
被大家注视的蓝发男生笑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从昨晚开始,蜜糖好像有点不对劲。”
凤把身子转向忍足,问道“它怎么了吗?”
忍足抡着拳头撑在脸下,双眼微垂,修长的手指夹着茶匙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那杯咖啡“我也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只是单纯觉得它似乎在烦恼着什么似的。”
同是养猫人的凤乍听之下,顿时蒙了!这叫人怎么回答啊?
“喂,忍足你哪条筋不对了?”冥户一副我真搞不懂你的表情“你又不是猫,怎么知道它有烦恼,我说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忍足毫不客气地丢了一个卫生眼过去“你这个一点爱心都没有的冷血动物可以闭嘴了!”
“是哦,我没爱心。不知道之前是谁比我还要嫌弃那些猫猫狗狗呢?”冥户马上反击。
“哎呀,我说你们就别再争了,今天约大家出来又不是为了吵架。”眼看忍足又要驳话的样子,性格温和又会顾及场面和谐度的凤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经验告诉他要是不及时制止,这两个人有可能会把这里给拆了!
“就是说啊。而且,冥户,现在侑士跟以前不一样了,他真的很喜欢蜜糖。我有时跟他讲电话的时候,总会听到他说起蜜糖的事。大家都知道,侑士根本不会主动谈起他讨厌的人事物。”也不是存心帮昔日搭档说好话,向日只是说出他平日接触忍足时的发现罢了。
“切,我又没说他不在乎蜜糖。”冥户噘噘嘴,虽然不太服气的样子,但语气明显好了不少。他瞄了忍足一眼,磨蹭了一会才把自己真正在意的说出来“我怕的就是忍足太在乎蜜糖了。忍足,你捡到小猫的那天,它浑身不是干干净净的吗?你也说过它应该有主人这事,如果你真对它养出了深厚的感情,那以后蜜糖又恰巧碰上它以前的主人,你怎么做?”
向日和凤马上噤了口,这问题他们也没有想过。而这事的主角忍足也没有说话,他沉默地看着冥户,眼神复杂。
“我以前有个朋友就碰到过这种事,喜欢又怎样?是别人的总要还给人家。”冥户有点后悔干嘛不早点说,当初站在大家那边怂恿忍足养蜜糖是因为觉得他适合,而且他以为像忍足那性子,也没有什么放不开。不过今天看到忍足对蜜糖的挂心还有向日刚才所说的……他觉得自己好像说得有点晚了。
忍足不在家的时候,手冢才能完全放松下来。
原来真有那么一回事,国恩曾经说过,感情是日积月累的,但要察觉一份心意一秒钟都嫌长。在那短暂的一刹那间发现了自己的心意之后,手冢已经没办法像以前那样面对忍足了,他甚至觉得和那个人共处一室变成是件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