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以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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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他跟我上床是他犯下的某个错误,那我也定是罪大无免。很想问他是不是很后悔那天跟我发生关系,也很想知道他有多爱卫芸。但是我问不出口,因为我没有足够坚强的心去承受他的答案。
“小培你知道吗?我真得很喜欢跟你在一起,你让我觉得生活里还有轻松美好的时刻。每次看你烦恼,我都想造座无污染的水晶宫给你,帮你找回无忧无虑的笑容。”石然的眼神很真切,语气诚恳,“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蓝框眼镜折出的光刺疼我的眼睛,他辗转的秀眉里满是企求。
做朋友?然后他一定会像以前那样或者更加卖力来守护我。就像我了解的那样,他要的就是娇妻美眷的生活。在他眼里,我的家庭和个人能力决定我只能做他的美眷。我这个美眷在他心里也许地位并不低,等他功成名就的那天还可以陪他一起挑水。但在这之前,我必须在自己的爱情里看着他和别人幸福生活。
“石然,既然那天我勾引你上床,就没想过再做回朋友,或者干脆就永远不必再见。”我的语气异常冰冷,不知道是为了冰化自己的心以求坚强;还是为了震撼他的心,以示决意。
再次想起年少时跟亮亮打双人魂斗龙。我们连战一个礼拜,终于奋斗到第三关。那关是在山体上,要求双方跳动速度相当,否则很容易一个拖死一个。我没天赋操作手柄,无论他如何耐心站着等我,且帮我扫敌,我总是跳不上去。几次下来,亮亮说:“小培,你要不就先死光光命吧,等我打通关了再给你一条命。我们一起去打魔王!”我看着他所向披靡地杀敌,到最后魔王只剩一滴血的时候,他把命度给我,然后我们共同战在胜利的台上。只是我没有一点点成就感,江山是他打下来的,我不过是个看客。游戏好玩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双人玩最快乐的便是共同奋战。亮亮是男生,眼里恐怕总是在乎输赢多于其他。
郑琳最后发给我的邮件里有段话:不管那段婚姻是怎么伤害人,但我总算跟我爱的人一起生活过。等事过境迁,女人心中留下的永远都是美好。
那么刘亮也会这么想吗?我也许还是不问答案的好。
小布什是强人
当今世界经济的火车头美国是个超强大国吧!可是人家现任总统小布什却是媒体最热衷开涮对象之一。中国人说他长得像狒狒;南非贵族说他充满农民气质;法国人更绝,直接拿他低于平均水准的90分智商来做文章。他跑上台发个言,稿子也背不全,语病一个接一个,搞得台下同党人士直冒冷汗。就任总统五年里,他年年入选全美“愚人榜”。美国心理学家研究结果表明:小布什的智商在20世纪以来的美国总统中,排名到数第二。
可是不管全世界人民是如何“诋毁”这个白痴总统,他还是以超强的政绩连任。他在任期里,美国面临重重困境。股市崩盘、9/11恐怖袭击、攻打伊拉克,此等复杂惊险的局势恐怕只有二战时期的罗斯福总统见过。而小布什只用三年时间,不仅从心理上扫除9/11后的世界末日心态,还成功地把美国经济导向增长期。就更别说他当全世界的面成功绞杀老萨,掌控中东石油管道了。
很多人都说这也不是他的功劳,靠得是他身后那群超高智商的智囊团。就是有了切尼,鲍威尔,伦斯菲,莱斯这些大家公认的高智商人士的高见,这位著名的愚人才能稳坐蛟龙椅。
普通人身边没有那么多高智商的人,但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又有言“旁观者清。”。因此多听听别人的意见,也是成功的捷径。
坐在小组工作室里,我开始对下面的四人做起发言的总动员。今天的周一例会上,油头老板正式提出让我和灵月的小组竞争水暖代理权。
水暖代理权本来是归林文彬小组的,他辞职后都是我在用,所以我属于“事实所有权”。有这个所有权,可以优先享用产品升级信息和对方提供的培训,对二次投标是很有价值的。灵月回来后代管林文彬的组,她能力不足服众,就急切要找个事来做,以证明领导能力。这段时间我们公司有个水暖的项目,老板让我和她的小组各做一份设计给客户选择,被选中的小组将获得代理权。本来这样大小的案子根本不值得搞内部竞争,估计是灵月要求来的。她要玩,我只能奉陪。
昨天因为石然,我晚上没睡好。一周的疲劳加上失眠后的头疼,又有那么大的工作压力,我觉得心力交瘁。很想听听大家的意见,看看能不能有新颖的点子。
我的四位内阁大臣也不比小布什的差,脑袋都是转得溜快,还有个内鬼混在里面呢!他们开始都挺沉默的,等我解说完此项目的重要性,又承诺会给本次表现突出的成员培训机会后,大家才渐渐开始发言。
“小培,我觉得可以在三级管里加个阀门。欧版管就不错,比较节能。”说话的是朱亮。
“恩,不错。可以考虑。”我嘴上应着,心里想起上次那个案子里他也是用的欧版管。好象那生产商跟他是远亲,估计是拿回扣吧。
“小培姐,不如把水管的合金成分降低吧!”雨明拿出建筑图纸,拉着我去看那些管道。
合金成分降低的理念不错,可是要测量的数据太多。这么小的项目,请数据部来做分析是不现实的。
“小培姐,我记得那公司的经理好象是会计陈云的朋友,要不找找关系?”小芬凑到我面前问。
这小孩一项脑袋活络,已经开始想着用人脉网了。
“小培”LUCK插进话来,递上一刀资料说:“你看看这个技术,是水暖的衍生产品。价格不贵,治能效率很高。”
我拿来看了一眼,是最新出的暖风动力组。设备是不错,不过对设计技术要求很高。我们小组能担此重任的,只有LUCK一个。这是给他自己出头机会,还是为全组利益着想?
工作室的气氛很快被炒热。四个人你言我语,都挺乐于表现智慧。他们把我拉来喊去,积极向我阐述意见,用各种论据企图说服大家用自己的方案。这世间人人都认为自己的意见是绝佳的,都希望能被人采用。其实大家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以自己的经验和利益来考虑问题。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并不一定最适合当前的状态,有些意见也许还会害死实行人。
我似乎很认真地倾听他们每个人的意见,心里想得却是那个傻瓜总统小布什。从电视里看议会讨论问题,那么多张嘴强烈表述意见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只想塞个耳塞呢?他真得是传说那么笨吗?他身边的几位高人哪个不比他更聪明更具备总统相,可是为什么当选得人却是他呢?
领导者要的应该不光是智商,而是要有在凌乱的意见里挑选出最适合那条的能力吧!爱因斯坦的智商无与伦比,但他远不具备做总统的素质。因为他没有小布什那样的分辨能力,这也是绝大多数高智商的科学家做不了总统的原因。
我不知道我的智商有没比小布什高点,但是当我面对众多意见时绝对没有他那么决断的先见。很想问问人我该怎么办,以前这种事都是请教石然,因为他的意见从来都是对的,也不会害我。还是想起了他,心里更加黯然。总会忘记的,我安慰自己。
捂住太阳穴,喝下今天第四杯提神的黑咖啡,我开始记录他们的观点。
手机不合适宜地响起来,是末末,问有没下班。她一直说要给我介绍个肠胃科医生帮我做无痛胃镜,前段时间的胃病吃中药有控制住,但是一直没好。昨天石然刚走,她就打电话来了。我正蜷坐在被窝里哭得伤心,她担心得马上要来我家。我没有心情见人,就约好今天下班一起吃饭。
看看手表已经超过下班时间半个多小时。明天我要去工地,于是让小芬早上把大家的意见记录下来,然后发邮件给我。
疲惫的心情,疲惫的身体,去餐厅充实我同样疲惫的胃。
走进饭馆,末末、范妮和小麦都在。
落座,点菜,开始说故事。一顿饭吃下来,我短暂而匆促的爱情就被讲完。
“所以石然会跟卫芸分手,同时也不打算跟你在一起?”范妮今天很主动地开口,“他到是算计得不错。要跟你在一起了,他还怎么跟卫芸继续合作。这男人有心计!”
有些人你不想问她意见,她也会很积极地表述自己的观点。
“我看石然不坏!”他的粉丝末末开口,“小培,他也为你跟卫芸分手了呀!”
“是为小培还是为他自己?”范妮蹙眉轻叹,“男人呀,特别是石然这种出身好的成功商人,你还指望他什么!”
“你真得要跟他决裂吗?”末末很不忍地问。
“这么多年友情很可惜呀,也不用永远不见那么严重么。以后工作上有事找他帮忙也可以见的。”小麦想问题很周全。
“小培,你可给我有点骨气。绝对不要再见他,更别说求他了!”范妮的贱女病又犯了,对小麦的提议很鄙视。
“如果真得爱他,为什么不去试试跟他好好谈谈。你的家庭也不至于太差,只要你们两个肯努力一下,还是可以在一起的。能爱一次多不容易,为什么这么轻易放弃!”末末强调她的爱情观。
求他,决裂,再爱。她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理。
我低着头喝茶,心里空凉凉的,什么意见都听不进去。下午工作上的讨论已经让我头昏脑涨,现在我谁的建议都不想听,况且石然跟我之间没有任何需要议论的。
爱情是不需要说对不起的。我爱他,他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原谅他。只是见与不见他不由我,而由天。我不会再去求他找他,这是我最后的尊严。至于其他,我没那个脑袋去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久缺眠,望着那三张吃饱后议论的嘴,我第一次觉得很烦闷。突然很想隐居起来,谁也不要来找我,就让我自己静静地呆着。
手机又响,是陈瑞涵,他约我去他家拿水暖的资料。今天我很爱这个方块传声机,它将我一次次从嘈杂的人群中拯救出来。
起身对着三双疑惑地眼睛说再见,迅速退场去陈瑞涵家。
靠着门边按下铃,许久都没人来开。脑袋开始抽筋一样地疼,用手掌敲了又敲。我发现自己患上跟感冒症状相似的失恋综合症。
门突然被打开,穿着浴袍头发上挂着水珠的陈瑞涵出现在门口。这个景象有点熟悉,我第一次从他家醒来似乎见过。
“这么快就来了?”他拿着毛巾边插头发边问,用眼睛示意我进门。
“我不进去了,你把资料给我就好。”我无力地开口,身体开始发烧。失恋病菌比感冒细菌要凶猛,迅速战胜白血球。
他看看我,突然伸手过来摸我的额头。
头一歪,本想避开,却被晕眩搅得失去方向。失重间,有股力量拉住我,把我抱到柔软的皮面上。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却像拉扯浮草般紧紧抓住身边人的衣角说:“求你,今天别再跟我讲你的意见。”
不知道他的答案,不晓得他有没听清楚我的话。
只管自己沉沉地睡去,在空白三十几个小时的睡眠后
错误的灭菌方式
脑袋里反复冒着这句话,我被自己的声音吓醒。我知道现在办公室里好多个跟文小培差不多水准的设计师嫉妒着我,就是小组里不还有内鬼没抓到么。不能倒下,不能给身后的人机会。我不是专心事业的女人,但是没人跟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