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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官商情-第68部分

小说: 官商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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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这前三位占绝对优势者,对于其他乡领导,高喜牛都予以极力排挤。排挤的目的是想自己往前蹭。排挤的办法不是凭政绩竞争,而是靠在李建平、云仁义那里打小报告。报告内容亦真亦假。在他的挑拨下,李建平、云仁义首先向王诚虎表示不满。怎奈王诚虎心里记挂工作多于处境,对于大、二掌柜有凭无凭的责难如西北风之来去,该干啥还干啥。后来旗里跟乡里要了几次很急促的大材料。这些材料靠未上过高中课程的小中专毕业生邢晓波无法及时完成。国难盼良将,这一艰巨任务就历史地落在了大学毕业又在旗广播站当了几年站长的王诚虎肩上。但见王诚虎不负众望,一挥而就,竟是保质保量。于是常常出现这样的场景,每有大材料骤然逼来,书记、乡长围在王诚虎身旁,王诚虎写一张,书记、乡长看一张,打字员打一张。王诚虎写完了,打字员也就打完了,整个材料也就出来了。经过这么几次,书记、乡长反而更加抬举王诚虎了。高喜牛见排挤王诚虎不成,又来排挤周文彪。在他的挑拨下,李建平、云仁义又给了周文彪一些有凭没凭的指责。可惜周文彪年轻气盛,受不了这份儿窝囊气,频频顶碰,以致酿成上述选举结果。结果出来,金狮先找王诚虎密谈:“面对小人作乱,不能光玩出政绩这一手,还得斗争。”王诚虎笑着说:“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金狮:“问题是小人不受惩,就作乱不止。”说罢心的话:“你若没有写材料这一手,又何以成蹊?”王诚虎:“怎么斗?”金狮:“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王诚虎:“问题是我不习惯操那邪心。”金狮心的话:“是呀,红心里又怎么能流出黑血?”想到这儿无奈地点点头,又来找周文彪:“钢性处世不见得是件坏事。面对小人的打击就得及时反弹,否则打击不止。关键是你选错了反弹的对象。你不应对大、二掌柜进行反弹,而应弹向祸害的根源。”周文彪:“怎么弹?”金狮:“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周文彪:“说具体些。”金狮:“他那种人不学好,更容易落下不是。何况我们也可以添油加醋、甚至生编冒捏。”周文彪点点头。

元月17日即阴历腊月二十五日,乡政府放假,整个乡政府大院儿顿时静了下来。见此金狮开始驮着鸡和蛋去感谢两乡境内银信部门的大小头目及相关信贷员,每处所送价值都超过去年的二倍。因是事成之后的感谢之举,不像首次无故登门那么唐突,因而送起来也自然了许多。至于这笔开支,当然是由鸡场承担。反正鸡场有多少鸡多少蛋,谁也搞不清,也没人去点,金狮爱拿多少拿多少,全凭良心办事。

大年除夕上午,金狮让大牛、小虎抓阄,决定谁于今日回去初六来,谁于初六回去十六来。他自己则决定从今日一直守到十六。除夕之夜,金狮和留下来的小虎在鸡场点了个大旺火,放了几千响的鞭炮,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初三上午,银狮按照事先预约,开着三轮车来到鸡场。金狮于是将三个各装有十只肉鸡的纸箱子装上车,顶着凌厉的西北风,直奔县城萨临庆。进了城,经打听,金狮先来至旗委书记范爱农的家里。范爱农的客厅已坐着三个拜年的,范爱农正坐在客人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与客人聊天。金狮向范爱农拱拱手,说:“范书记过年好?”范爱农一眼就认出金狮,笑着说:“好好好,你也好吧?”说罢递给金狮一枝烟,让其坐下,然后问了些鸡场的经营情况。此间银狮将一个箱子悄悄放到院门里的一个墙角,便退出远远等候。聊了一会儿,那三位客人还坐着,金狮即起身告辞。范爱农送出屋门,金狮指了指墙角的箱子说:“这是咱们场的产品,请您检阅。”范爱农:“哎,拿这些干舍?”金狮:“有空常来指导。”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然后与银狮又来至旗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任常惬的家门前。该不该来这儿,金狮是犯了一些忧虑的,怕只怕拍马屁不成反被马踢。后一想:“此事成则有益,不成也无害。如今兴这个,他断不会因为我给他送东西,反对我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吧?”于是就来了。他进屋,见任常惬不在家,只有任夫人,心的话:“不在更好。”于是向任夫人拱拱手:“婶子过年好?”任夫人说:“好好,你也好吧?”说罢给金狮递烟倒茶。金狮接过烟坐下抽着了,然后说:“我是茂林岱乡鸡场的,跟任书记可熟了,所以今天来拜个年。”任夫人便跟金狮闲扯了起来。此间银狮同样将一个箱子放到院门里的一个墙角。估计他办完这事,金狮向任夫人告辞,也不提箱子的事。为了防止这两位领导搞不清这箱子是谁送的,金狮事先在每个箱子里放了一封署名的拜年短信。离开任常惬家,金狮和银狮沿国道返回,途径迈达召乡的迈达召村,将最后一个箱子送给了该乡党委书记赵山猫。

经过大年、元宵这两个节日,鸡场出栏的第三批肉鸡也就卖完了,实际净赚一万元。金狮将其中的7000元作为利润上交农科站,将其余的3000元打了自己在农科站的欠款及砖款。至此,金狮在农科站的债务还有5000元。肉鸡生产取得节节胜利,那么蛋鸡的经营情况又如何呢?蛋鸡产量达到高峰之后的头一个月,效益是十分可观的,在鸡蛋破损率居高不下的情况下,日纯收入尚有100元之多。可随着冬季舍内通风条件变差,鸡蛋产量开始渐渐下滑,到正月十五竟滑至日收支正好相抵。因此蛋鸡从去年9月初(农历8月上旬)开产至今5个多月的时间里,只获得10000元的利润。这一万元中,金狮只交回农科站6000元。另4000元是在自家门市上卖的,被父亲连本带利全部用掉。

过罢元宵节,大牛和小虎都回到鸡场,金狮起身回家。欲知陈禄这个大年过得如何,且看他们一家去年一年的收支及负债情况。收入:陈禄两口种小麦纯收入7000元,种荞麦纯收入2000元,开小卖部赚3000元;金狮工资收入4000元,克扣肉鸡利润5000元,克扣蛋鸡利润4000元;银狮、铜狮收牛奶挣5000元,开门市赚8000元,送药挣4000元。全家收入合计42000元。支出:银狮年初倒黄芪籽赔3000元,驾车撞人赔1000多元,给苏三女买衣服手饰花2000元;全家生活开支5000元,支付银行利息4000多元,支付高利贷利息10000元,盖门市支出5000元。全家支出合计30000元。收支相抵后,余12000元。负债:金狮欠农科站5000元,陈禄欠高利贷32000多元(原债4。9万元减今年余润12000元,再减转嫁到金狮身上的债务5000元)。陈禄的这个债务指净债,毛债实际高达56000元。因为现在门市上还占着2。4万元的资金(两次投入3万元,营利8000元,陈禄挪走14000元)。陈禄所背高利贷(毛债)虽然有增无减,但由于收支都大,周转得活,加之生意兴隆,因此债主们追得也不紧。闲话不提。

再说正月十六上午,金狮进家,陈禄说:“幸亏没听你的养鸡,那些私人养的鸡都赔了。”金狮点点头:“是呀。我们那些蛋鸡虽然没赔,但也没多挣。”陈禄:“这是个规律,政府鼓励什么,什么就一轰而起,结果是产品落价,原料涨价,无利可图。”金狮:“这个我倒是早想到了。”陈禄:“那你还劝我养?”金狮:“我原想,既然搞市场经济,全国就是一个统一的大市场。相对咱们这么大一个国家,光咱们这儿养得多了怕啥?规模太小了反倒不值得人家来拉。谁知还是哪产的哪消化。”陈禄点点头:“按理是这样。问题出在哪儿呢?”金狮:“问题在于国家现在才开始建立市场经济,而市场经济不是一两年就能建立起来的。”陈禄点点头,又问:“那你们为什么没赔?”金狮:“我们用了自己的复合饲料,既保证了鸡的营养,又降低了成本。如一开始就上鸡笼,就更好了。”陈禄:“这鸡笼就这么重要吗?”金狮:“那当然。上了鸡笼,鸡蛋不烂,饲料不浪费,窝内又干净,绝不会是这样。”陈禄:“照你这么说,当初我就该养鸡。因为当初你就让我用鸡笼来着。”金狮摇摇头:“照我说的养,是能挣些。但因为鸡蛋跌价,饲料涨价,挣也挣不多。一千只鸡一年半挣上一万多,却把你们三人都拖进去,不如不干。”陈禄:“你们不是开产五个月就挣了一万吗?”金狮:“那是因为我们比别人早养了两个月,赶了两个月的好行情。光这两个月我们就挣了六千呢。”陈禄点点头。

第四十回 违众愿陈禄收芪 乘良机金狮归政

正月十六小晌午时分,金狮和父亲正聊,就见本村信贷员郗来财来访。陈禄和金狮慌忙出屋相迎。郗来财一见金狮便说:“你还是快些调回来吧。这个赵山猫可真有几下子,走哪儿哪儿热。如今人们都叫他‘本地赖小子’呢。今年咱们这个乡要改叫镇了。”金狮附和着说:“赵山猫的确有些魄力,有十分的权力能办十二分的事。”说话间三人进屋,陈禄命玉枝上酒菜。郗来财接着说:“所以我劝你快些调回来。咱们这儿经济这么活,钱好赚。茂林岱有啥呢?你总不能给公家养一辈子鸡吧?再说,与其给公家赚钱,还不如给自己赚呢。花公家的提心吊胆的,花自己的谁能管得着?”陈禄接过话茬:“不光这些。在咱们这儿做买卖,怕的是咱们这儿的官。你若调回来,就是不吭声儿,谁不给你留一份儿?在茂林岱就差远了。”金狮点点头。郗来财问:“调回来难度大吗?”金狮摇摇头:“不大。”郗来财:“那就抓紧调。”陈禄问郗来财:“你那个门市买卖咋样?”郗来财惬意地说:“不错,我那个门市地势霸道。我过来是想问一下,眼下该再做些啥买卖?”陈禄低头思谋,郗来财便把目光转向金狮。金狮摇摇头说:“眼下还看不出啥名堂,只能静观其变。”郗来财失望地点点头。

金狮回到鸡场,先给旗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任常惬和迈达召乡党委书记赵山猫各修书一封,表明想调回迈达召乡的愿望,然后开始通过克扣蛋款的方式攒钱。他知道,前次送去的各一箱肉鸡只能算作见面礼,要想办成一件正事,还须动大精神。然而现在钱很不好攒,因为现在的蛋鸡日产量已滑至500颗,毛收入才是100多元。而他又不能把这收入全拿走,天天还须上交一大部分。

农历二月初九即阳历3月1日,金狮从茂、迈两乡的银信部门共贷出3万5千元。他把这些钱全部交给父亲,说:“将其中的万四归还门市,其中的两万一给银狮办婚事。”陈禄:“你不是调工作用钱吗?”金狮:“调工作的事也不急于这几天,钱我可以从鸡场慢慢凑。而门市的借款和银狮的婚事却不能再拖了,拖久了怕出问题。”陈禄点点头。

过了半个月,金狮抽空回家,途经药品市场自家门市,进去询问经营情况。当时门市内只有银狮一人,只见他跺跺脚说:“还不是老样子?这几天王守业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金狮惊问:“咋回事?”银狮:“你贷出的那三万五,爹全拿去收黄芪了。”金狮忙回村问父亲:“咋又想起收黄芪了呢?”陈禄笑着说:“你们各有各的营干,我总不能就这么跑龙套吧?”金狮:“问题是咱们现在连门市的资金都顾不过来。”陈禄:“顾不过来就别顾。开门市是为了赚钱,收黄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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