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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官商情-第48部分

小说: 官商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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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就行了。只要说成了,我是不会教你白说的。”金狮于是让汪聪明等着,自已带了那个方案来找郝建东。郝建东见金狮进来,说:“小陈,那个方案出来了没有?”金狮:“出来了。”说罢将方案递给郝建东。郝建东看罢点点头,说:“行,就这样吧。”说罢要带金狮去找杨工头。金狮说:“有这么个事,我的一个同学要包这个工程,我劝不走他,你来回回。”郝建东点点头:“行啊。哎,他要多少钱?”金狮:“万一。”郝建东来了兴趣:“万一!你没让他算算吗?”金狮:“我跟他直说了,光料钱就得万二。”郝建东:“那他还包?”金狮点点头:“还包。”郝建东:“那他为啥呢?”金狮:“他说为的是以后跟乡政府多共事。”郝建东:“那好哇。”金狮:“但我不愿意让他包。”郝建东:“为什么?”金狮:“让他足工足料地做,就得让他赔;不让他赔,就得让他偷工减料。这两种情况,我都不想看到。”郝建东:“这后一种情况当然不能发生。至于前一种情况,你就别管了。”金狮:“我们作为公家,怎能叫人赔钱呢?”郝建东:“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再说,他未必就能赔。你想,咱们算料钱用的都是零售价。而人家成天包工程,进价肯定要比零售价便宜得多。”金狮:“可是”郝建东:“行了。我知道你不想让任何人白干,我也不想,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赵书记只让咱们花万一。那个分步投资方案是万不得已才用的。用了后万一让赵书记知道了咱们是在哄他,还有你我的好?”金狮无奈,只好带汪聪明过来签合同。

签了合同的当天下午,汪聪明即带着人马往工地运砖、石等料。工地就在乡政府的后院。后院的西边有个大门直通外面的大路,供车辆进出;南头有个小门直通前院,供乡干部们进出。由于只是运料期间,金狮在工地上看了一会儿即回办公室。刚回办公室,就见汪聪明尾随进来,拿出三百块钱说:“我说过,只要说成了,我是不会让你白说的。这是三百块钱,不要嫌少。”说罢就往金狮的口袋里装。金狮心想:“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这钱我绝不能要。”因此他尽管每月只挣二百多,每天只抽官厅烟,还是坚决地拒绝了这笔好处。第二天上午,他去工地监工,就看出问题来了。原计划深挖一尺的地基,现在要平地起。见此他铁青着脸对汪聪明说:“你跟我玩什么把戏?”汪聪明:“怎么啦?”金狮指了指刚开了个头的地基,说:“这地基就这么起呀?”汪聪明:“噢,是为这个。这儿地皮硬,用不着深挖。”金狮:“我不管用着用不着,我只知道挖得深了有好处。”汪聪明:“行,小意思。”说罢对工人们喊:“甭管哪硬哪软,直管给我挖。”金狮怎肯信他的,坚守在工地。到了中午,汪聪明说:“咱俩十来年没见了,喝两盅?”金狮点点头:“是该喝两盅,走。”说罢一手揽住汪聪明的肩膀,一手指向乡政府的食堂。汪聪明:“哎,咱们到外面儿去。”金狮:“就食堂吧,食堂要啥有啥。”汪聪明:“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该我请你。”金狮:“哎,来了我这儿,就该我请。”汪聪明无奈,随金狮来到乡政府食堂。金狮让伙食管理员另弄了些现成的下酒菜,跟汪聪明对饮。汪聪明想把金狮灌醉了,频频劝酒。结果各人半斤酒下肚,金狮即醉成一堆。汪聪明心的话:“你个白面书生,怎经得起我灌?”想到这儿扶金狮回办公室睡下,自己则跑至工地催促加紧施工。怎知工人们刚动开工,金狮就又出现在工地上。汪聪明:“你喝了那么多酒,好好睡一会儿。”金狮笑着说:“我不喝酒还真能睡,可一喝酒就得站着。”汪聪明无奈,只得照图打地基。地基打好,开始砌墙,金狮又发现了问题,砖有将近一半是大工程上退下来的半拉子。他烦燥地对汪聪明说:“我看,趁现在陷得不深,你还是及早撤吧。”汪聪明:“又咋的啦?”金狮:“这半头砖也能上?”汪聪明:“这不妨事,两个半块儿对在一起不就是整的了?”金狮:“照你这么说,那工程上都用半块儿好了,要那整的干吗?”汪聪明苦着脸:“老同学,你这大概是刚毕业的缘故吧。这公家的事,你那么较真儿干吗?”金狮把眼一瞪:“废话,这东西虽是公家的,却是我用哩。公家给你配个老婆,你就不顾美丑了?”汪聪明颓丧地蹲在地上抽烟,抽了会儿出去了。

中午,郝建东来找金狮:“小陈,杨志请咱们吃饭,走吧。”金狮低声说:“这饭怕是不白吃。”郝建东:“这个我知道,我也不打算白吃。”金狮便狐疑地随郝建东来到杨志杨工头家。汪聪明早在这里等候,见金狮能来,心里踏实了许多。酒席刚开,杨志、汪聪明除了扯闲话就是劝酒。酒至半酣,杨志说:“我今天请二位父母官来,主要是为了加深感情,其次是为了给我这个小舅子提供一个跟你们谈心的机会。至于他谈什么,能否达成心愿,我一概不管。聪明,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只嘱咐你一句,不要只考虑自己的难处。”汪聪明想了想,说:“若小陈不是我的同学,我今天也就不打算说什么了,一切都认了。因为小陈是我的同学,而郝乡长又跟小陈的关系铁,所以我今天想提个不尽情理的请求。你们也不要太为难,觉得合适就准,不合适就当我什么也没说。”郝建东点点头。汪聪明接着说:“我现在在鸡场这个工程上是进退两难。进吧,到头来得赔两千;退吧,已经扔进那么多东西,得赔三千。我思来想去,还是早点退出来省心省事。因此我的请求是,我退出后,你们能不能给我补上两千的料钱,让我少赔点?”郝建东:“那不行。你盖下个半拉子,谁愿意接手?又该咋算呢?我告诉你,你若撤了,我不但不给你两千,还要拿上合同去告你,倒要你两千。”汪聪明一听欲哭无泪,转头看杨志。杨志则转头望窗外。依他的意思,谈都别谈,既已揽过来,赔挣都得干下去,不就是两三千的回合吗?汪聪明无望中又说:“要不你们监工松点。其实那半头砖也无所谓,垒的不过是一人多高的埃墙嘛!”郝建东:“那不行。我不懂工程,只知道整砖放心。”汪聪明低头想了会儿,说:“要不你们给加上一千,我再干下去。”郝建东:“这个不是我不想,是赵山猫不让。人家只让花万一。”说罢盯着汪聪明的表情。汪聪明又低了会儿头,而后抬头笑了一下,说:“那就等于我没说。来,喝酒。”说罢与郝建东、金狮碰了一下杯,先一饮而尽,饮罢仍微笑着。郝建东:“小汪,你作为金狮的同学,让你赔钱我还真不忍意。这样吧,那木料不也得两千多块钱吗?你们就不用自己备了,就直接锯那后院儿的树吧。”汪聪明惊喜万分,连赞郝建东好人。吃罢饭出来,金狮问郝建东:“这个办法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郝建东:“汪聪明来之前我就想这么做。后听说他要万一包这个工程,我就想,包就包呗,大不了还这么做。不过到时候主动权就在咱们手里,让他一步,他得感激咱们。”金狮竖起大拇指:“高!领导终归是领导。”说罢想:“这么有水平的人怎么就吃不开呢?关键是不吃。”

鸡场工程很快完工。该工程说来很简单,就是前后两排四间的鸡舍外加一盘大火炕。鸡舍西边原就有一排三新四旧共七间的西房。那三间新的原来是农科站的一间车库及三电办的两间办公室,现被依次定为鸡场的原料库、场长室及成品库;那四间旧的原是政府食堂的餐厅、厨房及库房,如今依次作了鸡场的育雏室、火房(兼观察室)、职工室及饲料库。汪聪明交工,郝建东和金狮验工。别的工程一眼即可看出好坏来,因此很快被验罢过关。唯有砌在育雏室的火炕和砌在四间鸡舍内的火墙须点火试验。因此金狮取来柴禾陆续点着了火炕和火墙的五个炉灶。四个火墙的炉灶抽风良好,火势很旺。火炕的炉灶则着火不欢,直往屋里冒烟。郝建东见状皱了皱眉,说:“照这种冒法,还不把小鸡都给闷死了?”汪聪明:“这工程一点问题也没有。跑烟是因为这么大一盘炕刚刚砌好,里面有一股湿闷气顶着。等干了就好了。我给人们垒了多少盘炕了,起初都这样。”郝建东转头望金狮。垒这盘炕的时候,金狮一直在旁守着,按理没问题,因此点了一下头。郝建东:“那就交了吧。不过事先跟你说好了,如果到时候有啥问题,你还得来。”汪聪明:“行,我随叫随到。”

工程交接的第二天,金狮即搬进场长室居住。晚饭后,一伙人来鸡场串门儿,前院儿看大门的老王说:“你一个人就搬过来了?!”金狮:“嗯,咋了?”老王:“你知道这儿原来是啥地方不?”金狮摇摇头。老王:“这儿原来是个河槽,是处决犯人的地方。不知有多少强男恶女和冤大头死在了这儿。去年三电办老周一个人在这儿住了一个晚上,睡到半夜就听见哭的、笑的、敲簸箕的、揭火炉盖的吓得他蒙上头抖了一宿,以后就再也不敢在这儿住了。”听到这儿,一名资深的乡干部即点点头说:“三电办就是因为这儿响动大才搬出去的,你还是找个伴儿住吧。”金狮笑了笑说:“不怕,哪个鬼活腻味的话,就放马过来。”姚世清:“人家已经死了,还怕死?”金狮:“它不是还有三魂七魄吗?我打得它魂飞魄散。”包大海:“如果有那漂亮的女鬼过来跟你亲近,你敢不敢搂?”金狮:“敢是敢,不过不搂。人世间有那么多温香软玉,干吗要搂那冷冰冰的东西?”众人散去,金狮独自看书至十一点,到院子里打了半个小时的太极拳,然后脱衣睡下。结果一觉通明,啥也没听见。

中秋节将至的一个晚上,风轻气爽,树影尚浓,碧空如洗,明月当空。刚刚搬进鸡场的金狮在屋内看了会儿书,来院中散心。他望着当空一轮将满的明月,感到有些孤独,心的话:“一年来结识了那么多花一样的姑娘,如今却无一个陪在左右,共赏这良辰美景。这些姑娘个个惹人思慕,又个个不足为妻。农村的姑娘非娶不能沾。秦倩倩倒是无所谓了,可我又与之结怨。怪只怪我当初做事太简单,难道就不能挽回了吗?试试吧。”想到这儿回屋,修书一封:

倩倩:

当初只因一场误会,你我尚未相知,又成陌路。若没有当初那场误会,若我能善待那次相约,如今你我恐怕正并肩连心,共赏此月。究竟是一场什么误会,我不便解释。我今天只想说,难道你就真的不能原谅我吗?难道我们就真的要为一些偶然的变故而放弃这一生的情缘吗?

陈金狮

农历八月十二日晚

他写毕封好,犹豫了一会儿,送到传达室,决计不论是福是祸,不再取回。

第二天傍晚,金狮正独自呆在办公室考虑那封信出去会有什么反应,就见段晓燕进来说:“小陈,婷婷来了。”金狮一听,心的话:“想倩倩,反来了婷婷。婷婷当然也不赖了,可她还是怎么办?今日该做个了断,但不能再象对待倩倩那样简单无礼。”想到这儿问晓燕:“在哪呢?”晓燕:“在我那屋。”金狮便只身来到话务室。婷婷仍羞答答地坐在床沿上,见金狮进来,未吭声,反看自己的脚。金狮亲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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