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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背后(完结) txt-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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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晓妮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开朗大方又难能可贵地温柔贤淑,明知道他一心恋着左昀也能包容体谅自己,他喜欢而且感激她,而且还隐隐地愧疚,自己把她当作情感垃圾箱——凡是不开心的事都倒给她——她一直任劳任怨地倾听、安慰,却没有要求一点儿回报。但这么多喜欢、感激和歉疚加到一起就要等于结婚的话天啊,不不不不不绝不!

但他还是乖乖地去了。

大概马家为了表示对贺书记的敬重,出动了自己家里官职最高的马春山对贺家夫妇全程作陪,马晓妮的爸爸妈妈一头扎在厨房里蒸煮煎炸,给他端茶的时候都陪着小心的笑,他看得一阵难受,却见自己的父母毫无察觉,坦然坐之,马春山也端然坐着闲聊,对端茶给自己的哥哥视若无物,他更是手心冒汗了,也难怪马晓妮能养成这么一副肯做低伏小的好习性,原来是环境逼出来的。

饭桌上马春山坐在贺仲平父子之间,左右开弓,频频邀酒,马晓妮小鸟依人地贴着丁桂芳坐着,不断地给未来的婆婆夹菜,丁桂芳对马晓妮看来是十分满意,笑得合不拢嘴。

喝得正耳热面酣之际,马春山的手机响了,他一边和小英碰杯,一边扭过去在背后茶几上的公文包里乱翻,终于摸到了,拿出来才听了几句,一张棱角崭方的脸就沉了下来,借着酒意火暴暴地吼道:“你现在想反悔有什么用?”吼出来后才意识到场合,朝贺仲平歉意地笑了笑,抓着手机走到阳台上去了。

贺小英心里灵光一现,站起来去上厕所,掩起厕所门,打开了里面的窗户,隔壁阳台的声音清楚地传了过来:“我告诉你,这事你亲手做下的,由不得你后悔,就算你想回头,你就想想,左君年要出来了能饶得了你?”

听得左君年三个字,他一颗心砰地一跳,差点蹦出喉咙,再要听时,马春山已忿忿地挂了手机。他赶紧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一边冲手一边深深呼吸,待洗完了手,他已经想妥了主意。
51 我诈2006…07…03 13:33:39     网友评论 3 条  马春山走回座位,刚落座的贺小英一手拿了他的杯子递给他,另一手倒翻自己的杯子亮给他看,嘴里只连声说:“马主任这就想逃跑啦?快喝快喝!”马春山赶紧接了杯子,随手就将手机放在餐桌后的小茶几上。

桌上的酒战很快又恢复了高潮,贺家父子对战马氏兄弟,贺小英从没像今天这样积极应酬过,频频邀酒,妙语连珠,马晓妮又是诧异又是喜悦地不断地看他,丁桂芳只道他一心讨未来老婆喜欢,心里大为安慰。

 

不到一小时,马家拿出来的两瓶五粮液就都喝光了,马春山喝红了眼,嚷着还要再开一瓶,丁桂芳连忙阻拦,马晓妮一家倒为难了,马晓妮她爸拿着酒瓶站在弟弟和贺书记之间,不知道这酒是该开还是不该开。马春山瞪着哥哥道:“你傻了啊?开不开酒难道由客人说?你这个主人怎么当的!”

新的一瓶酒开下来,贺小英不得不告饶了,说这一喝下去明天肯定起不来了,马春山说起不来就起不来,你们那行长敢放个屁的话你打电话给我,贺小英口齿含糊地说要去透透气,打个电话给部门主任请好假,然后再决一死战,说着就两腿打绊站起来,起身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走了出去,马晓妮追出客厅去,却被他醉醺醺地推了回来:“你陪好我妈,我就来”说着将她搡进去,自己从外面把门拉上了。

马晓妮家在郊区,单一栋的小楼房,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一桌人都只道他是在院子周围溜达,谁曾料他一出门就疾走如飞,开了院子门,一溜烟地跑掉了,一口气跑到来时的马路上,伸手召了辆车,上车第一件事就拿出揣在裤兜里的手机。

马春山的手机外型和他的那只有几分相似,理论上来说,即使他们发现他拿错了手机,也是符合常理的,不过他时间确实不多,急忙先回翻马春山最近的接入电话,他看了一下拨入时间,7点11分,就是刚才马春山在阳台上接的那个电话。这是个本市固定电话,号码7995569,很普通的号码,他拨通了114:“我想查一下7995569是户主是谁?”

114小姐甜美的声音报出一个名字:“户主登记名是秦自敏。”

“秦自敏?”贺小英重复了一遍,把这三个字在心里反复嚼了十多次,直到确定自己牢牢把它印在心里。

这个号码是马春山最近呼入的电话中频率较高的一个。

秦自敏这个有点熟悉,他可以确定左昀肯定提到过这个名字,但这个人到底是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本想用马春山的手机直接拨叫左昀的电话,却忽然又清醒了,把自己拨出的114号立即删除掉,然后对出租车司机说:“就近找一个可以打公用电话的地方让我下车。”

出租车司机显然很乐意这么做,在附近的一条小街上停住,放这个满身酒气的醉汉下去,贺小英把手机又揣进兜里,冲进边上的话吧就给左昀打电话。

时间不多,得在他们发现他逃席并且拿错了电话之前。

不过,实际上马春山在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时,一开始也没意识到弄错了。他打开翻盖,却看到屏幕上跳出来的来电显示是一个“昀”字,他迷糊了几秒,按下了接听键,便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年轻女孩儿的声音,他有点明白了,顺手便把电话递给自己的侄女说道:“小英把电话拿错了,这是他的电话,你帮他接一下,看有什么事。”

马晓妮接完电话,想起来到外面的院子里找男朋友,但贺小英不在,院子外的路上也没人。

丁桂芳马上担心起来,马晓妮的爸爸妈妈也从屋子里出来,在院前院后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幸亏马春山想起来可以打自己的手机。

听到手机响,一看是马晓妮家的号码,贺小英吓了一跳,不过他最好还是接电话,口气粗鲁莽撞:“谁?哦,是你呀,我在找去你家的路呀走着走着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

他说着从话吧里走了出来,在小街上四处张望着,找一间比较典型的建筑当作坐标报给马晓妮。

实际上这里离马晓妮家还很近,马晓妮一听就放心了,让他在附近等着,她就来接他。

贺小英不死心地又钻进话吧,给左昀家打了一次电话,她应该在家。

但她像是铁了心了,还是没接电话。

他神情恍惚地跟着马晓妮回到家里,马春山拿着他的手机晃悠着说:“小英你真喝多啦,连电话都拿错?”

他茫然地摸摸自己袋子里的手机:“什么?”

马春山把手机要了回去,没有任何疑心的样子,接着就咋咋呼呼地要算贺小英逃席的账,拿了大杯来斟上一满杯,要罚他喝下去,丁桂芳和马晓妮都说别别别,贺仲平却也喝高了,难得豪爽地喝令儿子:“只要他马主任陪你,你就喝!”

马春山一梗脖子,果真拿了大杯子来,也斟了差不多的一杯,不等贺小英说话,自己哐地在那一杯上碰了一下,一仰头就咕嘟光了。

贺小英瞅着那杯子发了一会呆,一咬牙也直起脖子灌了下去,这一杯得有二两,一进嗓子,就像一团热芥末在他胸腔里化开了,又辛又辣的火焰过山车似地猛地蹿到了脑门上,他天旋地转了一会,就一头栽倒在桌面上,还顺带打翻了一盆子酸菜鱼,红油汤水沿着他羊绒衬衫领子灌进了脖子,他也没有醒过来。

丁桂芳急得沉下脸不断抱怨,贺仲平却满不在乎地推开她说:“这才像个男子汉嘛!”

马晓妮赶紧把菜盆拿开,用抹布堵住涌向贺小英的脖颈的涓滴细流,马春山和哥哥把贺小英又拖又拉地从桌子边搬开,拖到了沙发上,马晓妮她妈赶紧拿了干净枕头给他垫在头下,又拿了毛巾给他上上下下擦拭。

眼看着儿子醉得人事不省,把他抬上车回家是很不现实的,马春山挥手说就让他在这睡着好了,有晓妮照顾他呢,说得马晓妮脸红得垂下头,贺仲平呵呵直笑,拽了拽妻子,心满意足地告辞,马春山送他们出去,吴非开了车子来接,他也搭车顺路走了。

贺小英这一觉睡得像石头般无知无觉,直到第二天中午,马晓妮拼命推他,他依稀只觉得自己打了一会盹,费力地撑开眼皮,呜鲁着舌头问:“要走了吗?”

马晓妮把一整幅热毛巾暖在他脸上,擦了再揉,热气一蒸,他才渐渐清醒了,对面墙上一幅放大的美女照片跳进眼里,仔细一看,那托着香腮甜甜微笑的正是马晓妮——这不是马晓妮的卧室吗?他一骨碌爬坐起来,下意识就摸自己的衣服——谢天谢地,虽然外套脱了、羊绒衫都脱了,但自己的裤子和羊绒衬衫都依然健在,袜子都穿得好好的,床上也只有一个枕头,被窝边上也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他不自觉地嘘了口气,尴尬地笑道:“昨天可真被你叔叔灌惨了。”

马晓妮把他张皇的样子看在眼里,故意抿嘴嗔道:“看什么?是不是怕我非礼你了?”

这一个多月相处,她始终端庄温柔,忽然佻达地来了这么一句,倒几分左昀的顽皮口声,贺小英听得心头不由一荡,复又躺倒,仰靠在床头上笑道:“怎么非礼?你倒学学。”

原以为马晓妮一定会红了脸唾自己一口,结果她脸是绯红了,却没唾自己,咬牙似忍无可忍鼓足勇气道:“你当我不敢哪?”

贺小英睨着她笑:“我看你不敢。”

马晓妮哼了一声,轻俏可爱之极,欺身扑了上来,贺小英吓了一跳,赶紧告饶:“别别别”马晓妮才不理他,张开手就朝他两肋乱挠,贺小英醉后初醒,筋酥骨软,又被挠得又酸又痒,扭着身体直叫:“我道歉我道歉我道歉!”马晓妮只是不放手,贺小英急了,笑着喘着气打滚儿,马晓妮被他撞到,也扑倒在床上,两人滚做一堆,直到贺小英奋力握住马晓妮的手,把她翻过来压制住了,才算止住,兀自笑得发抖。

他稍稍喘过起来,问她道:“还打不打了?”

马晓妮却微微阖上眼睛,媚眼如丝,唇色嫣然,低低地嘤咛一声,她的腰肢在他上半身的镇压之下,也轻轻挣扎了一下,提醒他们两人现在处于一个多么暧昧的情境之中。

贺小英腾地热了,热气游蛇也似从脊柱一直升起到后脑,突突地撞击着眼睛。

她感觉到了他的变化,眼睛完全闭合了,只余睫毛如星光般不住闪动,脖颈后仰,嘴唇如邀请般地颤抖着半张,贺小英再也无法忍受,朝着这鲜艳的邀请俯下身去。

他几乎——或者说已经碰触到那薄而精致的唇瓣,并且嗅到了她脸上馥郁的香气和脖子里香水的味道,而且注意到这肯定是一种很名贵的香水,芬芳若兰。更重要的是,在这样完美的气息里,他还闻到了酸酸的臭气,那是经过了一夜口腔里的食物残渣腐败和毛孔里散发的酒气混合的味道。

她像一朵清晨的月季,而自己简直像一只泥塘里的癞蛤蟆——他直起了腰,离开她,倒不是怕唐突佳人,而是实在不想初吻在自己这么龌龊的状态里进行。

他本想说我想刷个牙洗个脸,但他毫无道理的离开让本已经就位的女孩突如其来地失落了,她不解地张开了眼睛,备感羞辱地看着他急急地跳下床,声音不由尖利了:“贺小英,你干吗?”

贺小英犹豫了一下,他听出了她不快,尽管她仍然设法让声音柔软甜蜜,但那一丝不快像饺子里藏着的玻璃碴,坚硬锋利,一咀嚼就割伤皮肉,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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