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完结) txt-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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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春山答应着,迟疑了一下,齐大元道:“我倒想看看,狗急了是否真能跳墙呢。”
马春山恍然大悟地连连点头:“我都已经安排人盯着了呢。看他们能跳上天去!”
29 相见欢2006…07…03 11:26:25 网友评论 3 条 熊天平停下车子,看看头顶上漆黑的楼群。摊开自己的手,那一串钥匙已经在掌心里捏得出汗了。吴扣扣这女人简直是个魔鬼,他骨缝里的渣渣有点腥气她都能闻出来。第一次见面她就敢那么样挑逗他,现在又把李三爱交在他手里了。明知她肯定料到自己会受不住诱惑,中间几次熊天平都想转身掉头回局里去,却还是鬼使神差地朝北城去了。
路上他不断地想起赵根林那神经质的号叫,挥之不去的血腥让他既恶心,又充满了怪异的兴奋,而刚才喝下去的几罐子酒,也开始在血管里燃烧,有一会儿他又想起左昀,那轮廓分明又咄咄逼人的美,估计在床上的反应也和她的脾气一样火辣吧。妈的,这赵根林也他妈活该,一个泥脚秆子,搞了这城里顶漂亮的两个妞儿,那么整他算是轻的!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锁上车门,下车的一瞬间,他在倒车镜里看到了自己的脸,大约是没有灯光的缘故,脸色灰暗铁青。他停了停,凝视了自己一瞬,便扭头上楼去了。
凌晨两点半,是人们睡得最沉最没有防备的时刻。
钥匙就三把,估计一把是外层的防盗门,一把是里面的木门,还一把是卧室门。
熊天平把钥匙插进门锁,感觉到自己比想像的镇静很多。实际上,李三爱比吴扣扣这样的公共汽车还容易上,公共汽车还要付钱买票呢,李三爱只消拿几句话恐吓一下,就软成一滩泥了,想到这里,她衣服下那对娇怯怯的小乳房顿时又浮上眼前。
他毫无声息地进了门。接着,拧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的窗帘缝隙里漏下一点外面的星光,在光洁的地板上映出一泊微光。借着这一点光,足够看清床上躺着的那个纤细的人影,侧身蜷曲着,正在沉睡。
熊天平停了几秒种,慢慢朝她走了过去。有一小会儿,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一部分意识浮离了自己的身体,在距离自己半尺的空中,静静地观察着自己,而且还带着隐约的激动,等待着一幕好戏上演。
床上的女人像在睡眠中感知到了异样,翻了个身,熊天平敏捷地拿起准备好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便十分利落地扯开了她身上薄薄的衣裳。
一切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十来分钟,而且比想像的还要容易。
他心满意足地从她身上离开,李三爱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木头一样地安静,她甚至没有试图看他一眼,也没有问他是如何进来的。
熊天平一边穿衣服,一边欣赏着她袒露的身体,忽然间起了一点点怜悯,他凑过去拍了拍她的脸:“江勇以前拜托过我照顾你,钥匙就是他给我的,以后有什么事,有我罩着你,你只要乖乖地听话,我保证你过得比以前还好,呵?”
李三爱听到他的声音,微微动弹了一下,熊天平知道她认出了自己,并不害怕,俯下身去在她脸蛋上拧了一把,果然和想像里的感觉一样,滑不留手:“知道我是谁就更好,门锁别换,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李三爱没有吭声,熊天平恋恋不舍地转身要走,她却细声细气地开了口:“熊队长求求你,别走好么”
熊天平愕然回过头来,李三爱坐起身来,伸手软软地握住他的手腕:“多陪我一会我一个人在这里,实在是太怕了。”
熊天平看了一眼手机,离上班时间还有好几小时,想了一想,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又坐了下来:“好嘛,妹子,我陪你多耍一会。”
李三爱拖住他的手,愣愣地痴了一会,也不管自己身体赤露着,一把抱着他的胳膊,脸贴住了他的膀子,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温热的液体濡湿了他的皮肤,完全——不可思议——运气竟然好到这个地步——低头看着哭泣的女人,熊天平的身体又也慢慢软了,顺势把她搂在怀里。
李三爱哭了一会,就渐渐收了声。她任熊天平上下摸索,怯怯地问:“赵根林被抓起来了吗?”
熊天平笑了笑:“我亲手逮起来的。”他的手像个逃学的孩子,爬上渴望已久的滑梯,一路从她的胸口滑到腰肢,又遛达着回来,重新享受一次。李三爱驯服地配合着他的手,看样子江勇把她调教得很彻底,这么想着,熊天平就加重了力量。
“熊队长”这时候他听到李三爱嗫嚅地说:“能不能求你照顾照顾,我听说他是自首,能不能和上面反映反映,不要判他死刑”
熊天平本想笑她的无知,转念一想,和这个没文化的女人有什么好说的呢,只管含糊着应承就是,便说:“在职责允许的范围里,我会尽力的。”
李三爱扑扇着长睫看着他,似信不信,神情里倒是安慰了不少,尖尖的脸儿显出一副憨憨的小模样,熊天平看得心里又渐渐升起火来,一翻身将她又压在床上:“你倒是旧情难忘啊,小丫头,经了我熊哥的手还放不下他呀,给哥哥说说他和你到底怎么弄的”
李三爱微微挣扎着:“我和他真的没有!真的!”见熊天平没听进去的样子,她有点急了,使劲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挺起身子盯着他的脸喊起来:“他真的没沾过我,我可以跟你赌咒!!!”熊天平赶紧搂定了她,连哄带骗地将她扳倒:“行行行,赌什么咒啊,有没有又怎么样哦只要你听哥哥的话,从此以后谁也不敢沾你。”
虽然一宵没睡,熊天平去上班时却神清气爽,走进办公楼时,钥匙圈在食指上豁朗朗地绕得飞转。见他一见来,丁一鸣迎上来说:“张局长刚才打电话来通知我们,抓紧把赵根林的笔录整理完了,办好手续移交到看守所。”
“办就办么,这种死刑犯越早移交越好。难道还留他吃晚茶呵。”熊天平漫不经心地说,走时把班移交给丁一鸣的,看样子,这小子还没发现赵根林的异常状态。张来弟那个老疯子虽然下手狠毒,却没在他身体表面造成太明显的伤痕。一会办移交手续时,只要张德常不亲自经办,事情都好掩盖。
正说着,网络办的许股长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熊队长,左大小姐的那个事我们怎么说?”
熊天平看了一眼丁一鸣:“你去把卷宗赶紧弄好,准备移交检察院,弄完了把人送去看守所。”丁一鸣知趣地赶紧拿了一应材料走出门去,熊天平这才转头看了看许股长:“急什么?你要放人啊?”
“不是我要放人”许股长一急,嘴更笨了,他是个最与世无争的人,却在这件牵涉极广的案子里被挑出来当枪头,昨天一夜都急得没睡好觉,他指着嘴角燎起的一个血泡,朝熊天平哭丧着脸说:“熊队长,我哪有权力抓人放人,但是这小左是以网络办的名义叫过来问讯的,一大早有关领导就打电话一直追到我家查问情况还不是一个两个!!!是你刑警队说她涉嫌包庇才羁押她继续问讯的现在统统都找到我头上,我跟人解释都解释不清。这个名目太大了啊,我一个小股长,鸟都不生蛋的网络办,我哪抗得起呀。你现在手里到底有没证据,有证据涉嫌包庇,我立即移交给你,你羁押,要是没证据我看还是”他看了看门外,把椅子拖得更近了一点,压低声音对熊天平说:“局里都有人说你闲话了,怎么说这小左也是公安子弟,窝里鸡,这么拿她作法,有点太不近人情”
熊天平嗯嗯啊啊地只管支吾,许股长实在是不明白了:“顶多也就能关到中午12点而已,你难道还敢超期羁押她呀?就这几个小时了,和她较什么劲呢?”
熊天平姿态强硬地站起来:“这我都知道了,如果再有哪个领导问,你就说是刑警队还在问话就是。”
许股长才要出门,办公室主任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好家伙,我到处找你们!”
熊天平皱起眉头:“不会也为刘政委的孩子的事吧?”
“我管那么多闲事做啥?业务上的事我管得到嘛?”办公室主任一脸恼火嚷了起来:“刚才程怡市长打电话到局办,找老板要人,老板昨天就交代了,他这几天要去省里开会,程怡市长就直接通知说,今天市里有一项重要的接待任务,指名要绵湖晚报左记者参加会议并且要写特稿!”
许股长吸了口凉气,熊天平硬着头皮问:“张局长和其他局长怎么说的?”
办公室主任朝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像是不认识了似的,方才道:“你说呢?你觉得他们会怎么说?”
熊天平不语,过了片刻,低声道:“我反正是按法办事。”
“老熊,”主任叹了口气:“赶紧办手续把人给放了,程市长已经派市政府办副主任和车子来接人了。”
沉默中,熊天平的手机吱吱叫了一声,他打开一看,是马春山发来的短消息,就两个字:放人。他奶奶的,熊天平在心里恨恨地呸了一口,朝眼前的两人露出一个歉疚的笑容:“好吧。”说着便打电话到楼上,通知办手续放人。
这一下,许股长和办公室主任都重重地松了口气,看他们如释重负的表情,熊天平不解地问:“至于吗?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小丫头这么无法无天,本来就该教训教训。”
门口一个清脆的声音冷冷道:“熊队长说得对,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教女无方,是应该请你们好好管教管教。”刘幼捷说着,神色冷淡倨傲,谁都能看出来她肯定一夜没睡,脸色苍白浮肿,但眉眼里的锋芒却更加冷峻了,一眼扫过去,许股长和办公室主任同声赔笑:“刘政委,你开什么玩笑哦,上哪里找小昀这样的好孩子,聪明漂亮还写一手好文章,父母三世修来的好福气才养出这样一个好子女呢。”
连熊天平也讷讷地笑着说:“刘政委,我这也是没办法,这案子一层一层压下来的最后都拿着我们具体办事的人开刀啊,我但凡有一点余地”
刘幼捷却毫无接他的话茬的意思,转头对许股长道:“许股长,按道理你们办案我不好过问,不过现在是作为小昀的家长来了解一下情况,小昀这事,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调查了?”她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从昨天你们带她过来现在已经20个小时,有没有问完话了?”
许股长慌忙说:“问完了,问完了。”
刘幼捷一步紧似一步:“还有没有进一步需要了解的?”
“没有了。”许股长顾不得去看熊天平的脸色,大包大揽地说:“不就一篇批评报道吗我这里完全没有事了。根本不可能立案的。”他偷偷瞟了一眼熊天平,果然,刘幼捷问完股长,才不动声色地转向熊天平:“我女儿有没有涉嫌包庇?”
熊天平苦笑道:“没有。”
说话间,陆杰后面跟着左昀,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来,左昀轻轻叫了声:“妈。”刘幼捷看了一眼女儿,几乎不可觉察地略点了点头,眼睛又转回熊天平脸上:“你还有什么没问够的,尽管继续问。不能因为是我女儿就搞什么特殊化。对不对?”
深秋的早晨十分清凉,熊天平却觉得热气上冲,头皮都快炸开了,上班前还飘飘欲仙的五脏六腑这会搅和成了一滩油麻花儿,笑容硬在脸上,吹一口气就能碎掉:“那当然”
“好,你要是有新证据指认她有犯罪嫌疑,欢迎你随时喊她回来问讯。”言下之意,要是没有新证据,你再骚扰我女儿就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