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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十宗罪2完整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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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心蕙焦急的说:剪红色的,我快要站不住了。
  包斩突然喊道:别听她的,剪断蓝色线!

第二十章 百合之吻 
  
  特案组曾经勘察过实验室,包斩记得,实验室的所有门都向外开,兰心蕙却声称自己“推门进去”,很明显是在撒谎。更何况,包斩闻到了一丝香水味,这种味道和放置月光炸弹纸箱上的味道一样,包斩立刻判断出,兰心蕙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炸弹是她自己绑到身上。 
  随着警方调查的深入,一切即将真相大白,凶手有可能以畏罪自杀的方式作为结束。
  
  兰心蕙情绪崩溃,她双手攥着拳头,歇斯底里的喊道,都去死吧,你们。
  防爆警察以为兰心蕙要引爆炸弹,他立即卧倒,匍匐前进,躲避到一棵树后面。
  警方负责人用喇叭大喊,试图让情绪极度失控的兰心蕙冷静下来,同时命令大家迅速向后撤退,梁教授要求狙击手悄悄埋伏就位。现场乱作一团,围观的学生意识到危险,纷纷溃散逃离,只有一个女孩摇动轮椅走向孤零零站在场地中间的兰心蕙。
  
  兰心蕙热泪盈眶,摇头说,不要过来,我身上有炸弹。
  那个女孩就是许念,她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在众人的目光中,她一点点接近兰心蕙,她的身影看上去是那么孤单无助。
  苏眉说:兰心蕙和许念可能是拉拉,或者是,百合。
  包斩问:什么是拉拉和百合? 
  
  拉拉,简称LES,拉拉和百合都是女同性恋者的别称。 
  女同性恋者分为T和P,T是男孩子气的女生,具有主动进攻性,P是被动接受的女性角色,还有一种可攻可受的双向角色称之为H。拉拉一般包含有性欲,通过抚摸和亲吻让对方兴奋,用手指或者舌头满足对方,做爱方式多种多样,例如交叉式和69式,有时也会辅以工具。女人比男人更了解女人,她们知道如何让对方更加愉悦。
  拉拉不等于百合,百合是少女之间没有性的爱恋。 
  百合是完全建立在精神上的,不带有任何性欲的极为纯洁的一种感情,也可以视为拉拉的懵懂初级阶段,最终可能会发展成拉拉,但大多数都无疾而终。 
   
  拉拉的一生,约等同于我们的一日,从日出到日落,很快就结束了。 
  女同性恋者不被主流社会承认和理解,她们的骨头并不是很硬,尽管从心里能飞出小鸟,展望美好的未来,随即她们又杀死那些小鸟,然后告诉自己——没有未来。即使有的能在一起双宿双飞,但是面对世俗的社会,说的也全是顺服和屈从的话。 
  
  我们看到—— 
  两年后吞药自杀的女孩,此刻正站在候车室的门口,等着另一个离家出走的女伴。 
  三年后走进民政局登记的新娘,此刻正荡着秋千,对另一个女孩说:我不会和男人结婚。 
  
  兰心蕙和许念曾经坐在宿舍走廊的屋檐下,外面天空阴霾,校园里的同学打着伞走过,雨水顺着屋檐流过一串雨铃铛,大雨冲刷使雨铃铛发出悦耳略带忧伤的声响,水花溅到两个女孩裙子下的脚踝上,闪着光。 
  兰心蕙:昨晚,我听到你在梦里哭。 
  许念:不是在梦里,我没有睡着,我一直在哭。 
  兰心蕙:毕业了,咱们就要分开了吧。 
  许念:我不要,不要分开,我会一直哭,一直哭, 我还要打自己。 
  兰心蕙:你真傻,傻到让我心疼,我们怎么能够在一起呢,我们都是女孩。 
  许念的泪水涌出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她举起手,想要打自己耳光,兰心蕙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每次犯错,这个倔强的小女孩就打自己耳光,一边打一边哭。她不会察言观色,不会谨言慎行,不会左右逢源,从小到大经历了很多令她难过伤心的事情。 她很少向人哭诉,也从来没有朋友,她有时会问自己,为什么我那么傻,为什么真心换不来真心,为什么交不到真正的朋友。 
  许念觉得自己一直傻着,所以难过着,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兰心蕙。 
  
  大一那年的冬天,她摇着轮椅,艰难的行进在冰天雪地之中,老鹅突然出现,笑嘻嘻的在后面帮忙推她。 
  许念回头一笑说,谢谢你。 
  到了下坡处,老鹅猛的把轮椅往前一推,大声说道,我送你一程吧,这样比较快。 
  许念尖叫着滚下去,轮椅碾到一块冰,许念摔了下来,老鹅一看大事不妙,转身跑了。 
  可怜的小女孩,一个人在地上挣扎着,轮椅倒在几米之外,她艰难无比的想要爬过去,一个人弯下腰把她抱了起来。 
  许念对这场恶作剧毫不在意,她早就养成了坚强能忍耐的性格。后来,老鹅想起这件事,特意向许念说了一句:对不起。许念早已忘记了老鹅,但记住了兰心蕙。这个天真无邪对着取款机说谢谢的小女孩,这个救助受伤鸽子的小女孩,因为一个拥抱,就倾注了所有的爱。
  
  许念能书善画,多才多艺。 
  她想起玫瑰却画下百合。 
  她想在黄昏弹吉他却在月夜里吹起了口琴。 
  她的忧伤和隐喻,风雨飘摇,只有一个人知晓。 
  研究一场爱情的发生简直和探究宇宙的起源同样困难,她们是如何相爱的呢。 
  旭日东升的清晨,两只可爱的小鸟是如何从碧草间飞向彩云间的呢? 
  阳光明媚的午后,一个盛放咖啡的杯子是如何向另一个同样的杯子慢慢靠拢的呢? 
  细雨霏霏的黄昏,一把伞下的两个女孩,手是如何相扣,两滴雨珠怎样融为一滴的呢? 
  冬雪纷飞的夜里,没有电暖器和空调的小屋,冷冷的小屋,她们是如何取暖的呢? 
  
  我们知道,爱情花朵总是静悄悄的盛开。没有爱情,花朵也就不再美丽。 
  一株百合就是一个小小的天堂。
  一株百合就是长长的一生。 
   
  兰心蕙说:我们是刺猬,不能长久的拥抱,否则就会伤害自己和对方。 
  许念说:我不管,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我们互相喜欢,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在乎别人怎么说,从小到大,那么多人嘲笑我,欺负我,我都不在乎。 
  两个女孩沉默着,兰心蕙拿出一个MP3,两个女孩塞上耳机一人一边,兰心蕙开始轻轻地唱歌,许念也跟着唱,据说这是一首拉拉歌曲。 
  终于作了这个决定 
  别人怎么说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 
  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 
  爱真的需要勇气 
  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我的爱就有意义 
  
  那天晚上,新闻里说夜间一点会有流星雨,许念专门跑出来等着,天很冷,她咬着嘴唇,仰望着夜空,等到两点也没有看到一个流星,但是她并不打算放弃,女校长正好路过,她们有过一段对话: 
  女校长:这位同学,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许念:校长好,我要许愿,等流星出现的时候。
  女校长:都两点了,快去睡觉吧,你真傻,许什么愿望呢?
  许念:我想和我爱的人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永不分开。
  女校长:毕业并不是大学恋人的末日,只要你们真心相爱,你们可以结婚啊。 
  许念:可是,我们永远也结不了婚,她也是一个女孩。
  女校长:哦,是这样,我懂了。
  许念:我要等一夜,总会看到流星的,流星能帮我实现愿望。
  女校长:你真是个天真的小女孩。 许念:我已经长大了。
  女校长:那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许念:不知道。
  女校长:爱,不是一天,一个月,一年,而是一生,一世,一辈子,从相爱的那一天,直到死亡,只有死亡才能让两个人分开,少一天少一分钟,都不是爱,只有白头偕老的爱情,至死不渝的爱情,一辈子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 
  
  特案组事后调查分析,许念制造的炸弹,兰心蕙放置的炸弹,两个女孩迫于无奈炸死了辅导员。案情非常简单,辅导员暗中调查学校里的同性恋者,想要公开名单。在一次调查中,冲动的兰心蕙打了辅导员,这起矛盾纠纷成为导火索,辅导员威胁不仅要公开她们的同性恋身份,还要开除兰心蕙,两个女孩杀人灭口。特案组以奖学金为诱饵,单纯的许念随之上钩,进入警方视线,兰心蕙想用自己的死嫁祸给曾经欺负过许念的老鹅,以此来保护许念! 
  
  那个月光炸弹说明她们并不想伤害更多的人。
  
  最后的时刻,许念摇动轮椅在兰心蕙面前停下,所有的人都呆若木鸡,注视着场地中间的两个女孩。许念很累,喘着气,似乎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她们互相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许念哭了,她伸出双手。 
  兰心蕙俯下身,轻轻地抱住了她,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 
  指南针炸弹随之引爆,两个女孩当场炸死,虽然惨不忍睹,支离破碎,但再也无人可以将她们分开,她们合在了一起。不用说出爱,只需要这天地间的最后一吻,众目睽睽之下就表明了心迹,用这最后的一个吻作为惊世骇俗的最后一幕,随即香消玉损,灰飞烟灭,从此就埋在了泥土和青草中,从此就是永远的地老天荒。
  与其说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爆炸,不如说这是一个绚丽多彩的烟花盛开。
  
  几天后,女校长的家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氛,桌子上放着一个大蛋糕,烛光摇曳,旁边还准备了红酒和礼物,特案组四人站在窗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和女校长告别。
  一个女人说:你是谁,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女校长笑笑说:今天是你的生日。
  那女人疑惑的说:真抱歉,我还是不记得你。
  女校长说:每年的今天,我都要为你过生日的。
  那女人有些感动,但是又指着蜡烛问道:为什么要插这么多蜡烛,我又不是五六十岁。
  女校长说:你永远都是十八岁。
  那女人十指相扣,闭上眼睛开始许愿,女校长笑着拍手唱起生日祝福歌,蜡烛熄灭,冒着青烟,月光照进来,许愿的那个女人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
  
第五卷 鬼胎娃娃
  
  婚姻就是长期的卖淫。——张爱玲
   
  两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在一家婴儿诊所的露天院子里攀谈,她们并不认识,一个妈妈遇到另一个妈妈总能找到共同的话题。最近气温骤然下降,婴儿诊所患者云集,感冒拉稀的小宝宝很多。
  她们谈起自己的小宝宝,一个妇人问另一个少妇:这小家伙也生病了?
  少妇拍着自己的宝宝,轻轻摇晃几下,说道:是啊,孩子吐奶,老是吐。
  妇人抱着怀里的孩子,细心的掖好小棉被,叹了口气说道:我家这个小囡囡也是,很难缠,整夜哭。
  少妇无意间瞥了一眼,看到那妇人怀里的孩子,棉被缝隙中露出了一个婴儿惨白的脸。少妇吓得毛发直竖,她分明看到这种白色不是人体所具有的那种白。少妇心里咯噔一下,产生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让她自己都感到头皮发炸,脊梁骨发冷——难道旁边这个妇人抱着的是一个死婴?
  
  过了一会,那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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