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平等〔法〕皮埃乐勒鲁-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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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第七天是安息日,他们聚集在犹太教堂内。这种公共集会和他们举行的公共用膳足够证明费龙所说的话,证明他们实行共同体生活制度。但是,从他的整个叙述来看,他们的共同体生活显然不只限于安息日的集会:只是这种集会已成为习惯,而且是绝对必须参加的。
此外,他们还有一些大“塞莫内”
,他们每天傍晚在里面吃晚饭和过夜。
我高兴地认为他们的早晨祈祷和晚上祈祷是共同举行的。
总之,他们和巴勒斯坦埃塞尼人是同样的社团,其唯一的区别是,后者白天要从事体力劳动,而泰拉巴特人却专心致志于静修。但这种差别又引起另一种差别。事实上从事体力劳动的人显然要比大部分老年人和专门静修的人需要更多的食物。因此,汝代地区的埃塞尼人每天两次即上午十一点和晚上集中吃饭,然而泰拉巴特人只在晚上吃饭。
费龙甚至叙述说许多人三天不吃饭,还有某些人整个星期节制饮食,只到第七天才吃饭。在埃及当时的风气下,许多心醉神迷的人进行这种节食是不足为奇的;在关于心醉神迷者的故事中,我们可以指出一个类似的例子。但由此可以看出,他们在一星期内完全孤独的生活,却丝毫不会违反集体生活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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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到了第七天①,他们好象参加公共委员会似的聚集在一起,根据年资排列成行,按照礼仪,神色庄重地将双手放在衣裳
①(αιδμαι)
这是安息日;但是费龙和约瑟夫都从来不用σαα这个I E C E G E D G B词;费龙的一篇论著的题目就证明这点,这题目是:ριηδμηψαιωρω,P C D E C E G D H C G D H应翻译成《论安息日和节日》。
泰拉巴特人对安息日的兴趣,在费龙后面的叙述中得到更加明确的体现;但在蒙化宫的学说里,却不能不使人感到困惑。因为众所周知,基督教徒很早就把第七天的休息移到星期天,即一个星期的第一天,这和犹太人的休息日联系到了一起。
人们认为这在十二使徒的著作里已经找到了关于这种变化的某种说明。这里引述两段话,一段是圣保罗的,另一段是圣约翰《启示录》里的,都是谈星期日的问题。第一段确实没有证明什么;但是第二段,文章明确用“上帝日”这个名称表示星期日,也就是古人的太阳日,圣约翰说:“在上帝日这一天,我的灵魂欢欣喜悦。”
在古代的教皇谕旨中也用这个名称来指星期天:“一位教士在星期日或在安息日禁食是件常事,哪怕他违反一次,就会被逐出教门。”
然而这些谕旨的日期完全无人知晓;人们只是认为大约发生在公元二世纪和三世纪前后。可以完全证实星期日的确立,就是圣吉斯坦在公元140年写给安东纳国王的颂词里的一段话。后面我会引证这段话的;我用它来证明伴随圣餐的埃塞尼星期六安息和伴随圣体圣事基督教的星期日安息之间的连续性。
至于用星期日代替星期六这件事本身,圣吉斯坦把这归结于两个原因,即《创世记》里阳光的创造和救世主的复活,这两者被认为是在同一天内发生的。圣欧芮勃也几乎认为是这样的。
他说:“圣子不顾犹太人的反感,把安息日移到阳光起源的这一天。
他建立了星期日拯救日,并为人们描绘出了真正休息的情景。这一天,当他结束了在人间采取的令人赞赏的行动之后,这位救世主成为战胜死神的胜利者。“
虽然基督教徒跟犹太人完全敌对地隔绝开来,和埃塞尼人也截然不同,但是在他们把耶稣比作太阳或阳光的同时,不还仍然受到埃塞尼信仰的启发,受到面向神圣太阳进行祈祷的启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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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右手放在胸前,左手贴在身侧①。于是年资最高,对信条修养最深的人开始说话,他脸色安祥,语气平和而单调,情绪稳定而无激情,作意义深刻,充满哲学的演说。他跟当代的演说家和诡辩家不一样,他不追求词藻的华丽,也不着眼于所谓的雄辩,而是在阐述和解释过程中力求思想的稳定和正确,这思想并不停留在表达时悦耳流畅,而要深深地渗透到人的心灵,并牢固地扎下根来。所有其他的人在一片寂静中倾听,并用眼神和点头表示他们的赞同。他们每星期六集中的地点公共“塞莫内”
被分成两块场地,一块为男人的,另一块是为妇女的:因为妇女并没有被排斥在这个集会之外②;相反他们在集会中占显著的地位,他们的热忱和神圣决心并不比男人差。隔开他们的墙是一种类似栏杆的东西,高度只有三、四个鼓代③,从墙高的一半以上到屋顶之间全是空的;因此凡是参加集会的妇女们都能容易地听到发言,因为没有任何东西阻拦发言者的声音传入她们的耳朵,这表明人们对
①用来表示静思和安息日休息的这种姿态并不是泰拉巴特人特有的。
费龙在他的论著《梦幻是上帝赐予人们的》(第二部分)中,谈到一位异教徒用下面的言词讥讽犹太人在星期六这一天的严肃庄重神色:“究竟怎么啦!
假如这一天有紧迫的危险来临,假如敌人、一场火灾、一种瘟疫突然出现,你们还呆在房间里不动声色,稳如泰山!或者,假如你们走出来,却依然保持固有的仪态,右手藏在衣袍内,左手贴在腰间,只能违心地束手待毙而不去拯救自己!“
②稍后我们还可看到妇女们同样参加盛大的五十年节时的圣宴。
③鼓代,法国古长度单位,指从肘部到中指端之间的距离,约合半米左右。——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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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的贞洁保持着应有的尊重。对于泰拉巴特人①来说,节欲就象某种坚实的基础,在这上面,他们可以建造起一切美德的大厦。
他们中间的每一个人都是在太阳落山后才去吃喝,因为他们认为只有对智慧的研究才配用日光,照顾身体的需要只应在夜晚;这就使他们把白天的全部时间用于第一需要,对于第二需要,他们只占用晚上的很少一点时间。他们中的许多人对学识的兴趣和对静修的热爱达到了如此狂热的程度,以致他们可以连续三天不吃饭。同样还有一些人可以说只求以智慧为养料,从中获得更加丰富的财宝,这些人很容易做到加倍禁食,甚至六天内不吃任何食物,他们就象人们所说的是靠空气、露水和唱歌生存的蝉儿一般地生活②。但
①蒙化宫认为把男人和女人分开的这种做法标志着泰拉巴特人信奉基督教。他化了很大的力气(见原著144页及其本人专著)
,通过援引教皇谕旨,以及奥里吉纳、欧芮勃、圣安勃鲁瓦兹、圣克里若斯托姆等人的各种章节,来证明早在古代东方的基督教堂里,妇女们或至少是隐修的童贞女,被一堵墙或一块隔板同男人们隔开。但在这方面,基督教徒只是以犹太人为榜样。蒙化宫忘记了类似的隔离法在耶路撒冷的寺院内同样存在。
(参见约瑟夫《犹太战争》第六卷)甚至这种做法迄今还在犹太人的教堂里沿用。
②十分明显,费龙这里想到了阿纳克莱翁的优美颂歌。这位希腊诗人所歌颂的蝉儿事实上好象是费龙在此处为我们描绘的静修生活的象征。
阿纳克莱翁唱道:“喔,蝉儿,我看你多么幸福!你爬上树梢,你吮吸露水,你如同王后般地歌唱!你在田野上见到的一切全属于你,一年四季的收获全属于你。你的庄稼汉的朋友,你丝毫不会给他们带来不幸;喔,夏日里温柔的预言家,你深受世上众人的欢迎。女神们爱你,腓比斯太阳神庇护你;他给了你以响亮的歌喉。你没有老年的忧患。有谁能与你相比?你确实聪明伶俐。你的祖先是大地,你爱悦耳的声音,你与痛苦无缘,你既无肉体亦无鲜血:啊!你几乎和天神一个模样!”
(《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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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他们把安息日①当成是绝对神圣和庄严②的日子,所以这一天来临时,他们经常停止禁食,喜欢用特殊的方式进行庆祝;因为在这一天,他们不但要照料他们的灵魂,他们还要用食物使身体得到恢复,他们对待身体就象对待牲畜一样,让它在长期的劳动之后得到一定的休息。他们吃的东西并不考究:一块粗面包,所有的菜都只放点盐,哪怕爱挑剔的人也最多再加一点海索草作为调料;他们饮用泉水。因为他们非常愿意抚慰这两位大自然配给人类的女主人,即饥和渴;我是说他们愿意抚慰她们,但他们不愿意取悦她们,他们只向女主人提供绝对需要的东西,以便维持生存。
因此,他们吃饭,目的是不再饥饿;他们喝水,目的是不再口渴,他们厌恶过度和过饱,把这视为灵魂和躯体最可怕的敌人。我们有两个堡垒用以抵御恶劣的天气:就是我们的衣物和住宅:关于房宅,我已经说过他们的房屋谈不上什么奢华,只符合使用的需要,也仅仅为了需要才去建造;他们的衣服也十分简单,只是为了抵挡冷热:冬天,他们没有皮袄,只穿一件粗布长衫;夏天,他们穿的是没有袖子的短外套,或是一件朴素的布衬衫。因为他们办任何事情都力求简朴,认为奢华的原则就是欺骗,反之简朴的原则就是真实,这两者恰恰表明了产生奢华或简朴的不同根源,因此前者引起人们的憎恨,而后者受到人们的热爱;因为各种各样的不幸就出自欺骗,反之真实带来多种多样的幸福,不管是在单纯的人类之中,或
①希腊文为:ηδμηI H C E G H②希腊文为:αιραιπα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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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神圣的事物之中都是如此。
现在我要谈一谈他们的聚会,以及他们在盛餐①上表达喜悦心情的方式。但是这必须在介绍完其他人们的盛餐之后,以便让人更好地体会这些人和另一些人之间的差别“
(费龙在这里描绘了贝扬人通常就餐时狼吞虎咽,酩酊大醉的情景。他叙述的这些盛大酒席上的狂欢习俗,是由罗马人引进的,当时的希腊人和蛮夷人竭力加以模仿。费龙甚至没有省略对柏拉图和色诺芬早已描绘过的苏格拉底式宴会的叙述。他发现酒席的周围充满着轻浮、放荡的年青人、乐器演奏者、舞蹈演员、杂耍艺人、小丑和各种类型的奴隶,这些游戏和无聊的对话,只是用来谈情说爱,甚至追求下流的
①这就是说,正如他刚才所做的那样,在指出了他们的饮食制度以后,他还要说明他们在这些盛餐中的举动,同时选择他们最大的欢庆活动、他们最隆重的盛餐日作为例子。事实上不应相信费龙后来描述的五旬节上的圣餐,它基本上不同于安息日圣餐,也不同于每天的家常便饭。
但没有任何真正本质上的差别;其本质总是一样的:上帝的统一意志,上帝的三位一体,因而博爱和共同体精神从家常便饭,或安息日圣餐,或五旬节圣餐中都得到明确的表达和象征性的体现,同时也得到很好的实践。反映在各方面的社会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