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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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拉着敦儿的手,柔声细语地道:“敦儿,弘历性子活,心也活,你要好生管着他才是。”
敦儿不觉一笑,脸上也是红彤彤的,忙道:“王爷性子是极温和的,并没有出格儿的事情,敦儿哪里能管着他呢!”
黛玉满意地点点头,忙吩咐身边的老嬷嬷递上了一对金镶玉如意,赐给正值新婚的敦儿:“依着额娘的意思,弘历还有一个月的婚假,皇上也并不催着他进朝理事的,前儿个他又跑了一趟江南,如今,让他陪着你四处走走才是。”
羞得敦儿雪白的手背上也泛着桃色,低头呐呐答应了,惹得弘历对着黛玉抛了一个桃花眼,双眸似两泓碧色。
黛玉摇摇头,含笑看着他们两口子缓缓退出了养心殿,相携而出,是一对鸳鸯的剪影。
看到他们的恩爱,心中不觉也想起了她的四哥,唇边荡漾着清甜的笑,像春风一般醉人,很容易就让人痴迷在她的春色中。
坐在殿内,看着满殿的光华如霞,秋光从窗中透进来,洒落得殿阁内如仙境一般,有四哥啊,就有她的天堂。
头还真是有些疼,胃里也有些翻滚,不是很舒服,如今要料理弘历大婚前后的琐事,她也不想惊动了雍正,只得在软榻上歪了一歪,揉揉两边的太阳穴,心里陡然升上的烦躁也消散了些。
与其说是身子不舒服,莫若说她不太舍得儿子已经成家立业,是别的女人的男人。
男人,刚健有力的两个字,他亦足以撑起一片天,她心里还是很高兴很安慰的,轻轻地为之松了一口气,虽不知道四哥到底是什么打算,但是倘若没有了父母在侧,弘历也必定能胜任帝王之位,敦儿那样温厚贤惠的人,更能胜任皇后之位。
忽而轻笑了起来,怪不得自古以来总是婆媳难合,却原来做娘亲的,真的是很讨厌别的女人霸占了自己的儿子啊!
想起贾母从来都是与王夫人面和心不和,王夫人与李纨亦是如此,虽说贾珠并非是王夫人之子,但是可想而知,倘若宝玉娶妻,不得王夫人心意的话,婆媳间的是非越发的多了。
把玩着手里的国母凤凰令,黛玉微微一笑,其实,自己生性不爱理事,凤凰令早些给敦儿也好,让她习学国母该做的事。
看到弘历和敦儿恩爱,她这个做额娘的,心里还是有些酸酸涩涩的,就像是老母鸡一般,舍不得长大的小鸡雏。
一缕箫声幽幽咽咽地从外面吐出,传进了养心殿内。静静的,淡淡的,好似月光笼罩着娇嫩的新兰花,让人心神宁静轻快。
四哥一直都是很有才华的人,论起来,除了绣房女工轻歌曼舞,他还没有不会的东西呢!可惜身为帝王,总是少了些谈论风月的时候,必须要把在风花雪月上的时间都剪出来,多看一份奏折,多处理一件国事。
他的曲调一向趋于雄浑豪放,,除了比翼双飞曲,鲜少有十分缠绵之曲。可是今儿的曲调,却美妙得让人陶醉,连窗外的绿毛黄腹的鹦哥儿也老老实实地抱头沉睡在架子上,没有往日扑棱棱的声响。
黛玉静静地听着,当夕阳西下,彩霞如缎,满室曳地的纱都染了些晕红之色,黛玉的脑袋越来越沉,合上了疲惫的双眼。
依靠在门框的雍正,停住了吹箫的口,收住了清冷的曲调,养心殿也恢复了平静和祥和。
走近软榻坐下,替她盖上纱衾,雍正略有些粗糙的手指抚着黛玉白嫩如脂的娇脸,缓缓划过她沉睡中因头痛而蹙起眉,睁开时水盈盈的眼,俏挺的琼鼻,红润又粉嫩的小菱唇,软软滑滑的触感,就像是丝缎一样,幸福得让人直叹气。
两个人的养心殿,一家人的皇宫,他与她,努力,让家更好。
秋雨润了宫墙,菊香染了暗袖,应是萧瑟的宫中,却越发热闹了起来。
清晨,雍正便先上朝去了,黛玉醒来时,也不曾十分梳妆,只是闲散地起身披了雍正家常穿的玄色大氅,轻移莲步,走到窗下的龙眼根虎头躺椅上歪着,手中却是捧着一卷《孙子兵法》,灵眸眨动时,看得出神。
正朦胧之间,忽闻得一阵浓香,黛玉不觉含笑问着身边的小宫女:“可是宫内的桂花开了?”
往年里不到中秋,金桂已经尽开,中秋节庆看花开灼灼,分外喜人。今年不知为何,天气虽冷了些,花却开得晚了,弘历大婚那日摆设插枝的桂花,多是从城外花农王狗儿的花窖中购进宫中的,图了个花开桂子的喜庆。
小宫女忙笑道:“娘娘料事如神,可不是养心殿里的桂花开了!”
说着上前服侍黛玉坐了起来,又伸手将窗上的玻璃窗屉打开,只余下纱窗朦胧,窗外吹进的幽香越发浓郁了起来。
喜得黛玉忙起身换衣,只将一头青丝松松地用一根白玉簪子挽着,便缓步出去,仰望看到极干净的碧空,心里的烦躁也静了些,再看长廊回环之处桂花或粉黄或淡红又或洁白,米粒大小点缀着翠绿枝叶,小巧玲珑,花香熏人。
黛玉吩咐人预备清淡的酒菜,不觉对着桂树轻酌,清嫩的脸更显得娇俏了,倘若不知道的人,只会当她是个娇态的小女人。
纤手端起酒杯一仰脖子,黛玉对着新开的桂花轻笑:“都说桂花多子,我统共就只有弘历一个儿子,怎么他就这么快就是别人的人了?虽然我还有弘晖,可是我更喜欢弘晖做我的半子啊!真是的,弘历有了媳妇,就忘了额娘了,让他陪着敦儿到处走走,他就真的好几天没进宫了。”
风吹过,阳光晴好,可是吹得桂花如雨飘落,在襟前蹁跹,桂花香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心醉和不舍。
轻轻地叹息出声,黛玉又喝了半杯酒,将剩下的半杯倒进了桂花盆里,低喃道:“这半杯酒就赏给你了,明日开得更好。虽然我很有些伤心弘历说大婚就走了,但是还是希望弘历和敦儿如你这般,多子多孙。”
傻乎乎地对着桂花笑,神态娇憨可爱,让跟随着的宫女太监也不敢多言,实在是这般的皇后娘娘,他们可是从来没见过。
“你不是这两日身子不太好么?怎么还这般糟蹋自己身子?”刚下了朝,就看到黛玉竟是对着桂花喝酒,雍正吓了一跳,心里也有些不悦地抚着黛玉柔顺的发丝,也拿下她手内晶莹剔透的碧玉杯,淡淡的桂花酿,正是应景。
黛玉已经喝得脸上有些薄红,粉嫩的色泽如水洗过的蜜桃,迷蒙着雾气蒙蒙的双眼,红唇微微嘟起,醉态可掬,有些孩子气地从鼻子内哼着气,扯着雍正的前襟撒娇道:“四哥,让我喝啊,就算是,就算是纪念弘历已经离开了额娘的羽翼。”
雍正有些叹气,抱着她坐在腿上,自己坐在了她原本坐着的鼓凳上,揉着她细嫩的脸,道:“不准再喝了。”
将脸放在雍正肩上,黛玉有些撒娇,忽而胃里一阵翻滚,不觉将方才吃喝的酒菜都吐了出来,落了雍正一身的秽物和酒气。
“啊!四哥!”黛玉醉醺醺的,可头脑还是很清明,有些歉意地巴望着雍正,坏心地扯着他的衣袖,不准他放开自己。
雍正抓着她好动的舍身子,抱着她往殿阁内走去,将她按在软榻上,吩咐人收拾,扬声吩咐人去请太医过来。
黛玉不依地拽着雍正的衣袖,嚷道:“四哥,弘历走了,你可不要走啊!”
雍正摸着她秀美的额,还好没有发烧,眼睛像是月夜下的秋波:“傻丫头,喝酒都醉糊涂了,孩子总有一天要离开父母的,我与你,这么多年了,怎么会离开你呢?越发小心眼儿,连孩子大婚心里都不痛快。”
黛玉的头有些沉,可还是咕哝道:“四哥,你是坏人,怎么能说我的不是呢?赶明儿,我要告诉孩子,说你欺负我!我是个好额娘,所以我和敦儿没有婆媳的针锋相对啊,我也不是恶婆婆。”
自己三十来岁的年纪,正值人生中最有风华的年岁,不但做了娘,还是婆婆,假以时日,她还能抱上白白胖胖的孙子呢!
一想到含饴弄孙之乐,黛玉便傻傻地笑了起来,唇边的笑纹很甜很甜,让雍正不管酒气,偷了一个吻。
“小东西真是喝醉了!”雍正一面脱下了染上秽物的龙袍,只穿着明黄的中衣,忍不住摇了摇头,不过也爱极了她醉态可掬的模样,酒后吐真言,她也一样啊,将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对她好得多。
小梅子扯着星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眨巴着大眼四处张望着:“皇额娘呢?皇额娘病病,姐姐看看!”
雍正有些讶然地看着满脸风尘的星儿:“星儿,你不是吵嚷着要闯江湖,什么时候回来的?”
似乎听到了女儿的脚步声,才合眼的黛玉又张开了大眼,迷蒙着摇晃着头就要坐起来:“星儿来了?快让额娘看看!”
星儿扑到了软榻边,拉着黛玉的手臂撒娇道:“额娘,星儿在这里呢,你往哪里看的?你都看到窗外去了。”
真是的,才多长时候没见额娘啊,瞧她,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黛玉的小粉拳揉了揉额头,看得还是不是很清楚,笑眯眯地道:“原来星儿在这里啊,额娘的眼睛不好使了,怎么看到了好几个星儿?咦,小梅子,你怎么也变成了三四个了?哪一个才是额娘的小梅子啊?”
父女三人都一起叹气,原来额娘喝醉的时候,是这般迷糊啊!
星儿偷偷扯着雍正的手笑:“皇阿玛与皇额娘大婚的时候,洞房花烛夜,是不是看到了额娘这么醉态可爱?”
弯起手指轻敲了星儿的额头一下,雍正脸上有些笑,也有两个极浅的笑涡,像是承载了半池的春色:“小丫头懂什么?满嘴里胡说八道,仔细你额娘清醒了,真的是要打你屁股了!快瞧瞧你额娘是怎么了,方才吐了阿玛一身。”
星儿扮了个鬼脸,忙趴在软榻上,拉过黛玉的手腕,轻轻地按上。黛玉摇头晃脑地道:“星儿,你干嘛啊?你皇阿玛身子不好,你要给你皇阿玛诊脉,额娘身子好得很,不用浪费你的扁鹊之枝,去给你皇阿玛诊脉去!”
星儿摇摇头,脸色有些沉,雍正心里蓦地里一凉,道:“你额娘的身子到底怎么样了?”
星儿又摇了摇头,一副十分沉着冷静的模样,眼里闪着一丝担忧之色,让雍正更惊慌了起来,扶着还动个不停的黛玉,将她紧紧揽在怀里,方才那浅浅的笑涡春色也随之消逝,眉尖染了些乌黑阴沉。
星儿却蓦地里哈哈大笑,小手拍打着父亲的膝盖,拱手弯腰笑道:“恭喜皇阿玛和皇额娘了,老天瞧着哥哥寂寞,要送个弟弟陪着哥哥啊!不对!皇阿玛和额娘的身子骨这样好,有生之年,还会给我们添一堆的弟弟妹妹才是!”
黛玉本就不是很清醒,听了这话,越发有些傻傻的,小口微张:“有孩儿了?”
好神奇啊,她这么大的年纪了,竟然还会有孩子跟过来,老天是听到了她的祈望了么?给弘历添个兄弟?
雍正乌亮的眸子中也闪着波光粼粼,似是两块墨玉,笑涡浅浅,可是春色越发浓重,抱着黛玉笑道:“玉儿,我们又有孩子了呢!不,就像星儿说的,有生之年,还有第六个第七个,一堆的小萝卜头围绕膝下。”
可是黛玉却是有些苦恼地抓着雍正的宽肩:“四哥,玉儿不要做母猪啊,只有母猪才会生一窝调皮的小猪。”
小梅子立即哇哇抗议道:“什么小猪啊?说小梅子是小猪,额娘就是母猪!”
黛玉清丽的脸,像是醉卧春风中的一朵春日芙蓉,抱着肩瞪着小女儿,神色还是不很清醒:“你就是一头小懒猪啊,你月儿姐姐爱琴棋书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