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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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大嫂子太多虑了,自己岂能是那样不知尊重的女子?
看着李纨愈发趋于平和温润的容颜,探春不禁开口道:“嫂子在家中也不开心么?”
她记得,贾府虽抄没了,然则贾母和李纨的梯己东西只是登记造册之后,便已发还了,还有什么可愁的?
李纨苦笑道:“我有什么好快活的?只是守着兰儿过日子罢了。”
说着又不禁蹙眉长叹道:“家中琐事烦扰,你也不在家,凤丫头又病了,家里大小事情也没人顾,瞅着我不过还有一点子东西不曾抄去,就总是有些人来我这里支用银钱东西,哪里有什么快活可说?”
尤其是王夫人,更是三不五时找些有头来要银子,亏得她张得出那张嘴来!
自己的确是有私心,如今贾府已败,贾珠早去,自己一个寡妇守着兰儿,兰儿年纪还小,不给他存一点钱,日后如何打点前程上的事情?贾府诸人本就是对自己淡漠如欲未见,自己又如何心甘情愿无私奉献?
迎春默然,探春忧心,良久迎春才道:“既然如此,何不自个儿搬出去住?”
李纨挑眉看着迎春,半日才道:“我如何没想过的?原是想买一所小小的四合院,我们娘儿两个,加上奴才也不过十个人,过着小日子也极丰足了,偏生老太太不答应,太太更是以家中要有人管家为由,不让我们搬出去。”
探春不禁皱眉道:“这是什么道理?以往管家的都是凤丫头,如何到了抄家之后,反又让你管家了?”
听着这话自己心里就替李纨不服,更何况是李纨哉?
李纨淡笑道:“我也不会去管家,这个家,太太的意思是让宝玉继承的,用过了凤丫头,如今反又想让我来管家,将梯己都贴了出去,再把我一脚踢开,我也不过就是宝玉的一块垫脚石罢了,才没有这么笨,由着太太算计!”
深深地看了探春一眼,道:“这就是你从小尊敬到大的太太,如今,你也不过就是她手上的一枚棋子罢了。”
说得探春登时脸色惨白,荷裙上的素手也微微颤抖起来,显然心神激荡。
迎春仰首看着外面的细细雨丝,轻叹道:“回去罢,总是不能打搅福晋这样久,她这里事情也烦琐得紧,指不定有多少烦心事呢!我们又不能为她解闷,还要让她处处防贼似的防着原本该是亲戚的人算计层层。”
说得探春不觉滴下泪来,每每总是不敢去相信至亲骨肉那样龌龊,可是今日,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呢?
环儿的走,不就是家里逼的吗?他是老太太亲手送来的啊!
姑妈的死,不就是父亲一手造成的吗?传说中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子,就因此而香消玉殒!
如今,如今又瞅着雍亲王府只有林姐姐一个嫡福晋,竟又想让自己与二姐姐,如同当日里的大姐姐一般,这是亲情吗?这是血缘吗?这是什么世道啊?为了荣华富贵,真的可以做尽一切吗?
打着亲情的旗号,却做如此龌龊的事情,真是让她汗颜,亦让她不知所措!
亲情,伤人最深的利刃啊!
她终于明白了,明白林姐姐为何这样冷淡,明白惜春为何这样孤僻,明白二姐姐为何这样懦弱,明白环儿为何这样绝情,也明白了,明堂正道该管家的大嫂子,为何这样安分守己。
自己空有一颗抱负心,却落得独对芭蕉泪满面,空嗟叹!
迎春探春黯然神伤随着李纨回去,李纨却因贾府风雨欲来之故,托黛玉照看贾兰些时日。
黛玉此时满心满眼只想着要替胤禛生个宝宝,哪里在意这些?径自丢给素来疼贾兰的斗影了。
只是,心中又涌现无数疑窦来,拽着胤禛的衣袖便问道:“四哥,四哥!”
胤禛放下手中是书卷,双手环着她纤纤细腰,含笑道:“怎么了?”
黛玉到:“人家说,做了夫妻就能生宝宝了,可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呀,为什么我的肚皮里没有小宝宝呢?”
满脸都是好奇,还有满脸的疑惑不解,拉着胤禛手摸摸依然平坦的小肚子。
胤禛不禁为之莞尔,一双湛蓝如海的俊眸凝视着黛玉如画的容颜,道:“这样的事情是急不来的。”
“可是,”黛玉将红润润的小嘴靠近胤禛耳畔,道:“可是嬷嬷说,玉儿可以做额娘了!”
胤禛心中一动,也因她脸上淡淡的春色而心神激荡,却依然笑道:“好!”
黛玉不满地咕哝道:“你别老是说好啊!上一回你也说好,可是,还是没有小宝宝藏在肚子里!”
胤禛空出一只手来揉了揉额角,他不是不想黛玉生他的孩子,而是黛玉太年轻,上一回也让太医来瞧了,说她本是江南人氏,身子骨太稚嫩,太早生孩子对她身体不好,最好是调养几年,等身子骨硬朗些了,对她,对孩子都好。
“四哥和你约定好,咱们明年要孩子好不好?”胤禛浑厚的嗓音小心翼翼的,像是上好的丝绒一般,滑过黛玉细嫩的肌肤。
粉拳如雨一般落在胤禛胸前,黛玉凶悍地道:“为什么啊?是不是不要玉儿为四哥生宝宝啊?”
小脸急得快哭了起来,四哥是不是不要她为他生宝宝啊!
胤禛也没什么缘故可搪塞黛玉,只好胡乱找个缘故,道:“才让有琴先生掐指算了,说今年诸事不宜,若是今年坏了宝宝,煞气太重,对宝宝身子骨不好,而且对你身子也不好。你想啊,你不就是想咱们的宝宝平平安安的么?若是不好的话,你定然又要伤心难过了。”
黛玉心里的难受随着他的话消退了一些儿,道:“不是不要我为四哥生孩子?”
灼热的唇贴在她耳畔,道:“四哥的孩子,只有你生,别人没有这个资格!”
窗外桂树婆娑,淡香宜人,衬得屋里的人,也越发浓丽起来。
这两年事务繁多,且人人自危,虽有人胆敢觊觎这雍亲王府诸位侧福晋的位子,然则皆由成为后人笑谈。
拿到那些画卷之后,黛玉一力丢给了胤禛,次日又进宫跟德妃道:“额娘,臣媳可没有拦着王爷看这些画卷。王爷说了,天底下没有比臣媳更好的女子了,且闺阁女子该当有闺阁女子的矜持,闺名尚不能对人言,如此将画像诏告天下,可见其攀龙附凤之心迥然,没有一丝儿大家闺秀的端庄秀雅,因此王爷一个也没瞧中。既然王爷没有瞧中,臣媳自是不能上门提亲了。”
可巧这日正是诸位千金进宫里来给德妃请安的时候,黛玉杏脸桃腮,丽色生春,竟不见一丝扭捏作态。
听到黛玉如此不假思索的言语,更不避讳满殿中皆是矜持大方的千金小姐,堂而皇之地露出独霸胤禛的心意,让德妃心中有些愕然,目光更是有些惊异,诸位千金小姐也因黛玉的话儿有些郝然不已。
“这是什么话?俗话说的好,妻当贤惠,妾当柔媚,家务事该当有你做主,怎能询问老四的意思?”德妃不禁有些蹙眉。
这些画像上的女子,无一不是好人家出生的,且才貌双全,家教极好,服侍这老四,远比别人放心些。
黛玉听了这话,眨了眨柔柔的眼波,波光潋滟,一室的光华流转,风华无限,无辜地道:“额娘说得极是,臣媳是妻,自是该当为夫君谋福。只是臣媳不妨也曾听各位爷们说起过,娶妻娶贤,纳妾当妓,这才是贤妻美妾。臣媳虽不知道这妓是何物何人,可亦知绝非好话。如今各位千金小姐皆是端庄娴雅,高贵淑惠,怎么能当妓入雍亲王府呢?”
听了黛玉这一番话,德妃正在喝茶,一口喷了出来,不断咳嗽,斥责道:“老四媳妇,你说的是什么话?”
黛玉眸光轻轻流转,如一块上好黑玉雕琢出晶莹眼瞳,神色亦是一如既往,坦然地道:“臣媳当着额娘,说的自是实话。”
长睫如蝉翼一般轻轻颤动,微微低垂,脸上似是笼着一层淡淡的粉色,道:“臣媳外人虽见得少,书却跟着四哥读得多,倒也曾听说过奇女出风尘一说,古有红拂女夜奔李靖,又有卓文君当垆买酒,皆是凤求凰,可见这样的风俗才能,倒也是能流传千古的,以至于我们大清竟也出了这么风尘奇女子!”
娇糯软嫩的吴侬软语,就像春雨霏霏的江南,初春的风吹去了冬日的严寒。
可是这话中的锋利之处,却是让诸位千金皆是面色郝然,几乎不曾羞得挖了个洞穴埋了自己。
虽然素知这雍亲王福晋生性霸道,可是怎么会料到竟霸道到了这种地步?
不但拒绝了德妃为雍亲王爷挑选的妾室人选,且还一言讽刺诸位千金皆是女子求男,不知羞耻的红拂女卓文君之流。
德妃虽是历经数十年后宫风雨,可也没见过黛玉这样的女子,一时之间,竟也没话可说。
黛玉心中原是对这些女子嗤之以鼻,但是却眉梢带笑,她可不能在这些女子跟前软,倘若不能立威,则后浪无数。
因此将十数个画卷送到德妃面前,柔声道:“我家王爷说了,既然各位格格小姐想入雍亲王府,竞走德额娘跟前这条路子,我们雍亲王府自是不好推辞不是?王爷虽已是有妇之夫,但是雍亲王府却是有不少尚未婚配的长工下人,更有管家金佳士伦,也是人才武功十分出众,若各位格格小姐无人可嫁,王爷必定备得丰厚聘礼,亲自替家人登门提亲,也是一段风流佳话!”
此言一出,满殿女子皆是大惊失色,有点面色惨白,有的面色涨红,有的惊惶不定,更有的几乎不曾惊吓地跌坐下来。
她们谁不知道胤禛心狠手辣冷面无情?那年玉慧不就是因此而嫁给了雍亲王府的长工吗?
德妃更是双手紧握成拳,却只得淡然笑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吓唬这些格格千金?”
黛玉忙笑道:“王爷从来都不说假话的,既然他如此说了,必定是要做的,臣媳也是实话相告,并没有吓唬之意。”
目光如水,更如水银泻地一般,缓缓扫过众位女子,淡然笑道:“雍亲王府的门槛子原是极高的,等闲人只怕都踏不进去的,如今更好了,我亦又在门槛子上包了一层厚厚的铁板,各位格格千金想进雍亲王府,听我一句劝,走路当心,可别踢到了铁板,伤了自己的脚,可谓得不偿失了!”
诸位女子更是闻之愕然不已,瞪着双眼看着依然浅笑如颦如从淡墨山水的年轻女子。
面上虽还有些稚气,然举手投足之间,依然高贵淡丽,千般妖娆,万般风情,端的是倾国倾城!
诸女不禁为之自惭形秽,常听人说雍亲王福晋容貌端丽无双,气度风华绝世,今日才知道果然是名不虚传。
也难怪啊,身为女子,尤其是才貌双全的女子,如何能容旁人赞叹另外一个女子呢?心中总还是期盼着别人口中的美丽女子是平平无奇,更想亲眼一见,也好比个高下。
只是,今儿一来,却是知道何为云泥之别,真是心中好生羞惭。
内宫的事情,自是很快传到了爷们耳中,皆是忍俊不禁。
康熙正在乾清宫批阅奏折,听了这件事情,不由得击案大笑,指着胤禛道:“老四,真是有你的,你家的娃儿,竟是这般千伶百俐,让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心中却不自禁地庆幸起来,幸好如今不再为老四指婚,不然小丫头一顿怒气定然撇到了自己头上。
不过念及天狼星的势力,又见他这两年竟在京城中造别院,立威势,皆为黛玉,也不禁暗恨起林如海来。
真是个老东西,死了也不老实,还要跟自己斗个不停!
李德全一旁伺候着,也不禁双肩抖动,风尘女子,纳妾当妓,亏得小福晋能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