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战争 作者:瑛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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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怎么还是塌塌着?会不会是医院搞错了?”另一友又说:“听说医院里经常把孩子弄错,你应该去弄弄清楚,最好把这个可能排除在外,别养了半天,替别人养了孩子,而自己的骨肉,不知流落在哪儿呢,遇到好人家倒也罢了,遇到良心不好的人家呢?”
赵母尽管知道这是玩笑话,但心里还是敲开了鼓。回到家,拉着小孙女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这孙女与自己的儿子不像父女,甚至毫无相似之处。于是找到儿子,把重重疑虑说了出来。赵挥一听就笑了:“妈,幸儿出生时,我就在产房门口站着,里面只有远虹一人,怎么可能弄错呢?你呀,不该把别人的玩笑话当真,自寻烦恼。”
母亲虽然仍有疑惑,但听儿子这么说,也便不再追究。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有一天,赵挥与朋友们吃饭,朋友突然对他说:“你最近是不是冷落夫人了?”赵挥莫名其妙:“这话从何说起?”朋友善意提醒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别商场得意后院失火。”另一个朋友又说:“大哥,不管是不是我们多心,你一定不要大意,我们在健身馆无意中碰到嫂子,发现有个教练跟她过于亲密。”赵挥哈哈大笑:“兄弟们真是多虑了,我们家远虹可不是那种人,难道教练指导她做些健身动作都要惹来非议吗?多心了!”见他这样,朋友们也不便多说什么。
赵挥对妻子十分信任。而妻子,每每从美容院健身馆这类地方回来,总要像女儿一样,不厌其烦把所见所闻以及自己的活动内容向丈夫“汇报”,每次赵挥都似听非听,笑着说“这些事你跟女伴们交流吧,我也听不明白,对我说就是对牛弹琴”。内心里,他并不讨厌妻子这种“幼稚”行为,而妻子愈是这样,他愈是觉得她单纯,忠诚。
所以,当从朋友口中听闲话时,他根本没往心里去,觉得根本不可能。然而大约三个月后一天,吴远虹的继母突然找到赵挥。她对他说,她不止一次看到吴远虹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在一起,有一回在商场,她看见两人手挽着手,在好奇心驱使下,她跟踪二人,竟然看到吴远虹为那男子选购昂贵服装,刷卡买单。赵挥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继母回答,为了你好!我这个继女很复杂,你要提防着点。
对这些流言蜚语,赵挥不愿相信,但心里却失去了平静。
赵挥与妻子谈话,针对这些传言,让她给一个合理解释。吴远虹大喊冤枉!信誓旦旦,发誓赌咒,说丈夫就是她的一切,她爱他胜于生命,绝对不可能做对不起他的事。她发誓说自己与继母从小不和,继母一向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是仇人,胜似仇人,尤其这些年来,继母看到她生活越过越好,十分嫉恨,总想从她这儿捞点好处,而她的性格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除了偶尔给父亲有限的零用钱外,从来没让继母得到过实惠。所以继母对她恨之入骨,故意编造谎言,捏造事非,制造夫妻二人不睦,以达到泄愤之目的。
吴远虹说:“她就看不得我们恩爱,她天天都巴不得我快点夫离子散,重新回到过去那种被她控制受她欺压的时代。”
吴远虹伤心地哭了一夜。她失望对他说:“你不要听风就是雨,听信居心叵测之人嚼舌头的话!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没有判断吗?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我牺牲了工作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家庭妇女,你不但不领情,居然还听信仇人的谎言,对我疑神疑鬼,既然这样,以后我哪儿都不去了。天天呆在家,像以前那样专门侍候你和孩子好了。”
听妻子说得如此干脆利落、理直气壮,赵挥的疑虑顿时打消大半。
多年婚姻,与吴的继母虽然来往不多,但也偶有接触。尽管赵挥认为继母并没妻子所说的那样恶毒可怕,但继母与妻子之间由来已久的矛盾确实从未得到过缓解。继母确实多次找上门来,以种种原因借钱,每次赵挥都会慷慨地出手相赠,但每次吴远虹知道后,都大为不悦,坚决制止他给继母哪怕一块钱。她说,继母拿了钱绝对不会花在父亲身上,继母有一个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娘家弟弟,继母不仅要养这个无赖弟弟,还要养他的几个不争气的孩子。所以,吴远虹说,他们都不是好人,我们没有义务去帮他们,这样做不是善良,而是糊涂,是纵容!也因此,继母与吴远虹的矛盾更为深重。
在这件事上,赵挥情愿相信妻子。在妻子的委屈的哭泣和责备下,他觉得自己误解了她,冤枉了她,他十分内疚,向她道歉,请求她的原谅。这场风波过后,任凭赵挥如何劝说,吴远虹却再也不愿出门。除了买菜和上幼儿园接送女儿,她哪儿也不肯去,朋友打电话来找她,也会被无情拒绝。她又回到了以往专职相夫教女的枯燥主妇生活。赵挥看得出,妻子内心里并不快乐,有时面露忧郁,甚至莫名其妙地大发牢骚,这让他愈加惭愧。难道我是个刽子手吗?扼杀了妻子的温柔天性?
为了让妻子重新快乐起来,他将自己收购的一家电子厂交给妻子打理。心想她有了事做,内心充实,人也应该变得快乐。却不料,不过半年工夫,在电子厂干了三年的老会计便找到他,说吴远虹突然要辞退她,请老板为自己做主。赵挥向吴远虹询问怎么回事。妻子说,这个会计不老实,有贪污嫌疑,但证据不足不宜报案,不如辞掉了省心。赵挥心中疑惑,向几位高管了解到,这位会计人品正直,做事踏实,怎会突然变得不老实?究竟贪污了什么?赵挥下令查账,对该厂进行了一次较为彻底的财务清理,并亲自督促,结果竟然发现几百万货款不知所踪。而另外一个小会计,竟然正在制造假账,企图蒙混过关。
赵挥立即向警方报案,追查责任。不料追查的结果竟让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货品的去向,竟都是经妻子之手,赊给邻市一个叫张雷的代理商。而那个张雷,此时已经关闭了店门,不知所踪。小会计偷偷做假账,则完全受吴远虹指使所为。而那名正直的老会计觉察到了这些,欲制止她们,竟遭到“辞退”的报复。
吴远虹哭着解释说,当她发现那个代理商失踪后,不好给丈夫交待,也不想让丈夫受到打击,影响心情,这才自认倒霉,指使小会计造假。她哭哭啼啼,后悔自责,又说自己初涉商海,经验不足,不知社会如此险恶,竟然上当受骗,让丈夫蒙受巨大损失。她深觉对不起丈夫,于是,有天晚上趁丈夫睡熟之后,割腕自杀。赵挥在睡梦中被妻子绝望的哭声惊醒,见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床单,吓了一跳,慌忙拨打120前来抢救,挽回妻子一命。
赵挥深知商海风雨无常,风险无处不在,见妻子如此痛苦自责,他把这起经济事故交给警方后,在家里再没提过此事,更没说过一句埋怨妻子的话。但他必须接受妻子头脑简单、不宜经商这一事实,将电子厂另交给表弟黄农打理,吴远虹再次回到家中。这一次,吴远虹自知理亏,不敢有一句怨言,对女儿和丈夫知冷知热,呵护有加,这个家似乎又回到以前的幸福时光。
24
赵挥希望日子就这样平静地流淌下去,等自己再干十年八年,就宣布退休。到那时,女儿也已长大成人。如果女儿将来有兴趣也有能力接他的班,他就把一手打下来的江山传交给她。如果女儿不喜欢经商,他完全可以让她做任何喜欢的事情。总之,他的心愿就是要让女儿拥有一流的生活品质,让她人生的每一天都开开心心。他已经想好了,等他不干了,累了,就把公司交给职业经理去打理,而他,与妻女生活在风景优美的居住区,享受天伦之乐,安度余生。
不料上帝并没有顺从他的意愿。记得电子厂风波过去大约半年之后,赵挥出差外地,办完事后,提前一天返回。不巧那日碰上飞机晚点,在候机室滞留三个多小时,为了不使妻子担心,他并没有打电话告知。一直到夜里十二点,他才下了飞机在司机的陪同下匆匆往家赶。到了家门口,他打发司机离去,拿钥匙开了院门。家里住的三层别墅,他和妻子的卧室就在二楼。为了不吵醒妻子睡眠,他轻手轻脚开了房子大门,又轻手轻脚去开卧室的门。然而钥匙转了半天却没能打开,想必妻子为了安全问题进行了反锁,于是只好叫门。大约十多分钟后,妻子才有了回应,穿着睡衣开了门。
进屋后,他发现她的眼神有些不对,还以为自己吵了她的美梦。他关切地说:“你赶紧上床吧,我去洗把脸。”
他刚转过身去,突然听到卧室阳台那边传来咚地一声闷响。他不由地纳闷,三步并作两步冲向阳台,惊诧地看到楼下树影中,一个男人的身影正翻越小院围墙,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夜色中。
他回过头来,只看到妻子站在窗边,神色极不自然。
他打开雪亮的大灯,仔细察看阳台的门窗,却惊讶地发现,阳台上散落地丢着两只一次性拖鞋。一左一右,是一双。
“什么人进来了?”他问她。
“没,没人,”妻子语无伦次,神情十分慌乱,“老公,是不是小偷闯进我们家了?”
“难道是你有意给小偷换了拖鞋?”赵挥神色冷峻,内心被骤来而来的打击击伤。
这个晚上,他不得不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自己的妻子。当妻子的眼睛再次望向自己的时候,他再也无法觉得这双眼神有多么单纯,而是看到单纯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他无法了解的复杂。他第一次觉得她陌生,深爱了多年的妻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忠诚。
一连几天,他住到另外一套寓所里,不再回家。他想冷静地梳理一下与妻子的感情,看看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吴远虹扛不住了,她前来找他,求他回家。他看着她含泪的眼睛问:“那你告诉我,那晚来家里的男人是谁?”
“你别多心,从来没有什么男人来过我们家,你不能把脏水往老婆身上泼。”吴远虹死不认账。
“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到,你信吗?”赵挥的愤怒终于爆发了,“找到了他,我会亲手把他剁了,然后一块一块扔到海里喂鱼,你信吗?”
看他真的动了怒,而且自知秘密再也无法隐藏下去,吴远虹扑通一声跪到丈夫面前,抱住他的双腿痛哭流涕,念她一时糊涂,念在女儿的份上,乞求原谅。她坦白道,那个男人就是张雷。张雷与她初中同学,十多年没有联系。后来在健身馆,两人不期而遇。这时张雷在这里当教练,当他发现吴远虹身价不菲,就对她表现出特别的热情。
张雷说当年上初中时,情窦初开,他就爱慕她的美貌,时隔十多年了,依然痴心不改,因此至今仍为单身。吴远虹想起当年的确收过他的情书,因此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在他的甜言蜜语中,她乱了方寸,酒后失身于他。随后,她一度坠入偷情的刺激和温柔乡中不能自拔。当外面起了流言,她不想伤害丈夫,又迅速回归家庭,一度与张雷断绝联系。
然而当她重新取得了丈夫的信任,并得到电子厂的管理大权后,张雷立即又悄悄找到她,吴远虹经不住诱惑,两人又重续孽缘。这时,张雷经济拮据,日子过得并不如意,为了改变现状,张雷在吴远虹的默许之下,辞掉健身馆的工作,到邻市注册了一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