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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秀色田园-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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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李海歆点了点头,拍拍柱子的肩膀,道,“行,你先回家吧。到了跟年哥儿说,若是遇上什么难事儿,只管往这边送信。” 
 
  柱子又应了一声,与李家人告辞,翻身上马,冲进愈来愈暗的夜色中。 
 
  李薇挽着何氏的手臂,“娘,走吧,我们吃饭去。”这些事儿,她们担心也无用。能做的只是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而已。 
 
  虎子不满的咕哝道,“那府的人说五姐夫的坏话,为啥还要帮他们?” 
 
  何氏摸着他的头,一边向饭厅走,一边道,“什么是亲戚?亲戚就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亲戚就是平日里吵闹得再凶,一旦真遇上什么事儿,也不能放着不管,不然,自己的良心过不去呢。” 
 
  李薇也道,“嗯,不管现在如何,早些年,佟舅舅确实帮过他。单是这份人情,他也得还。再者,就象娘说的,总是亲戚……” 
 
  一家人没滋没味儿的吃过晚饭,李海歆眉头不展,闷了好半晌,才道,“明儿我去给石头说说,年哥儿舅舅这事儿,他得使些劲儿才行。” 
 
  何氏却半晌不出声,李薇猜何氏的心思肯定不想因此事,而给赵石头找麻烦。 
 
  便笑道,“爹,你也先莫急,具体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犯不着现在就找大姐夫说,不若,明儿我和四姐还有睿哥儿也去一趟九山?反正四姐一直想往九山那边儿开铺子,正好趁这个机会,去看看那边儿的情况……” 
 
  何氏拍她一下,瞪她,“事事你都要插上一脚。” 
 
  李薇呵呵的笑将起来,抱着何氏的胳膊撒娇,“娘,我也算忙了大半年了,就当是让我出去散散心,顺带看看二姐夫的天荒湖整治得如何了,那个也有我的功劳呢……” 
 
  何氏想了想,点头,“行,你和春杏睿哥儿三个去了,若是瞧着你二姐夫应付不来,你往这边儿给你大姐夫送个信儿。” 
 
  “嗯。”李薇点头。她也是怕吴旭解决不了,贺永年又不愿麻烦赵石头,才要过去的。 
 
  当下叫方哥儿去春杏家里一趟,“你到四小姐府上就说,佟家老爷在九山遇上些麻烦,老爷夫人怕贺二少爷与二姑父应付不了,让我和她还有四姑父也一道去看看。明儿一早就走,就说,趁这个机会也让二姑父帮着引荐引荐九山当地的乡绅们,与她的生意也有好处。” 
 
  方哥儿应了一声,赶着马车匆匆去了春杏的新宅子。她这宅子离李家只隔三道街,三刻钟后,方哥儿匆匆回来,“四小姐、四姑爷都说知道了。明儿他们过来在咱们家用早饭,早饭后便出发。” 
  
  李薇笑了起来,向何氏、李海歆道,“爹娘忙了一天了,都歇着吧。” 
 

 
  次日一大早儿,春杏和武睿赶着马车过来,进了门春杏便大声埋怨道,“以我说,这事儿年哥儿不该管他们。那府的人不是四处说他不义?怎么到事儿上了,又想起这个不义的外甥子了?” 
 
  何氏瞪她,“别整天给我耍你的嘴皮子,这事若落到你头上,你还真能不替他们伸头?” 
 
  春杏撇撇嘴,又向李薇道,“这么些年,咱们都让咱娘给教傻了!” 
 
  李薇笑起来,“这么说,娘说对了,落到你头上,你也必定会办的!” 
 
  武睿呵呵笑将起来,向李海歆、何氏道,“爹娘也别担心,若是年哥儿办不了,我大伯、二伯在九山也有不少生意上往来的人脉关系在,兴许也能借借他们的劲儿。” 
 
  李海歆点头,又交待他们到了九山莫急着与人起冲突,凡事有商量余地的,商量着来! 
 
  何氏倒是悄悄有骂春杏,“见天儿就显得你意见多,佟府这事儿,不管是为着年哥儿,哪怕只是为了你佟婶婶,也得帮一把。日后你的嘴给扎牢些,没的让睿哥儿觉得你人情上太淡薄,心里头有想法。” 
 
  春杏咯咯一笑,捂嘴压低声音向何氏道,“娘,你当他不知道么?嘿嘿!”笑声中带着一股子得意。 
 
  何氏气得又骂她,春杏只是咯咯的笑得畅快。 
 
  李薇不知武睿听到母女两人的交谈没有,只见武睿若有若无的撇来几眼,目光带着淡淡的宠溺与笑意。 
 
  一时有些气愤的盯向春杏,每回见她和武睿一同出现时,总能让她感到那种令人羡慕甚至于嫉妒的幸福。 
 
  春杏笑着转着眼珠,对上李薇喷火的双眸,向武睿那边瞥了一眼,登时明白她为何瞪自己,又欢畅的笑起来。 
 
  直到三人用过早饭,李薇与春杏上了马车,由武睿亲自赶着,后面坐着菊香、兰香和青苗三个,由方哥儿赶着马,两辆马车从李家驰出来,春杏才悄悄咬着李薇的耳根子笑道,“梨花想嫁人了!” 
 
  李薇狠狠的推她一下,又瞪她,春杏笑得更是畅快。
 

第183章 佟府求助(二) 

李薇一行三人走了后,何氏跟李海歆商量,“要不要派个人去给年哥儿舅母送个信儿?” 

李海歆闷头闷了一会儿,“不去。咱们帮着他们,只是照着年哥儿的情面,又不要他们承咱们这个人情。” 

何氏一叹,“行,那便不送了。”

李薇和春杏从家里出去后,先去春兰那里,找了个去过望远县的小伙计带路,便直奔望远县而去。

望远县在宜阳西南方向,约有八十来里的路程,还好的是,没有父母长辈的随行,都放松不少,李薇和春杏一路走一路斗嘴,吵到激烈处,春杏扑过去搔她痒痒,李薇也不甘示弱,两人在车厢里扭作一团,笑得几乎岔了气儿。

每每这个时候,武睿便将马车赶得飞快,车厢颠簸,将两人摔得七荤八素的,春杏便掐起腰,挑起车帘,大喝,武睿你找死!

李薇则趁机躲到一旁,揉着自己笑酸的脸颊,顺着气儿。 

第一天行到将近傍晚,吴府的小伙计领着他们在吴旭惯常住宿的地方打尖住宿,春杏一下马车,便叫起来,“就知道二姐夫一向抠门!”

李薇下了马车,也跟着一笑,这间根本不是什么客栈,而一个农家小院,房子已是半旧,院墙是草泥垒成的,有些地方已坍塌。院墙外面堆着麦秸垛子,还有一个小小的沤肥坑。 

吴府的小伙计赔笑道,“四小姐、五小姐,咱们今儿走的是近路,这一带没有什么象样的客栈,只能住这里了。再说,这家就是门脸看着破些,里面还算干净。住这里,明儿只要半天便能到九山,能赶上吃午饭呢。”

小伙计一边说一边引着人往院中走。春杏扯着李薇咕哝,“二姐夫在这里省了住客栈的钱,又省了在外面吃饭的钱,这一趟便能省出一百两银子来!” 

李薇一笑,“你别编排二姐夫,要论有钱,过了今年秋上,天荒湖里的鱼都变了现钱,你怕是还比不上他呢!”

春杏高声一叹,“是啊,一个月往望远县跑两趟,便能省出二百两银子来,一年下来,光这个就两千多两了,他不富谁富?!” 

菊香几个在她身后笑起来。李薇也笑。 

而此时被春杏编排的吴旭,在望远县正与贺永年说着与佟维安发生争执的这家人的情况,“这家人姓潘,是望远县的一霸,在望远虽然钱财上不拔尖,一般的老百姓甚至于有些大户,也不太敢惹他们。他们手下有一群帮闲汉子,连带那些靠衙门吃饭的三教九流讼师等都与他们有些关系,这帮人别说有理,便是没理也要辩三分,被打伤是这潘家的大少爷,据说是昏迷着,可是真是假,这个便不好说了。”

贺永年眉尖紧蹙,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二姐夫,在望远县吃这一路的,只有潘家么?他们家没有对头之类的?”

吴旭笑起来,往他肩上一拍,“我就知道你会这般问。要说对头,还真有一家,这家人姓宋,原是与这姓潘的是结过把子的兄弟,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闹翻了脸,便分开了,现在两家可以说是水火不相容。” 

贺永年微微点头,“好,这便好办些。等我去见过舅舅,问清实情,再做打算。” 

吴旭点头,“嗯,也好。衙门那边儿自我听到消息,就一直打点着,佟家老爷在里面应该没受什么苦。” 

贺永年立时起身,向吴旭拜谢,吴旭闪身躲过,笑道,“你这是做什么?自家人帮个忙而已。对了,县尊大人那边我也透了信儿过去,还有主薄大人。不过,因这潘家人死咬着潘大少昏迷不醒,给县衙门施加压力,一时他们也不能放人。” 

贺永年点头,“多亏二姐夫从中帮忙,不然我舅舅在牢中也少不了受皮肉之苦。”

吴旭便笑说是举手之劳,让他歇息一下,想想下面该如何办,这潘家是求财,狮子大张口,要一万两银子,不然就一直上告。

贺永年笑了下,“我进县城时,稍做了打探,望远县这位县太爷也是个贪财的,二姐夫替我打点,银子定然也是送了的。”

吴旭呵呵一笑,“是送了些。不过,县太爷既然求财,你这事儿便好办了。” 

两人又叙了些闲话,吴旭便让他先歇着,这事儿也急不得。

贺永年点头,待吴旭出去后,大山才道,“年哥儿,不若我现在就去宋家探探他们的态度?”

秋生也点头,“借宋府的手,比咱们直接面对潘府要好得多。”

贺永年摇了摇头,“先不急。二姐夫说得对,咱们愈急,他们愈高兴。明儿我去探探再说。” 

次日一早,贺永年起身,用过早饭后,由吴旭表哥陪着去县衙门探监。吴旭表哥因早先赁下天荒湖时,佃农们闹事儿,与县衙门打过交道,平时过年过节,这些人也均由吴旭表哥代为打点,倒也相熟,牢头见了他,笑呵呵的迎上前,叙了两句,大山悄悄塞给牢头一锭银子。 

他笑意更浓,向身后其中一人一挥手,“带这几位去探佟维安。”又向贺永年笑道,“这位公子可别怪我们,差点出了人命的案子,县尊大人也头痛着呢,若不是你们与吴老爷有些亲戚关系,便是再多的银子咱也不敢让你去探监,这潘家可盯着呢。”

贺永年拱手谢过,与大山和秋生三人进了牢房。 

县衙大牢内阴暗潮湿,一股呛人的腐朽之气迎面扑来,贺永年轻叹一声,随着狱卒往里面走。 

在一排牢房的最里间儿,狱卒停了下来,将牢门拍得咣咣作响,呼呼喝喝的道,“佟维安、佟富,有人来看你们!” 

清晨金黄的阳光透过小小的窗子,洒在昏暗的牢房里,随着角落处两个人影的动作,灰尘涌起,在光线中翩然起舞。

贺永年蹲下身子,向里面轻喊,“舅舅,是我,年哥儿!”

佟维安早已看清来人是他,脸上浮现一丝苦笑,向牢门方向走去,“年哥儿,怎么来得这般快?”

贺永年道,“得了小九送的信儿,我便连夜动身了。舅舅,你可有受苦?” 

佟维安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不算吧,这次麻烦你了。”

贺永年笑了下,摇头,“舅舅何必跟我说这个?你是我娘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亲人,舅舅有事儿我如何能不来?”

佟维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舅母一时心气不平,说了些中伤你的话,你莫放在心上。” 

贺永年点头,“好。舅舅,我们先不说这个。你和那潘家大少爷究竟怎么起的冲突?他又是怎么从楼梯上滚落下来的,舅舅你好好与我说说。”

佟维安沉默了一会儿,便将事情来龙去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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