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女警公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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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少爷逛青楼,翠翠倒不怎么担心。天真无邪的一个小人儿,自然不是去做大人才做的事情。不过她仍是想不明白,少爷嘴里常哼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小曲,如何就有那么大的魔力?惹得楼里的清倌儿、红人一会儿泪水涟涟,一会儿笑得花枝乱颤每当这时候,最高兴的要属楼里的老鸨,眉开眼笑的一旁候着,专门让人录下那些小曲。少爷走时,她会扭着水蛇腰,恭恭敬敬的送少爷出门。临了,还会递上一个红包,再塞上一大堆街面上最贵的零食。
少爷究竟是星宿还是妖怪呢?翠翠想不明白,在葡萄架下乘凉的时候,也曾问起过少爷。
白白胖胖的宝儿少爷却托着下巴,看着天上的星辰,很深沉的对她说:同样的疑惑,很多年前一个叫紫霞的姐姐也曾有过。不过她问的并不是我,而是一个叫至尊宝的家伙。这个家伙很可怜,被前世的记忆和一个叫白晶晶的妖怪折磨的快要发疯,幸亏这时他遇上了紫霞
翠翠不是紫霞仙子,但却记住了那句很著名的台词神仙、妖怪?并且在夜里,还曾为至尊宝和紫霞仙子的爱情哭过很多回,惹得少爷躲在一旁鬼祟的笑着。不过,她还是没弄明白,少爷究竟是神仙还是妖怪呢?
棋局已终,谢夫子却死皮赖脸的坐在那里,不肯起身。
战楚笑嘻嘻的道:“先生,还是老规矩,以文抵债。照上回的字迹,作一篇观山赋,一篇德行歌。文采中下即可,但要比上回略好一点”
谢夫子挠头道:“说起这个,我倒要问你,你要这观山赋做什么?”
他虽然是战家的西席,为人师长,但说到作诗行赋,却连战楚的一半也比不上。记得刚进战家的时候,他怀里揣了竹尺,摆出凛凛师威,腾腾杀气,一心想来个下马威。可是当小战楚用稚嫩的童音,咿咿呀呀的吟了七八首诗后,他觉得自己这些年的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
去雁声遥人语绝,谁家素机织新雪。秋山野客醉醒时,百尺老松衔半月,这样的句子竟然出自一个五岁幼童,想想自己几十载的苦读,谢夫子觉得老天真的没有开眼!
江山代有人才出,这世上总会有天才出现,如果剽窃也算天才的话。
用宝儿少爷的话来说,什么事情习惯了就好,比如街对面卖糖茶的张氏,见一次会吐一次,但时间一长,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在战家呆了一年,谢夫子也习惯了身边有个‘天才’。不过偶尔也会瞪着一双幽怨的眼睛,悄悄地问候一下贼老天。
只是谢夫子这人脸皮极厚,光拿银子不干活,居然也混了一年。而且至今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更有趣的是,战家的老爷和夫人明知道这个先生不过是个摆设,却根本没有辞退的意思。
战楚笑嘻嘻的道:“先生只管写,反正您老人家闲着也是闲着。”
他要的这几篇歌赋实在奇怪,不仅要按照一定的笔迹,而且还要限定文采。谢夫子上次欠了赌资,急着还债,便没有多问。这次接下相同的‘生意’,心中难免起疑,那笔迹比狗爬好不了多少,做这样的歌赋,其实还是有些难度的。谢夫子盘算着,是不是趁机抬高点价码呢?
只是没等他开口,一枚石子从院外投了进来,砸在葡萄架上,发出啪的一声。
战楚从石凳上跳下,欢快的叫道:“我出去一趟。”说完这话,迈着小短腿,一溜风的往院外跑去。
翠翠急急的叫了一声道:“少爷,你去哪里?”
战楚头也不回,道:“管我做什么,你自去睡个午觉。每天睡半个时辰,包你脸上的小豆豆不会再长。”
翠翠一顿脚道:“夫人和老爷问起来怎么办?”
战楚停下脚步,转过身,很奇怪的说道:“咦,我爹我娘有问过我吗?”
战家的下人和街坊邻居都知道,战家老爷和夫人对这个宝贝儿子宠爱的一塌糊涂。只要儿子高兴,管他是去耍钱还是胡闹,从来就不过问。不过话又说回来,也该着这对夫妇命好,宝儿少爷生性虽然调皮,行事也多顽劣,但却从没有惹过祸,更没有吃过亏。再则,宝儿少爷也确实招人疼,经常会搀个老太过街口、扶个瞎子上茅房什么的。一张小嘴更是抹了蜜,见了长辈‘大爷大婶’叫的人心尖儿发颤,没一点少爷的架子。这样一个人见人爱的小胖子,又有谁去与他为难呢?
少爷成天不着家,翠翠却是不乐意,忿忿的道:“老爷夫人要是管你就好了,成天的往外跑”
战楚却不理她,扭着小屁股往院外走去,老气横秋的回了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当我想吗”
翠翠和谢夫子相互看了一眼,都是无语。
还是那句话,什么事情看多了终会习惯。
其实,家里有这样的一个小妖怪,也蛮有意思。至少翠翠有很多的零食吃,有很多的故事听。而谢夫子呢,虽然钱被骗的精光,但棋力却是突飞猛进。一转身,在街角的棋馆里,总能翻倍的赢回许多的白眼。
没办法,和战楚下的多了,现如今的谢夫子除了杀人大龙之外,已经不会正经的下棋。杀人大龙时,也必定要痛快淋漓的吼一句:出来混的,讲究个信用,说了杀你大龙,就一定会杀你大龙!
如此这般,真是想不招人白眼都难。
出门后,战楚猫在巷子的拐角里,抬头看着天上飞过的小鸟,解开腰带,痛快淋漓的撒了泡尿。
巷口处,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鬼祟的朝他招手,嘴里轻轻叫道:“小宝,小宝,我在这里。”
战楚看着那青葱少年唇上新发的一抹茸毛,再瞧一眼自己如枣儿大小的零件,不禁幽幽叹了口气。
这世界什么都好,山美水美,人也醇厚。只是,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整整六年,总的来说,战楚对现在的环境很满意。他觉得,老天爷真的是很照顾自己,前世所有的缺憾,今生都一一补足。不仅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也给了自己曾经最渴望的父爱、母爱,还有一个最完美的童年。
父亲的关爱近乎于纵容,母亲的慈祥透出的却是无需任何理由的溺爱。
记得刚会说话时,自己就将‘战小宝’这个华丽到掉渣的名字改了回来,成了淡水城里第一个给自己起名字的婴儿。父亲笑眯眯的点头应着,没有丝毫的反对。两岁的时候,自己坚持要搬到后院一个人住。母亲虽然不舍,却亲自收拾了被褥、清理了房间。在街边耍钱,没问题,去青楼胡闹,也没问题在父母的眼中,一切都没有问题。
即便是在前世,如此开明的父母也是极为难见,战楚觉得自己实在是走了狗屎运,居然遇上这样一对极品爹娘。不过,他也隐隐的觉出,这纵容的后面其实还藏着一些儿的神秘。
究竟会是什么呢?
战楚懒得去理会,自己只是个‘孩子’,探寻父母隐秘这种事情,还是等长大后再说吧。
这个世界真的是很有趣,虽然没有前世里的繁华,但却另有一番风味和神奇。比如郡守府看门的那个独臂人,足足三米的身高,据说是域外的夸父族人。战楚曾亲眼瞧见,这个汉子一顿饭吞下了一只羊、两只鸡,还有一坛烈酒。又比如炎澜神庙里的那些僧侣、祭祀,穿着长袍,带着神秘的微笑,举手间发出蒙蒙的白光,就能治好一些小伤小病。还有琴音馆里那个长的像春三十娘一样的女子,素手轻扬,跳跃的音符便能召来无数的飞鸟
绝对奇妙的世界,与前世截然不同,这里更像是一个童话里的世界。
身边的世界很神奇,身边的人也透着一丝神秘,比如谢夫子。
说起谢夫子,看着不过一个文绉绉、带着点酸气的教书先生。但战楚却发现,这个老家伙其实比自己更像是一个妖怪。那是今年的春上,战楚让翠翠冲了一壶新茶,准备自己尝个鲜。没想到上了个茅房回来,却见谢夫子抱着茶壶,咕咚咕咚的一口喝了个精光。茶水的温度没有一百度也有八十度,战楚站在门边看的目瞪口呆,心想这下惨了,这老家伙不死也得脱层皮。谁知谢夫子打了个茶嗝,居然悠哉游哉的走了。战楚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又或者根本就是幻觉。可是捧起茶壶时,这才发现,茶壶底竟然有一层薄薄的冰渣
神奇、神秘,六岁的战楚瞪大‘懵懂’的眼睛,仔细的感悟并享受着这个世界。
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自己很不幸的继承了父亲的‘优良基因’,成了战家第二个小胖子。所幸,母亲的美丽也在自己身上得到了体现,胖是胖了点,但胖的眉目清秀,胖的白白嫩嫩。绝对算得上一个‘玉树临风’的小胖子。
“小宝,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巷口的少年走了过来,盯着战楚没来得及收起的零件儿,笑嘻嘻问着。
战楚翻了个白眼,道:“你又没有妹子,急什么?”
少年怒道:“小宝,你又占我便宜。”
战楚却不理他,从怀里摸出几张稿纸,道:“少废话,前天你让谢夫子做的功课,拿去交差吧。”
少年登时眉开眼笑,伸手接过,赞道:“小宝,你家谢夫子果然厉害,做的文章是一点儿破绽也没有。全淡水城都找不出他这样的好枪手,我那狗爬的字,别人怎么也摹仿不来。再说了,就是有这样的人,谁又敢替我捉刀?让我爹知道的话,嘿嘿”
少年叫做林翼,父亲林远山正是这淡水城的郡守。
林家与战家说起来算是世交,两人的父亲相熟已久,是以,林翼虽然比战楚大了六七岁,却因为父辈的原因玩在了一处。久而久之,竟成了淡水城里有名的一对小活宝。在外人看来,林翼是带着战楚玩,可林翼自己却知道,眼前这个可爱的小胖墩是多么的了不起。
战家的后院正对着一条小巷,正值夏日午时,巷子里冷冷清清,不见人迹。
战楚瞅了一眼林翼鼓鼓囊囊的腰间,问道:“东西都带齐了吗?”
林翼点头道:“带齐了,绳子、飞索,就差你的迷香了。”
战楚小心的取出一个纸包,道:“这玩意费了我好多口舌,赌档的老李死活不肯给我你小心点用,别没把别人熏倒,却将自己陷了进去。”
林翼哼了一声,道:“你就放心吧,这回管叫那狐狸精现行。”
战楚讥笑道:“论辈分,你该叫她一声小娘,你这人嘿嘿,大不孝啊。”
林翼怒道:“放屁,放屁,她也配做我小娘!哼,我爹有三房夫人,林家也不在乎多她一个如夫人。要是低眉顺眼的熬上两年,等我娘气消了,说不定我还真得叫她一声四娘”
官宦人家里,三妻四妾很是寻常。林远山身为淡水城郡守,自然也不例外。半年前,他认识了一个叫做柳媚娘的女子,两情相悦,却因为惧怕林翼的母亲,不敢娶进家门。只好在府外买了一处宅子,来了个金屋藏娇。一般来说,这种事情是需要时间来缓冲的,家中虽有河东狮,但管天管地,她却一样管不住男人娶小老婆。林远山想的明白,先安置好柳媚娘,养个两三年的时间,到时候自然也就娶进了家门。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金屋藏娇还没有半年,林夫人就知道了这件事情,顺带着林翼也听到些风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