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 双生珏-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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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惊,套了披风就往外跑,才要跨出门槛就听到胤禩大喝:“别出来!”
我抬头看着冻得嘴唇发白的胤禩,他只直勾勾的盯着我。“信了吗?”
我气得直骂:“你个疯子!这么冷的天儿你作什么?”
胤禩只摇了摇头。“是你说不相信男人在床上的海誓山盟,现在你信了吗?如果你相信,我进屋;如果你还是不信,我就冻到你相信!我爱新觉罗·胤禩说到做到,我一生只要郭络罗·云珏一个福晋,如违此誓,让我永生不得……”
“住口!你住口!别再逼我了!”我捂着耳朵蹲下,不要再听他对自己的诅咒。
胤禩不再诅咒自己,但却仍旧不肯放过我,上来一把拉起我。“你是个懦夫!你不敢爱我,甚至连接受的勇气都没有!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他身上冰凉冰凉的,抓着我的手更像是冰冻过的,我被他激的很愤怒。“对,我不爱你!我懦夫!大清哪条律法要求我必须爱你?你凭什么强迫我接受?”
胤禩不再抓着我,也不再那么理直气壮。“是啊,我凭什么?我爱上一个感情的懦夫是我自作自受,怪不得你,怪不得……”他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索性直接晕倒给我看。
琴儿帮我把胤禩架上床后就跑去请太医,真是讽刺,那太医原本是给我预备的,结果却让胤禩给用了。那老头子开了一大堆退烧和其他的药,临走时看了我一眼,但什么也没敢说,因为我的脸色很不好。琴儿服侍我吃了饭和药就退出去了,我不断的给胤禩换着凉帕子,胤禩迷迷糊糊的叫我的外号,让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儿。我不是故意要伤他的,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爱一个男人,所以我不敢接受他火山熔岩一般的爱情,因为我不能给他任何东西,就连相信都做不到。我不知该说他傻还是说他精,他是吃定我心软了,不把我磨软不甘心,可他明知道这条路是条死胡同,可他还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不见黄河不死心。他跟胤禛不愧是兄弟,一个拿权势绑住我,一个拿柔情绑住我,以前我只是身体不自由,至少我的思想是自由的,可现在……胤禩这只老狐狸是下了狠手非要我的心。可他知道吗?我的心早就四分五裂了,熙游拿走一块,外公拿走一块,如今连他也要来分,我给不起了,真的给不起了。
胤禩也许真的愿意只要一个福晋,可康熙是不会愿意的,哪个皇子不是侧福晋、庶福晋论堆算?就连胤祐都朝三暮四,纳喇氏并不算得宠,可胤祐还算是厚道的,毕竟他还是很给嫡福晋面子,不像老九,府里小妾通房丫头一堆不说,外头还包了好几个,他虽不立侧福晋,但那嫡福晋也不见得比小妾有脸到哪去。胤禩被灌了一大堆药汤子,渐渐的醒过来,我刚要叫太医就被他拉回去。“相信我,我不逼你爱我,但你至少要相信我。我如果连妻子的信任都得不到,你叫我情何以堪啊!”
我摸摸他压在我肩窝的脑袋。“我信你,你睡了一天了,饿不饿?”
胤禩抬起头来,面上虽很憔悴但却很开心,至少看起来是开心的。“嗯,你不说还不觉得,你一提我就想吃点儿什么了。”
我在他颊上亲了一记,起身出去叫琴儿备饭,并叫太医来给胤禩再看看,反正资源摆在那里,不用白不用。我和胤禩吃了些东西,太医看了本来要说没事儿,结果一看胤禩的表情又改成了需要静养几日,因为康熙只给了他三天婚假,而他已经白白睡过一天去了。本来今天应该是我的阿玛额娘来请安的,皇室把三朝回门给掉了个个,不过我阿玛他们早就仙逝多年了,所以也就省了这道麻烦。想到这里我不禁想起现代的一个选金龟婿的标准——‘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如今我倒是很符合这个标准,不禁有些好笑。
“笑什么呢?”胤禩从背后揽住我,我一时不察,手里的花瓣篮子掉进了热水里。
我把篮子捞出来,回过身埋怨那个罪魁祸首。“你鬼啊!出来都不带动静儿的,这回好了,这么多花瓣,明天咱俩出去该招虫子了。”
胤禩只解了我的衣服把我放进水里。“也就是你花招多,居然能找来焙干的玫瑰,这个时节可没有那些蜂子蝴蝶的。”说着自己也钻了进来。
我抿嘴指着他。“蝴蝶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蜂子’是有只大的。”
胤禩一听就大乐。“原来我竟是个蜂子?”
我撅起了嘴。“大冷天儿的跑出去挨冻,死缠烂打不放手,不是疯子是什么?我那挑物件儿的主意太烂了,居然挑了一只‘蜂子’过日子。”
胤禩却很刻薄。“谁说的?你那不叫挑物件儿,应该叫挑东西,为夫被你挑上,说明为夫还算是个东西,那没被你挑上的……”
他还没说完我就开始拍水大笑。“你、你太刻薄了,还说我糟蹋人呢,听听你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吧。”
改造(上)
我到底还是接下了贝勒府的烂差事,事情总得有人干,反正我的名声早在我接掌郡主府的时候就传出去了。“我的手段你是见识过的,我发作你的奴才,你可别心疼。”
胤禩走过来给我戴上簪子。“我只心疼你,其他人让他滚蛋,再不杀杀他们的锐气,他们该把我送到你的敛云当去了,你想从谁开始?”
“什么从谁开始,反正要得罪,索性一次来个痛快的,我讨厌做事做一半。”
胤禩丝毫不意外我的决定,只是有些欲言又止。“雅嬷嬷那里……”
我戴好额链回过身去。“我知道,我会给她留些体面,给她一个庄子让她养老去,怎么说她也伺候你一场,我不会难为她的。”
胤禩满意的点点头,揽着我去了议事厅,此时陈总管已经被放出来等候处理。我宣布了八件事:第一,赏雅嬷嬷一个庄子和一笔银子给她养老,让他们夫妻分出去另过。第二,原来的账房主事降为普通账房,另择贤才用之,三年一换,且交接时彻查前账,不然出了亏空,谁在位上我找谁算账。第三,陈总管继续留任,罚俸半年以儆效尤。第四,府中各处花草塘鱼全都包给有些手艺的嬷嬷,府中奴仆月钱分份儿,包了活去的就缆一拨人的月钱,剩下的归个人。第五,裁撤府中买办,由琴儿和管家出面联系最好的商户,按订单供货。第六,府中行对牌印信支银制度,一百两一下的开销报于琴儿知晓,一百两以上的开销报到我手里。第七,账房管事和总管有任何过失任何人都可以检举,查有实据有赏。第八,府中各处物件落实到人,或丢或坏,找专属之人按价赔上。
琴儿念完我写的那张单子之后,堂下顿时议论纷纷,胤禩只坐在我身边不吭声,但他坐在这里已经意味着这些条款都是他默许的,不过还是有人不甘心,比如说胤禩的奶公雅齐步。雅嬷嬷倒是个有眼神儿的,毕竟在宫里混那么多年不是白混的,只是她这丈夫就有些不识抬举,雅嬷嬷要拉他已经来不及了。“不知福晋所定之第六条,是否贝勒爷支银也要经过您的允许?”
我扫了脸色有些白的雅嬷嬷一眼,转向胤禩。“贝勒爷,人家问你呢!”
胤禩眼睛一眯,雅齐布脸也白了,因为胤禩对底下奴才拿他当傻子糊弄的行为极其不满,堪称愤怒,而胤禩是轻易不动气的,所以……“福晋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没有例外。”
黑脸胤禩唱完了,那就该轮到我唱白脸了。“陈总管,知道这些人里我为什么单留下你吗?”
陈总管一听我问,忙得跪下说什么‘主子心慈’之类的鬼话,我一扬手他就噤了声。“我之所以留着你,是因为你门儿清,这京城的王公贵族你都认得,我懒得整个人来重教。我之所以对你格外宽容,是因为看在雅嬷嬷的面子上,他们夫妻虽说分出去住,但她好歹是贝勒爷的奶嬷嬷,这份儿情我们夫妻会记一辈子。你贪了多少你自己清楚,你就算是死十回也不够消贝勒爷的怒气,我今儿索性把前账一把火烧了,你也算沾了你那干儿媳妇的光。你给我记着,别让我听见你们爷儿俩有对不住人家的地方,你福晋我别的本事不敢夸口,但过了眼的东西绝对不会忘,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咱们就新账旧账一块儿算,听明白了吗?”说着把那笔做的一点儿也糊不住人的烂账丢进火盆里当柴火使。
陈总管连忙叩头,因为我真的已经手下留情了,雅嬷嬷没想到我会给她留脸面,老泪纵横的就要给我跪下,让站在一旁的琴儿扶着向一个凳子上坐了。我心道真是可惜了这么个明白人,居然被男人拖了后腿,不然我还能用上一用,那雅齐布不长眼神儿的毛病早晚要招祸。我转向站在堂下的几个账房。“素日跟我的人都知道,我向来出手大方,也很少发作下人,但我要你们给我记住一句话‘八贝勒府不养无用之人’!我丈夫年轻,我更年轻,所以我用人从不问有脸没脸,只看有没有用,所以我把丑话说在头里,有想偷懒、赌钱、吃酒、打架、挑三窝四耍嘴皮子的,趁早给我收了那份儿心!我跟贝勒爷不一样,我因为身体不好,所以脾气也不算好,你们休要再跟我说什么‘这府里原来是这样’的鬼话,你们自己干的好事自己清楚!横竖我自己也有一处府邸,十来处庄田要打理,外头什么行情,多少人该多少支出我自是心知肚明,再有敢拿流水账本儿来糊弄我的,只管来试,看看是你们心上的窟窿眼子多,还是我的多!”
几个账房一缩,我转向雅嬷嬷。“嬷嬷如今年纪大了,也该给您找个地方享享清福了,今年咱们府里剩下的银子不算多,我又有许多事情要做,实在不能得空。等过上两年我把府里庄上弄得像样些,也得偷上几日空闲,拉了贝勒爷去看您老呢。”雅嬷嬷忙称“不敢”,我笑着看向胤禩满意的表情。“咱们爷知道,我是个辣椒脾气,人家待我三分热,我还人家七分香,我和爷过得好了,自然不会亏待了出过力的人。不过要是有人给我找不自在,那就不要怪我辣嗓子,让人上火了,您说是不?”
雅嬷嬷忙得称是,堂下的奴仆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我又跟雅嬷嬷聊了几句,就说自己有些乏了,胤禩揽着我就走,也不管那些奴才看怪物的眼神儿。胤禩一回房就抱着我上炕了,因为我的脚总是暖不过来,心脏明显是供血不足,估计我的病可能跟窦性心律过缓差不多,可能还搀着一些别的病。我上一世身体太好,好到我根本就不碰医书,只是那阵子神经衰弱的时候吃了些中药。“我听琴儿说你以前经常失眠,还好做恶梦,我怎么没发现?”
我回过脸亲亲他。“你的功劳嘛。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应付你累都累死了,哪里还有力气想别的?”
胤禩笑眯眯的解了我的盘扣。“听你这么一说,倒真是为夫的功劳了。”说着就埋在了我颈间。
我轻推他的光脑门儿。“你能不能克制点儿?我明天还要进宫去给太后和额娘磕头,你再留下印子我怎么见人?”
胤禩听了不舍的替我拢好衣襟。“我以为你不在乎。”
“你知道乌嬷嬷为什么非要把五公主弄死吗?”
胤禩这才想起胤禛的妹妹在他们大婚之前的几个月死掉了,原本他们的婚事应该往后推的,可婚期是太后定的,谁也不敢提。据说五公主在产下一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