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 双生珏-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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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日娜倒抽一口凉气,我一脸苦笑。“后来太后赏了御马给我骑,才把那件事暂时压了下去,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拴着我那匹黑马吗?”
乌日娜摇摇头,我笑得很讥诮。“那是天生的野马,对生人的警惕性很高,不是熟人根本不能近身,要是让他们一栓,去了野性,天知道那种事情会不会再来一次。”
乌日娜一脸震惊的看着我,我笑着拍拍她。“你很幸运,挑了个家门口的男人,人在家中万般好,如果有机会我会帮你把这婚事定下来,千万不要嫁到京城来,那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难道你就这么认命了?”
我笑得更无奈了。“你以为我没试过吗?我原先的相好一夜之间就成了五公主的准额驸,只要那些皇子不放手,我就永世不得安宁。”
乌日娜一脸同情的望着我。“那些皇子难道就没有一个向你提亲的?”
我这回笑得有些开心了。“我父母早亡,是外公把我带大的,所以我跟外公的感情非常好,好到差点儿跟了他去。我曾经撞过外公的棺材,结果力气不够没死成,我舅舅派人日夜盯着我,生怕我再寻死,我虽不再寻死,但是发下宏愿要茹素十载报外公的养育之恩。当今皇上以仁孝治天下,所以没有人敢在我还完愿之前提亲,我还能再自在两年,到时候的事儿到时候再说吧。”说着拉起额链露出疤痕来给她看。
乌日娜摇摇头。“你真是个死心眼的,我还纳闷儿你不喜欢首饰,为什么总是戴着额链,没成想是为了遮疤。”
我一脸是无奈。“我是为了遮疤,也为了掩去心中的伤痛,可宫里那些女人却觉得好看,纷纷都戴起了这东西,真是……”
乌日娜露齿一笑。“这可能就是汉人说的那个什么‘东施效什么的’玩意儿吧。”
我笑着摸摸脸。“是‘东施效颦’,我也就充个病西施了,都是红颜薄命的货。”
乌日娜失笑道:“你少咒你自己,有能把人摔出去的西施吗?”
我摇摇头。“我不过是用了些技巧让你被自己摔出去而已,你没发现吗?你用的力越大,摔得就越狠。”
乌日娜笑道:“说的也是,我还从没见过那种工夫,跟我们蒙古人的摔跤一点儿也不一样,我明明比你力气大,可居然被你摔出去三回,要不是你把我拉回来,我恐怕真要破相了。”
我笑得有些飘摇。“如果毁容能够让我脱离苦海,我情愿不要这张祸水脸,因为它带给我的麻烦比好处多多了。”
耳光(上)
在科尔沁停留了一个月后,康熙下令行围辉发,老太太未免伤感,把乌日娜也带来了,一路上有我们两个小女孩儿陪着,太后倒是没有太难受。可到了辉发,问题就来了,乌日娜是标准的蒙古女孩儿,弓马很是娴熟,我却无意猎杀保护动物,看着十阿哥马背上挂的动物耳朵直反胃。此时已经是深秋了,辉发又很靠北,对于怕冷的我来说简直就是遭罪,乌日娜笑话我,说我捂的活像狐狸精。我揽镜自视,发现她说的没错,我身披滚白狐毛边儿的披风,头戴白狐腋毛的昭君兜,连耳朵上的坠子都是白色毛毛的,往那一缩,可不就像只白狐狸。我原不愿意穿的这么扎眼,可这一身儿是太后给的,老太太说穿上好看,不让下身,我也只能穿着。但穿这身儿衣服总感觉背后要被烧透一样,所以我出门一般都不往人堆凑,但乌日娜喜欢热闹,我便让他不用管我。她可能觉得这些日子有些冷落我,非要和我一道,我只想看看原林秋色,弩机和匕首都只为防身,乌日娜则说我浪费时间。“你既不吃肉,又不猎兽,真不知你干嘛跑来辉发挨冻。”
我现在暗道,我总不能说是康熙让我来挨冻吧。“我是吃斋念佛的人,哪能杀生呢,我又不吃它,打了做什么?”
“真是可惜了你那副上好的弩机,让你拿来当摆设。”
我摸了摸外公留下的那副精致的弩机。“我带着它是为了防止猛兽袭击,用不到自然是最好。”
乌日娜闲得无聊,便说要跟我赛马,我也觉得有些闷,就答应了,黑马脚程快,乌日娜被远远的抛下了,我看离大营有点儿远了,便收缰下马,等着乌日娜赶上我。忽听黑马身后一阵马蹄声,还没等我回过头去,一只被开膛破肚的小熊便被扔到我脚边了,我心中一抽,连忙向往这边来的乌日娜大喊:“别过来!”
我才喊完就听一阵重物砸地的声音越来越近,那是一头成年的母黑熊,它死死的盯着我,我这时连上马的工夫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向我扑来。忽然斜刺里窜出一只母虎,若是在平日黑熊不一定能讨了便宜去,但那只母虎已界临产,只三两下就被拍了出去,但这一阻已经足够我拔出匕首来迎敌了。那黑熊认定是我害死了它的孩子,所以还是冲我来,乌日娜射了一箭,但没有射中要害,在黑熊扑来的一刻,我避开它的熊掌,利用它身体下坠的力量把匕首送进它心窝。黑熊倒下把我压在了身下,乌日娜连忙奔过来把我从黑熊身下拉出来,黑熊虽然倒下了,但是并没有死透,两只眼睛依旧瞪着我,好像在说为什么要害它。我看了看被黑熊拍死的母虎,再看看被开开膛破肚的熊崽子,眼中泛起和黑熊一样的愤恨: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我看黑熊还想挣扎着起来,一把拔下头上最大的金簪,疯了一样刺向黑熊的背心。“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我死了你们谁能过的更好?”
我杀得红了眼,根本不管黑熊是不是没了气,不停的大叫,不停的在黑熊血肉模糊的背上乱刺,好像只有这样我才能把心中的恐惧、愤恨和怨气发泄出来。猛然有人抓住了我,我根本不认人,目露凶光的举簪便刺,不知是谁给了我一巴掌,扇的我跌坐在地上,眼中的杀气慢慢的沉了下去,耳边一阵蜂鸣。等耳朵不再响的时候,我抬起头来看人,发现刚才被我刺伤的人是胤祐,而把我打醒的人却是胤禩。胤祐见我跌在地上,也顾不得自己流血的手臂,连忙和乌日娜一起把我搀起来,嘴里还不住的数落胤禩。我举手制止了胤祐,走到胤禩身前深深一福。“云儿谢过八贝勒。”接着转向胤祐和乌日娜。“七哥,那母虎救了我一命,替我厚葬它。还有,我要昏了。”说着便滑向了地面。
我不断的在黑暗中奔跑,熙游出现在我面前,我冲上去抓着他的手,让他不要丢下我,忽然我背后出来一个拿刀的影子,我看不清那是谁,只冲他大吼:“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我活着碍到你了吗?游哥哥,你在哪?我跟你走,我不跑……”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可我发现自己居然是在胤禩怀里醒过来的,忙的要撑起自己的身体,却发现我上次没伤到的右手火辣辣的,疼得我又跌了回去。
“你别乱动,我把你放下。”琴儿在床头垫了个靠垫,胤禩轻轻的把我放在上面,我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乌日娜连忙凑上来。“别说话,你昨晚喊了一宿,太医说你伤了嗓子,可能会暂时发不出声音来。”
我心中一惊,我昨天没喊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吧?我下意识的看向那个不该出现在我帐子里的皇子,胤禩眼中闪过一些东西,但还是维持了笑容。“你昨天一直在叫你外公,太医说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会喊自己的亲人。”
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琴儿递了纸笔过来,我用左手写了一句话。“太后那里请八爷代云儿报个平安。”
胤禩抽走那张纸。“有你这张字,皇妈妈就能放心了。”说着便退出了帐子。
我让琴儿把丫头都遣散了,只留下她和乌日娜,这回我在纸上写了蒙语。“把经过说一遍。”
“你昨天好像疯了一样,连七爷都不认了,还喊了一些我听不懂的汉话,后来八爷抽了你一耳刮子,你不止清醒了,还跟他道谢,让七爷替你埋了老虎,后来八爷就把你抱了回来。”
我一听就皱了眉头,怎么让他抱我回来,其他人都死光了不成?乌日娜连忙解释,可却欲言又止。“是你自己抓着八爷不放,我们只好让他抱你回来,还有……”
我看向乌日娜,用唇形问她:“还有什么?”
“你一直在叫一个男人的名字,听起来很像七爷,可发音不太一样,八爷听了脸色好难看。”
我在心中苦笑,还好,我只是喊了熙游的名字,反正最坏也不过是被人当成我暗恋胤祐,果然我昨天喊的人不是外公,难怪胤禩刚才的眼神那么怪。“八爷倒真是好脾气,一晚上都搂着你安慰你,不过昨天那一巴掌真够狠的,你的脸现在还肿着呢。”
我抬手想摸,却被乌日娜一把拉下来。“别碰,已经上了药了”
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是干净的,她不是说我抓着胤禩不放手吗?那这衣服……琴儿端了粥来,一看我盯着衣服,便向我解释。“昨天格格一身血污的回来,太后让奴婢和乌日娜格格给您换的衣服,八爷一直隔着帐子握着您的手。”
乌日娜接了粥碗来喂我。“是啊,偏你还不老实,胡蹬乱踹的,八爷倒是够君子,一直都闭着眼睛。”
我一口气没上来,呛得直咳嗽,乌日娜连忙给我顺背。我向琴儿比了一个“七”的手势。“七爷昨天被格格刺伤了胳膊,太后没让他留下。”
我这才满意的接过粥来喝光,让琴儿替我叫水泡澡,乌日娜见我没事,也就放心的回她自己的帐子去了。泡好澡后我对琴儿说只对乌日娜放行,其他人来都说我睡了,因为紫禁城里的人我现在一个也不想见。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四天,乌日娜要回科尔沁,我也要随着太后回京了,我亲自送她上了马车。这是我遇袭之后第一次走出帐子,我送走的不止是乌日娜,还有我相对保守的自卫政策,因为太后虽然发了火,说要彻查,但这件事是不可能查出来的。这件事的不了了之令我十分恼火,我的命虽不值钱,但也不会任人宰割而不还手,既然有人给我找不自在,那我也没必要对自己的敌人仁慈,更何况太后刚离开蒙古就出这种事儿,老太太是一定会帮我的。
既然无法确认是谁想让我死,那就索性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了,一面我不顾太子妃的锅底脸频繁的与太子来往,除了对大阿哥和胤禛,我对谁都和颜悦色,甚至换上了魅惑人心的笑容。我的行为等于在告诉他们,谁想娶我,等有了能与太子一较高下的实力再说吧。与此同时我调整了云字号的扩张策略,严命四大相与不惜一切代价聚敛财力,下令在黄泛区开设酒厂,并加大对日本的棉布出口量,静候冬季粮荒的到来。康熙三十七年的年宴,我一反常态的陪太后出席,并且未曾中途退场,席间我向太后提及了胤祐的婚事,因为纳喇氏已经得到了成嫔娘娘的认可,太后欣然应允,并当场让钦天监的人挑了黄道吉日。胤禩在听到我为胤祐说亲时,脸上滑过不解的表情,我只笑着任皇子们看个够。
转过年来的二月份,康熙第三次南巡,我本来应该去祭奠外公,但我没去,因为我要在这次南巡中毁掉一个人。舜安颜和五格格的婚事似乎没有动静,我不知是康熙舍不得女儿出嫁,还是太后不愿意让康熙太痛快,总之太后把原本保护她的舜安颜调到了我身边。我做的事情既暧昧却又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