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 双生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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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指向被送上来的瓜果。“太后赏了瓜果给几位爷解暑,还说书放一会儿跑不了,让爷们儿略歇一歇。”那句书呆子被我给吃了,因为这里有不少书呆子,那几个汉师和胤祉都算得上书呆子。
太子他们连忙起身向慈宁宫方向行礼谢恩,虽然老太太根本就看不见,他们行完礼后注意力却没在滴水的鲜果上,而是集中在那把小提琴上,我不禁在心中后悔不已。
太极(中)
胤祐笑问我一句:“从没听人说过你会西洋乐器啊,云儿?”
我笑着看向他。“云儿是在家时学的琴,后来赶上外公仙逝,就什么琴都不碰了。”
太子笑道:“这西洋乐器我们是不大懂,不过听你刚才的琴声无比欢快,却带着无尽的悲伤,这是怎么回事?”
我长叹一声。“皇上在西北大捷,写信回来说很快就回来了,云儿一时高兴,便碰了丝竹雅乐。可这西洋琴是外公特意找了个洋人夫人来教的,一听这琴声,再一想到外公命丧西北,云儿这心中就不是滋味儿。所以把一首欢快的曲子给奏的带了哀情,没得糟蹋了好琴好曲。”说着捂上了心口,这回不是演戏,我是真的很难过。
太子他们似乎接受了我的说法,胤祐还主动安慰我。“想开些,你总是这么心重,偏又不肯哭出来,会伤身子的。”
我笑得很无奈。“不是不肯哭,而是哭不出来,要是能想开早就想开了。不知这琴是谁的?真是不好意思,云儿一时兴起,没经过人家允许就动了人家的东西。”
太子笑指一位洋大臣。“这琴是白大人的。”
我笑看着那洋大臣胸前的十字架,用法语跟他交谈。“听说您是法兰西人,那您跟我的琴师是一个国家的人了,她也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我没经过允许就碰了您的东西,真是对不起。”
太子和皇子们愣在了那里,还是对西学有点研究的胤祉先回了神。“云儿,你会说洋文?”
我笑着回身。“那琴师是法兰西人,她丈夫是个英吉利人,云儿那时觉得好玩儿,就把两种话都给学了。不过也因为这个缘故,皇上书房里的洋文书看起来倒是容易不少。”
那老外此时才缓过劲儿来,一副他乡遇故知的样子。“真是太好了!想不到在大清的皇宫里居然有人会说我的母语,您的法语带着浓浓的巴黎腔调,让臣有种回到故乡的感觉。”
我笑着推辞,心想我在二十一世纪有四个法裔的老师,要是再说不出巴黎味儿来,我干脆去撞墙好了。太子他们吃完水果之后,请我进屋里去坐一会儿,我看日头还很高,不想去挨晒,便随他们进屋去了,皇子们知道皇父要回来,都抱佛脚背书去了。我在胤祐的桌子上练了几张字,就向椅背上靠了小憩一会儿,等我再醒过来时,胤禩正在桌边临我刚才写的字,他一见我醒来,便笑道:“你的字越发好了,我别的都说得过去,只这手字实在是拿不出手。”
我笑着接过琴儿递给我的玫瑰露喝了一口。“八爷过奖了,云儿闺中无事,整日对着书案,您每日课业繁重,还要时常伴驾,哪有这份闲工夫?”
他摇了摇头。“有时是工夫不到,有时却是死不开窍,我在这字上下了不少工夫,只是收效甚微。”
“格格这字能否赏于微臣?”我一抬头,只见皇子们的汉师李光地笑眯眯的立在桌前。
“随手涂鸦之作,大人要它何用?”我对他的要求感到奇怪,他应该去求太子或是胤祉的墨宝才是。
“回格格的话,小女近来想习书练字,市售的字帖皆为男子所作,不适合女儿家用,臣见格格之字轻灵飘逸、自成一体,想讨回去给女儿当字帖用,还望格格赏脸。”
“先生客气了,没成想我这手字能入得了您的眼,您既喜欢,拿去便是。”我一听他这话,连忙把桌上的几张字归了归递给他,当然,胤禩正在临的那张是不能动的。
李光地接了过去,向我道了谢,略一翻看便笑问道:“格格很喜欢李太白的诗吗?”
这时胤禩和胤祐也看向我,我笑得有几丝怀念。“李白之诗富于想像,为吾外祖所喜,我爱屋及乌,所以常写。”
胤祐笑看李光地。“先生可真会讨,这《李太白诗集》她平日练得最勤,属八弟手上的《将进酒》最好,字中含尽了感情,你要她写再好的也不能了。”
胤禩一听,笑着挑起了眉毛。“听七哥这一说,这张字我是不能还、也不能让了。”
我失笑道:“爷们儿少糟蹋云儿两句吧,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他们三个大笑起来,正笑着,外安达进来报说已张侯完毕,请太子和诸位阿哥至庭院习箭,十阿哥上来拉了我就跑,要我去看他射箭,十阿哥学问不是很出色,但很爱骑马射箭,所以他的成绩是很拿的出手的。
“云儿,你要不要试试?”胤禩笑看着玩儿的正来兴的十阿哥,但话却是对我说的。
我摇了摇头。“云儿臂力不足,要是弩机的话,还能玩上一玩。”
我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刚好太子射了几箭回来喝水,天还是太干了,下点儿雨多好,都猫在屋里,我也不用跑这么远,太子一听就来了兴致。“怎么?云儿,你还真会啊?”
我笑着点点头。“小时候云儿的外公手把手教的,为的是让云儿锻炼一下身体,不过多年没碰了,怕是要射了脚面呢。”
太子大笑。“来人,取弩机来。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射了脚面。”
“太子爷说笑了。”我从递上来的弩机中挑了一把大小适中的,走至刚才太子射箭的靶位前,上了箭摆好架势,一眼微眯,对准望山,手指一扣。
“好!”几位阿哥很是给脸,我自己却不甚满意,因为箭虽入红心,却是在红心边上,我上一世有个当刑警的三哥教枪法,这一世有个当将军的外公教弩机,居然还射出这种成绩来,实在很对不起我的努力和我的师傅们。
我不想出什么风头,就退了下来,笑看着太子。“真是手生了,好在没射到旁人,不然罪过可就大了。”
太子笑道:“你这已经很好了,我们这些整天拉弓的都不敢保证一定能射准。”
我摇头笑道:“不一样的,弩机是不用力气的,自然要比弓箭稳得多,只要基本的技巧熟了,失手的可能就会大大降低。”
胤禩笑着看看我的手。“你外公只教了你弩机吗?这东西连起来太不方便了。”
我笑着摇摇头。“外公还叫人教了云儿打太极,足不出户就能练习。”
太子笑问:“什么叫太极?”
我看向正在跟库布摔跤的十阿哥,向他的对手扬声道:“拉住他左臂,向右旋转身体,撒手。”
那库布原本处于劣势,听到有人提醒,想也没想的就照着做,十阿哥被他自己出拳的力道狠狠的摔了出去,我回头向一脸震惊的太子笑道:“这就是太极,谁先发力,谁先吃亏,用的力气越大,摔得就越狠。”
这时十阿哥已经爬了起来,怒指我。“背后拆台算什么,来跟小爷过过招。”
我自知理亏,便下了场子。“那好吧,云儿就配您玩玩儿。”说着摆开了防御的架势。
十阿哥被摔得挺来火,可到底还是顾及我是个女孩子,只用手攻,且不尽力气,我用云手一一将他的攻势化去,他见不能讨到便宜,不禁有几分急躁,我顺势一激。“怎么?阿哥没吃饱吗?连腿都抬不起来了?”
十阿哥霸王惯了,谁敢这么刺儿他,登时大怒,在他尽全力攻的那一刻,我身形一晃,扣住他肩膀一拉,脚下一绊,绕到他身后用后背猛地一扛。他在攻击时重心已经不是很稳,经我这一拉一绊一扛,整个人立时向我身后飞去,一旁伺候的库布一见这位小爷面朝下摔出来,立马跑来当了人肉垫子。十阿哥从人肉垫上爬起来,怒气更盛。“你赖皮!”
我深觉好笑。“云儿可有偷袭?”
十阿哥一脸气愤。“你……你、你激我!”
我笑着接过琴儿递过来的药和水。“有规定说不能刺激对手吗?您是被自己的力气给摔出去的,怎么来怨云儿?其实您只要再撑一小会儿,云儿就输定了。”说着咽下药去。
胤禩偷笑着怕怕十阿哥的肩膀。“云儿身体耐力不行,所以才激你出手,不然咱们得把她抬回慈宁宫了,要是让太后知道你跟云儿动手,你还有好日子可过吗?”
十阿哥好像想到老太太那副碎碎念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战,此时去德妃宫中报喜的胤禛回来了,我勾起了唇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太子爷,太后那边儿还等着云儿回去吃晚饭呢,云儿就先告退了。”
太子他们连忙让人送我了慈宁宫,没过多久康熙就回来了,舜安颜来慈宁宫的次数骤减,直到某一日传来五公主指婚佟佳?舜安颜的消息,我像是被人抽了一耳光,顿时懵了,但旋即觉得不对劲,我在表哥过生日时见到了一脸愧疚的舜安颜。
我无意耗费口水,上来便开门见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听便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本来我阿玛打算让皇上定下咱俩的亲事,结果刚开了个头,四阿哥便说五公主也过了及笄之年,又扯上皇后姑姑,所以皇上就指了婚。”
我心中一凉。“又是他!你阿玛好好的干嘛去求亲?”
舜安颜拿出那枚章子。“那次我的荷包掉了,这章子让他给拾到了,他说这章子出自你手,还叫我死心,我觉得事情不好,便求阿玛进宫把咱俩的婚事定下来,没想到被他给利用了。对不起,云儿,终究是我负了你。”
我一脸冷笑。“这事儿不怪你,横竖你也不能拿全家的人头去抗旨,只是你以后就不能再来慈宁宫了,五公主毕竟是皇室凤女,委屈不得,弄不好会累及你我家人的。”
舜安颜一脸不齿。“什么五公主,我才不稀罕!”
我笑着摇摇头。“你别使性子,以后你还得对着她过一辈子呢,别给自己找不痛快,再说拿女人撒火非君子所为。”
他很是不甘心。“难道就这么算了?”
我摸起盘中的松子。“急什么?胤禛那边,我自有法子收拾他,没有人能扇了我一巴掌还全身而退的。”
他连忙凑上来。“云儿,你想干什么?别干傻事!”
我笑着拍拍他。“别担心,杀身不成仁的蠢事我是不会干的,我虽无法改变圣旨,但我绝对有本事让他为自己的行为后悔终生。”
太极(下)
“哎呀我的好姐姐,你怎么又在绣花啊,也不怕闷坏自己。”那拉?月婷,是我最近拉拢的对象,费扬古家不缺钱,所以我的政策是多交往,那拉氏再怎么深沉,也不过是个寂寞的女孩子,很快我就跟她打成一片了。
那拉氏是标准贤妻型的女孩,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她的规矩。“格格,您又叫奴婢姐姐了,于礼不和,让人听见了不好。”
我一脸大大咧咧的笑容。“姐姐是将门虎女,怎么总抱着虚礼不放手?你我心中都明白,像咱们这种出身,是注定要嫁给皇室宗亲的,有缘分的话,说不定我还得喊你一声嫂子呢。”
月婷登时便红了脸。“格格快别瞎说了。”
我一看她那表情,不禁心中一动。“看姐姐这个样子,莫不是已经有了人选,说来让我听听,看看咱俩有没有做妯娌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