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 双生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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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两个时辰后来接人”,就骑着他的爱驹不见人影儿了。我之所以说我和舜安颜是“会面”而不说是“约会”,是因为舜安颜太紧张了,紧张到我有种面试大学生的感觉。我被没良心的表哥扔进他怀里,他只条件反射的接住了我,可却僵在了那里,最后还是我笑着跳下来。“等会儿他回来,咱俩一块儿收拾他。”
舜安颜一愣,旋即笑了起来。“格格说的是,奴才这回可饶不了世子爷。”
我摇摇头。“还‘格格、奴才’?改口吧,我叫你一声安哥哥,你唤我一句云儿就行了。”
他一脸为难。“可这是规矩,要是……”
他还没说完,我就截了话来。“原来你想娶的不是女人,而是规矩,你早说嘛,我回宫让太后给你寻个训练秀女的嬷嬷,再加送你一套大清律法,保证够规矩。”
他一听就开始苦笑。“你饶了我吧,我要嬷嬷和律法干什么?”
我瞟他一眼。“是你一见面就跟我大谈规矩的,我要的是一个知情识趣的男人,不需要一个说教的夫子。你还嫌我在宫里规矩不够多是不是,难得出来一趟还要坏我的好心情。”说着便转了身不理他。
他一见我动气,也不知如何哄我,因为从来都是旁人哄他的。“云儿……”
我嫌他声音太小,故意拍了一下巴掌。“哪来的蚊子,春天就张嘴了。”
他一脸苦笑的从背后碰了碰我,看我没甩开他,便大着胆子揽住我。“好云儿,是我嘴笨,不会讨你欢心,别恼我,嗯?”
我笑着把手放在他放在我身前的手臂上,将自己的体重交给他。“我不需要你刻意讨好我,只要你别老拖出三纲五常来让我头疼就行。你还能回家松口气儿,我在宫里哪天不是搂着规矩睡觉的?我之所以会答应这桩亲事,就是因为你跟我多了份亲情在,不会给我穿小鞋,不然我会按外公生前的意思选裕亲王世子。要是连你都不能让我放松一下,那我干脆谁都不嫁,剃个光头当姑子好了。”
他扑哧一笑。“你当尼姑,我当和尚去。”
我笑着回过身。“又当和尚?到目前为止,你已经当了两个和尚,我给你数着,等你凑他百八十个,我出钱盖座和尚庙,请你进去当住持,专门儿给我外公诵经超度去。”
他大笑起来。“我的好云儿,你真是个妙人儿。”
我笑着抿抿被春风吹乱的鬓角。“妙人儿不好么?”
他笑着顺手给我拢了另一边。“好,我有福啊,得了个妙人儿。”
佟佳(下)
我跟舜安颜相处的很好,这得归功于他身上那难得的阳光,他说他阿玛老是嫌他不够稳重,希望他有家后能定下心来,我则笑说自己就是个贪玩儿的,俩爱玩儿的凑到一起,还指不定要疯成什么样,他只笑说疯就疯好了。他嫌一个月见我两回太少,我便跟表哥玩起了通信猜谜,偶尔也写些家事什么的,让舜安颜可以在当信差时来慈宁宫见见我。舜安颜不知从哪看的爱情小说,非要跟我讨信物,说是见不着人的时候有个念想,我到珍云阁挑了块金发晶,让人打磨成云形的两方小印,自己拿回宫去刻字,打算给他和表哥一人一方,因为表哥的生日快到了,而他催“信物”又催的急。
我把那方先刻好的章子塞进他手里。“这回满意了?印信、印信,再没有比这个更有信用的了。”
他笑着摩挲上面的“安”字。“为什么用金发晶不用青田冻?”
我把另一枚刻了一大半的章子给他看。“情比金坚,横也思,竖也思,让你相思个过瘾呗。你不是爱看《桃花扇》一类的小说吗?这个可比桃花扇有情意?”
他已经不再当什么“克己复礼”的“君子”了,一把将我揽进怀里。“我的好云儿,我宁愿不要这份相思,要是你再多长几岁或是你不十年茹素该多好,我每天想你想的发疯。”
我冷笑一声。“我要是大几岁,再没有十年茹素的由头当挡箭牌,如今我肯定是太子妃,你有那个胆子去跟太子爷抢人吗?”
他先是一愣,旋即无奈的笑了。“说的也是,我还是乖乖的等着吧。等咱们成了婚,我立马请调江南,官职大小不要紧,咱俩过的舒心就够了。”
我听了一愣。“谁跟你说我想去江南?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
他露齿一笑。“安王爷。我上回去给姑姑送东西,安王爷说你身体不好,想去江南定居,说不定能多活两年。”
我转了转眼珠儿。“你请调倒是不难,可你家里人愿意吗?你可是嫡孙子。”
他趴在我耳边一副做贼的样子。“有我们家老祖宗在,我玛法只有当孝子的份儿。”
我哧哧的笑起来。“你这算什么?居然拿佟老太太压你玛法?真是‘孝子贤孙’啊。”
他一脸苦笑。“没办法,要不我得在京城当一辈子的奴才,还不如上江南逍遥去。”
我故作天塌地陷时的惊恐表情。“哟,咱们的佟大公子居然也当够奴才了?这可怎么得了哦。”
他笑得越发苦了。“你少糟蹋我两句吧,我还不是叫你勾的?一想到可以到那山清水秀的江南逍遥,我这心里就直痒痒,谁愿意整天给人磕头下跪?”
我笑着抚平他的苦笑。“你这么想就对了,等咱们去了江南,我给你挑两个漂亮本分的小妾,你背着我去看看那名山大川,不比在这一亩三分地强?”
他失笑起来。“还没过门儿就想着给丈夫纳美妾的也就是你了,你当真不拈酸吃醋?”
我笑得一脸自信。“横竖我又不能生,你早晚还不是要置妾?拈酸吃醋要是能留住男人,这世上岂不都是妒妇?我才不在乎你纳妾,只要你不忘娇妻就行,我的时光好比金沙,岂会浪费在争风吃醋上?不是我夸口,我自有法子留人,不信你一个月不见我试试看。”
他连忙摆手,头摇得活像嗑了药。“你拉倒吧,我七八天不见你都茶饭不香,真不知你给我下了什么咒。”
我轻笑一声。“你不是说我是妙人儿吗?既是妙人儿,当然就有妙招儿。我阿玛曾经因为我长得像观音而给我起名观音图,你这和尚再怎么修也越不过我这菩萨去。”
他大笑起来,我连忙捂了他的嘴。“你疯啦!这儿是慈宁宫,你把人招来咱俩都得完蛋,留着笑料回你被窝笑去!”说着放开了手。
舜安颜忍了笑抱紧了我一下。“我的妙人儿,我该走了呢,你不表示表示吗?”
我翻起了白眼儿。“你什么时候把我撒娇的那套招数偷了去的?交学费、交学费。”说着便向他伸手讨钱。
他这回不敢大笑,只握了我的手在我脸上一啄。“你不给我自己讨,我把命都给你,等你当了我的管家婆,想要多少自己扣。”
我笑着推开他。“我才不稀罕你那仨葡萄俩枣的,我也不要你的小命,你只要记得对我好就算抵学费了。”
他笑得很开心。“你果与他人不同,安王府第一财主肯定不缺钱,换旁人早就见钱眼开了。我会记得,只要我活着,我一定对你好。”
我心中滑过一丝温暖,他虽比不上熙游,但在一夫多妻的背景下也算得上好男人了,只笑着推他走。“去吧,虽说皇上二次亲征去了,你也不能太混了,那乾清宫个个都是人精,自己多加小心。”
送走了舜安颜,我又坐回花园中的石凳上刻那枚半成品,一个个都是土匪,这个也要,那个也讨,送完这个我说什么也不自己下力了。康熙在忍了葛尔丹六年之后再次兴兵西征去了,所以舜安颜才能来的这么勤,这次的抚远大将军由裕亲王换成了费扬古。费扬古的女儿在选秀中被太后挑上,放到慈宁宫做了女官,说是日后让她做孙媳妇,话虽不知真假,但费扬古这几年爬的很快却是事实,让他的女儿做皇子福晋也没什么不行。
费扬古的女儿那拉氏是个好相处的女孩儿,属于比较稳重的那一型,看起来比较厚道,当然,仅止于看起来,至于是不是真的厚道,那就值得观察了。如今宫里都在传,说她有可能成为胤祺的福晋,因为胤祺是太后带大的,而且胤祺在慈宁宫的时间明显比其他皇子要长,所以旁人这么猜也没什么不对。不过以我冷眼看来,他俩连剃头挑子都不是,剃头挑子至少还有一头热乎,那俩人压根就没感觉,虽然胤祺人不错,那拉氏长得也不错。胤祺出征前我曾经因为无聊至极做过一回长舌妇,在书房里偷偷问胤祺对那拉氏的感觉,结果他丢给我四个字——没有感觉。
本来胤祺的答案在我的意料之中,可他回答的速度引起了我的对那拉氏的防御系统,因为他回答得仿佛是条件反射一样,好像喝了一杯白开水那么简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存在感,就算是存在感比较弱也至于如此,而每个人都有一定的感知能力,胤祺作为染缸中的皇子,感知力不会很差,可那拉氏却做到了让人感觉不到她。她的这种性格或者说是能力应该是后天教育的结果,至于是什么教育让她变成这样我就不好说了,但她身上有我需要学的东西,至少我还不能做到让皇子们无视我的存在,而我最需要的就是让他们无视我。
其实现在宫里最有存在感的女人应该是太子妃,去年康熙把原本是太子福晋的她封为太子妃,但她的这种尊荣是建立在太子身上的,因为康熙给了太子着明黄服饰的特权。本来康熙对自己的继承人好点儿也没什么,可问题就在于这对夫妻似乎不知道储君和国君之间有什么不同,太子在康熙下诏的当天就穿了明黄衣服,而太子妃出门必是满头珠翠、前呼后拥,只差没打响鞭叫人回避。太子着明黄服饰是康熙的意思,太子妃身边跟人也是和体统的,可人就是这么奇怪,康熙在看到太子的衣服是眼中闪过一抹东西,我清楚的明白那叫“不爽”,而太子妃宛若皇后驾临的排场更是让太后细不可微的皱了下眉头。我在看到太后的表情时已经在心中偷笑,当我再看到康熙眼中的不爽时更是翻起了白眼,什么人嘛,不想人家穿你别给呀,如今人家穿了你又不痛快,真是不可理喻。太后问我为什么翻白眼,我只好笑说晚上看书看得眼干,太后笑话我快成书呆子了,又不赶考做官的,看那么多书干什么,我笑说自己晚上失眠,又怕疼不愿绣花,只好看书了,听了我这个理由,太后也就一笑置之,不再过问了。
太后不愧是地地道道的蒙古人,对我和胤祺的教育方式近乎放羊吃草,只要不啃庄稼就万事好说,故而我虽不读《女诫》之类的女儿经,但在太后面前总是一副优等生模样,所以太后对我的管束松的很,因为她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好管的了。更何况还有那些有脸的奴才替我说话,所以我便是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太后也不会知道。比如说我跟舜安颜的事儿,慈宁宫的奴才肯定知道,但是没有人敢拆我的台,因为拿我银子的比没拿的少,所以没人敢跟我作对,或者该说没人敢跟银子作对。
太极(上)
舜安颜是我在大清见过的最合心意的男人,至少他比裕亲王世子保泰更知道怎么疼人,也可能是爵位带来的优越感把保泰惯坏了,而且作为爵位继承人他终生不能离京,所以他并不是我在大清理想的丈夫人选。我并不奢望还能遇到熙游那样的男人,也从没想过什么一夫一妻,只要知道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