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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清穿 双生珏-第17部分

小说: 清穿 双生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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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暴(下)

  我母亲已经被放出来了,不是苏慷文放的,而是他的儿孙们放的,生怕我再拿他们开刀。就在我搀着母亲快要走出苏家大宅的时候,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在我眼前拍成肉饼。母亲立马昏了过去,熙游要遮我的眼睛已经来不及了,我微微抽了抽眼角,搀着昏过去的母亲从生父的尸身旁边绕着走出了苏家。
  我们当天就回了洛杉矶,我母亲被吓得神情恍惚,我对苏敬文在妻女面前自杀的行为极其愤怒,自己过不好,难道也要别人跟着过不好不成?为此我对苏家进行了二次报复,那幢二层小楼根本没用上,因为母亲身边不能离人,我请了最好的精神科医生来,妈咪他们也经常去跟她说话,免得她寂寞。
  我白天没事儿人一样,但开始成宿成宿的做恶梦,梦中总是血肉模糊,我本来觉就少,这一下更是患上了神经衰弱。熙游心疼的要死,花了大量的时间陪我,还时常带我出去度假兜风。我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并爱上了与熙游肌肤相亲的感觉,因为只有他令我感到心安。熙游开始频繁的冲凉水澡,我很内疚,几次都劝他不要再等了,免得伤身子,他则咬牙切齿的拒绝,还说什么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在我神经衰弱的那段日子里,熙游给我按摩脚心催眠,妈咪给我煲药膳安神,所以这种情况到夏天就有所好转了。而我在这种中医的治疗下得到好转之后,便把目光放到了中药上,以前只有金氏的酒店里有中医,这明显不够。我在美国馋猫吧的菜单上加了药膳区,并从中国大陆招了一些老中医,让他们为顾客量身定做药膳菜单。
  药膳的价格并不便宜,但还是有消费人群的,比如说女人在乎的美容药膳,神经衰弱患者想要的安魂药膳。女人吃了管用,便回去跟男人说,慢慢的男人也开始吃些进补的药膳,毕竟药膳用的大多是天然食物,总比吃伟哥对身体好。自此小吃吧不止有了工薪消费者,中产阶级、甚至是一些富人也开始下订单,要求常年送菜上门。坐诊的老大夫们忙得晕头转向,要想找专门的医生号脉,都得电话预约排号。
  随着药膳的深入人心,外国人开始对中医感起兴趣来,他们觉得光吃饭都能调节身体的健康状况是件很神奇的事。我开始在中国大陆大量招募老中医,用以填补馋猫吧在其他国家的坐诊中医缺口。到我要订婚时,我索性让坐诊中医从馋猫吧里撤出,专门在店边儿上盖了医院,不止为食客把脉,还提供针灸按摩和急救的服务,当然,这都是要钱的。
  慢慢的开始有人往医院跑,有想减肥的、有想调理的、有想解乏的,西方人对中医觉得新鲜,因为药膳和按摩是没有什么副作用的。我叫宣传部把一些中医里自己保养的小方法印成册子,放在医院和馋猫吧供人翻阅,顾客试了管用,便倒回头去找大夫,要求用中药,并介绍了自己的亲戚朋友来试。我没有盲目的上中药的项目,因为我觉得时机还不成熟,中国国内的中成药生产企业在美国没有生产药品的资格,资质也良莠不齐,如果一旦搞砸了,金氏的名声就完了。所以只叫老中医们给患者配些药材,并提供了熬药的服务,有吃得了苦的就坚持吃,吃不了苦的就打了退堂鼓。
  苏家的买卖彻底完蛋了,苏慷文中风在床无人照料,当我把苏氏的财务报表和官方判决扔到他面前时,他突发脑溢血而亡。他一死,苏家当家主母在饮用水里加了安眠药,趁全家昏睡之时,开煤气与苏慷文的妾室和儿女们同归于尽了。苏家人一死,官方便拍卖了他们厂房大宅和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就那样还不够抵债的。我母亲的精神在医生的调理之下变得好些,直到我订婚之前,她已经可以在药物的帮助下出门逛街了。
  熙游准备了盛大的订婚宴,该请的全请了,金家的成员也都请了自己的好友来凑热闹。八月十五那一天我感觉自己活像在赶场,累得要死,回到家冲着澡便睡成了死猫,熙游见我半天不出来,叫不叫的没动静,便进来把迷迷糊糊的我抱上了床。第二天一早我的生物钟把我叫起来,我发现熙游不在身边,洗脸刷牙之后才发现,我新出炉的未婚夫在躺椅上窝了一宿,身上尽是蚊子妹妹亲吻他的痕迹。
  我笑着拿出风油精抹在那些红包上,美国的花脚蚊子是出了名的厉害,一咬就起一大片,好几天都下不去。他被我碰醒了,冲我伸了手,声音哑的活像老头子。“给我吧,你再摸下去我可要白天变狼人了。”
  我把小瓶子递给他,笑着坐上茶几。“你这呆子,怎么不去客房睡,在这儿喂蚊子?”
  他一边抹一边挠。“订婚当夜哪有去客房睡的?我总不能跟人说是我未来老婆太撩人,让人睡不着吧?”
  我格格直笑。“没办法,昨天我太累了,洗着洗着就睡着了。那个该死的詹姆斯居然把我的葡萄汁换成了葡萄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标准的一杯倒,能撑到家已经是奇迹了。”
  熙游一听就咬起了牙。“我说昨个儿你身上怎么有几丝酒气,原来是那个混蛋搞的鬼,我非揍折他三根肋骨不可!”
  我笑得有几丝腼腆,坐到他面前的茶几上。“他估计是想让我酒后失身吧,在那个拿女人当点心的男人眼里,我们这种点到为止的关系显然是不正常的。”
  熙游眼中一黯。“我警告过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男人。”
  我拿脚趾夹他的腿毛玩儿,笑得一脸挑衅。“我就看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他苦笑着坐上茶几。“我能把你怎么着?顶多讨点儿便宜呗。如果你跟我同岁该多好。”
  我一把拔下头上绾发的簪子,一头黑瀑立马盖住了身体,跑去窗边拉开窗帘,推开落地窗通风,屋里顿时亮堂起来,阳光刺的他举手护目。我走回他身边,拉起他往浴室推。“你去洗漱一下,咱们上哪儿去度这个小蜜月?”
  他靠在门边,撩起我一绺头发放到鼻翼前闻香。“你想去哪儿?”
  我转了转眼珠儿。“这会儿北半球全是夏天,咱们去大堡礁潜水赏鲸好了,我想去看看真正的蜯是怎么活的。”
  他笑着亲亲我。“好,咱们去看看你同类的生活。”
  我们当天就飞往澳洲了,再次将公司事务丢给叫苦连天的老爸他们。在海底玩儿够之后,我们就跑到澳大利亚本土上看考拉去了,我还踩在鸵鸟蛋上照了张相。这次的假日为期一周,该玩儿的都玩儿了,虽然有些赶。我们把数码相机的内存填的满满的,留下了一段不错的回忆。除了不断出现在我面前的空少让熙游不满,我手上的红宝石订婚戒指沉得让我不爽,一切都完美得像做在梦。熙游为了让我玩儿的痛快,也为了不让他人来扫兴,把我的手提电脑和手机全丢在家里。我是个劳碌命,没有工作打发时间,上了飞机没多久我就窝在他怀里进入了梦乡,一路睡回纽约去了。
  熙游笑揽着怀中的未婚妻,拉高了薄毯盖住她,飞机上头等舱的空调开的有点儿过,不太适合睡觉,容易感冒受风。猫儿现在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的未来丈母娘终日不能离人,苏敬文连死都不肯放过她们娘俩。猫儿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儿,不管她的能力有多强,心灵上始终是只小猫,而且是只伤痕累累的小猫。可猫儿没有示弱,表现的活像没事儿人,就连苏敬文摔死在她眼前都不曾眨过眼。因为她是金氏的灵魂,是她母亲后半生的依靠,是他的命根子,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为了她想保护的人,她绝了自己软弱的后路。
  亲手逼死生父的阴影时刻盘踞在她心头,一到晚上她就变得很焦躁,拼了命的拿工作来稳住情绪,甚至一度患上了神经衰弱。他从没像看猫儿在噩梦中挣扎时那么恨苏家人冷酷,恨苏敬文的残忍,他们已经毁了猫儿原该幸福的童年,如今连死都要毁掉猫儿日后的平静。猫儿好可怜,居然摊上这种禽兽父亲,但猫儿坚强的令人敬佩。因为她要为了脆弱到不堪一击的母亲撑起一片天,她要为金家人掌好金氏这条大船,她要为了他这个新出炉的未婚夫好好活着。
  她虽然一副要人关心要人疼的猫性子,但心肠却是标准的草原狼,哪怕那条前腿打断骨头连着筋,只要它威胁到她的生存,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咬断那条拖累她的前腿,就算她会因此而残废、会痛到昏过去也在所不惜。两害相较取其轻,这是商人的生存本能,在道义和情感之间,猫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情感,选择了对她有情的人。他的这只小猫儿是既无私又自私,为了爱她的亲人,她会把一切都扛下来,但前提是爱她的亲人,孤儿是不会先付出的,因为她除了一颗水晶心肝儿,已经一无所有了。这段日子她已经慢慢走出了阴影,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默寡言,又变回了那只爱笑爱撒娇的高傲猫儿,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猫儿很好动,一停下来便闲得想挠墙,所以他把这个小蜜月的行程排得满满的。她在海底看完珍珠蚌后笑说,心软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培出柔美华贵的珍珠来,他这颗大沙子已经进了壳儿,能不能修成珍珠就要看造化了。他听了大笑,说他俩已有了十六年的造化,如今又订了婚,又将有六十年的造化,七十六年的造化还不知要养出几颗珍珠来呢。猫儿一听就红了脸,又拿那种让他骨酥的眼神儿剜他,清纯、羞涩、妩媚、多情一一在那两汪各具风情的水潭中滑过,勾得他直想扒了人皮化狼人。学生有寒暑假,工人有公休日,可猫儿只要一睁眼就开始忙,忙着学习,忙着经商,忙到去动物园看考拉的工夫都没有。这次在澳洲,她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小五的同类,那东西吃睡都在树上,跟吃住都在琴房的小五没什么两样。
  熙游笑抚佳人颈上的大项坠,这个项坠是他送给猫儿的订婚礼物,也是母亲陪嫁的宝物之一,正面一颗直径近四公分的祖母绿,背面一颗等大的摩谷鸽血红宝石。猫儿不喜欢戴首饰,觉得累赘,所以当伊丽莎白捧着一对儿耀眼的红宝石订婚戒指和这条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的项链出现时,她并没有像一般的女人一样为珠宝的华贵赞叹,而是细不可微的皱了皱眉头,因为她认为这些外在的东西没什么用。她的衣服首饰全都出自老四之手,不止因为老四有出色的设计能力,更因为只有老四知道他的底线在哪儿。为此猫儿的衣橱之中没有一条低腰裤,没有一件露背装,就连她夏天穿的旗袍都不许露出膝盖以上的肌肤。猫儿曾经反抗过,但自从她自劫匪手中逃回来后,就再也不提衣服的事儿了,因为那个杂碎看她的眼神令她觉得恶心。刚才负责头等舱的空少不断的过来转悠,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瞧,连挡了电视屏幕都不知道。作为在美女堆儿里工作的空少,身边自然不缺美人儿,但猫儿这张脸还是硬把那些弱水给比了下去,这对儿双色水眸活像要把男人的魂儿吸走,虽然她不是故意的。
  在他们订婚之前死了不少人,苏氏一门自不必说,还有一个年轻有为的政客爬到大厦上以命相胁,要求猫儿取消订婚宴,下嫁与他。猫儿连他们之间的情感都没理清,哪有心思去管一个外人的死活?那政客也是个死心眼儿的,说了些猫儿金家胁迫之类的话,便纵身而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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