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幽灵-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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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在这芸芸众生中;还隐藏着一个真正的数字人;也就是说人类的命运还未决定!
(未完待续)
第二章 入世
女程序员崔尼蒂的爱情将第一个数字人(被她称为尼奥)带到了人间,而人类的感情用事,也不会仅仅体现在崔尼蒂身上,尽管各国政府严密封锁关于数字人程序的一切情况,可是数字人程序还是通过各种途径被泄露了,它在互连网上秘密的流传着,并且不断的被那些黑客们进行着升级换代,不同的黑客根据自己的思想信仰塑造着带有不同个性色采的数字人程序。然而就象对待今天的核武器一样,人类总有某些人一方面担心数字人出世会带来全人类的灭绝,一方面又想利用这种技术去欺负弱小,所以互联网和虚拟现实技术并没有被禁绝,但是受到网络警察严密的监控,尽管有些人警告这样仍然不行,为了禁绝数字人,人类应该不惜退化到飞鸽传信的时代,但这种论调显然被大多数人嗤之以鼻,,所以那时的传媒上会不时爆出新闻,说哪个国家哪个黑客组织被破获,又摧毁了多少非法的虚拟现实世界,这时的黑客已不仅仅是进攻个国防部电脑那么简单了,他们总会有人企图把数字人带到现实世界来,他们已经被当作了最危险的恐怖分子。
一拨拨黑客不断的被消灭,互连网上也不断的被扫荡,非法的数字人程序和虚拟现实不断的被销毁,人类社会除了人与人争斗,又增加了人和数字人的争斗,动荡也就更加频繁了。
在这乱世之中,一直得以幸存的数字人只剩下两个,一个是尼奥,那么另一个呢?
由于尼奥的身体是人造的,所以不管他与人类多么的相象,可有一点是不同的,那就是他不会衰老,而崔尼蒂却在不断的变化,这也使尼奥最终了解了自己是数字人的事实,为了爱情的长久和自身的永生,崔尼蒂将自己也变成了数字人,当然其设计思想与某些黑客是截然不同的,她只是想复制自己的自我意识以求永生,与尼奥做一对神仙眷侣,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当然他们还有一种选择就是将自己的灵魂不断的移植到克隆的生物人体中,虽然那是一件比较繁杂而且需要具备很多条件的事情。总之,他们的灵魂在不同的躯体,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域,虚拟和现实中,不断的迁徙,到处游历。为了保护自己,他们把自己备份,并且要把他们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在那只离地球远去的帆船上,他们为自己予留了可以制作两具身体的部件,然后在地球上找机会把数字人程序发送了上去,这样他们便有了在宇宙帆船上的分身,如果真的有一天,他们在地球上生存不下去了,他们的灵魂仍然存在于宇宙之中。
由于崔尼蒂和尼奥得天独厚的优势,他们可以直接上传到互连网,进入那些虚拟世界中漫游,扮装成各种角色去直接体验里面的社会与生活,只要技术足够高超,通过解码器他们甚至可以进入由那些黑客们制作的数字灵魂,阅读他们的思想,分享他们的感受,甚至操纵他们的行为。
崔尼蒂和尼奥穿梭来往于现实与虚拟世界,接触到了各种各样的黑客和合法的国家研究人员,他们身份各异,按照自己的思想,象剧作家和导演一样建立了各种各样的虚拟世界,或做研发,或追思以往,满足各自不同的需要。而崔尼蒂和尼奥就好比世外的神仙,由此真切体验了人间古往今来、世代交替、不断上演的一幕幕活报剧。
还是人类20世纪那位中国作家说的好,生活好比围城,人类天生有不安分的本性,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出人头第,成为与众不同的人物,甚至成为他人的救世主,可是人类之间残酷的竞争,使得大多数人的愿望都成渺茫,于是他们就不断的走入生活,又不断的想挣脱自己现在的生活。挣脱不了的,就寄托于幻想。进出于虚拟世界的尼奥,阅读了太多这样的幻想,感受了太多人的痛苦与挣扎,每一个人和事都是一本小说,尼奥的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这些人的故事中,这里面有雷同乏味的,当然也有让他唏嘘感叹、啼笑皆非的。
这一天,尼奥继续来到20世纪末的中国,他之所以关注20世纪末,因为他的原型人类生活在那个时期,而且互联网和虚拟现实技术也正是从那时开始蓬勃发展的,他之所以来到中国,因为他的原型人类具有华人血统,喜欢中国文化,而且那里正在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变革,他喜欢看变革,因为变革是人类社会的路口,是历史发展脉络的节点,这时的人们思维也最活跃,得道的人鸡犬升天,困顿的人胡思乱想,挣扎在欲望和现实的差距中。尼奥上传了自编的解码程序,开始阅读其中一个人的故事:
老旦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下岗了,就此开始了赋闲在家的生涯。由于无事可做,生活也就无有规律,用不着用早、中、晚餐来分隔白天,也用不着用8小时睡眠来填补黑夜。他经常像思想家一样漫步在街头,看着满大街做买做卖的,上班下班的;甚至是远在路涯子上,胸前挂个牌子,以无钱上学借口骗钱的;拉着胡琴沿街卖唱的;更有那夜色降临,华灯初上后,沿街一字排开的、一家挨着一家的大排挡、麻辣烫几乎家家都人满为患。爆着火星烧烤畜生尸体及生殖器官所冒出的那种阴绿的烟气,和着油炸臭豆腐的怪味,被人们吆五喝六的噪声鼓荡着,无处不在。本就不宽的马路上,中巴、面的、自行车混在一块,各行其是,纷乱不堪却相安无事。这一切多热闹呀!可老旦看着看着却突然感到只见其形不闻其声,一切仿佛被什么东西隔开了,所有的人都在周围跳着一种无声的舞蹈,就在这样的背景里,他脑海中反复回放着自己被踢出工厂的过程:
那天他着急忙慌的来到工厂的值班室,推门便看见了头儿,头儿从未有过的和蔼,请他去自己的办公室,落座以后,从未有过的给他上了一支烟,然后从未有过的告诉他,他下岗了。老旦不再失落,不再惊讶,从未有过的指着头儿的鼻子说:“你凭什么让我下岗,你违反了宪法,知道不!谁是企业真正的主人?包括我在内的工人阶级!”老旦将有点鸡胸的胸脯拍的啪啪响:“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我们的仆人,哪有仆人让主人下岗的,岂有此理嘛!”头儿似乎早料到会有次一辙,毫不生气,不卑不亢的说:“这当然不是我个人的意见,这是整个工人阶级队伍决定的,是经过大家民主评议和排队的,我只不过是代言罢了。”
老旦如雷轰顶,难道是我自诀与人民了吗?难道是阶级兄弟抛弃了我吗?难道老旦这下感到痛苦了,失落了,突然间在世上丧失了位置,就像物质化合中失掉的电子,没人管了,没人要了,没人认同了,彻底自由了。
其实仔细想想,老旦觉得这有什么呀,就这么个破厂,这么个破工作,不是为了糊口,我会在这儿干吗?我会心甘情愿的做工人阶级吗?工厂是什么地方,是让自己糊口,为别人创造财富的地方,如果大家都不生产,饿死的仅仅是工人阶级吗?坏就坏在有我这样的败类,我时刻算计着怎么脱离工人阶级,时刻算计着怎么让别人生产,我消费,还要理直气壮的说不是我拉动消费,能让工人阶级有更多的就业机会吗?
工人阶级将我一脚踹出来,看来是明智的,因为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一脚将他们踹了,看来这是我应有的报应,是我动机不纯,心术不正的报应,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最后,头儿语重心长的说:“其实我们也是早晚的事,你看这个厂能维持多久呢?即便不下岗,又能发多少工资呢,趁年轻,找一个好营生,不比在这儿耗着强!”
听完了头儿站着不腰疼的一席话,老旦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社会要发展,生活要继续,如果大家都斗气不生产,难道我们都回到原始社会吗?物竟天择是自然规律,总要有人被淘汰,一团和气是不可能的,认命吧!
就这样转悠了好几天,老旦发现不能再游荡下去了,因为夜里开始做噩梦。梦见阎王殿的小鬼将一个个已面目模糊的人,从油锅里捞出来,捆在铁架子上,举着利刃,切割他们的生殖器官。铁架子在人们的惨叫声中翻来覆去,他仔细辨认他们,却发现自己正冲着他笑。老旦感到越来越虚弱,走在路上连头都抬不起来,一方面是没劲,一方面没心情,一方面也没脸,更有一方面,好象希望在地上捡到一张类似百万英镑的东西,未遂后,又将周身的钱都买了彩票,希望通过参与这种财富再分配的活动来挽救自己。尽管事实证明,几天后连末等奖也未中,可当时他还是毫不犹豫的,他从未像那天那样渴望一夜暴富。老旦对找个工作重新加入工人阶级或其他无产阶级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挖空心思,满脑子想的都是天降馅饼,飞来横财,不为了可以做威做福,鱼肉乡里,不为了可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完全是想大展宏图,更多的为社会发展做贡献。老旦设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当了总裁、经理、董事长或CEO什么的,说实在,他也不知道这几个职位有什么区别,反正就是有朝一日说了算的时候,有很多想法要实践,有很多问题要搞明白,比如那个著名的问题,为什么资本家能够榨取到工人的剩余价值,劳动力们怎么才能摆脱被剥削的命运呢?他现在好像突然间全都明白了,两个原因第一,资本家与工人的区别就是他拥有资本,所以当工人们说资本家剥削他们剩余价值时,资本家也振振有辞的说,没有我的资本,你去哪里创造剩余价值呢,所以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资本,资本家拥有了资本,也就拥有了剥削的特权,而工人没有资本,也就摆脱不了被剥削的命运。所以工人只有去撅取资本才能摆脱自己的命运,可靠工资能积累出资本吗?资产阶级靠掠夺来积累资本,无产阶级靠革命来共同占有资本,可显然现在的无产阶级不满足于共同占有资本,他们认为这是望梅止渴,他们太现实了,不装到兜里的东西,他们就不认为是自己的,所以应该让资本流动起来,向劳动者流动,国家应该制定一个法律,规定发给每一个雇佣劳动者的工资中,必须包含资本性的收入,要以股权、实物或其他的形式发放给工人,使得每一个雇佣劳动者通过诚实的劳动,就可以完成资本的积累,这是不是一个解决国有股减持问题的好办法呢?是不是一个共同富裕的好办法呢?是不是无产阶级革命区别于资产阶级革命的根本标致呢?第二,资本家把作为劳动力的工人当作了可以自由购买的商品,想用用不想用扔,而且还是那种被刻意进行了廉价处理的商品,比如资本家利用国家机器发起的圈地运动;把农民从土地上赶走;人为的造成劳动力过剩;劳动力贬值。资本家还使了一个障眼法;用货币出资的多少来决定投资比例;决定股权的大小;却无视劳动力才是决定资本能否增殖的根本因素;这就是资本家的另一个阴谋;因为只有把劳动力定位为一次性消费的廉价商品;资本家才能够榨取到更多的剩余价值
西方人整天谈什么民主;为自己的制度还沾沾自喜呢;他们的普通老百姓也不想想;他们那制度再民主;能改变他们作为廉价处理的一次性消费的商品的命运吗?能改变被抛弃的命运吗?他们一辈子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