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天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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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站在他们眼前却是不争事实。”
“玄云真人见汉子受七天真火梵烧后依然无恙,虽不知其中原因,但心下欣赏汉子的神勇,有心将其收为门徒,心想如若汉子勤加修炼,日后一定会成为一代宗师,是以玄云真人下了坐骑,只身来到汉子面前,把自己心中所思之意表了出来。以当时玄云真人的威名,日求师学艺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让他点名收徒的,那是天大的荣幸,在众人向来,玄云真人想手汉子为徒,那是汉子几世修来的洪福。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这汉子一把推开玄云真人,冷声说道:“在下痛恨邪魔一道,但也同样痛恨正道一脉,七日前你们正道打算将在下与道尸一同诛杀,你们这样做与那道尸有何区别?哼,这事在下日后一定会来算账,告辞。”这汉子当真行事干脆,他告辞一语刚落,这人忽忽一跃一跳之间,已经扬长而去。”
算命仙姑讲到这里,停顿一下,发现农马一脸深思,不由好奇:“农小伙是否想到什么了?”
农马点了点头,不太肯定回道:“这个故事我似乎在小时候听说过。”
“哦,那你记得是谁讲给你听吗?”算命仙姑有些吃惊,这个典故是她在一本相当残旧的手抄本看到的,照理说知道这个故事的人应该是相当稀少的。而农马却说他小时候听过,这实在有些让人意外。
农马思索了半天,说:“我记得好像是我爷爷,嗯,或者是我爹爹,嗯,我就依稀记得是我亲人讲给我听,至于是谁我也想不起来,不过这个故事与我血脉一事有关吗?”
“当然有,而且有重大关系。关于这个故事,是本仙姑在一本家传的手抄本看到的,但是在另外一本不知出自谁人之手的手抄本,本仙姑又看到这个故事的另一个版本。”
“哦,这话怎解?莫非是刚才的故事有些不属实?”
“不,两个故事基本都一样,只是另一个版本更加的详细,其中就记述了道尸在阵中与那赤身汉子所发生的事,这个手抄本记述之详细,简直如同从那赤身汉子亲口道说一般。”
“据所述,当年道尸并不是被‘诛魔天罡阵’多诛杀,虽然这个阵法厉害,但还不足矣抹杀道尸,真正将道尸毁灭的,是一同被困在阵内的赤身汉子。这汉子原是‘卧龙村’一朴实村民,传说这个村落的村民皆是上古神魔蚩尤的后代,蚩尤逐鹿一战之前,曾斩杀黄帝派遣来的一条神龙,后神龙身亡于高山之中,蚩尤为了防止神龙复生,派了一支拥有奇特血脉族人前去看守。而后蚩尤在逐鹿一战失败后被黄帝处死,蚩尤的军队也被迫解散或是被黄帝打散重编入其军队之中,而蚩尤早前所派遣镇守神龙那支族人,则因为地理特殊和知其下落的人甚少而被世间所淡忘。这支部落,就是后来被道尸所残杀的‘卧龙村’村民。”
“换句话说,那赤身汉子便是蚩尤的后人,按手抄本所述,正是因为赤身汉子拥有奇特血脉和一件绝世珍宝而最终将疲劳不堪的道尸诛杀于阵内。”
农马听到这里,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他隐隐察觉,算命仙姑接下来所说的,将会是改变他一生的真相。
“于文中所记载,并没有详细的道出赤身汉子是如何击败道尸的,但文中却说赤身汉子是凭借‘卧龙村’历代相传下来的‘龙凤玉石’与自身的奇特血脉而终将道尸击败,而后这汉子便如同人间蒸发,自始自终再无出现过,文中所记,这汉子后来一直隐居在湘西境内,与四十之年娶了一个苗家女子作伴,后有儿女六人,于天年之际辞世而去。”算命仙姑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农马看。
农马虽然看不到黑纱下算命仙姑的面貌,但他可以感觉算命仙姑正盯着他看,感觉仙姑眼神的锐利,农马觉得有些心虚,支吾问道:“你这么。。。。。。说,该不会以为我就是。。。。。。那个赤身汉子的后代吧?”
算命仙姑嘶哑一笑:“手抄本中所述,这赤身汉子正是姓农。”
“这。。。。。。这也不能就说我是那人的后代呀,天下姓农之人何其多,哪有这么巧就是我了?”农马嘴上否认,其实他心中已经肯定了这个真相,因算命仙姑口中所说的“龙凤玉石”,正是他们父母生前所持有的“青龙石”与“凤凰石”二玉的统称。现在他身上就拥有其中之一的“凤凰石”。直到现在,他才弄清楚当年丘野老道为何会为了这两块玉石残害他一家,原来这两块玉石还隐藏着这么一段历史,难怪丘野会窥其此物。
算命仙姑也不跟农马争辩,她站起身来,抬其戴着斗笠的脑袋看了看天空,好一会才长叹一声:“当年发生的事还有许多未解之谜,其中真伪也不好说,本仙姑知道你今夜就要面对强敌,在此本仙姑给你一句参语‘断头台上,满腔热血,壮志豪情,逢血化吉。”
说着,算命仙姑身形一动,转瞬之间人影已是相去甚远,农马一惊,在后急喊:“仙姑还没告诉小子我的血脉是怎么回事呢?”
“你的血脉尚未得解,本仙姑只知你那血脉的称呼,叫‘叩血’,切记本仙姑方才所告诫四句话,如果你能参悟,日后定会有益于你。”
话音刚至,那算命仙姑已消失在农马的视线之内。农马好半天回不过神来,他的心中早已乱成一团。算命仙姑最后所说的“叩血”,正好印证了当初在沅陵镇算命时天机所显的“叩”字一说,难道从一开始那个“叩”字指的就是他的血脉而言?而她所告诫的四句言语,又是生涩难懂,农马一人想了老半天,也理不出个头绪,只好晃晃脑袋,长叹一声后,起身回屋。
刚走进房里,农马一眼就瞧见阮秋章和张小露正坐在他的房间里喝着茶,阮秋章一见他回来,开口问道:“你到哪去了?是谁找你?”
农马思量一下,决定这事还是先不要告诉阮秋章,一则他现在也不是很清楚自己血脉的事,二则算命仙姑所说的那个典故亦是真伪难定,一时也说不清楚,是以他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后,说:“是几天前弟子与师姐在沅陵镇上碰到那个算命女子找弟子,她是来告诉弟子有关弟子血脉的事,她说一时间难以查到,要弟子再多等些日子。”
“哦,原来是这样。”
第七十四章 最后的比试
阮秋章对农马算命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所以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他所在意的,是今晚最后争夺赶尸之王这个头衔的一战。但是张小露就不一样了,农马算命之时她一直在场,对农马那种奇怪的血液,她可是清楚的很,算命仙姑之前说过会为农马那奇异血液而调查,如果自己没猜错,这次算命女子前来找农马的原因,八成是查出点蛛丝马迹。只是农马不想说,张小露也不愿在阮秋章面前揭露他。
“今晚的比试你有几分把握?”张小露胡思乱想之际,阮秋章一边喝着茶,一边问农马道。
“弟子以为这次怕是会有一场恶斗。”
“哦,此话怎讲?”早些时候农马这小子因被允许使用“龙昆符”而信誓旦旦的说可轻易解决钢牙,现在却又反口说会有一场恶斗,这倒是出乎阮秋章意料。
关于这点农马也不隐瞒,他把早上黑乌子对他所说的话详细说了一遍。阮秋章听罢,眉头皱成一线,他也万万没想到“婆罗盘”功除了可以抵消内力之外,居然还有反弹内力这一秘密。这么一说,赤炎跟钢牙比试之中的最后殊死一击为何明明打在钢牙身上却被震退出去这一疑点就清楚了,就“婆罗盘”可以反弹内力这种神奇特点,把赤炎震退出去已是钢牙手下留情了。
阮秋章经验比较老道,虽说他也震撼于“婆罗盘”功的神奇,但他考虑的方面比较多,首先,他想到的是“婆罗盘”功可以反弹真气内力,但对“灵阳气”是否有效这点就有待验证,其次,黑乌子告诉农马破解“婆罗盘”功的方法实则对农马毫无作用,因为农马除了“天门功”外,其它武学根本就不通半点。再者,按黑乌子所说,那个钢牙对赤炎一战中似乎还未尽全力,其实力究竟有多深也不好说。倘若农马忽视这三点,今晚的比试一定会对他十分不利,是以阮秋章想到这,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听完阮秋章的分析,农马这才恍然,阮秋章所说的三点疑点确实是他所未想过的,只是即使知道其中可疑之处,师徒三人还是无法知晓真实情况。结果师徒三人一直商议到天色微暗,也解不出个所以然来。
吃罢晚饭,阮秋章吩咐农马下去歇息,好在子时比斗之时精神充足。而他则是继续和张小露商议,企图在比试之前找出个好的计划可以引钢牙一开始就显露出真正实力。
时间转瞬即过,很快,尸王会迎来了最热闹的一夜,早些时候那些被淘汰出局的赶尸人也重新辗转回来,另外,许多家传的赶尸匠也赶到现场,这些人有许多是冲着最后一场比试而来,之前的那些淘汰比试他们都没看,也没兴趣看,说到底,整个尸王会的几轮比试也就今晚这一场最为重要,因为胜出的人,将可在五年之内统领新一代的弟子,就连各派掌门,也须得给这个新一代赶尸之王三分面子。
离正式比试时间还尚有半个时辰,阮秋章师徒三人早早就来到尸王会现场。
今晚的比试场地已经大为不同,原本三座十丈多高的竹塔已经被拆除只剩下一座,而八个擂台也一并被拆除,整个场地冷冷清清,唯独一座竹塔独领风骚的屹立着,这一座竹塔,就是最后争夺赶尸之王头衔的擂台。
阮秋章往看台上一打量,发现除了黑乌子一门之外,其他各派掌门都在,心想:“看来这场尸王头衔之争颇受人注目,无论小马与那钢牙这一战胜败如何,想必他们俩都会名声大噪。”
“喂,阮老头,这边,这里来,你的位置在这。”阮秋章正在思索之际,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喊响起。阮秋章无奈一笑,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在叫唤他,天下间敢这么称呼他的,除了白老道还有谁?
待时辰差不多时,苗问起身走到看台前缘,接着长篇大论,滔滔不绝的训起话来,他所说的,无非就是希望各派之间要相互扶持,同道中人要互相敬畏礼让,这样才能使赶尸一行在乱世中越加繁荣昌盛。整个尸王会现场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阮秋章一人心中在冷笑:“哼,互相扶持,敬畏礼让,口是心非的无耻之徒,三老之中就你一个已经腐败变质,别以为可瞒得了我草仙道人,黑乌子门派之事,我看八成就是你搞的鬼。”别人自是不知阮秋章心中如何作想,但张小露对阮秋章这个师父一举一动可谓了如指掌,阮秋章眼色不善,时不时的瞄一下苗问,这一点小动作立刻被张小露瞧在眼中。
张小露也是个机灵的人,联想到黑乌子门派的事,她也察觉出一点端倪,不过这丫头也没声言,只是把这事藏在心里,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农马比试一事。
经过苗问一通废话之后,尸王会最后一场比试开始了。
最后的擂台,没有任何布置,一切返璞归真,站在擂台的二人,既没有“天时”阵助力,也没有“地利”阵助威,一切重新返回起点,是胜是败,全凭自身真正实力。
这一轮的比试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