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小故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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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贵的夏洛特,最近尼克尔喜欢这么称呼她的老板,讽刺地把她比喻成某个假定很专横的男性名人,很可能她要招待一位非常特殊的人物。在门还没有完全关上之前,夏洛特·柯尔比对里边的人说:“只是一个送货的,拿了些衣服。”
让人感到惊奇的是。她并不像是在对一个男友说话那样,幽默中带着羞涩。像平时一样,她说话非常自信,但一度有点儿生气,声音由嘶哑变成了气愤。
克尔没想去弄清这个小秘密,但晚些时候又来到公寓想问问她下次什么时间来。当她刚通过门铃电话报上名字和号码时,尊贵的夏洛特就拿起了话筒以她特有的傲慢说,如果再需要尼克尔的话她会告诉她的。
再晚些时候,尼克尔恰好在家锻炼,同时眼睛在盯着电视,这是惟一的一种能使她坚持锻炼的调节剂,而尊贵的夏洛特是绝对不会允许她这么做的。电视里播放的是新闻半小时节目,当她再看时,她几乎在跑步机上停了下来。屏幕上出现的是夏洛特·柯尔比公寓大楼的外景。
“第19辖区的侦探询问了大楼的住户以掌握更多有关名画《威尼斯大运河之研究》偷窃案的情况。据说这是目前世界上私人手中收藏的贝洛特作品中最为昂贵的。这幅价值30万美元的袖珍油画显然是在星期五上午被偷走的,当时藏有此画的公寓没有人在而厅门大开。盗窃一直没有被发现,直到”
这也就是说,夏洛特·柯尔比会告诉侦探在发生盗窃时她一直在锻炼,并可以用打印出的纸条作为她不在现场的证据。这说明的东西不是比甚至具有正常好奇心的尼克尔所真正想知道的还要多吗?
嗯,并非如此。总还会有别的要点有待澄清。尊贵的夏洛特照过一张电视名人布拉姆·韦斯特兰的照片,上面伪造的签名强烈地暗示着一种私人关系,并且把它放在了引人注目的地方。尊贵的夏洛特不是在提供一种美妙的解释,说明尼克尔为什么会被雇来做这种非凡的工作,对吗?
这又留下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疑问:为什么尼克尔一点儿都不感到惊奇?
当然,她将不得不把她的奇怪故事告诉给警方,尽管这可能会影响到她那强有力的求职计划。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到第19辖区警局去,但那要在她第二天去面试之后。公民的义务倒也是对的,而一个单身的姑娘最好是当心她是否能维持生计。
这天尼克尔惟一的一次面试,约在4点左右,在一家名为格里菲蒂的切尔西餐馆,一种水果蛋糕的名字——拼写一模一样。实际上这是一个酒吧,在这里,许多‘未知一代’的中年成员可以随意地热切地谈论非安全性关系所可能带来的快乐。这里近乎是一个她无法长期忍受的低下场所,所以她希望面试不要浪费她太多的时间。
像通常一样,上帝做出了不同的安排。
面试进行得异常顺利。经理十分老练,知识渊博;员工们聚在一起,站得笔直。她的工作甚至还允许她在某些晚上搞些创造性的烹调。她将做厨师助手,现在只需要大厨的同意就行了。不幸的是,这家伙本周正在度假,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向她表达了良好的祝愿,她也默默地向他们所有的人祝福。
那天晚上回到家时,她心情十分愉快,然后打开了电视收看新闻。
“在逮捕了26岁的临时杂工,本杰明·奥伯菲尔德之后,周五发生在市区的贵重袖珍油画盗窃案取得了新的进展。奥伯菲尔德有同艺术品盗窃相关的犯罪记录,案发时他正在那座大楼里工作。”更让她吃惊的是接下来的一段对马丁·沙普利侦探的采访。
他也算是一位好看的年轻男子,即使达不到高贵的布拉姆。韦斯特兰的标准。“根据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有力证据,”沙普利侦探以应有的庄重宣告,“很可能本案就要结案了。”
尼克尔本打算为一些朋友准备一顿冷餐,但她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郁闷地沉思起来。作为一个正直的公民,她的行为规范要求她去告诉警方她所知道的事情,证明那个奥伯菲尔德可能是无辜的。据小报讲,审判不公的事情的确发生过,所以这事应该告诉警方。
第二天早上,在不大情愿地放弃了使用英特网以及推迟直接碰面的念头之后,寒冷的四月天把她送上了开向市内住宅区的公共汽车。马丁·沙普利侦探看上去比在电视上更好一些,高高的个子,目光热情,面带谨慎的微笑。虽不漂亮,却也值得信赖。
在跟他谈话时,她不得不说明她无法证明,作为夏洛特·柯尔比的雇员,她的工作情况。她不认识那座楼里的其他任何人,始终没有工作人员能够看到她进出后面的自动电梯。由于他的官方职务使他能够同布拉姆·韦斯特兰通过电话联系,在她说完之后,沙普利一边点了点头,一边接通了电话。他只问了一个问题,然后谢过那位电视名人后便轻轻地挂断了电话。
“韦斯特兰从来没有听说过夏洛特·柯尔比。”
“那就证明——”
“——证明不了什么,恐怕。我不敢肯定你是不是虚构出来的这个故事的每一个细节,签名的照片,等等。”
“我至少做了我该做的,并且把所有的情况都说了。我想这会使你对奥伯菲尔德的案子产生点儿动摇。”
侦探重重地耸了耸肩。“星期五早上奥伯菲尔德在那座大楼里,他把一间公寓的大部分地方刷了油漆。鉴于他在我们的犯罪记录中不是一个全新的面孔,你别想我会忽视他的出现。”
“从我刚才告诉你的来看,我也不想让你错过任何别的东西。”
“莫林小姐,在我看来,只有一条路行得通。我必须陪你到夏洛特·柯尔比那儿,让你当着她的面把你的故事再讲一遍。”
“这里边当然没有一句实话。”尊贵的夏洛特厉声说道,用冰冷的目光迅速扫了尼克尔一眼。在这间她记得一度曾很舒适的客厅里,尼克尔面对着她。“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但她倒是对许多人都有足够的看法。”
“那么你没有雇用莫林小姐每周三个上午,每次两小时,来这间公寓锻炼?”
“当然没有。”
“在上述的地方是否有电视名人布拉姆·韦斯特兰的带签名的照片?”
“没有。但是如果有用的话,你可以搜查。”
沙普利进行了搜查,尽量不碰夏洛特·柯尔比的物品,但是如果他知道了那张赠送的照片已被扔掉了的话,或许他也不会感到惊奇。
之后,他直直地看着尼克尔,目光冷漠。“莫林小姐,你还有什么有助于澄清事实的情况可提供吗?”
“我——没有了。”
“我还有话要说,”尊贵的夏洛特用她那冷冰冰的语气慢吞吞地说道,“这个姑娘将陷入一场诽谤罪的官司之中,因为口头诽谤。”
沙普利对此无动于衷。“你们俩可以自己决定。”
“但是既然情况已经如此,要我宽容对她也不难。如果她能当着侦探的面向受诽谤的人道歉的话,我也就不追究了,但条件是这个虚构的故事不能再传下去了。而且道歉最好是真诚的,虽不能说是卑躬屈节。”
夏洛特没有直接对她的前雇员说这番话,这是尊贵的夏洛特犯的第一个错误。
几乎在她还没有说完时,尼克尔就执拗地说:“决不是撒谎。我没有撒谎,你是知道的。”此刻,尊贵的夏洛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如果这个人在找一份工作,就像她说的她是——一个厨师,我想她告诉过我们——那么让公众知道她是一个爱诽谤完全陌生的人这样一个惹是生非者对她自己并没有好处。”
“我是一个厨师,”尼克尔非常愤怒,还没有来得及意识到想出什么办法她就说,“厨师把正确的配料放在一起。在你调制的这种特殊的调制品中,有两种活跃的配料,他们就是本杰明·奥伯菲尔德——活跃的,但不知道他是这种混合物中的一部分——和夏洛特·柯尔比。”
“当心你自己!”夏洛特直接冲着她刚树立起来的敌人叫道,但是此时威胁与理解都已为时过晚。
“你知道会怎么样吗?”尼克尔转向刚刚开始警觉的马丁·沙普利问道,“如果你把某些配料放在一起的话。”
“做成一个蛋糕。”沙普利用手势示意她继续讲下去,但要切中要害。“或者,在这种情况下,得到一个答案。”
尼克尔很快就说了起来。“她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来谋划怎么才能盗窃成功。在合适的时间,她让奥伯菲尔德到大楼里去,可能将他推荐给另一个公寓需要油漆的股东。由于他过去的记录,嫌疑自然就落到了他的身上。一切都是事先准备好的。”
“让她闭嘴!”夏洛特命令沙普利,沙普利警觉地看着尼克尔。
“她用配的钥匙进了那间公寓并拿走了那幅袖珍油画,很可能是用特大号的布购物袋拿走的。故意让门开着,以显示案发时她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多亏有我。然后她上楼或者是下楼到她自己的公寓去拿打印的纸条,那是她不在现场的证据。在我离开之后,就难怪会有电话铃声传了下来,说明那个特定的公寓门是开着的。我可以猜到是谁假扮声音打的那个特殊的电话。”
夏洛特冷冰冰地对侦探说:“我猜她还会宣称我后来又用同一个购物袋把袖珍油画拿出了大楼。我承认我有一个特大号的布购物袋,大部分女人都有,但那不是证据。事实上,没有足够的不会被人当做笑柄的证据可以拿到法庭上去。”
侦探看上去对自己的同情并不十分确定。
尼克尔提议说:“警察可以开始查询那个将奥怕菲尔德推荐到这座大楼里的人叫什么名字。”
“一个名字什么也不能证明。”夏洛特平静地说。“我有印象我是从什么人那里听说到的他,我忘记是谁了,然后就把他的名字告诉给大楼里的一位朋友了。”
沙普利面对着尼克尔,眼睛里首次露出歉意。“我想柯尔比小姐有理由认为没有对她不利的证据。证据通常是一种实在的东西,它涉及到至少要有一位有经验的目击证人的证词。”
尼克尔突然用力地抬起了头,使得夏洛特和感到有些遗憾的沙普利都吃了一惊。“证据必须是有形的,可以触摸或拿住的东西吗?”
“我从未听说过任何其他种类的证据。”
尼克尔笑着站了起来。“我非常肯定,只需一会儿你将看到一种独特的证据。”
在新工作的地方下班后的第一个自由之夜,尼克尔同马丁·沙普利一起出去了。1905年的一部音乐剧重新上演成了本季百老汇最受欢迎的剧目。幕间,他赞扬她为最近的调查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直到你谈到证据的时候,”尼克尔高兴地吐露道,“我才意识到你的眼睛和我的眼睛可以将我们两人都变成有经验的证人。”
“十分肯定,”沙普利赞同地说,“到夏洛特·柯尔比进了拘留所的时候她还没有喘过气来。”
“别忘了为什么能够那么做。她声称她就是那个上个月每周三次,每次两小时做锻炼的人。要彻底揭穿她不在现场的证据,我所要做的就是坚持认为她自己的自由取决于如何来表明她的身体处于良好的状况。她气得要死,试图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