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小故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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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的话音里带着焦急的口气,“有什么事对我这么重要?”
“恐怕这事太重要了,不宜在这里谈。”
“既然如此,那到我办公室里来吧。”
菲亚拉点点头,他们都站起来,走出门。几分钟后他们面对面地隔着魁沃多那张手工雕刻的办公桌相对而坐,魁沃多递过一支烟,菲亚拉没有接,直接说出了他的看法,大胆地告诉他说警察署长就是谋杀罗萨。贝尔蒙蒂的真凶。
“一起非同小可的指控”,魁沃多说,脸色变得煞白,“你有什么证据吗?”
菲亚拉点点头,然后描述了他去见路易斯。艾斯皮那那个发现罗萨·贝尔蒙蒂尸体的纤维收集者的情景。他用一连串的巧妙的问题诱使那个老头承认他其实目睹了谋杀的经过。
“如果这是真的,”魁沃多插进话来,“那艾斯皮那为什么不告发他呢?”
“他无法告发,”菲亚拉回答说,“因为在谋杀案发生时,他没有认出是圣地亚哥。他所知道的就是凶手开着一辆蓝白相间的卡迪拉克逃离了现场。这条线索非常重要,我对他继续讯问,他对那个开车人做了详细而形象的描绘,但没有说出他的身份。后来我对他施压他才又透了些口风。
“他接着又承认昨天晚上他又看到了那副眼镜。强烈的灯光使他走出屋门,目睹了圣地亚哥击倒马努尔·多明哥的一幕。那时他终于认出了他是杀害罗萨·贝尔蒙蒂的凶手。”
魁沃多点点头说:“这是一个糊涂老头的胡言乱语,他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而且,多明哥在犯罪现场试图逃跑就证明他承认了所犯的罪行。”
“承认所犯的罪行?”菲亚拉笑着摇摇头。“那是我一开始知道的一个事实。他是无罪的。你知道,马努尔。多明哥不可能杀害了罗萨·贝尔蒙蒂,因为事发当天他根本就不在这座城市。这一点我最清楚,那天我跟踪他到了圣拉雯尔市,本想乘他做大麻生意时将他一举抓获。
“他在圣拉裴尔的一家酒吧里一直等到晚上,但他的接头人一直没有露面。也许他知道我在跟踪他,但无论怎么说,那笔买卖没有做成。晚上九点他返回这座城市,那时罗萨·贝尔蒙蒂谋杀荣一事已经发生了。”
此时魁沃多被菲亚拉所列举的事实说服了,但有件事他还搞不清楚。“那圣地亚哥为什么把多明哥拉出来当牺牲品呢?”他急于想知道。
菲亚拉笑丁笑,向他解释着,“第一,”他说,举起一只手指,“多明哥的名声很坏,指控他似乎与他的特征相符,不会让人感到意外。第二,圣地亚哥和多明哥沆瀣一气,多明哥控制着本市的红灯区,但这是在圣地亚哥的帮助下完成的。他们经常因分赃不均而发生争吵。圣地亚哥说多明哥总是拿大头,他拿小头,因此这是一个铲除他的绝妙机会。”
魁沃多点点头,现在一切都清楚了,而且是清清楚楚。突然他眉头紧蹙,脸色煞白。如果真相大白于天下,圣地亚哥的丑恶行径将危及到他的位置。他恐惧的眼神与菲亚拉的不期而遇。
侦探此时读懂了他的心思,理解他眼下的困境。“当然,
圣地亚哥应该送上法庭,”他说,“但逮捕他将使你非常尴尬。”
魁沃多浑身哆嗦着,不停地点着头,但他依然十分警觉,菲亚拉话中的含义不言自明。“你有什么建议吗?”魁沃多问道。
菲亚拉伸出舌头湿了湿下嘴唇。“告诉圣地亚哥,”他回答说,“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如果他矢口否认呢?”
“如果这样,告诉他将被逮捕,逮捕之后呢”说到这里菲亚拉耸耸肩,“如果黑手党插手此事,你就不能保证他的安全了,我想他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
“打个电话看看。”
魁沃多盯着电话犹豫不决,这给菲亚拉提供了一个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机。“我去喝杯咖啡,过会儿就回来。”他说着离开了,留下魁沃多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
十分钟后,他回到市长的办公室里。魁沃多还是愁眉紧锁,他什么也没说,菲亚拉坐着仲手去掏香烟。此时电话突然响了,魁沃多提起话筒,听了一会儿,然后又放了回去。
“圣地亚哥开枪自杀了。”他宣布说。
菲亚拉早就预料到这一步,他只是耸耸肩说:“当然,他别无选择。”
此时,魁沃多对菲亚拉简直是另眼相看。这个人绝顶聪明,而且使他免受政敌的攻击。“我欠你的。”他说。
“根本不欠。”菲亚拉回答。
“噢,我欠你的,”魁沃多坚待看,“另外,现在我没有警察署长了,你会考虑这个职位吗?”
菲亚拉露齿而笑,不顾魁沃多渴望的眼神摇了摇头。
“但你为什么不呢?”魁沃多说。“我真不理解,你想想当上署长会意味着什么。”
“在这座城市里,”菲亚拉回答说。“它意味着巨大的权力和权力腐败。”
“它会使你腐败吗?”魁沃多问道。
“我也是血肉之躯,也许会的,但我很怀疑。”
“那你为什么拒绝?”
“因为我对这项工作不感兴趣,就那么简单。”菲亚拉回答说,他从椅子上站起身,点燃一支烟,然后叼着烟向门口走去。
依然困惑的魁沃多看了他片刻,然后说。“但你肯定想要什么东西,我能给你做点什么?”菲亚拉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了,他转过身。“什么也不要,”他回答说,“只是希望你挑选新的警察署长时要谨慎一些。”
怪物
作者:佚名
《海洋杂志》每月一次的编辑会在会议室举行。
“各位,”总编辑用拳头轻轻敲打着桌面,“读者关心的是杂志的内容,我们不要安第斯山脉的故事,我们要的是征服过该山脉的人的故事!”
每次开会,总编辑总是这么说,但是,正是他的这种编辑方针,才使得《海洋杂志》在短短的3年中,从87万份增加到200万份。
“10月份的杂志,”总编辑说,“我们需要一些恐怖的内容。”
格林是一位助理编辑,来《海洋杂志》还不到半年。他开口说:“我现在桌上有一个古怪的故事,是一位经纪人送来的,说几个月前,一个人和他太太去野营,遭到某种大翅膀怪物的攻击,他们的狗也被挟走了。”他本来不想用这个稿子的,现在,他提了出来。
总编辑对他皱起眉头说:“这有点超出海洋的范围,不过,也可能正是我们要找的材料。”
“我不是很相信这事,”格林说,“不过,你不是说要找点恐怖的东西吗?”
“我要一些可以吓读者一跳的东西,”总编辑说,他叹了一口气,“好吧,不管是什么,你去看看吧,去访问看到那个东西的人,看看是否真实。到我们发稿前,你还有10天时间。如果你认为不错,那我们就刊登。带上照相机,拍几张当地的照片。”
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格林和经纪人接头后,知道了发生事情的地点,是在靠近宾州州界的一个小镇上,便请经纪人事先和当事人联系,决定周末出发。
星期六早晨,趁着天气还不太热,他便驾车出发了。10点钟之前,他已经跨过新泽西州的一半了,中午便开到当事人家了。当事人住在小镇里的一栋白墙小屋里。小镇很安静,只有汽车穿过小镇去湖边时,才有汽车的声音。街头有一座教堂,里面正在举行婚礼。格林站了一会儿,看着五彩碎纸撒在尖叫的新娘和新郎头上。他想,有些事情到处都是一样的。
他转向小屋,按了按门铃。从昏暗的客厅里,走出一位年轻的女人,他猜她和他一样大,一定不会超过30岁。
“你好,我叫格林,是《海洋杂志》的编辑,我相信你和你丈夫正在等我吧。”
“哦,是的,格林先生,”她打开纱门,让他进去,“一位记者大老远从纽约跑来,真是让我们感到荣幸。我是瓦尔德太太。”
这时,她丈夫一边把干净的运动衫塞进裤子,一边走了出来。他中等身材,有点发胖的样子,头发很稀薄,皮肤很粗糙,表明他总是在户外工作。他高兴地说:“格林先生,很高兴你来。我的经纪人告诉我了,我正等着你呢。”
格林坐下,他告诉自己,他们很友好,可是,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告诉他们:“我们想把你们的经历刊登在10月号的杂志上,我想采访你们,并且拍几张实地照片。”瓦尔德太太打了个冷战,说:“自从发生那事后,我们还没有回过那里呢。那是我一生中遇到的最恐怖的事情,就像一场恶梦。”
“当然,我已经读过你写的文章,”格林告诉瓦尔德,“但是,我很愿意再听你太太简单地说一遍。”
瓦尔德淡淡地一笑,说:“也许是要证实我们的故事?我保证全是事实。”
“瓦尔德,”她有点严厉地说,“我很乐意重复一遍。”她转向格林,开始说起来,“实际上,那是一个很短的故事。5月中旬,那是我们今年第一次野营。天气很好,温暖的夜晚,满天星斗,我们选了一个远离营地的地方扎营。我们没有孩子,总是两人出游,离开其他人。除此之外,我们的狗加德喜欢对着月亮吠叫。”
“那是什么样的狗?”格林问。
她似乎很惊讶地说:“小猎犬,瓦尔德写的文章中提到过。”
“我忘记了,”格林又点燃一支烟,“对不起,打断你的话。”
“总之,我们坐在一小堆火边喝酒,加德到树丛那边去了。森林中传来一种声音,我们觉得很奇怪。那声音很难解释,好像我们并不是单独在那里。突然,树也动了起来,我们头顶上有声响,像什么东西在扑闪。我吓坏了,瓦尔德却认为那是夜鹰。”
“我第一个看到它,”瓦尔德说,“我仍能记得它红红的双眼,像拳头一样大。”
“我开始尖叫,”瓦尔德太太继续说,“那是一个很大的怪物,很难看,两个翅膀展开有12英尺长,它从我们头顶的树上飞过,那红红的眼睛,很可怕——”
“会不会是其他野营人的恶作剧呢?”格林问。
“格林先生,那东西是活的!瓦尔德跑去拿枪,那是一把单发的步枪,他经常摆弄它,他开了一枪,正在下弹壳的时候,加德跑过去对着那怪物吠叫。”
“那时候,那怪物在哪儿呢?”
“就在我们头顶的树枝上。”
“瓦尔德先生,你打中没有?”
他摸摸下巴,想了想说:“打是打中了,只是,可能没有击中要害。我还有一把步枪,平常是用来打猎的,但是,那个周末我没有带去。那把单发枪很旧了,光线也不好,不过,我认为我击中了它。无论如何,我不会打不中的。”
“我们几乎感觉到它的呼吸喷到我们脸上,”瓦尔德太太继续说,“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加德不叫了!我猜那怪物衔走了它,那怪物带着加德走了。”
“事情就是这样,”瓦尔德说,“于是我开车到路边,警告其他露营的人,可是,没有一个人看见那怪物。警长下床找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东西。我们在纽约时报发了新闻。一个星期之后,附近农场有位寡妇报告说,有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