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女三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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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的身站在琉璃花灯下,仿佛寒夜里被月光映衬得漂亮的一株花,玉翘道:“是姐姐谬赞了,玉翘不是遵姐姐之前就已做好的事儿,自没姐姐的胆和心思。”
摇了摇头,那双在贺映臻看来简单平淡的眸,颇为深邃,他抬头看着玉翘道:“不,你有的恰恰是锦娘没有的,锦娘圆滑,在沂南城市八面生风,连带周边几府都活动起来,消息历来稳准,而你则是做事儿干净机敏。从不留把柄。若不然,这春熙阁也不会这样顺在沂南开得长久。你可知,东府十七处大馆,如今只剩六处?你这春熙阁是其中之一。”
那话说的的玉翘微微一愣,锦娘在的时候,她就知道春熙阁在外是青楼妓馆,可内里掌控着沂南之外两府一洲的所有消息,按照锦娘的话说,哪怕风吹草动,都要上报东府,这也是为何不过几年东府就已把握大裕近半产业的缘由。只是从她接手,和内府来往的消息并不多,只隐隐听闻,东府九爷的背后是内宫,到底是哪位皇,还是贵胄王爷,就不得而知了。
“这几年,四处的眼睛都盯着东府看,内外已多有铲除之说,想必主上是在前人,君弃瑕,壮士断腕。”玉翘说话历来严谨,只是云载宸话已至此,她却不能不开口。可回上家的话,若是不小心,恐怕不仅不会被赏识,更可能适得其反。
并没想象中,那话会得上家的赞赏,垂头的玉翘就听见,云载宸的音调,幽深微冷:“有些事儿,知道是一种,说不说又是另一种。玉翘,你历来聪慧,自明白我的意思。”
知道自己多话了,玉翘纤细的身微微一僵,急忙开口认错:“玉翘知错,上家的事情本不该我多问。”
“明白就好,下去吧,我在这里歇一夜就走。”
“可公……。”
起身,背对这个玲珑的女,即便大裕京城,被天下男奉为神女的竹溪楼楼主倾城绝色的淡风雅,都不曾被他放在心上,又何况她一个沂南城的玉翘。
不看也知道她的心思,云载宸的双眸定在窗外沂南城的长夜上,这一夜,沂南城静谧无声,却不知千里之外的京城又是什么样。
幽幽开口,他的声淡雅从容,却也冷厉霸道:“我是谁与沂南城与你都是无关。”
坐拥沂南最大的青楼,对这世间万千男人卖笑的玉翘,在那一刻,突然发觉,从始至终,这男人对她都只是公事公办,就连她的谦卑都被他生冷的无视了,从没有过的羞耻感让玉翘的心紧紧一揪。自小锦娘就教她,这世上有两种男人不能碰,一种男人性恶,为人下贱,那是下下的男人,而另一种便是他这样的,你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也永远不知他到底可曾把你放在心上。
再不敢问,也再问不出别的,她恭敬退出内堂,命人不要打扰,前一刻还泄气彷徨,后一刻,娇俏的脸上又挂起了笑容,她下了高台走进她的欢场,那日沂南城的春熙阁喧闹异常,往日高高在上的玉翘,亲自待客,琉璃玉台上,她一曲《蹁跹》舞得婀娜婉约,千青丝犹如泼墨,贵客为那倩影豪掷千金,人则挥毫泼墨,只是没人瞧见,那华容娇雅致的女,眸都定在楼的屋内,那眸中带着不解,带着不舍。可他看不上她又如何,扫看台下,这世上还有这些男人为她如痴如狂,她不悔,却亦是不甘。
一曲舞尽,她举杯邀众位豪饮,杯喝罢,烈酒才让那脑清醒过来,她这是干什么,为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竟颓败成这样,若那男人知道也罢,恐怕此时此刻不论她做什么,对那男人来说她不过就是东府麾下的一枚小棋,可为什么,并非她见过的最绝顶的男,他却为她留下最深的印象。
春熙阁是她的世界,她一手主宰,而那男人到底是谁,却成了她心上的一团迷。
。。。
 ;。。。 ; ; 第二十七章偶偶贵人
上,少年问她是哪里人,贺映臻看着已很多年没好好看过的沂南城,含糊说是京城来的,少年道:“我都没去过京城,那里比传说中的好吗,十里长街,尽是琉璃花盏,青砖黄瓦,四处都有碧灯花香。”
映臻前世对京城的记忆不深,只是记得每次去,她都一躲在车里,下车之后便是严家,几次跟着表姐妹去游湖,她也多是不说话,听少年这样说,她不知错过了多少好景色。
“比你说的还漂亮,阳春月有柳,四月有青花,七八月则是的碧锦桂十里荷塘,入冬街头盛开的尽是寒梅和朝雪花。”
“真好,一定比这沂南漂亮的多。”
“也不尽然,各有各的好。京城就没有沂南秋日的红石榴。”车赶进大,坐在小炭夫身边的贺映臻就看到,主上琉璃花灯挂了长长一条,的尽头一座层高的精致小楼在这沂南城的长夜里绽着光,远远看去,雕花玉树,就像楼中倚栏卖笑的女,似远远的就能感受到那暖玉温香处的温柔。
“那是哪里?”
顺着她指的方向,赶车的少年道:“那啊,是春熙阁。”
即便前世活的浑浑噩噩,春熙阁的大名贺映臻还是听过的,沂南城最大的青楼,坐馆的是个绝顶聪明的美人,唤作玉翘,她病重的时候听常包春熙阁姑娘找乐的贺世良说,玉翘姑娘心思玲珑,从不高看任何男人一眼,原本她只当那是一个青楼妓女的假清高,可如今想想,玉翘视众人为一样,才能引着大家对她奉若神明,她看上任何一个男人无疑是自己把自己赶下神台。若可以她倒是想见见这玉翘姑娘,一个女人能在男人的世代做出这样一份产业,本就代表着这人的不凡。
车赶到春熙阁附近,上次林氏说的点翠阁就在春熙阁后面,映臻跳下车,跟卖炭的说了再见,就往四处飘香的青楼去。
卖炭少年看着她背影消失,才要赶车离开,就见一旁放着一件锦缎的黑斗篷,不是贺映臻留下的又是谁,摸了摸那件斗篷,知道这样的料必是不便宜,想到刚刚那张脸,少年笑了笑把车赶到一旁,拿着斗篷去找那少年。
下了马车的映臻顺着长往前走,越靠近春熙阁,四边开的青楼馆就越多,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四下拉人,一个年纪不轻的拉了贺映臻,她脸色一白急忙睁开她的手。疾步往青楼后的巷走。
只是那日,春熙阁后,不长的街上,饰铺有好几家,她独没看点翠阁,找小的铺进去,店主怕东西来不明,竟谁都不肯要。
可贺映臻是谁,即便从没做过生意,也是出自商贾世家,站在接头看着那些铺,从中选了一间稍大的进去。
名为常秀堂的饰店装修古朴,正堂摆着红木桌,这时候店里已没什么客人,小厮正在柜台上打着瞌睡,掌柜则在后院接待贵客。
见有人进来,小厮忙笑着迎上去道:“问小公好,公来是买饰玉器,还是奇珍古玩,咱们这儿都有,您说看什么,我去给您拿。”
四下看了看,映臻道:“我不买东西,我想要卖一样。”
一听卖,小厮面色就有些不悦,懒懒得道:“那小公要买什么?字画扇,要是小公买的多,咱们也能上门。”这沂南城被春熙阁耗得败了家产的富户少爷本就不少,为个青楼女闹得倾家荡产的也不是没有,所以饰铺开在春熙阁后也不是没缘由的。
坐在圆桌前,喝着杯中的清茶,映臻道:“只卖一对金钗,你家掌柜可在?”
“掌柜在后庄,要是少爷的东西不大,我自能做主。”
“叫你们掌柜来,我怕你做不了主。”对做生意来说,先气势是不能输的,你越是低下四,对方就越是看不起你。不用到谈价势弱的一方就输了一大半。
少见这样的世家公,小厮也怕得罪贵客,便叫人伺候,自己则下去请掌柜。
彼时正在后院的内堂接待贵客的掌柜,恭敬地站在帘外,从薄薄的珠帘向内看,就看到一个穿着锦缎长袍的男人坐在圈椅上,他一手翻看着账册,一手敲着桌,沉吟良久才合上账本微微开口:“你历来仔细,账面总没问题,只是近些日,进项渐少许多。”
就知道逃不过他的眼睛,掌柜也不敢欺瞒:“回爷,贺家在城北开了一家宝轩,饰玉器均低于市价,引了许多客人去,咱们也想了法,可收效甚微。外庄几个掌柜商议之后,都觉得贺家这事儿不会长久不过是为引客,若我们贸然做什么,到让人起疑,不如就这样静观其变。”
听到贺字,内里的公挑了挑眉毛道:“做得对,可贺家近些年少投副业,早已转了粮草那边,这回是怎么了。”
“这事儿属下也觉得蹊跷,命人去查了,下面的人回来传话,说是明里走的是贺家的名头,暗里确实贺二爷用二房的钱自己做的生意。”
越说内里的人越是疑惑:“贺家兄弟历来同心,这回怎么了。”
颔低头,掌柜道:“贺二爷早有分家,只是苦于手中的钱不多,贺家这些年的产业全在贺老爷手中,私下给下面的钱历来不多,若是手里宽裕,贺二爷也不会拿钱开店。不知历来严苛的贺老爷怎么会答应。”
“本想兄弟同心,却适得其反,贺家的事儿,你要上心,咱们在沂南的产业虽不多,但在外和贺家的交集却不少,主上把你留在这儿,就是看中你心思细。”
“属下明白。”
掌柜话音才落,外屋的小厮就来禀告,说铺里来了一位公要见掌柜。
看了内屋的人一眼,锦缎公道:“去吧,若不吃亏,成了这单生意,我才来沂南,求个吉利。”
掌柜退下,带着小厮回前店,映臻见来的是个圆胖的长者,才拿出金钗。
见了锦绣袋里的东西,笑眯眯的掌柜道:“不知这金簪小公哪来的。”
眸转了一下,贺映臻道:“您觉得这东西来不明?”
“小公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咱们开门迎客,交的是个朋友,我万万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咱们店小,攒下这些家业实属不易,还请小公明示,这样,您买的舒心,咱们收的也放心。”
“这我自然明白,这东西本是买给舍妹的,可近日离家在外,手头不宽裕,就先贱卖了,等日后手头宽裕,再赎回来。”
小厮填了新茶,掌柜又道:“敢问小公是哪儿的人?”
以沂南的财力能有这种簪的人家不出十户,她对周边的州府又不多了解,便道:“京中来的,怎么,这东西不对。”
“不,是好,小公想当多少?”
出门时候估算这簪如何也值四两,只是前两家听了价钱全都摇头作罢,可做生意历来都要宁亏了别人,不能亏了自己,比了个四给小厮。
摇了摇头,掌柜老道得道:“小公胃口有些大,这东西如何看也就值个二。”
“值不值,掌柜自然明白,我既要了四,自知道这东西的价值,掌柜若是不要,我大可再去别家看看。”
若是往常,话已至此,掌故绝不不会点头,生意场上,最忌讳就是做事儿没有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