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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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反应,就是怀疑那个自以为在表针所指的时间,一点一刻时,有着可靠的证据证明他不
在现场。”
“对,对,”大夫说,“这样的推论不错。”
“我们还必须略微注意一下凶手进房时的时间。什么时候,他才有机会下手呢?除非我
们假设那位真正的列车员是同谋,否则,他可能下手的时间只有一个列车在文科夫戚站
停靠时。列车离开文科夫戚后,列车员始终面对过道坐着。任何旅客都不会注意到列车员
的。只有那位真正的列车员,就他一个人,会注意到那个冒名顶替者。但列车在文科夫戚停
留时,列车员到月台上去了。于是,任何阻碍和危险都没有了。”
“可我们先前推测,凶手一定是旅客中的一个。”鲍克先生说,“我们还是从头说起
吧。他们当中的哪一个呢?”
波洛微笑了。
“我已列了个名单,”他说,“假如你们看看,也许会唤起你们的记忆的。”
大夫和鲍克先生都仔细地看着那张名单。名单条理分明,象数学公式,并且是按照会见
次序排列的。
赫克托·麦克昆美国人。六号铺。二等。
动机 可能与死者有关。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十二点至一点半,阿巴思诺特上校为
他作证;一点一刻至两点,列车员为他作证。)
反证 无。
疑点 无。
列车员皮埃尔·米歇尔法国人。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十二点三十七分,雷切特房内有说话
声时,波洛在过道里看到他。一点至一点十六分,其他两
个列车员为他作证。)
反证 无。
疑点 因为他似乎已经被怀疑到了,发现的列车员制服对他有利。
爱德华·马斯特曼英国人。四号铺。二等。
动机 可能与死者有关,是死者的佣人。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安东尼奥·福斯卡拉里为他作证。)
反证 无,除了他的身高体型,是适宜穿那件列车员制服的唯一
一人外。
疑点 另一方面,他不太可能会说一口流利的法语。
哈伯德太太美国人。三号铺。头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无。
反证 哈特曼和施密特的证词,证实了她所说的故事有个男
或 疑点 人闯进她房里。
格莱德·奥尔逊瑞典人。十号铺。二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玛丽·德贝汉为她作证。)
注意:她是最后一个见到雷切特活着的人。
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 法国籍。十四号铺。头等。
动机 与阿姆斯特朗家的关系密切,索妮娅·阿姆斯特朗的教母。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列车员和女佣人为她作证。)
反证 无。
或 疑点 无。
安德烈伯爵匈牙利人。有外交护照。十三号铺。头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列车员为他作证。但不包括一点至一
点十五分这一刻钟。)
安德烈伯爵夫人同上。十二号铺。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服台俄那,睡觉(她丈夫为她作证。台
俄那药瓶在柜里。)
阿巴思诺特上校英国人。十五号铺。头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和麦克昆一直谈到一点半,回房后就没
有离开过(麦克昆和列车员为他作证。)
反证 烟斗通条。
或 疑点
赛勒斯·哈特曼美国人。十六号铺。二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从未离开过包房(麦克昆和列车员为
他作证。)
反证 无。
或 疑点
安东尼奥·福斯卡拉里美籍意大利人。五号铺。二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爱德华·马斯特曼为他作证。)
反证 无,除了凶器可能会说成适合他的脾性之外(参问鲍克先
或 疑点 生。)
玛丽·德贝汉英国人。十一号铺。二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格莱达·奥尔逊为她作证。)
反证 波洛听到的对话,以及她拒绝对此作出解释。
或 疑点
希尔德加德·施密特德国人。八号铺。二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列车员和她的女主人为她作证。)睡
觉。约在十二点三十八分被列车员唤醒,并去女主人那里。
注:旅客的证词均为列车员的供述所证实。即,十二点至一点(当时他去隔壁
车厢),以及一点一刻至两点,没有人走进或离开过雷切特的包房。
“这个材料,你们知道,”波洛说,“仅仅是我们所听到的证词的摘要。是为了方便,
才这样排列的。”
鲍克先生做了个怪相。然后把它交还给波洛。
“这个材料并不能说明问题。”他说。
“也许这个更合乎你的口味。”波洛说着,递给他另外一张纸,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第二章 问题
纸上写着:需要解释的问题。
⒈有起首字母H的手帕。是谁的?
⒉为斗通条。是不是阿巴思诺特上校丢失的?或是其他人?
⒊谁穿鲜红色的睡衣?
⒋谁是那个把自己伪装成列车员的男人或女人?
⒌为什么表针会指到一点一刻?
⒍谋杀发生在那个时间吗?
⒎还是比那时早些?
⒏还是迟些?
⒐我们能确信,戳死雷切特的人不止一个吗?
⒑对他身上的刀伤还有其他解释吗?
“好了,让我们看看能做些什么,”鲍克先生说,这些问题的提出,使他有点儿喜形于
色。“就从手帕开始吧,好歹做事总得有顺序,讲条理。”
“毫无疑问。”波洛说着,满意地点点头。
鲍克先生继续往下说,带点儿说教的口气。
“起首字母H,与三个人有关哈伯德太太(Hubbard);德贝汉小姐,她的
名字是玛丽·赫米翁(Hermione);以及女佣人希尔德加德·施密特(Hilde
gardeSchmidt)。”
“啊,那么说,是这人中的一个罗?”
“目前还很难说。但我想,我倾向于德贝汉小姐。也许人们都叫她的第二名字,而不叫
第一名字,谁知道呢。另外,已经有些疑点与她有关。你所听到的对话,我亲爱的,一定有
点蹊跷,同样,她的拒绝解释,也有点儿奇怪。”
“我倒认为是那个美国人。”康斯坦丁大夫说。“那是一块价格非常昂贵的手帕,几乎
所有的人都知道美国人买东西是不太在乎的。”
“那么,你们都排除了女佣人的可能性啦?”波洛问道。
“是的,正象她自己说的那样,那块手帕是上层阶级某个人的。”
“至于第二个问题烟斗通条。是阿巴思诺特上校失落的吗?或是其他人?”
“这更因给。英国人一般不搞暗杀,这一点,你是对的。我倾向于这个看法,即,通条
是另外一个丢下的目的是为了使那长腿英国人受到牵连。”
“照你这么说,波洛先生,”大夫插嘴道,“两条线索都是因为凶手太粗心了。我同意
鲍克先生的意见。手帕确是个疏忽因而,没有人会承认手帕是他(或她)的。烟斗通条
是条假线索。要证实这个推论并不难,你们一定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阿巴思诺特上校一点
也不显得尴尬,反而直率地承认他抽烟斗,并使用这样的烟斗通条。”
“你的推理不错。”波洛说。
“第三个问题谁穿那件鲜红色的睡衣呢?”鲍克先生接着说,“有关这个么,坦率
地说,我边一点影子还没找到。对这个问题,你有什么看法,大夫?”
“没有。”
“那我们得承认,就这一点,我们输了。下一个问题,我们好歹有点头绪。谁是那个把
自己伪装成列车员的男人或是女人呢?嗯,可以肯定地说,有许多人是扯不上的。哈特曼、
阿巴思诺特上校、福斯卡拉里、安德烈伯爵以及麦克昆等人都太高。哈伯德太太、希尔德加
德·施密特和格莱达·奥尔逊的肩膀太宽。那么,只剩下雷切特的男佣人、德贝汉小姐、德
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和安德烈伯爵夫人可是,任何一个人看来都不太可能!格莱达·奥
尔逊和它东尼奥·福斯卡拉里都发誓赌咒,分别证明德贝汉小姐和那个男佣人从未离开过自
己的房间;希尔德加德·施密特保证,公爵夫人一直呆在自己的包房里;安德烈伯爵则告诉
我们,他的夫人吃安眠药。因此,任何人都在嫌疑之列,看来是不可能的况且是荒唐
的。”
“就象我们的老朋友欧几里德说的那样。”波洛含糊地说。
“肯定是那四人中的一个,”康斯坦丁大夫说,“除非从外面进来的某个人找到了藏身
之地可是,这一点,我们都认为是不可能的。”
鲍克先生却谈起单子上的下一个问题来。
“第五个问题为什么表针会指到一点一刻?我发现有两种解释。或者说,这是凶手
制造的现场,目的是为了证明其作案时不在场,后来,由于听到外面人来人往,他想逃离这
个现场时已经来不及了;或者说等一下我有了个新的想法”
在鲍克先生冥思苦想时,波洛和大夫都恭敬地等候着他的最新发现。
“想出来了,”他终于开了口,“拨表针的不是穿列车员制服的人!而是我们叫做第二
凶手左撇子换句话说,就是那个穿鲜红色睡衣的女人!她去的迟,为了不引起怀
疑,就拨了表针。”
“妙极了!”康斯坦丁大夫说,“你真会想象。”
“实际上,”波波说,“她是在黑暗中戳中的,没有想到他已经死了,可是,不知怎么
地推测,在他睡衣口袋里有一块表,就把它掏出来,盲目拨针,并且把它敲瘪。”
鲍克先生冷冷地看着他。
“还有什么更好的想法?”他问道。
“此刻还没有。”波洛答道。
“反正,”他接着说,“我认为,你们两位都没发现那块表的最有趣的一点。”
“就是第六个问题要回答的吗?”大夫问道,“对于这个问题谋杀是发生在一点一
刻吗?我的回答是否定的。”
“我同意,”鲍克先生说,“下一个问题是比一点一刻早吗?我说,是的。大夫,
你也这样想,是吗?”
大夫点点头。
“是的。但是,‘比一点一刻迟吗?’对这一问题的回答也是肯定的。我同意你的推
论,鲍克先生,而且,我想,波洛先生也会同意的,尽管他不想承认。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