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区柯克悬疑小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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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先生鞠了个躬。“很高兴遇见你,路易斯小姐。”
我说:“坦白地说,路易斯小姐,一直到刚才下班前,我才知道他和你有共同的兴趣,所以我把他带过来和你认识。”
路易斯小姐微笑着说:“你也对猫感兴趣?真有意思。你们两位请坐。”
布朗先生说:“我很喜欢猫,经常向动物保护协会捐款。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在你的私人基金里捐一点。”
路易斯小姐微笑着,可是,当布朗先生把一叠钞票塞到她手里。她叫起来,“五百元,太多了,布朗先生,我不能接受。”
“你当然可以。”布朗先生向她保证说。
“不,真的。”
“我亲爱的小姐,是我自愿捐助的。”
双方争执了一会儿,最后,路易斯小姐收下了钱,我们离开了。
在路易斯小姐听不到的地方,布朗先生板起脸说:“现在,我们要看看她的道德观是不是值五百美元。”
“如果是她写信给你的,那就试得出来。”我提醒他。
布朗先生很肯定地说:“就是她,乔治,肯定是她。”
以后的三个星期里,布朗先生没有到酒吧来过。在一个星期四的黄昏,他终于出现了,他咧着嘴,冲我打招呼,“乔治,你好!”
“嘿,布朗先生,”我说,“我一直在怀疑,我是说那些信”
“它们停止了,就在我捐钱给那位古板的路易斯小姐后,就停止了。”
“布朗太太没有收到信?”
布朗先生咯咯笑起来,“如果她收到信的话,我就没法和玛丽亚小姐来往了。”
我说:“我想你是对的,先生,一定是路易斯小姐。”
布朗先生严肃地说:“当然是她,她是个该死的伪善家伙,五百块钱就把她给买通了。”说着,布朗先生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两张崭新的百元钞票。
“嘿,先生,”我说,“你太”
布朗先生拍拍我,说:“一点小意思,乔治。”当他离开酒吧时对我说,“再见。”
瞧他朝电梯走去的样子,我相信,他一定是去看玛丽亚小姐。
当我把那两百元给我太太安琪看的时候,我们大笑起来,我提醒她:“这一笔,我们挣了七百元,我告诉过你,我们能捞一笔的。”
安琪微笑着说:“如果你没有一位会演戏和乔装改扮的太太配合的话,你又怎么能够成功呢?”
“你说的对,”我说,“把那眼镜和假发留着,一位广告公司的人按时来酒吧,他在六楼有个小蜜,两个人打得火热。”
安琪抚摸着我的头发,说:“最好快寄出第一封信。”
我咧嘴一笑,说:“我已经寄出了。”
正像我告诉布朗先生的,安琪和我是非常好的一对。
可怕的枪声
可怕的枪声
福特家住在山下,紧靠着松树林,有一条泥土路通往公路,这里比较偏僻,沿路只有两户人家。每年冬天,这里就成了滑雪区,非常热闹。
现在是十一月,秋天的植物全都枯萎了,还没到滑雪季节,所以很冷清,镇上的许多商人都度假去了。
“真希望我也能去度假,”那天早晨,福特被闹钟吵醒后,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外面,脱口而出。他低头看看躺在床上的妻子,心想,刚刚睡醒的人,都不怎么雅观。“我说”他又开口道。
“我听着呢,”福特太太趴在枕头上说。“我现在要有一个月的假期多好啊,理查度假去了,去一个月呢。”
理查就是他们的两位邻居之一。另一位邻居已经搬走了,新的住户还没搬进来,所以这里只剩下福特一家。
“整整一个月啊,”福特说,打了个哈欠,“前天他到银行跟我道别,说他要申请关掉煤气、电和电话,然后收拾行李上路,他运气真好。”
“你应该起床了,”福特太太说,“去叫醒孩子们吧。”
福特下了床,走到窗前,随意眺望了一会儿。他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好像看到松树林里有什么东西移动。他眯起了眼睛。“我好像看到了一头鹿,”他说。
“那一定是一头疯鹿,”福特太太说,“它不知道打猎季节已经开始了。”
他继续向松林眺望,希望能看到什么东西在动,但是,他只看到一片死寂的松林。站了几分钟后,他说,“我想我是看到了一头得送他们上学了。”
“然后打开银行的门,坐在办公桌后面好像看到一头鹿,这可真刺激。”
“别犯傻子,福特!”
“谁犯傻了?”他喃喃道,离开窗户。
他披上睡袍,穿过走廊,先到七岁女儿的房间,推开门,听听她轻微的鼾声。然后走到床前,注视着熟睡中稚嫩的脸庞。他把手放到她的肩上,轻轻摇摇。她翻了个身,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珍妮,”他说。
她睁开双眼,一副茫然的样子。
“起床了,宝贝,”他轻声说。
她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起床吧。”他说。
“好吧。”
接着,他走到儿子的房间,八岁的儿子已经起床了。
“我做了一个梦,爸爸,”福特走进去时,儿子说。
“回头再告诉我,先穿衣服。”福特回到卧室的窗前,再次向外眺望,脸上现出迷惘的神情现在,福特太太已经完全清醒了,躺在床上看着他。
“我好像看见一头鹿,”福特说,认真打量着松林,那里仍是一片寂静。
“也许是个猎人,”福特太太说。
“树林里设有岗哨。”
“岗哨拦得住他们吗?”
“嗯,”福特说,“他们最好别到这儿来。”
他洗了脸,刮完胡子,穿好衣服,坐下来和家人共进早餐。福特注意到,女儿和儿子直打哈欠,没有食欲,饭桌上的气氛很沉闷。
福特太太帮孩子们穿上外套时,福特站在过道的穿衣镜前,以一种超然的态度打量着自己。他今年三十八,头发开始变得稀疏了,嘴角已经出现了皱纹,褐色的眼睛冷冰冰的,难以捉摸,他的视力很好,听力也很好。他觉得自己的肌肉有点松驰,今年冬天应该滑滑雪,锻练锻练。
他披上外套,打开门,走到外面。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他站了一会儿,朝车库走去,心想,但愿汽车别出问题。
快到车库时,他转过头,再次看看松林。是不是看见鹿了?他没有发现,车库里走出一个人,站到门正中。当福特终于回过头时,发现自己面对着一位陌生人,他们相距大约十尺。
他怔住了。
那人比福特年轻许多,也许只有二十五六岁,但是脸上灰扑扑,一副冷静而邪恶的样子,他穿着一件花格夹克,拉链只拉了三分之一,一只手放在口袋里。
“你是谁?”福特问,“你在那儿干什么?”
“别紧张,福特先生,”那人说,“冷静点,照我们的话做,你们全家就没事。”
“你在我的车库干什么?”
“我们在等你。”
“我们?”
这时,第二个人从车库里出来了,他年纪和福特差不多,冷冷地盯着福特。他穿着一件风衣,戴着一顶呢帽,看上去像个欧洲人。他手里握着一把左轮手枪,对着福特。
“进屋去,”那人命令道。“为什么?”福特说,努力不去看对方手里的枪。“因为我命令你,”年纪大的那个人不耐烦地说。“我的妻子和儿子在那里。”“我们知道。你要想救他们,最好听我们的话,少说废话。”“屋子里没什么钱,”福特说,“不过,东西随便你们拿。”“进屋去,”年纪大的重复说,把枪放进口袋,但是手却不拿出来。
福特转过身,向家里走去,两个陌生人跟在后面。房屋的门仍然敞开着,可以听见福特太太和孩子们说话的声音。
当她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时,叫道:“不会是汽车发动不起来了吗?”
福特太太听到,福特走进屋里,后面紧跟着两个陌生人,她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立刻把孩子们拉到身后。
“没关系,海伦,”福特故作镇定地对太太说,“他们还没有说明来意,不过,没有关系。”
福特太太转向孩子们,说:“这两位是爸爸的朋友,向他们问好。”
孩子们羞怯地向他们点点头。
“现在,脱下外套,回楼上去吧”福特太太对孩子们说,出发时会叫你们的。”
孩子们半信半疑地走开,不停地回头看,两个陌生人冲他们微笑。
孩子们上楼后,年纪大的说:“干得好,福特太太。如果每件事都这么合作的话,那就会一切顺利的。”
“你们想干什么?”福特太太问。
“你们两位,坐下,”年纪大的命令说,“我们要做的很简单。”
福特在沙发上坐下,年轻的守在门边,手一直插在夹克口袋里,面无表情,年纪大的站在福特面前。
“福特先生,我要开车和你一起到镇上去,”他说,“我的伙伴留在这里,看住你太太和孩子,作为你合作的保证,一直到我们回来。”
“你的意思是,把他们当人质?”福特怒气冲冲地问。
“是的。我知道你不喜欢,但那是最好的办法。今天你要像平常一样,九点开保险库的门,你早一点开,在工作人员来到之前就开。”
“你准备洗劫一空,是吗?”福特说,“不过,你忽略了一件事,保险库有定时钟,它不到九点不开,我对此无能为力。”
年纪大的盯了福特一会儿,然后大声说:“我们知道,福特先生,告诉你,我们可不是外行。我们一直在观察你和你的银行,以及银行的运作程序。这一个星期,我们一直在观察你们的银行。你没有注意到我们吧?这说明我们干得非常出色。”
“并非如此,”福特说,“昨天快下班时,我就看到你们在银行里。”
年纪大的冷冷地一笑说:“你们这种小银行很容易对付,你们这里的人很老实,所以,晚上你们并没有把所有的现款锁起来,你们出纳员的抽屉里全是现金,我们要的就是这些。”
福特低下了头,这家伙说得对,出纳员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把现金留在抽屉里过夜,好像不会有人抢银行似的。
“现在,”年纪大的说,看看手表。“现在是七点三十分,进镇需要四十分钟,也就是说,我们八点十分到银行,在里面办事的时间不会超过十五分钟,所以,八点二十五分我们开车返回,九点过几分,我们就应该回到这里。”
“前提是他很听话,”那个年轻的说。
“别担心,弗莱克,”年纪大的说,冲福特笑笑,“他会很听话的,他知道应该怎么做,不会胡来的。是吗,福特先生?”福特没有说话。
年纪大的继续说:“如果我们不按时赶回这里的话,他的家人可就要倒霉了。如果我们九点半前不回来的话,弗莱克就可以断定,有人企图从中做梗。”
“然后会发生什么事?”福特问。
年纪大的耸耸肩,微笑着说:“弗莱克的脾气可大了。”
福特勃然大怒,真想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但他忍住了。
“好了,”年纪大的说,“我们出发吧!福特先生,为了你的家人,赶快走吧!时间已经不多了。”
福特没有动,也不想动,但是,在手枪的威逼下,他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