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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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节,匈奴听着汉朝百姓的哀嚎,临死前的惨叫,格外享受,就是没有一点怜惜之心。
伊稚斜给卫青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这是铁的事实,他纵然浑身是嘴,也是无从说起。
“就匈奴是人,我大汉百姓就不是人?”卫青厉喝一声,宛若惊雷轰地,极具威势:“杀!凡是为伊稚斜说情的,杀!凡是掩护伊稚斜的,杀!凡是伊稚斜同情、怜惜的,杀!”
卫青一个接一个杀字出口,一口气不知道说了多少个杀字。每一个杀字出口,伊稚斜听在耳里,仿佛千个万个炸雷在耳际轰鸣,震得脑中嗡嗡直响。
汉军充分执行了卫青的命令,无情的屠杀着,匈奴死伤无数。
伊稚斜看在眼里,惊在心头,一颗心仿佛给撕裂一般,疼痛不堪,不由自主的捂住胸口。紧抿着嘴唇,生怕一个失言,再给匈奴引来祸端。
然而,他不说话,卫青却不放过他,只听卫青轻描淡写的道:“伊稚斜,你若是敢逃走,我就把匈奴杀光,一个不留!他们同情你,掩护你,我就杀到他们服气为止!你睁大眼睛瞧着,我杀服他们了,再来抓你!”
卫青真是个魔鬼,这等折磨人的主意也想得出。这不能怨卫青,只能怨匈奴不把汉朝百姓当人,当猪狗一样屠宰,积累了这么多年的仇恨,焉能不让人气愤?
如此一来,伊稚斜彻底无语了,他逃不能逃,留下来看着汉军屠杀匈奴,那是一种折磨。若是他狠狠心,不管匈奴,自行逃命的话,并非不可能。可是,他能往哪里逃呢?再说了,他逃走也没有意义了。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匈奴多活几个,这样,他心里好受些。
汉军对匈奴的屠杀已经进行了多时,伊稚斜早就见得多了,可以说是已经麻木了,就是死再多的匈奴,伊稚斜也不会伤心。可是,这是匈奴的最后关头,匈奴所剩不多了,作为匈奴的左贤王,伊稚斜唯一的想法便是多让匈奴活些下来。
卫青正是抓住他这一心灵,对他进行心理上的折磨。
“你们,快说,你们服了!”伊稚斜忐忑不安,鼓起余勇,为匈奴出主意。
“你教唆的,不算!杀!”卫青厉喝一声,打消了伊稚斜的想法。
在汉军凶猛的屠杀下,伊稚斜于心不忍,不忍再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伊稚斜闭上眼睛了,杀!”卫青屠杀匈奴的籍口实在是太多了。
“你是魔鬼!”伊稚斜无奈的睁开眼睛,指责起卫青。
“我现在就是要当魔鬼,要让匈奴永远害怕的魔鬼!”卫青却是当仁不让,坦然接受伊稚斜的指责。
在最后关头,绝不能给匈奴留下任何反抗的念头,哪怕是一点点,卫青这处置是对的。伊稚斜只有睁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汉军屠戮匈奴,他的心头在滴血,这是他这辈子最为痛苦的时刻。其痛苦程度,远远超过了长城大败,龙城被围。
在这灭亡的关头,若是匈奴能保全反抗的种子,匈奴仍有希望,或许会在将来的某个良机到来时重新举起匈奴的旗帜。这是匈奴眼下最应该采取的措置,也是匈奴最后的希望。
卫青的目的达成,匈奴将永远臣服于汉朝,提起汉朝就会变色,哪敢反抗,也就是说,匈奴最后的希望也给断绝了。
杀戮在伊稚斜的痛苦中进行着。匈奴终于扛不住了,跪在地上,伸长脖子,哀号起来:“我们愿降!我们愿降!我们以伟大的昆仑神起誓,永远忠于大汉!”
个个虔诚无比,用力的叩头,额头撞在血水里,溅起一朵朵美丽的血花,壮观而凄美!
匈奴终于服了,自此以后,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侥幸心思了,再杀下去,没有意义了,卫青手一挥,汉军停止屠杀,在旁戒备。
伊稚斜知道,匈奴完了,彻底的完了。被汉军围住,匈奴的覆灭只是时间问题,伊稚斜并不意外。让他痛苦不堪的是,匈奴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他们给卫青杀服了,不敢有异心,哪怕是一点点。
伊稚斜双手掩面,本想抱头痛苦,却是欲哭无泪,唯有干嚎。其嚎声如夜枭般,凄厉刺耳,悲楚难言,具有感人肺腑的力量。
若是在适才,他这般哭泣,匈奴一定会同情他,会掩护他,此时却是个个冷漠如石雕,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了。
卫青目光似剑,缓缓从匈奴身上扫过,匈奴畏惧的低下头颅,不敢与卫青的目光接触。
匈奴服了!打从骨子眼里服了!
卫青一拍马背,缓辔而行,来到伊稚斜面前,打量着哭得象给轮了一百回的妇人似的伊稚斜,裂嘴发出一阵畅笑声:“伊稚斜,你哭吧!匈奴没希望了!”
“匈奴没希望了”正是伊稚斜伤心欲绝,欲哭无泪的原委所在。
打量着伊稚斜,卫青突然仰首向天,大笑起来:“哈哈!”
笑声舒畅之极,快慰难言。这一仗,不仅杀戮甚重,还在于威服了匈奴的心,这是千古基业!
若是不能威服匈奴的心,那么,这一仗不论取得多大的胜利,也不过是一时之功罢了。唯有千古基业,才最是难得!
伊稚斜这个左贤王,匈奴的二号人物,就在伤心失望之中落入了汉军手里,这是一个天大的胜利。
“单于呢?单于呢?”卫青抓住伊稚斜后,兴奋不已,欢喜难言,一张嘴哪里合得拢,浓黑的眉毛根根向上翻,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谁能不欢喜?
可是,卫青并没有满足,搜寻起军臣单于了。只有抓住军臣单于,这场大战才能落幕,才叫完美。
与此同时,汉军中欢呼声阵阵,喜悦之音不断,不断有匈奴大官落网。
“右贤王被我活捉了!”公孙贺把死狗一样的右贤王扔在血水里,溅起一篷血花,挥着环首刀,兴奋得跟在屋梁上打鸣的公鸡一般,脖子伸得老长,比得上长颈鹿了。
右贤王,匈奴的三号人物,在匈奴中的地位,仅次于左贤王伊稚斜,能不是美事?
“左谷蠡王给我逮住了!”公孙建象拎死狗一样拎着左谷蠡王,左右一打量,不屑的一裂嘴,讥嘲起来:“你屠戮我百姓的威风呢?怎么不见了?”
“右谷蠡王落网了!”秦无悔兴奋得裂着一张嘴,欢喜难言。他本是秦朝遗民,在河套之地与匈奴周旋这么多年,做梦都在想着如何击破匈奴,眼下他的梦想变成了真的,他亲手抓住了右谷蠡王,匈奴的五号人物。
回首前尘往事,多少秦军秦民为击破匈奴而奋斗,只可惜秦朝的覆灭,让他们的梦想落空。他参与此战,就是代表秦军秦民参加的,他逮住右谷蠡王,就是秦军秦民的荣耀。
“先辈们,你们可以瞑目了!匈奴给击破了!”秦无悔眼中含着热泪,仰首向天,告知先辈们的在天之灵!
“左大将落网了!”
“右大都尉落网了!”
“左骨都侯给我活捉了!”
每一声欢呼声响起,就有一个匈奴大官落网。欢呼声不断,不断有匈奴大官落网,这极大的刺激了汉军,无不是扯起嗓子欢呼起来。
仗打到眼下,该是进行最后一件事,那就是抓匈奴的大官,汉军将士们无不是乐此不疲。
冒顿坟前,周阳站在冒顿坟头上,听着阵阵欢呼声,大是欣慰,这有他的努力,不由得挺起了胸膛,昂起了头颅,意气风发!
这是周阳来到汉朝,最欣喜的时刻!
匈奴为祸千年,终于给汉朝击破了!这有周阳的心血,有周阳的功劳,在这功成之际,谁能不欢喜呢?
周阳算是克制的,要是换个人,肯定会兴奋得跳到屋梁上去仿效打鸣的公鸡。
“大帅,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击破匈奴了!”张通挥着沉重的陌刀,欢呼不已,眼中涌出了热泪。
击破匈奴,多少华夏男儿的夙愿,其中就有张通的先祖张良。张良为了击破匈奴,耗尽了心血,为汉朝做准备。如今,功成之际,张通不由得一脸的虔诚,向张良在天之灵告尉:“曾祖在天之灵有知,大汉击破匈奴了!击破匈奴了!”
“单于呢?”周阳听了一阵,汉军欢呼中不时说着匈奴大官的名字,就是没有军臣单于,不由得眉头一皱,略有些担心。
军臣单于一定要活捉,方称完美,汉景帝的葬礼可是少不了他。军臣单于趁汉朝国丧,欲要发兵攻打汉朝,若是抓住他,让他跪在景帝墓前,那就是完美无缺!是对军臣单于的莫大讽刺,是对景帝在天之灵的最好告慰!
以军臣单于的性子,在这兵败之际,若他寻了短见,那就不完美了,周阳不得担心。
周阳睁大眼睛,在匈奴丛中寻找起来。匈奴乱糟糟的,一时三刻还真找不到军臣单于。
“大帅,发现单于了?”张通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四下里搜寻起来。
“没发现!”周阳摇摇头,仍是搜寻,突然之间,周阳眼睛一亮,道:“在那里!”
“哪里?”张通顺着周阳手指的方向望去,却是一无所获。军臣单于身材异于常人,虽然饿成了瘦狗,仍是不能掩盖他的不同寻常,要找他并不难。
“你瞧那里,有些不同。”周阳指着前方,为张通解释起来:“那里有一个不大的空隙,单于肯定在那里。”
张通仔细一瞧,果然,在匈奴堆中有一个不大的空隙,没有匈奴。在眼下这般混乱的时候,匈奴人挤人,肩摩肩,哪会有空隙,这空隙的出现格外显眼。
“大帅,没看见单于呢?就算他在那里,也应该能看见!”张通的目力不错,眼睛瞪得都快开裂了,连军臣单于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他没有站着,是坐着,兴许是跪着才对!”周阳却是很笃定。
“坐着?”张通有些难以置信,手朝乱成一团的匈奴一指:“大帅,你瞧,那么多的匈奴,单于坐着,还不给踩成肉泥?”
在眼下这般混乱的情形下,只要有人摔在地上,就会给人踩成肉饼,他这话很有道理。
“单于兵败,众叛亲离,匈奴厌恶他,连踩他都没了兴致,这才远远离开他,才有这空隙!”周阳猛的一跳,好象猛虎般跃下冒顿坟墓,大吼一声:“走!抓单于去!”
“抓单于?”这可是将士们最爱听的话,闻言不由得兴奋莫铭,大声吼着:“抓单于!抓单于!”
在周阳的率领下,汉军风一般的下了山。留在冒顿坟前的是汉军的战鼓,还有汉军的旗帜。冒顿,匈奴最伟大的单于,他的坟墓最为神圣,此时,却是无人问津之处,荒凉不堪!
山道上,全是匈奴的尸体,鲜血还没有凝固,仍在哗哗流淌,周阳他们无心理睬,快速下到山脚,在周阳的率领下,快速朝军臣单于藏身处赶去。
“大帅!”
“周大帅!”一路上,匈奴惊惧的脸上,泛着僵硬的笑容,讨好似的冲周阳打起了招呼。
周阳,匈奴最可怕的敌人,杀得匈奴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是匈奴眼中的恶魔。可是,此时此刻,匈奴不敢有此想法,在匈奴的心目中,周阳是最可爱的人,因为他们的生死掌握在周阳的手里,不敢不讨好。
“呵呵!”以往,匈奴一提起周阳,就要谩骂,就要诅咒,今天却跟换了个人似的,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竟然向周阳献媚讨好。这说明,匈奴真的怕了周阳,怕了周阳,就是怕了汉朝,就是怕了汉军。
这是彻底的胜利!彻底到可以说是完美的胜利!
周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