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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部分

大汉帝国-第276部分

小说: 大汉帝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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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帝这一手够狠,却也是仁善之心,就是保全了申公他们。
    申公他们既是为袁盎惋惜,更是感激景帝,心情十分复杂。
    “传旨,召袁盎进宫!”景帝主意一定,大声下旨。
    “诺”。春陀应一声,忙去办理。
    没多久,袁盎兴冲冲赶到。
    周阳来到汉朝,多次听人提起过袁盎,就是景帝也是数次提到,就是没有见过其人,不由得凝神细看。
    只见袁盎身着曲裾深衣,头戴进贤冠,脚蹬丝履。手持玉当,大袖飘飘而来,极有气度。
    其人脸上有着一种异样光辉。双眼明亮,特别有神,须发如银,却是脸色红润,一点也不象上了年纪的人,倒象个年轻人一般,充满活力。
    脸上带着笑容,很是亲切,让人一见便生好感。若是不知道他做的事,还真会把他当作长者。这说客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得有一副好外表。得有亲和力,说出的话才会有人相信。
    “臣,袁盎参见皇上!”袁盎手持玉劣,跪到在地,冲景帝行大礼。
    “袁盎!”景帝明亮的眼里闪烁着精光,打量着跪在地上的袁盎,并没有叫袁盎起身,而是慢条斯理的道:“你这几年在家闭门思过,可曾好好悔过?”
    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景帝的喜怒。
    “禀皇上。臣深自痛悔,不堪回首当年之事。”袁盎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一副沉痛样儿。
    这人妾脸的本事真不错,可惜。生错了时代,若是生在现代社会,就不是说客,完全可以做一个了不的的演员了。
    周阳把袁盎表情说变就变的样儿看在眼里,不得不浮想联翩。
    “是吗?”景帝的声音有些高。语气有些严厉:“可联听说你,总是喜欢这家走走,那家访访,你是不是静极思动,想再次凭着你的三寸不烂之舌盅惑联?”
    “皇上,再不敢!臣不敢!”袁盎兴冲冲而来,原本以为景帝有事要他去办,没想到,竟是给景帝问罪,吓得不轻,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误听袁盎之言,错杀晃错一事。是景帝一生的痛,不要说区区数年时间,就是再过十年八年,景帝也不会忘掉,要杀他袁盎又何足奇?
    “来啊!把这个只会嚼舌的人拉出去,砍了!”景帝突然暴喝一声:“联到要看看,在斧钱之下,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有何用?”
    袁盎的嘴巴直接变成了圆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阳看在眼里,笑在心头,景帝的帝王心术真够厉害的。明明要袁盎去做替死鬼。却先吓他一通,吓得他半死,方才要他去办事,由不得他不尽力。
    申公他们自然是明白景帝的意思。火侯未到,不便出面讲情,冷眼旁观。
    几个兵士拥进来,不由分说。押着袁盎就朝往走。
    “皇上,臣何罪之有?”袁盎终于清醒过来了,要想活命,还得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
    “你的罪,难道还小吗?。景帝冷哼一声:“以你之罪,就是杀你十回八回都不足以赎你之罪!”
    “皇上,臣是有罪。可臣也有微功”袁盎赶紧掉起三寸不烂之舌。
    “哼!”他不说还好,他一说话,景这的怒火更大:“功是功,过是过,功岂能顶过?砍了!砍了!”
    “皇上”袁盎纵是在历史上有名的说客,处此之情,也是张口
    舌。
    “皇上,请看在袁盎曾有大功于国的份上,饶其一命。”火侯已到。周阳、申公他们出面说情了。
    “哼!”景帝冷“哼一声,仿佛很不愿意:“要不是看在申公他们的面上,联今天非把你砍了不可。”
    “谢皇上,谢皇上!”袁盎都快虚脱了,忙不迭的谢恩。
    “袁盎,你自诩一条肉舌有张仪之辩,联今天就派一件差事给你。若你成了。联不怜重赏。若你不成,休怪联取你人头!”景帝这才说到重点。
    给景帝一通摆弄,袁盎吓得全身都是冷汗,这么久没见景帝,景帝这权术之道更加了得,让人心惊胆跳。
    “臣一定尽力!”袁盎哪敢说个不字。
    景帝接着就把太后逼宫一事说了。最后道:“你可敢去?”
    袁盎有退路吗?此事比起他去说服赵坨难了千倍万倍,还不得不硬着头皮接旨:“臣愿往!臣愿往!”
    当下,景帝带着周阳、申公、董仲舒、主父偃、严助和袁盎赶去长信宫。今天这事,以袁盎为主,周阳他们也可以帮腔。
    来到长信宫,袁盎的前脚才跨进宫门,只听窦太后的怒吼声响起:“是袁盎吗?你来见老身,是不是要效仿当年杀晃错,要老身杀了阿武?来啊,把这只知摇唇鼓舌的东西拉出去砍了!”
    这是一吓叠一吓,袁盎适才给景帝吓得半死,还没有恢复过来。再听窦太后此言,无异于当头一棒。身子一颤,差点摔在地上。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希望破灭
    更新时间:2010…10…25 15:25:41 本章字数:7360

    农盎真是流年不利。凡经吓得够呤了六可是。仍是不郧手中的拐技重重点在地上,每一次点下去,就会发出“笃”的一声闷响。
    袁盎听在耳里,惊在心头,仿佛那不是点在地上,而是砸在他的心坎上,让他有一种窒息之感。他宁原面对南越王赵儒,也不愿面对寰太后,哪怕是一次。
    窦太后虽是女儿身,却是聪明网强之人。杀伐决断丝毫不让须眉,比起赵住,她更加难以对付。
    尽管袁盎是有名的说客,突然其来的杀身之祸,让他措手不及,竟然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不是袁盎不经吓,他一辈子经历过的大风大浪不知道有多少,就没有这次这般凶险万端。
    为了梁王,窦太后杀他一个袁盎跟捏死一只蚂蚁没差别,那不是说着玩的,是动真格的,袁盎只觉眼前冒星星,双腿发软,快虚脱了。
    周阳就在他身边,手一伸,扶住袁盎,在他耳边轻声道:“沉住气!”
    “谢大帅!”袁盎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周阳没说错,他若沉不住气。一旦坏了大事,即使窦太后不杀他。景帝也会杀他。唯今之计,他只有拼命一搏了。一旦明白过来。袁盎的特别之处就表现出来了,头一昂,胸一挺,问道:“敢问太后,以何罪杀臣?”
    “你这个说客,只知摇唇鼓舌,盅惑人心,你竟敢在老身面前掉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老身杀你何妨?”寰太后聪明人一个,哪有不明白袁盎此来的目的,必然是大下说词了。
    “太后,臣此来为太后贺喜的!太后大喜,太后大喜!”袁盎跪在寰太后身前,冲窦太后道喜。声音高亢,很是兴奋,仿佛有天大的喜事一般。
    周阳听在耳里,不得不佩服袁盎这本事,明明是来当说客的,却给他这么一变,喜气洋洋。跟真有天大的喜事一般。
    怪不得袁盎能成为有名的说客。这表演的本领实在是太绝了!
    周阳打量窦太后,如今的窦太后脸色苍白,极为消瘦,气力不加,说了这么多句,微微气喘,有些吃受不住了。
    南宫公主、馆陶公主、阿娇忙扶着她,给她捶背捏肩。
    南宫公主看见周阳,妙目中掠过一抹喜色,紧接着就是打量着宴太后。一脸的愁容。她跟箕太后特别亲近,窦太后如今这般,她心如刀绞。哪能不忧虑。
    就是阿娇,跟换了个人似的,一脸的愁容,见到周阳,也没有象往常那般蹦过来挂在周阳胳膊上,只是冲周阳闪闪了眼睛,就为窦太后捶起了背。
    “老身有何喜?”箕太后喘息一阵,虽然语气依然严厉,却没有吼着叫着要杀袁盎了。
    袁盎知道他的话起作用了,可是。这只是暂时的,若不能解决问题。她随时会杀了自己,强打精神。道:“太后不吃不喝,以死相逼,皇上架不住,终会退让,粱王就会是大汉的皇上。太后,这难道不是喜吗?”
    是叫你来解心结的,不是要你来给实太后打气的,景苹剑眉一拧。虎目中厉芒闪烁,真后悔,适才没有杀了袁盎。
    袁盎冲景帝摆摆手,景帝只得强忍怒气,静听不言。
    “嗯!”这话说到窦太后心里去了。脸色稍缓。寰太后就是打的这主意,这几天逼得景帝没辙,满朝文武围着她转,越是这样,越是说明她这一招威力无穷,用对了。
    “梁王聪明颖悟之人,性强力。网毅不屈,他若做上皇帝,必是超迈古今的一代圣君!收复百越,击破匈奴,灭东胡,败西羌,进军西域。都不是难事,大汉的声威必将振于异域万里之外!”袁盎掉起三寸不烂之舌大拍簧太后的马屁。
    听了袁盎的话,景帝是剑眉到竖。恨不得立时把他给杀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夸梁王这个爱子,比夸窦太后更让她欢喜,老脸上出现了笑容,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点动道:“袁盎,你起来吧!”
    谢太后!”袁盎却是跪着没有动,话锋一转,问道:“太后宠阔深谋,为大汉万世之基着想,臣极是钦佩。臣斗胆问一句,梁王之后,谁来承续大汉基业?”
    “这个。”窦太后一心想的是如何让梁王夺嫡,于此事却是没有想过,给袁盎一句话问住了,略一沉吟道:“他的大位得自于皇上,那么,他百年之后,他自当把大位传于皇上的儿子。嗯,就从皇上的儿子中,择一贤者传之!”
    “敢问太后,若是梁王把大位传于皇上的子嗣,那么梁王的儿子们会如何想呢?”袁盎的声音很高。
    。
    窦太后张大了嘴巴,无言以答。想了想道:“他们安安心心的做他们的安乐王爷,瞅着这大位做什么?”
    “太后,若有梁王的儿子不甘心做安乐王爷,想做皇上,那怎么办?”袁盎紧逼一步。
    “哼,他们敢不安心?”寰太后脸上罩着怒气,拐技在地上重重一点。
    “太后,请容臣片刻之暇,臣为太后说一段史实。”袁盎声调更高:“自有解决此事之道。”
    窦太后虽然嘴上挺硬,却是心里明白,梁王的儿子们必然不会甘心。会有异动,说不定会引得骨肉相残。这正是她最担心中,门了,若是有解决!道,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不住点山说吧。老身洗耳恭听”。
    语气缓和了许多,景帝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不得不赞叹,这个袁盎。不愧是有名的说客,这张嘴还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周阳暗赞不已,这个袁盎深谙游说之道,先用好话稳住实太后,然后再来抽丝录茧,一层一层的剖析利害。
    “太后,你听闻过延陵季子乎?”毒盎这才进入最紧要的部分。
    “延陵季子,就是春秋末年。吴国那个大贤王?”窦太后读过不少
    。
    “太后英明,正是此人!”
    袁盎先是赞一句,这才话锋一转:“季子是吴王寿梦之子,是诸子中最贤之人。寿梦欲传王位于他,季子辞让不受。寿梦无奈,只得传位于长子诸樊。诸樊深知寿梦之意,欲要立季子为王。当上吴王之后。急于求死,引兵出征,最终战死。诸樊死后,其弟余祭继位,为了让季子早登王位。依然战死于疆场。余祭死。夷昧立,依然战死。季子贤德之人,坚持不受,避耕于野。”
    “嗯!”窦太后对这个季子很是赞赏:“不愧是贤人,连王位都不受。贤人,贤人!”
    “太后误矣!”就在窦太后的赞扬声中,袁盎却是反驳了。
    袁盎一直顺着她的意思说话。却突然反驳,窦太后大是意外,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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