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第24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王,大汉会打仗的将军不少。李广、程不识虽是边关名将,对我们威胁不大。周亚夫最可恨。他去岁竟然大兵压境,但对我们威胁还不是最大的。”余善开始剖析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对我们大越国威胁最大的是周狙了。”部那不住点头:“说起打仗,不在周亚夫之下。兴许还会胜上一筹,他比周亚夫有眼光,看得更准,更难对付。你剖析得有理,要是把周阳除掉,再把周亚夫
右手一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凶狠之色。眉头一挑,很是担忧的道:“周阳名震天下。即使郭解有心做大事,也不定能成功。”
“大王,光凭郭解是不易成功。”余善笑得很是奸猾:“大王是知道的,周阳成了帝婿。据长安传来的消息,梁王本有意招他为婿,却给窦太后否了。周阳帮谁,周亚夫就帮谁,粱王这是一着妙棋,梁王正为此事恼着。若是大王厚结粱王。梁王找机会,大王下辣手,此事一定会成。”
“梁王拉拢周阳不成,只有除掉。不然的话,以他和周氏父子的恩怨。他的大事一定不会成。好办法!”部那猛的站起身道:“备一份厚礼,送给梁王!越厚重越好,不要吝啬!”
默炽
长安,一个不为人注意的拐角处。正有一个相摊。所谓相摊,不外一面写有“相“字的旗子,一个身形瘦削的老者,须发皆白,颇有些猥锁,靠在墙上打盹。
“呼噜噜!”骄声整得山响。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把破旧的衣衫都沾湿了。
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赠金给卫青,还为周阳算命的相士。此时,这相摊前只有他一个人,他的那个小朔子徒弟不知在何处。
老者睡得很香甜,脸上带着微笑,仿佛有大喜事发生似的。
“师父,师父!”一阵急促的叫声,把老者的好梦搅了。老者睁开打,睡眼惺松,懒洋洋的打量着他的小徒弟:“小朔子,打扰长者睡觉。会折寿,你知道吗?”
“师父,我知道啦!”小朔子笑嘻嘻的,取出一包吃食,摆在老者面前。
老者鼻子一吸溜,赞道:“好香!好香!”一把抓在开,原来是一包鹿肉,老者二话不说。伸手抓起一块,猛往卑里塞,大口咀嚼起来,吃得极是香甜。
小朔子坐在老者身边,静静的打量着老者,没有吃肉的打算。
老者很是奇怪,问道:“小朔子,你怎么不吃?”
“卑父,一以沾我孝敬你卜朔平眉头。
“好,有孝心,师傅没白疼你老者大是欢喜。
“师父,徒儿这就要离开你了。请你吃顿肉,我们的师徒之情也就到尽头了。朔子有些伤感的道:“以后,师父你一个人四海为家。要照顾好自己。”
“放屁”。老着差点把嘴里的鹿肉吐出来:“你要离开我?。
“师父,徒儿也不想离开你呀。可是,徒儿不能不离开。”小朔子有些想不明白:“跟着师父,本事没学到,反到是饥一顿的饱一顿,没有一天能吃上饱饭。师父,你瞧,当初我跟着你时,胖乎乎的。如今却是瘦得跟干柴似的。嗯,跟那天那个竹竿似的车奴一个样儿了。”
过去了这么多天,他还没有忘掉卫青。
“小朔子,天将降大任于是人”老者开始掉书包了。
他的话网开了个头,就给小朔子打断了:“我知道,我知道,增益你所不能。你就会说,不会看相,不把相摊摆在人多的地方,专找没人的地方,一天到晚,连人也见不到几个,更别说裹腹了
“你小子懂什么?。老者有些愤怒了:“我们这不是给人相仓
“是看天命!我耳朵都听起茧了”小朔子很没好气:“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不是天命,就是升官发财。对一个车奴,你说什么封侯。那不是讨罪受么?”
一通牢骚发完。接着道:“皇上招贤纳才,我这就去应试,说不定就能博得封侯拜相
“呵呵”。老者猛嚼起鹿肉,笑的很是欢畅,撇撇嘴:小朔子,皇上要招人才,不是经国之士,就是有一技之所长者,你有何长处?皇上可没招会看相的。”
“哼,你还好意思说,天天说习的是鬼谷相术,却是把车奴当贵人。什么眼神”小朔子很不满。
小朔子。你知道皇上这次诏旨一下,有些什么人来吗?”老者扳着手指道:“广川董仲舒,淄川公孙弘,会稽朱买臣,吴县严助,就连申公这老家伙也带着他的弟子王盛、赵绾前来应试了。你比得上哪一个?”
小朔子听得有些发呆:“申公也来了?他不是不出山吗?”
“不是不出山,是他的时运未到。如今,他的时运来了,他还能坐得住?”老者一笑,接着道:“董仲舒号称儒宗,著有《春秋繁露》;公孙弘少时家贫,只能靠养猪过日子,他却一边养猪一边读书,竟成名士,颇有才气,胸中自有经纬;朱买臣一山中楼夫,却是意志坚定。深晓越事,在这些人中,就他最有意思了
小朔子的兴致给提起来了:“他有轶事?”
“他特爱读书,可是,家里贫寒,只能靠贩楼为生。他背着柴禾。一边走,一边读书,朗朗读书声不绝。”老者似乎对天下读书人极为了解:“他的妻子却说他,正事不做。读这些无用之书有甚用。朱买臣就说,他时运未到罢了,等他的时运一到,就会飞黄腾达。他妻子一等二等三等,一等就等了数十年,朱买臣不仅没有飞黄腾达,反倒是家境越来越差。他妻子忍受不了,就离他而去,另嫁他人为妇
“这个妇人!”小朔子不住摇头,颇有不满之意。
“这还不算,还有更有趣的事儿呢老者接着说轶事:“自从妻子离开后,朱买臣的日子越过越差。连饭都没得吃了。一天,他饿倒在坟头上。这坟头,正是他妻子所嫁男子的祖坟,适逢夫妇二人前来上坟。他妻子可怜他,就把祭祖的肉给他吃了。才救了他一命。”
“趣事!趣事”。小朔子不由得笑了。
“朱买臣的时运到了,他必将一飞冲天!”老者双眼上翻,望着天上的白云,悠悠问道:“小朔子,你真要离我而去,做朱买臣妻那样的人?”
“我小朔子给问得愣住了。想了想:“师父,我意已决,请师父见谅。”
“皇上策试,你如何应对?”老者问道。十五岁习歹,一岁而得剑术之要;十六岁读,得圣人之意;十九岁学兵法,排兵布阵不在孙吴之下。”
“呵呵!”老者捧着肚子,差点笑翻在地上,问道:小朔子,你这还是人吗?你那是妖!”
“那不是妖,是我,是我东方朔!”东方朔胸一挺,头一昂,意气风发:“我身长九尺三寸,双目炯炯。齿白如贝。勇猛赛孟贲。快捷赛庆忌,廉若炮叔,信过尾生”
孟贲、庆忌,皆是有名的勇士。
炮叔、尾生皆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全不放在眼里,最后还拍着胸脯道:“谁叫我是东方朔!”
老者指着东方朔,笑得气喘,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东方朔却是信心十足:“皇上听了我这话,一定让我做承相。”
“小朔子,你今年才多大?你才十六岁。你要学兵法。还要再等三年”。老者以东方朔的话讥嘲他。
东方朔一愕,牛皮穿帮了,可他仍是在吹牛:“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想那甘罗,年仅十二就给始皇派为使臣;周阳岁在弱冠,就能大破匈奴,想我东方朔,何许人也。”
一抱拳:“师父
小朔子。慢!”老者从怀里掏出一物,扔给东方朔。
东方朔接在手里,原来是一束绢帛,瞧这色彩,有些录落,应该有些年头了,展开一瞧,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
“师父,你真习得鬼谷相术?”东方朔兀自有些不信。
“你不是拿在手上吗?”老者浑浊的眼里精光闪烁,明亮如太阳。原本有些猥琐的形象一扫而空,站起身来,仿佛遗世而独立的仙人一般。一派仙风道骨。
“师父,你你你”东方朔与老者相处多年,就没见他如此气质,不由得大是吃惊。
“小朔子,你时运未至,若现在入世,不过是一徘优,给皇上讲谐趣罢了,到老无功。”老者的声音很是清越:“若你随我习相术,必有贵人助你,贵不可言!”
“师父,你没骗我?”东方朔有些难以置信。
“当你尽得本门之学,自会明白。”老者没有明确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是入仕,还是随我云游天下?”
“弟子愿追随师父。”东方朔略一思索,立时有了决断:“师父。这相术好难,我跟看天书似的,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老者右脚一伸,脚上破烂的靴子砸到两丈外:“去,给我捡回来!”
“师父,你这不是难为人吗?”东方朔有些不情愿,还是跑过去捡了回来。
“穿上!”老者右脚伸到东方朔鼻子前。
“臭死了!师父,你多久没洗脚了?拿远点!”东方朔一边埋怨,一边给老者穿上。
“孺子可教!”老者微一颌首:“走吧!”
破烂的袍袖一拂,呼呼生风,大步而去。东方朔颠儿颠儿的跟了上去。师徒二人,很快就消夹不见了。
默联
未央宫,养心殿。
景帝跪坐在矮几上,主父偃、窦婴、冯敬三人跪坐在景帝对面。
“招揽人才一事,进行得怎么样了?”景帝缓开金口。
“禀皇上,诏旨一下,各地读书人蜂涌而至,如今的馆舍已经住满了。”寅婴很是兴奋:“欲修武事,必先得将;欲治国,必先得才。皇上圣明,诏旨一下,贤才云集。大汉数十年未有如此之盛况,大汉必将前途无量!”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主父偃和冯敬二人齐向景帝贺喜。
“宴婴说得好!”景帝深表赞成:“没有将,怎么修武事?没有贤才,怎能治国?高祖之所以得天下,就在用三杰,联一定要让贤才在位。你们都说说,有些什么人才?”
“皇上,这次来的大才不少。其他的人才更是不可计数。”主父偃很是振奋:“广川董仲舒,淄川公孙弘,会稽朱买臣,吴县严助。”
“说说他们的才学秉性。”景帝很感兴趣。
“董仲舒习儒家,号称儒宗。
以臣观之,他的儒学已非也孟之学了,暗含儒家霸术。”主父偃结发游学数十载,于这些读书人的事儿极为了解:“公孙弘少小家贫。无以为生。只能养猪。他一边养猪,一边读书。竟成名士,胸中有经伟。朱卖臣是一楼知”
一一道来,听得景帝满脸红光。又难以置信,慨然而叹道:“大汉竟有如此之多的人才,联竟然没有招揽启用,联之误矣!幸得周阳建议。发现如此之多的人才!呵呵!”
“皇上,申公也来了!”冯敬笑呵呵的道。
申公在当时,是名闻天下的儒士。竟然连他也来了,景帝还真是有些难以置信:“真的?真的?他真的出山了?”
“是呀,皇上!”窦婴笑道:“申公数十年不出,如今竟然带着他的门生王减、赵绾到长安了。”
“好好好!”景帝大是欢喜。“皇上。还有一个人也来了。”主父偃再次禀报。
“谁?”景帝虎目中神光炯炯,能得主父偃如此隆重推荐,必是了不得的人物。
“卫绾!”主父偃回答。
“卫缩!”景帝猛的站起来。哈哈大笑道:“他也来了!他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