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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我的回忆-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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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知来,促进世人彼此间的互相了解。 

    我在这里不拟对张先生著作的内容加以评介,也许我会有机会出版我亲身经历的记载, 
准备对同一史实有所补充。目前仅应《明报月刊》编辑的要求,说说张先生的略历。 

    张国焘先生生于一八九七年。他是中国共产党创始人之一,自始即担任中共中央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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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回忆》第一册  

工作,达十八年之久。现在息影香江,不问世事已十余年。他只想留下这本自传,题名《我 
的回忆》,供世人参考。 

    首先,张国焘先生是“五四运动”的健将。当年这位不满二十二岁的北大学生,是人所 
共认的一位奋发有为的青年。由于他的爱国狂热,曾积极参与“五四运动”的发动,成为学 
生运动的一位重要领导人;又由于他是倾向社会主义的激进分子,因而与当时任北大教授的 
陈独秀、李大钊两位先生来往密切,而且热心到群众中去,隐然成为当时左倾青年的重镇。 

    一九二○年夏,陈独秀先生、李大钊先生等与张先生策划并发起组织中国共产党,随即 
展开建党工作和职工运动。一九二一年夏,张先生参与筹备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并被 
推为大会主席,旋由大会选为三位中央委员之一。中共的职工运动,可以说是由张先生开创 
起来的。当时这一运动吸收了中共内最大部份的精英,现在在中共任要职的毛泽东、刘少奇、 
李立三、陈云等人都是当年张先生主持职工运动时的战友。一九二一年末到一九二二年初, 
张先生被任为中国共产党代表,前往莫斯科参加远东劳苦人民代表大会,是唯一会见过列宁 
的中共代表。 

    一九二三年,在中共第三次代表大会上,张先生因反对中共党员全面加入国民党为党员 
的政策,曾被开除中央委员,但他仍担任重要的职工运动工作。一九二四年初,中国国民党 
举行第一次代表大会时,张先生被选为中国国民党北京市党部代表前往出席,并被选为中国 
国民党第一次中央执行委员会候补中央委员。张先生之当选,主要是由于孙中山先生对他的 
赏识。 

    一九二五年初,中共第四次代表大会,又重选张先生为中央委员和中央政治局委员。从 
此他参与中共的决策直至一九二七年中共的“八七会议”。当时由于中共许多活动的失败, 
尤其南昌暴动的失败,张先生被指为右派机会主义,于一九二七年十一月间再次被开除中央 
委员和中央政治局委员。一九二八年夏,中共第六次代表大会重选张先生为中央委员和中央 
政治局委员,并被委为中共驻共产国际的代表,曾在莫斯科停留两年半之久。 

    一九三一年春,张先生回国,对挽救当时中共的严重危机有过很大的贡献。那时中共的 
工作转移到苏维埃区,张先生被任为中共鄂豫皖区中央分局的书记兼军事委员会主席。后又 
被任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副主席。一九三二年,由他所统率的红四方面军转移到川北地区, 
张先生被任为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以及苏维埃中央政府的全权代表,即他所到之地,中 
共党政军各地组织均归他领导。 

    一九三五年,张先生所统率的第四方面军,与毛泽东所统率的第一方面军在川西懋功会 
合后,因政见不同,引起分裂。一九三六年,张先生又与毛泽东在陕北会合。那时张先生虽 
仍担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的职务,但因受到排斥,意态消极。一九三七年,抗战爆发,张 
先生凛于共赴国难的大义,勉强担任边区政府代理主席的职务。但他终因形势日非,在无可 
奈何之中,于一九三八年四月离开延安。 

    抗日战争期间,张先生曾任国民参政会的参政员,表示与国人一致抗日之至诚。此后张 
先生对国内外政争,日益置身事外。拿他自己的话来说:“我的激进思想与爱国热忱,一如 
往昔,但愿远离这种或那种独裁专政。”张国焘先生饱经沧桑,以近七旬之年,安贫乐道, 
昔日恩怨得失,早已无意计较。他常说:“在中国舞台上,我以往是个演员,现在仅是个观 
众,总希望能少看到些悲剧才好。” 

                                                       一九六六年二月于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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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回忆》第一册  

    编辑者注:  

    杨子烈(1902。12。9…1994。3。27),女,出生在湖北枣阳县一个书香世家。1918年夏,杨 
子烈进入位于武昌黄土坡(即现在的首义路)的湖北省立女子师范学校读书,受到陈潭秋等 
的教育,秘密阅读了大量革命书刊,逐步成长为自觉革命者。来自黄陂的陈碧兰(彭述之夫 
人)、来自应山的庄有义(陆沉夫人)、来自汉阳的徐全直(陈潭秋夫人)、来自武汉的夏之 
栩(赵世炎夫人)为同班同学,并同时在 1922 年 4 月由林育南和刘昌群等介绍加入了社会 
主义青年团,一同在 1922年 10月由陈潭秋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民国 11年(1922年)秋, 
徐全直、夏之栩、杨子烈、陈碧兰、庄有义等在女师掀起了一场震撼湖北的学潮。1923年 2 
月杨子烈进入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学习,同时在北京一所艺术专门学校学习。在北京期间与张 
国焘相识,1924 年 2 月与张国焘结婚。曾两次赴莫斯科深造,从此就成为早期中共妇女运 
动活跃人物。1931 年春张国焘被派往鄂豫皖根据地,杨子烈被中共中央留在上海从事地下 
工作,1934年中共在上海的组织遭国民党破坏后,杨子烈失去了组织联系,她先返乡避乱, 
又重返上海学产科,直到国共合作实现后才经南京八路军办事处介绍,带着儿子辗转来到延 
安。杨子烈归队后,最急切的要求就是希望中组部恢复她的党籍,尽管杨子烈是中共老干部, 
她的丈夫张国焘此时仍是中央政治局委员和边区政府代主席,但是,中组部还是要调查她与 
组织失去联系后的种种表现,同时要在工作中考验她。   

    杨子烈被分配到边区政府做政治教员,她还义务在边区的中央医院做产科医师。尽管杨 
子烈工作热情积极,受到院长傅连璋的高度评价,但她的党籍仍未能恢复。蔡畅当时和她丈 
夫李富春都在中组部工作,参加了对杨子烈脱党后一段历史的审查,虽然蔡畅与杨子烈是相 
识十多年的熟人,对杨子烈的过往历史十分了解,但也未能解决她的党籍问题。直到 I938 
年6月,毛泽东批准杨子烈携子离开延安,前往武汉投奔张国焘时,她的党籍一直未能恢复。   

    据杨子烈生前回忆,她初到延安时,还看不出毛张之间有什么严重的冲突,当时毛还请 
张夫妇吃了一顿饭。毛笑说:“国民党有一对张杨(指张学良和杨虎城),我们共产党也有一 
对张杨(指张国焘与杨子烈)”。后来张夫人离开延安时,毛意味深长地要她转告张国焘一句 
话:“我们多年生死之交,彼此都要留点余地。”   

    张国焘夫妇 1949年转居香港,1968年来到加拿大多伦多。   

    杨子烈与张国焘育有三子张海威、张湘楚、张渝川,三位皆在美国与加拿大发展事业。 
一篇文章透露说,经周恩来总理特批,张湘楚 50年代在广州中山医学院学医。1968年张国 
焘夫妇来到多伦多时,长子张海威在加拿大多伦多教数学,二儿子张湘楚在美国纽约当医生, 
三儿子张渝川在加拿大多伦多当工程师。   

    1994 年,在张国焘去世 15 年后,杨子烈以 92 岁高龄故去,二人合葬于多伦多松山墓 
园。   

    杨子烈著有《往事如烟》一书,后改名为《张国焘夫人回忆录》。1970年由香港中国问 
题研究中心编辑,自联出版社印行。 

                      第一篇 生长于革命动乱之中  

    第一章 洪江会造反 

    一九○六年(清光绪三十二年)冬天的一个下午,原是很安静的上栗市(江西省萍乡县 
北乡),突然惊慌起来。一个可怕的消息传播了开来。从四乡来赶集的农民们忙着收拾了买 
卖,急步离开这个热闹的市场。住在镇上的妇女和小孩们特别慌乱,纷纷向外逃避。店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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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回忆》第一册  

人们陆续关上店门,收藏起货物。约摸下午五时,各街道入口处的木栅门(可以说是轻便的 
城门)都关上了,市镇和四乡的交通就这样断绝了。更夫忙着通告各商店住户谨防火灾。 

    我那时才九岁,在这市内一所私塾里读书,自然对这乡村社会里层所发生的事故是茫无 
所知的。这间私塾是我父亲的朋友廖石溪先生所主办,共有十几名学生,包括廖先生自己的 
儿子和他的一些亲朋的子弟,其中年龄最大的也不过十七岁,都寄住在这私塾里。那天恐慌 
到来的时候,恰恰廖先生因事下乡去了;我们正在依照他的吩咐,自行温习功课。在这当儿, 
几个年长的同学好奇的跑到外面去看热闹;多数同学先后由他们的亲属赶来领走了。只有我 
和几个家居较远的同学仍滞留在塾里,不知如何是好。 

    镇上木栅门关闭以后,我那年轻的四叔,他是这私塾里一个年龄较大的学生,匆匆从街 
上跑回塾里;引着我和两个姓文的小学生,沿街走到一个豆腐店里;把我们从豆腐店后面窗 
口吊下去,指点我们越过小河,循着隔河的大路走向文家。他并且叮嘱我们说:“快走吧! 
千万莫在路上耽搁,天快黑了!”他瞧着我们涉水渡过这条宽而浅的小河后,他的影子也就 
消失在那窗户的后面了。 

    我们三个小孩子一路走去,并未遇着阻拦,沿途也有些来往的行人,空着手和挑着东西 
的都有,静悄悄的匆忙走过。我们走到约五里路的地方,到了文家所开设的一间小杂货铺, 
这里离文家尚有一里多路,那店铺里的管店先生认为风声很紧,不可走夜路,而他又因店铺 
无人看守,无法抽身护送我们;因此留我们在店里吃饭过夜,我们也就答应了。 

    大约是半夜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些身背马刀喝醉了酒的大汉,把我们从床上抱起来放在 
店铺的柜台上。我们从梦中惊醒,看见他们抽出刀来,吓唬我们。有的说:“杀掉这三个小 
孩祭旗吧!”有的说:“试试刀也好呀!”那位管店先生却急于为我们解脱,请求他们让小孩 
们好好去睡觉;并邀请他们喝酒吃东西,原来那管店先生和那些大汉竟是同党,他的话因而 
发生了效力。那些大汉闹了一阵,后来也就离此他往了。我们三个小孩没有受到任何损害, 
回到卧室去,惊慌减少下来,重入睡乡。 

    次日清晨我们醒来,看见店门大开,管店先生已不见了,店内的布匹、食物、草鞋等货 
物都没有了。我们三人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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