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警大中华1985-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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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越是工业技术门槛高的产品暴利越厉害,如普通的轻工纺织类虽然利润也很可观,但是绝没有卖汽车、买机械、卖轮船这样暴利。另外需要提及的是,具有这种技术水平的企业基本上都是大型国有企业,而这些企业终究发完工资福利,自留发展资金之后,大笔的分红利润是上缴国资委这个超级大股东的。这笔钱又成了国家财政收入,再度投入高铁建设、港口设施建设、教育医疗等一系列对公众有利的事业中。
齐一鸣相当明白,这种局面不可能维持多久,大约也就是一两年时间,等鬼佬们发现了有人在闷声发大财之后,肯定要像逼迫日本一样逼迫中国签个类似广场协议的东西。自然以中国的体量不会跟日本一样别无选择,就算是调节了汇率和其他政策,这些企业的竞争力仍旧显著。只要没有恶意的贸易壁垒,就算是币值合理化,他们也不会太受影响。
另外这种过分低估的汇率同样也不是健康的,这样是有利于出口,国家自给自足的能力也比较强,不太用考虑进口的事情,不过健康合理的贸易不能让顺差变得过大。另一个位面中,齐一鸣是生生目睹着巨大的贸易顺差加上西方的一些其他推手,使得国家在经济发展迅速的同时,承受了巨大的通胀压力。
再者说,随着经济发展,国内的资源肯定就不够用了,进口铁矿石、铜矿、油气等,如果本币价值太低,同样会提高自己的生产成本,而且炒高世界资源市场价格,对于世界经济的破坏性就更大。中国并不是只有自己在这个大锅里吃饭,把锅给掀了,自己也会饿着。
所以齐一鸣的打算就是,靠复关头几年的超级红利,同时顶着西方的压力硬撑,直到没人愿意跟自己玩了,然后再调整比较合理的汇率。而借着这几年的功夫,完全可以做成一个国家原始资本积累的黄金期,也许只需要到1995年左右,国家的经济总量就能达到他穿越前的2005…2010的水准。到时候腰包鼓鼓的天朝,自然就能获得经济方面的巨大影响力。
不过即便此时经济尚未达到绝对力量的水准,中国经济体的能量也已经初步显露了。按照国家统计局的预测,至1990年本国人均gdp可超过10000rmb,虽然计算美元也就是一千来块,但实际的生活水准很可能接近另一位面2000年左右的水平。
经济统计数据说明不了太多问题,能说明问题的一个事件就是,拿着美日等国经济援助的中国,有了那么一点余钱,也开始准备搞rmb援助了。
这种看似不靠谱但实际很现实的事情是齐一鸣张罗的,而援助的对象不是什么亚非拉第三世界国家而是东欧的强国——南斯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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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振平乘坐一架c929飞机,以中国商务部官员的身份来到了贝尔格莱德。他在下飞机之前还在不断地温习资料,虽然作为一名天资纵横的红警经济政治间谍,他的能力和见识都很不错,但每当处理重大事件,他与常人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要做大量的准备。
南斯拉夫的经济跟东欧和苏联很多其他国家一样,走入了一条死胡同。铁托时代的南斯拉夫无疑是中国人民所向往和钦佩的国度,著名的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桥》等一系列电影,使得很多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的国人有一种特殊的南斯拉夫情节。进入改革开放之后,有相当一部分人在研究如何借鉴南斯拉夫的经济发展,摆脱中国贫穷落后的困境。
南斯拉夫因为与苏联决裂,成为“社会主义阵营的叛徒”、“修正主义国家”,走出了一条不同于苏联体制的道路。铁托时代实行中央给地方放权自治的体制,允许一定的私有经济以及允许人民拥有私有住房。至1976年,全国有36%的人民拥有自己的汽车,每1。8个家庭拥有一台电视,每2。1个家庭拥有一部冰箱,所有7岁到15岁的儿童都可以免费受到8年义务教育,具有自己的医疗福利制度,识字率达到91%。可以说中国人改革开放三十年奋斗得到的东西,甚至是没有得到的东西,南斯拉夫人在七十年代就有了。
但铁托体制同样有着隐患,首先他的放权体制造成了中央权威的削弱,放权本身没错,但是放得太多了,一些东西没有收在手里面就容易造成问题。比如南斯拉夫有两千多万人,但却有种族、信仰和文化都迥异的多个民族,这些各民族生活在不同的地区,发展程度也不平衡,而且也没有一个占绝对优势的主体民族,所以实际上利益盘根错节。
如后世被指为种族屠杀刽子手的米洛舍维奇,他自1987年上台以后就开始推行他的民族主义,“大塞族主义”,铁托时代一力推崇的民族和解和融合政策就因为米洛舍维奇拥有足够的权力,而无法被中央政府叫停,当然不排除有些人也根本没意识到什么事情正在发生,或者乐见其成。
特别是当经济情况开始下滑之后,种族的矛盾和利益冲突使得南斯拉夫人没法统一在一起共渡难关,很多人只狭隘地思考自己的相对利益,而不顾整个国家的兴衰,比如斯洛文尼亚因为经济发达,所以不愿意支援马其顿等落后地区,截留对这些地区的援助和补贴,而马其顿等落后地区因为无法得到资金维持发展和生存,则对中央政府和其他地区的人心生怨怼。
赖振平自己的分析中,还有另外两点导致南斯拉夫困局的重要因素是,一是正因为经济好,居民富裕,所以当地人对于生活发展类甚至奢侈类消费品有着比较大的需求,南斯拉夫需要举债供应本国居民的消费。而且这种消费*的增长跟本国工业增长和经济成长并不匹配,在七十年代石油危机、八十年代世界经济紧缩之后,更严重挫伤了南斯拉夫的经济发展。
另一个重要因素是西方的冷箭,本来南斯拉夫为了更好发展经济,加入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准备贷款振兴经济,可是最终他们越借越穷,而且还让西方把手伸进了自己国内。受到西方影响的南斯拉夫人开始否定自己国家的意识形态,特别是经济情况不好的状态下,更加不满。而西方则靠着各种方式压迫南斯拉夫做出更加会将南斯拉夫推向深渊的“改革方式”。
八十年代末的南斯拉夫,人民收入下降,生活水平下降,因为财力不足,市面上见不到什么太多消费品,再加上累积的越来越多的民主化呼声和**,使得南斯拉夫也出现了积重难返的征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南斯拉夫总理马尔科维奇访美,希望能够获得美国的援助,不怀好意地美国人“慷慨地”愿意给予援助,而条件是——休克疗法——冻结工资物价,货币贬值,逐渐解体公有制经济、更自由的外国资本经营活动。
第333章 333 一揽子经济援助
南斯拉夫官员诺瓦科维奇十分奇怪中国人的临时到访,一般类似的活动都是提前一年左右就会安排,而中国人却临时一个月前打招呼,南斯拉夫又不能叫他们不来,而且这个中国代表团是由一名外交部副部长和一名商务部副部长领衔的,主要洽谈的是中南的经济合作,对于经济已陷入困境的南斯拉夫,虽然对于中国这样的第三世界国家经济不怎么看得起,但中国毕竟是大国,这两年也出了不少风头,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中国代表团来贝尔格莱德十分低调,双方没有进行什么比较大规模的礼仪性活动,而是直接进入到了闭门会议的阶段。
双方在长桌两侧做好,各自不痛不痒地先回顾两国关系的发展和什么中南传统友谊之类的话题,然后就当南斯拉夫的官员们有些恹恹欲睡之际,突然中国商务部一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家伙抛出了一句话让他们全都醒了。
“中国打算向南斯拉夫提供一笔160亿人民币低息长期援助性贷款,并希望能够在经贸方面,与南联邦进行更深入和广泛的合作。”
诺瓦科维奇的脑筋极速地转了起来,虽然人民币现在还不是国际上通行的主要货币,信誉度也没有多高,但是他们之前都有了解过人民币什么价值,160亿人民币的贷款也就是20亿美元,虽然看上去不大,但八十年代也没有几个国家有个数百亿美元的gdp产值,而20亿美元简直就是一个大蛋糕了。
当然微微令他们有些失望的是,这个大蛋糕是人民币贷款而不是美元贷款。
不过诺瓦科维奇和他的同事们很快都反应了一个问题,中国人给出的这个大蛋糕,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不逊色美国要给予他们的援助,而美国方面给出了相当多的附加条件,很多人都认为如果接受了美国的条件,很有可能国家就将陷入更大的危机并且丧失主权。事实证明,这种忧虑是极为现实的。
赖振平又正色继续道:“另外,我们了解到南联邦现在的经济困境,深切希望能够帮助南联邦走出窘况,如果能够得到南联邦的许可,我国资本可以进入南联邦收购一些经营不善的企业,重组和调整企业结构和经营模式,我国很多企业有着丰富的结构性调整和企业改革的经验,并取得了巨大成功。相信如此一来,我们可以使得诸多企业恢复盈利能力,并且为贵国劳动人民提供就业机会”
听了赖振平的话,虽然还是有些南斯拉夫官员颇为不以为然,但是如诺瓦科维奇等实干派的官员却暗自上心。南斯拉夫虽然比苏联体制要开放一些,但是同样保有大量的国营国有企业,这些企业在六七十年代都有过各自的辉煌,但是在当下基本上等同于不良资产。另外,因为对降低工资、延长工时等情况产生不满,很多工厂的工会和工人都对不断地闹幺蛾子。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南斯拉夫有心改革,不提钱不钱的问题,他们自己动手也会诸多不便。
而对于外资企业来说,能够处理的余地就比较大了,要不然怎么说资本主义血腥黑暗呢,社会主义公有制下不是说辞退员工就辞退,固然资本主义国家也有劳工保障协议,但真正操作起来企业还是有很多手段裁员。
诺瓦科维奇也了解过一些中国的公司和商业,惊讶地发现在近几年来中国在工商业上的进步堪称惊人,而且以中国大国之姿,基本上是全行业多点开花,在轻重工业、农业和高科技等不同领域都有建树。一些十分新潮有潜力的行业,如微电子工业、信息产业,中国毫无疑问地成为了不逊于美国的世界领头羊。诺瓦科维奇作为一个负责人的经济官僚,认为如果中国投资的企业如果是类似的高科技企业,那么对南斯拉夫经济和产业发展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赖振平看出了一些人的意动,又继续加码道:“我国经济学家研究过南联邦现在的经济状况,认为南联邦的经济受能源自给不足拖累十分严重,南联邦也是因为七十年代的石油危机而开始走下坡路的。对此,我国的经济学者提出了一些解决方案,我国也十分愿意与南联邦分享。第一,就是建造装机容量大的核电站”
他刚说完,诺瓦科维奇皱着眉头打断他道:“核电站,我们对贵国的核技术并不是十分了解,而且相信1986年的切尔诺贝利事件犹在眼前,我们也比较难做出这样的决断。”
有几个人瞥了诺瓦科维奇一眼,暗自不满,赖振平也看出来南联邦内部似乎对于自己的经济问题没有太大的解决方案,达不成统一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