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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部分

寒士谋-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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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刀飞过雨水,迅疾地砍在陈宫后项,锋利的刀锋及时切过,陈宫的头颅冲天而起,断口飞起的血液,将一片墙壁染得通红。
  那刀切之声,是如此的清晰迅疾。张辽紧闭双目,浑身剧颤,泫然落泪。至于韩遂、马腾二人,不知何时也收起了冷笑,默不作声,同时心中无比嫉妒吕布,竟有如此才智过人,忠烈的谋臣追随。
  文翰无比落寞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涌动难停,久久不言。
  过了一阵死寂之后,陈宫之死带来的冲击已是减去不少,文翰望向张辽,凝声问道。
  “陈宫已经伏诛。张文远,我问你,你可愿降?”
  陈宫临死遗言,飞速地在张辽脑海闪过。张辽缓缓地睁开眼眸,浑身仍旧在颤,单膝跪下,那句话似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艰难地发出。
  “败军之将张文远,愿降文冠军!”
  张辽此话中,暗有深意。他并无说降于朝廷,而是说降于文冠军。这就表明,他投诚之人非是汉室,而是文翰这方势力!
  “哈哈哈哈!好好好!汉室若得张文远之威勇,何愁不能平定乱世。”
  文翰听罢大喜过望,急忙向张辽走去,亲释其缚。而他这句话落下,原本正欲对张辽刚才那番投诚之语预作文章的韩遂,顿时无言。
  “慢!张文远虽是愿降,但朝廷并未下旨免其罪过。文冠军未知圣意,便自作主张,这不得不让马某误认为文冠军这是在藐视朝纲!”
  马腾忽地一喝,言辞甚是直接、犀利。文翰脸色微变,随即转过身来,刀眸眯起,脸上带着一抹莫名的淡笑道。
  “哦,那马征西认为该如何处置才是恰当?”
  文翰表面虽是在笑,但眼里却带着慑慑之威,就好像在警告马腾似的。
  “义弟所言甚是。韩某认为,因将张文远此人押回洛阳,由圣上亲自定夺,此人能否为之朝廷所用。”
  韩遂反应极快,立刻便随之发言,隐隐好似与马腾成联合之意。毕竟文翰麾下猛将之强,已令马腾、韩遂两人深深地忌惮。若再收复一个武艺超绝,善于攻城陷阵的张文远,那真当是如虎添翼,势不可挡!马腾、韩遂都是明白,在未来文翰将会是他们势力扩张的最大阻力、对手,怎能坐视文翰再增实力!
  韩遂这席话可谓是阴狠无比,将张辽送去洛阳,先不说汉献帝会不会征用他,以曹操爱才如命的性格,定会力排众议,将张辽留在他的身边。如此,文翰再想将张辽收于麾下,无疑是难于登天。
  文翰刹地笑起,眼光变得极为凌厉,浑身散发出一股极大的威压。
  “马征西,翰镇西。诛吕一事,乃圣上亲自下旨于我,竟是如此,我自然有抉择大权。我可先将文远收押,等候圣上旨意下落。此事就此决定,至于两位明公助我诛吕之功,我自然会一一报之朝廷。还望两位明公,让此事就到此为止,可否?”
  文翰言辞虽是客气,但语气却极为强硬,同时间文翰麾下的猛将赵云、关羽、徐晃随文翰气势所变,皆是面目陡地变得凌厉。在马腾、韩遂身边的马超、阎行似乎也感觉到场中气氛充满火药味道,只要些许火花,必能大爆。


 第五百一十章 各怀鬼胎五(8:48)

  两人不觉将手放到腰间宝剑,做出随时准备厮杀的姿态。
  文翰态度摆得十分明显,张辽此人他绝不会放手!
  文翰的强硬,令马腾脸色霎地一凝,正欲张口时,马休、程银几乎前脚跟后脚先后急急走进楼阁。马腾、韩遂见两人神色火急,脸色一敛,先不作发言。待马休、程银走进,快速地在马腾、韩遂耳边低声疾言几句。
  马腾、韩遂两人脸色剧变,马腾更是不禁大呼道。
  “此事当真!?”
  马休眼色先是瞟向韩遂,然后重重地向马腾点头。马腾心里一紧,父子通心,随即便知道马休眼色里的意思。
  “好!文冠军我马寿成相信你的为人,我无异议,剩下的事,便由你和我的义兄决定。我营中尚有要事未曾处理,先行告退!”
  马腾满脸急色,一拱手与文翰告别后,便领着马超马休,风风火火地向阁外冲去。
  随后,文翰刚将眼色投向韩遂,便听到韩遂亦是带着几分急色疾言道。
  “韩某亦无异议。韩某营中亦有紧要之事未曾处理,先行告退!”
  韩遂一双眼目紧紧地钉在马腾身后,可知在刚才,他听到程银送来的消息。在前阵时间,他的兵士还有马腾的兵士竟然在临晋城里发现一条密道!以韩遂九曲黄江般的城府,怎会料不到这条密道,很可能是李催作为逃生之用的密道。
  李催葬身于火海之中,死后尸体面目全非,难以认清。韩遂在那时思绪一阵,便猜得这很可能是李催做的假象,那个死在郡治大殿的大多是他的替身,而真正的李催则暗中借这条密道神不知鬼不觉地逃之夭夭了!
  李催的头颅可是价值整个雍州之地。韩遂怎会不急!而马腾先行离开,看来他亦发觉到李催尚且生还。而韩遂又怎会让马腾捷足先登,与文翰告别后,便急急追去。
  待马腾、韩遂两人带着其下将领尽退,文翰和戏隆相视一眼,两人嘴角不禁皆翘起笑容。戏隆先前献计于文翰,这密道,文翰是有意令其下兵士引马兵、韩兵发觉。
  “呵呵,主公看来接下来将会有一场狗咬狗的好戏看呐。”
  “他们咬得越是激烈,对我等越是有利。最好这韩遂、马腾两人在这场争夺中,将脸皮够给撕破,杀个天昏地暗才是最好。不过,这戏份要做足。四弟,你立刻领一万兵士赶去,记住只要做出该有的样子就行,无需大动兵戈。”
  文翰脸色带着几分寒意,徐晃听令后,走前一步,一拱手便道。
  “偌!末将领命!”
  徐晃随后急急跑出阁外,喝令数个传令兵士,让其传令于各部人马。
  在楼阁内,张辽一脸的惊疑,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文翰将事尽数安排后,这才转过身来,走至张辽身边,大手重重地抓着张辽的双肩。
  “文远呐。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麾下勇冠校尉。时过境迁啊,昔日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文不凡早已死于非命。一直以来,你我皆是敌对,我对你是又爱又恨啊!不过冥冥中自有安排,你张文远最终还是与我成为一家子人。”
  文翰甚是激动,眼中对张辽充满浓浓的喜爱之色,毫无半分虚假。张辽身为败军之将,又是新投,一来便被文翰许以高职,心中正是惊颤,不过文翰后来一句一家子人,令张辽心扉又是一揪。
  不过,吕布毕竟是死于文翰之手,张辽虽是感动,但内心的隔膜还是有的。他收敛几分神色,忽地单膝一跪求道。
  “败军之将,承蒙文冠军错爱。恕张某放肆,还望文冠军能够答应张某,派人将温侯还有陈公台在上洛的家小接去河东,让他们能够安享晚年。”
  河东被誉为此时天下唯一仅存的人间天堂,而且又是文翰根基之地,若是吕布、陈宫的家小能安置在河东,张辽也能安心地在文翰麾下效命。
  “快快起来。吕奉先虽有恶行,但其无双气概,又何尝不令我文某人深深敬佩。再者陈公台才智绝伦,一生忠烈。他们两人的家小,文某人自会妥善安排。文远无需忧心。”
  “谢主公!”
  完成陈宫临死托付,张辽心中隔膜顿地清楚大半,再加上文翰如此看重于他,他若再不做表示,那可就是不识好歹。
  “哈哈哈!好好好!文远投心,实乃我文某人之幸也!”
  张辽善攻之名,威名远扬。能得之如此骁勇之将,可谓令文翰的势力刹时增展不少。
  而此时在临晋城内,战火杀戮的味道并无因李催、吕布势力纷纷殆灭,而有所减少。在临晋靠近郡治大殿的某处空地,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潮,周围人山人海,枪刀蔽日,发出道道寒光,令周围充满了浓烈的杀意。
  徐晃领一万兵士急急赶至,在人潮之内,马休、程银两人脸色一紧,纷纷策马奔出,挡在徐晃面前。
  “还请徐将军止步!吕布已死,眼下应无战事。不知徐将军带兵马到此,所为何事?”
  马休勒住马匹,大有一副先礼后兵的姿态,向徐晃问道。
  “哦?竟已无战事,不知马征西和翰镇西的兵马为何又要集聚此地。”
  “文冠军莫以为他是天王老子?什么都要管上一手!我家将军和马征西集兵于此,自然有紧要之事。”
  程银冷冷喝道,气焰甚是嚣张。徐晃脸色一寒,大吼一声,声如惊雷,将程银吓得一震。
  “放肆!文冠军乃汉朝骠骑大将军,怎容你如此诋毁!更何况,临晋城时下无主,文冠军职位最高,自然有这临晋的管辖权!”
  “呵呵,徐将军息怒,稍安勿躁。刚才家父与翰镇西得知,有吕布余常藏于此地,所以领兵赶来绞杀。因此,才会聚兵于此。”
  “那为何听不得厮杀之声。”
  “吕布余党兵少,已被我等大军联合剿灭。”
  “竟已被剿灭。为何还不退军?”
  “大军数量庞大,一时难以退去。更何况,徐将军的兵马将去路尽挡。你教我等如何退军。”
  “是吗?可有余党尸体?”
  徐晃和马休看似平淡无奇,但其实暗里舌枪唇剑,针锋相对,各不相让。
  马休一眯眼睛,向身后的几个骑兵投去一个神色。早前时候,韩遂和马腾两人纷纷领军赶至,韩遂先和马腾商议,说文翰见他们两人忽然离席,定然会派人来做查看。若是发现他们两人兵马集聚于此,必会起疑心,让将士领军赶来。因此韩遂和马腾决定,两人先是联合,一致对外,令大军抵住文翰的兵马,至于若真找得李催,两人便各凭本事去取其头颅。而韩遂城府极深,临走前给予了马休、程银各种应付的方案。其中这剿灭吕布余党的借口,就是韩遂想出,竟然是韩遂所想,当然他早就令兵士准备好吕兵的尸体,随时备用。
  马休暗暗惊叹,韩遂的料事如神。很快几百具吕兵尸体,由一对兵马纷纷搬出。
  “徐公明!你可看得仔细了吧。这些可都是吕布余党的尸体。你还不快快退开!”
  程银刚才失了脸面,这时又是嚣张地喝了起来,好像想要挽回些面子。徐晃眯着眼睛看了那些尸体一阵,冷哼一声,一摆手令兵士缓缓后撤。
  为了要抵住文翰的兵马,马腾和韩遂可谓是动用大量的兵马,在场地中足有二三万韩马联军。程银见徐晃退去,还自以为徐晃先前的强硬是装的,他根本就不敢与他们的大军拼杀。程银冷冷发笑,眼色充满挑衅地瞰视着徐晃领军退开。
  徐晃退到数百米之外,让开几条大道,兵马置于一处,默默地等着马休、程银退兵。不过马休和程银不知在玩着什么计量,过了半个时辰后,仍无动静。徐晃令兵士去连连催了三回,随后马休和程银才开始令兵士十几人为一队,慢慢地向各条大道上撤去。
  徐晃知这两人有意拖延,不过他也不急,反正这是做戏。当然这戏份要做足,才不会惹人怀疑。两个时辰后,韩马联军不过才撤去不到两千人。徐晃暴跳如雷,策马亲自过去喝问。马休、程银却慢条斯理地用各种理由解释。徐晃做出气得咬牙切齿,却无从发泄的窘迫之相,惹得马休、程银在内心暗笑不止。
  直至天明,文翰好像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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