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5我来自未来-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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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姚梵当着李家三人的面,将一把天堂折叠伞从透明塑料套子里抽出、打开来。
眼瞅着一个小棍被放大成一把偌大的雨伞,银色的扇面、紫色的扇里,相得益彰透着豪奢华贵,整个雨伞像是一个带有魔法的工艺品,看的三人目瞪口呆。
李经璹到底小女孩心性,立刻从姚梵送的六把扇里又抽出一把来,依样画葫芦的打开,乐的直笑。
“姚大哥送的东西数这个最有趣,这样机巧的雨伞,当真是只有洋人才想得出。”
姚梵立刻纠正道:“这不是洋人发明的!是我姚家前辈发明的,是中国人发明的!
而且世界上第一把雨伞,也是中国人发明的!1747年英国人汉威将一把雨伞从中国带去英国,引起轰动,因为在这之前,英国人从来没有见过雨伞,贵族遇见下雨,一般不出去,否则就要靠四个仆人在四角用杆子撑起一个方形布幔来躲雨。”
姚梵心中默默祭拜了一下中华先人,确实!中国人不但发明了雨伞,而且折叠伞也是1957年由北京师范大学一位老教授发明的,之所以叫老教授,因为他姓老,叫焱若。折叠伞发明之后,立刻风靡世界,使全人类的生活都更加美好了。中国人,从来不缺乏创造力!
听姚梵这样一解释,李家三子都自豪不已。
李经方面带兴奋道:“是!我也听说是鲁班发明的雨伞!只是以前一直不知道,原来洋人用伞也是咱们中国人传去的!”
三个人一兴奋,顿时把姚梵送的六把伞全打开了,屋里顿时开了六朵银色的小花,有天蓝、有紫红、有淡绿、有橙黄、有大红……
姚梵看的心里窃笑,赶紧教这三个小子把伞收起来。于是三人又兴致勃勃的把伞一一收起,小心的放进伞套,显然十分喜欢。
李经述问姚梵:“姚大哥,你见了丁大人?”
“是。”
“丁大人怎么说?”
“丁大人要我留下帮他办机器局,我因为家里生意太忙,推了。”
听姚梵这样说,李经述略有失望。
李经方道:“人各有志,再说区区一个机器局,确实不是什么大出身,姚兄推了就推了吧。”
姚梵道:“不过我已经答应丁大人,帮他从西洋采购机器,也好不教那洋行占了便宜去。”
于是四人又聊了一会儿,姚梵又把那费列罗依旧是按照皇室点心的段子来吹嘘了一遍,三人当场打开品尝,立刻大赞美味。
李家兄弟接着对姚梵说明,自己父亲是李鸿章。
姚梵当时就假模假样的惊叹了一番,吹捧了几句李大人劳苦功高、忠心为国之后,三人皆喜。
随后四人便起身去丁家大院赴宴。
路上李经璹自己乘一辆小车,姚梵与李经述李经方三人同乘一车,觉得这车大而宽敞。
姚梵随口道:“这车倒是气派宽敞;赶明儿我也买一辆。”
李经方笑道:“这是丁家的大鞍车,却不是外面寻常小鞍车,姚兄你买不得。此车御者要三人,两人拿辕一人牵骡才能走得稳当体面。”
姚梵不解道:“我为何买不得?莫说三人,六人我也雇得起。”
李经方笑道:“姚兄果然海外回来不懂这个。须知寻常小鞍车,人人可坐,制作装饰随你如何别出心裁、花样翻新、争奇斗胜,。
可这不同,这是大鞍车啊,是王公贵人、满人命妇、身份尊荣、地位显赫者的乘制,姚兄你如何逾制乘得?”
姚梵心中不由地直呼真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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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翻译
【64】翻译
姚梵与李家兄弟乘车到了丁家,随后在客堂里安静的陪着李家三人,听三人与丁家五子聊天。姚梵记得丁宝桢有五子五女,眼前有五个儿子在陪,一个女儿也没出来。
大约丁宝桢虽知道李经璹是女子,可找女儿出来当着这么多人陪着却不大妥当,又暴露了李经璹的身份。
姚梵知道自己的地位不过是一个商贾,即便是从海外来的,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所以他基本上不做什么发言,只是附和着众人,增加他们对自己的好感度,偶尔应众人的要求,吹吹海外见闻。
等到开席,大家围着桌子坐下后,丁宝桢出来入席,这时菜肴更是一盘盘的上来,觥筹交错中,姚梵在席间频频敬酒,他今晚的目的就是和丁家搞好关系。
“姚梵你尝尝,这青菜豆腐虽然素淡,却是人间至味。”丁宝桢指着一盘青菜豆腐对姚梵说道。
姚梵赶紧夹了一筷子。
“想当初我在贵州老家,一家子三四十口,一年花销不过四百两银子,虽不是人人都有绫罗绸缎穿,可每人都有两件布衣轮换。虽不是人人都有肉吃,但每天家里都有两三斤肉。人生在世,知足常乐。”丁宝桢淡淡地道。
“大人说的甚是,如今一些官员动辄一掷千金,着实浪费作孽。”姚梵微笑着把马屁拍上来。
丁宝桢斜了他一眼:“你们生意人也大多只知赚钱,不知行善积德,千金的撒出去买小妾一点不心疼,可谁要是叫你们拿出一两银子赈济百姓,立刻寝食不安。”
丁体常听了,连忙圆场道:“爹,您说哪去了,姚兄可是您看重的客人,必然是义商。”
姚梵听丁宝桢这话里有怨气,大约是在从民间募集善款时吃瘪了吧,忙道:“晚辈愿听大人教诲!大人说的是啊!
所以我这次回国后,听说那徽商胡雪岩开了个胡庆余堂,对外号称真不二价,不为赚钱只为施药救病,我心里感动,有心学一学,愿意捐出十万两银子,也在咱山东开个药行,就叫姚庆余堂罢!我不求赢利,只求能治病救人、广结善缘。今后,我一文银子都不往外拿,每月还愿意捐出一万两来贴进去救治百姓。”
丁宝桢眼前一亮,说道:“你能有这个心,可比拿十万两银子糊弄我要强百倍!
只是老夫看你那商号名字实在是太不讲究了,就像你那个自己取的字,叫什么早帆?毫无体统。”说罢,丁宝桢摇摇头。
姚梵见老丁这样说,知道这时候不能犟,自己若想要受益,必须顺着他话往下接。
“我本是一个流落海外的孤民,虽然学了一肚子的驳杂知识,但要论起经史子集这些学问,确实多有荒疏,和大清国里诸多读书人不能比。
我今天能受邀与丁大人同席,实在是我这辈子到今天为止最大的荣幸。今晚我有个小小请求,请丁大人为我的商号改名,也为我将要成立的药行取名。”
丁宝桢几杯酒下肚,脸上亦是有了血色,听了姚梵这话便缓缓点头:“那我便给你的商号取个名罢,就叫遇春。梵梵者,草木葱茏也,遇春则发,你经商,自然是求发财、求发达。”
姚梵双手在胸前合十鼓掌,口里大喊:“好!!!”夸张的样子有如赵本山的小品人物。
“丁叔叔这名字取得好!遇春商号,遇春洋行,遇春堂,这名字怎么用都顺口,用在药堂的名字上,也有妙手回春的寓意,实在是好!”李经方也鼓掌称赞。
花花轿子众人抬,丁宝桢五个儿子也都齐夸他们老子的这个字号取得好,丁宝桢不由得意洋洋。
姚梵趁热打铁道:“若是丁大人愿意帮我题匾,我愿按照一字千金的价钱买字!”
丁宝桢意味深长的看着姚梵,说道:“好,我便写给你,但是一文不取!你只需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就行。”
姚梵知道,丁宝桢这不单是说成立药堂的事情,也是在说自己帮丁宝桢采购机器的事情。
“大人您放心,姚家在天下做生意,靠的就是个信字。”姚梵道。
丁宝桢倒也爽快,叫家人取来笔墨。当场在大堂中的文案上写下“遇春商号、遇春药堂”八个大字。
“这八个大字只要刻成匾,再拓印出无数的复件,自己在全国的分号都算是有了保护了,尤其是在山东,那更是比什么都管用,这障眼法宝,千金难买!”姚梵心想。
“大人!今后只要您有所需的西洋情报,姚家上下都愿作您的眼线。您有所需的西洋机器,姚家上下都愿作您的五鬼搬运**中的小鬼儿!”姚梵当场诅咒发誓一般的抱大腿,对于这位明年就要高升四川提督兼兵部尚书的老人,姚梵完全撕下了脸皮。
李经方对此毫不意外,仿佛是早就看出来姚梵是这种人,他也没觉得可惜,毕竟他本来就希望帮助姚梵在大清国找到一个洋务派体系内的定位,至于服务于丁宝桢还是他爹李鸿章,李经方并不在意,毕竟李鸿章手里的资源太多了,并不太稀罕一个姚梵。
李经述却有些失落,觉得姚梵这一下大腿抱得太紧,自己父亲将来可怎么拉拢他呢?
原来,这小子还存了向李鸿章介绍姚梵的心思。他是这些人里与姚梵接触最深的,因此最能感觉到姚梵身上的特殊气质,他深深感觉到,这个人代表的不仅仅是他的学问,还代表了一种时代的潮流。李经述时常感觉,姚梵身上有种扑面而来的气息,闻之让人恍惚间感觉一个新时代已经来临。
李经璹虽是个女子,但心细如发,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告诉她,姚梵这个人有问题,但她又看不出问题在哪儿。
丁宝桢非常高兴,一来高兴自己能得了姚家这样有利用价值的家族相助,二来高兴姚梵当着李家人突然间表态,正教李家三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尝到了为他人做嫁衣的那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为显大度,丁宝桢毫不介意的当着李家三人的面对姚梵说:
“姚梵,你最近可以帮我找些西洋的科学书籍来,眼下虽然京师同文馆也在翻译西洋科学书籍,但是进度迟缓。求人不如求己,老夫已经叫尚志书院着手翻译,可是却苦于缺少翻译人才,请了几个洋人读书口述,书生听写后笔录整理,可是依旧驴唇不对马嘴,进度十分缓慢。”
姚梵知道那京师同文馆其实是个垃圾堆,相当于清朝的外语专科学校,用来培养用于书面翻译和口头翻译的小官吏。
那鬼地方原则上只招八旗子弟,汉人要进去的标准是30岁以下、秀才功名以上,最好是举人和进士。可是,如果一个人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是秀才甚至举人、进士了,那还有必要去那鬼地方吗?科举之路对于未满三十的人来说,那才是真正康庄大道。
至于八旗子弟,也瞧不起京师同文馆,八旗子弟都觉得,学了外文等于降了外国。愿意去读的基本都是蠢笨到连八旗子弟的官学都读不下去,要被留级或者赶出八旗官学的废物。即便如此,去了还要被亲戚朋友歧视,甚至断交,出门抬不起头来。
所以这大清外语专科学院也就是京师同文馆平时连学生都招不满,倒贴着一份相当于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