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驸马-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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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向东进取。这个路线我难以模仿,所以我建议还是依照当年太祖灭明玉珍的办法,从汉中南下,从湖北西进。”孙传庭站起身来,拿起一支羽箭,在地图上一指:“诸位请看,川东地区虽以夔州为门户,其形势之重却归于重庆。三峡上下,两岸皆崇山峻岭,长江水道在这一带犹如一个细长的瓶颈,东出宜昌,西出重庆,地势才稍稍平坦,重庆便处在这个细长瓶颈的西端。到重庆后,可分几个方向通往成都:循涪江北上,可至绵阳而出成都之北,谓之内水,合州为其重要据点;从重庆溯长江、岷江而上,可出成都之南,谓之外水,嘉定为其重要据点;另由重庆西上,再由沱江北上而趋成都,谓之中水,沪州为其重要据点。”
李信打断孙传庭说道:“那孙大人的意思是说,从湖北出发的兵马,必须拿下重庆,而后方能站稳脚跟,打开局面?”
“正是~”孙传庭又说道:“内、外水为重庆与成都之间的主要通道,内水涪江尤为重要。涪江中分益州,绵州、合州分处其上、下游。绵州即古涪城,居成都之北,入涪城即已夺成都之险。合川即古合州,三江汇集,“凭高据深,屹为险要”。蒙古蒙哥汗攻四川,即死此城之下。东汉岑彭讨公孙述,在江州兵分两路,遣臧宫行内水,自率主力行外水;刘备入成都,取道内水;东晋时,恒温平李势,取道外水;刘裕遣刘敬宣讨焦纵,刘敬宣先从外水进攻,不利,后刘裕再遣朱龄石攻焦纵,密赦朱龄石以疑兵从内水进攻,仍以主力从外水取成都,另遣臧熹从中水取广汉。昔人保成都者,往往上戍涪城,下戍合州,以控涪水上下游。”
说罢,孙传庭的箭头又指到了汉中一带:“川北门户则无如剑阁。四川与汉中之间的通道有二:金牛道和米仓道。金牛道最早为秦惠王伐蜀所开,其后,钟会攻蜀汉,西魏尉迟迥取梁益州,后唐郭崇韬伐蜀,北后蜀,蒙古攻南宋,都曾由此进兵。金牛道北起陕西勉县,南至剑阁之大剑关口,中间越最高峰曰朝天岭。剑阁为其门户。三国末,钟会率大军入汉中,南下阳平关,将趋剑阁;姜维从沓中疾速回兵退屯剑阁,列营守险,以拒钟会,钟会大军不能进,后来偷渡阴平才绕过此天险。我朝初年大将傅友德不攻剑阁而出阴平故道,亦属避实击虚,绕开剑阁之险。在剑阁南北,又有绵州和广元夹峙剑门险要。自汉中由阳平关故道入蜀,遇到的第一道防护即为利州。由利州可西趋剑阁,也可向南迂回阆中而出剑阁之后。以受敌次序而论,实以利州为首险。守利州可以同时屏护剑阁和阆中两个方向。”
孔有德说道:“所以汉中出兵的兵马重点是要拿下绵州、广元和利州。”
孙传庭笑答:“正是如此。”
张遇留又问道:“那么咱们岂不是在和张献忠厮杀的时候,还会遭遇到弘光的官、前朝的地方兵将、以及摇黄十三家之类的地方豪强?那又如何处置呢?”
众人把目光望向宋友亮宋友亮答道:“八个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228】进军大西南2
为了防止弘光方面发起突然袭击,宋友亮命湖广总督何腾蛟发总兵曹志建领兵二千名,加上原江西赣州守将吴之蕃、张国祚部和从雩都调来的受抚阎罗总四营头张安等部,加强九江、赣州的防御,武英殿大学士杨廷麟为江西总督,刘广胤为江西巡抚进一步统筹江西的兵力,加强江西的整体军事实力。同时,命方孔炤在河南与山东一线采取守势。只要弘光的江北四镇没有动静,方孔炤就可以按兵不动鸿德二年即1645年春,宋友亮正式进兵四川历来的封建史籍,对大西军在四川的作为差不多都一言以蔽之曰“屠蜀”,把张献忠描绘成以四川百姓为敌的凶神恶煞,这是不符合事实的。张献忠占领四川的本意是以“巴蜀为根”,徐图向外发展。所以,他在入川初期是相当注意争取各方面支持的,打击的对象只限于坚决与大西政权为敌的部分官绅。大西军进川过程中纪律严明,并不随便杀人。接受大西政权官职的人员虽然缺乏统计材料,但据西方耶稣会士的记载,张献忠在成都建立政权之初,“在朝之官统计千人”,可以肯定其中大部分是在四川吸收的。尽管这些人还存在不同程度的疑惧,有的甚至心怀叵测,但就大势而言,大西军占领四川的初期,各地社会秩序比较稳定,地主豪绅既有攀龙附凤之心,又慴于大西政权的兵威,阶级冲突并不十分尖锐。因此,大西政权采用暴力镇压的措施相当有限,杀人并不多。
直到一五年上半年地主阶级的叛乱逐渐严重时,大西政权仍然注意约束军纪,努力做到“兵民守分相安”。这年三月,大西军骁骑营都督刘进忠还发布了禁约,勒石立碑以示郑重。禁约碑文主要内容如下:
“本府秉公奉法,号令森严,务期兵民守分相安,断不虚假。仰各驿铺(此处缺数字)约法数章,如有犯者,照约正法,特示。
一、不许未奉府部明文擅自招兵,扰害地方者,许彼地士民锁解军前正法;如容隐不举,一体连坐。
一、不许往来差舍并闲散员役擅动铺递马匹兵夫,查出捆打。
二、不许坐守地方武职擅受民词,违者参处。
三、不许假借天兵名色扰害地方,该管地方官查实申报,以凭枭示。
四、不许无赖棍徒投入营中,擅辄具词诈告,妄害良民,违者捆打。
五、不许守□文武官员擅娶本土妇女为妻妾,如违参究。”
文告本身反映了大西军入川前期,对于维护军纪、稳定社会秩序的重视。虽然在宋友亮大军刚一进汉中一带,大西军骁骑营都督刘进忠刘进忠就率部投降了宋友亮,做了大西军的叛徒诸将都对刘进忠的投降表示怀疑,唯有宋友亮熟知历史,知道刘进忠是不满张献忠矫枉过正的肃反、以及刘进忠有部下投降了南明而被迫投降的。
大帐之内,宋友亮身穿当年崇祯皇帝御赐的盔甲,手按雁翎刀坐在高处,两旁文武官员分列左右,刘进忠则跪在正中央“刘进忠~听说你追随张献忠多年,现在也是大西军骁骑营都督,为何来投降呢?”顾君恩问道刘进忠笑着反问:“听说阁下也追随李自成多年,为何也降了主上呢?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我追随张献忠多年,深知他的脾气,张献忠不是一个明主,而是残暴好杀的匹夫,所以我刘进忠才决定弃暗投明。”
顾君恩自讨没趣,悻悻地不再说话骆养性冷冷道:“刘进忠,莫要把话说的这么好听。我们公爷可是明察秋毫的。”
刘进忠抬头望了望骆养性,问道:“阁下何人?”
骆养性昂然答道:“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
刘进忠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原来是无孔不入的锦衣卫,刘进忠心中暗自嘀咕,难怪宋友亮一直不开口问话,原来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是在试我诚意。于是刘进忠心一横,说道:“禀报公爷,方才末将说的只是其一,还有其二,末将不敢隐瞒!”
宋友亮这才悠悠道:“哦?还有什么其二?”
刘进忠说道:“张献忠当年蛰伏四川山中,曾向蜀民购买粮草食盐度日。然而蜀民乘机坐地起价,狠狠地敲了张献忠一笔竹杠,所以张献忠那时就恨上了蜀民。如今,蜀民又在王应熊等人的煽动下反张献忠,所以张献忠认为蜀民都不可信,下令借口举行“特科”,命令将各府县生员一律起送成都,到齐后找了个借口全部杀光。这就是所谓大慈寺屠士,大约杀了五千多人。当他不断得报大西政权的地方官员被反他的势力捕杀时,又常常迁怒于当地百姓,派出军队不分良莠滥加屠杀。他甚至发出了“除城尽剿”的命令,分遣军队到所属州县搜杀百姓。连西京成都也发兵剿洗。”
刘进忠无奈地说道:“张献忠派末将前往金山铺剿洗,末将建议不可妄杀,张献忠依然失去心智,依然动了杀意。说来也巧,末将御下不严,又有一个小校投了重庆曾英,于是张献忠便认为末将通敌,下令要杀。”
“所以你就来投奔朝廷了?”宋友亮听了刘进忠的叙述,基本属实,又问道:“我还听说当初你攻打汉中不利,张献忠还给你下了一道圣旨,那真是旷古绝今~”
提到那道圣旨,刘进忠忍不住笑出声来,“公爷圣明,那张献忠一介草莽,当年末将攻打汉中的李闯部兵败,张献忠闻讯大怒,下圣旨责备末将,只见使者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咱老子叫你不要往汉中去,你强要往汉中去,如今果然折了许多兵马。驴球子,入你妈妈的毛!’钦哉。当时跪在地上的遂宁文武士民听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我的娘欸~”
刘进忠话音刚落,帐内诸将也是笑得前仰后和,几个出身行伍的武将更是笑得用拳头不断地敲打桌子,或是抱到了一起李信也是莞尔道:“此等粗野皮肤,只知道杀掠,天兵如不早日入蜀,恐怕蜀民就要被他杀尽了。”
刘进忠站起身来,说道:“末将久住川北,对于入蜀的道路一清二楚,愿为公爷的先锋,在前面开路。”
“好~”宋友亮说道:“我任命你为营官,依旧统领本部兵马,号为‘忠’字营。”
鸿德二年二月,宋友亮统兵十万从汉中南下攻打四川张献忠部下大将白文选镇守剑阁,并且白文选吸取了当年姜维的教训,在阴平一带也布下了重兵把守,自以为有此天险,明军难以进川。但是刘进忠却给宋友亮指了一条小路,他手指地图说道:“嘉陵江东面翻过三座山,有一条小路名曰来苏径,敌军在江西置栅栏守备,对岸有渡口,路出剑门南二十里,至青疆店,与官道连接,由此进兵,则剑阁之险就象聋子的耳朵——摆设。”
宋友亮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条路的?”
刘进忠笑道:“末将就是从哪里绕过剑阁,前来投奔的。”
于是宋友亮依计行事,顺利绕过剑阁,从南北两面夹攻白文选这时,刘进忠又对宋友亮说道:“白文选也是一员大将,末将愿意为公爷劝降他。”
宋友亮说道:“如果他愿意归降,那么爵位和你相同。”
于是,刘进忠来到剑阁关门下,大声叫道:“白兄弟,白兄弟在吗?”
白文选来到关门上,一手拿着弓箭,一手指着刘进忠说道:“刘进忠,你这个叛徒,还有脸来喊关?”说罢白文选弯弓搭箭,指向刘进忠,“我一箭射死你这个叛徒。”白文选话音未落,便嗖的一箭射向刘进忠。
不过羽箭却在刘进忠面前十步的地方落了下来刘进忠笑着捡起羽箭,笑道:“白老弟,不要固执了,你我都知道,现在的张献忠已经不是以前的八大王了。他完全成了一个暴君,一个屠夫。跟着他,你是不会有前途的!安国公爱民如子,又礼贤下士,就是公爷派我来劝降白兄弟的。”
“不要再说了~”白文选再次举起弓箭,这次他将弓拉了一个满月“将军,不可~”几个小校扑了上来,死死按住白文选,“将军我们降吧,刘将军说得对,八大王已经不是以前的八大王了。”
“哎!”白文选长叹一声,“也罢~八大王,你不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