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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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们也想过了,我们只能利用哨兵换岗的间隙溜出去。他们这里的哨兵是两个两个换岗的。一到时间,一般是后面两个哨兵先回去,叫醒换岗的哨兵,然后4个哨兵一起出来,再换走前面的两个,然后同时上岗。这期间有5分钟的时间。这个时候,只有门口几米的距离是在监视范围内,到时候只要大家的动作快一点,应该就可以有时间跑过那段距离。”张喜航将他的计划对李亦非和盘托出,时间不等人,他们必须尽快逃出去,时间一长,等越军安排好了国内的驻防情况,就算跑出了战俘营,回到国内的几百公里路也不是那么好跑的。特别是大家都不敢跑大路。
“我看这拌饭行,不过,我们这样跑出去,万一他们有狗,我们这一身的味道,怎么都跑不了。”李亦非说出了他的疑虑。
“狗?有狗也都给他们吃了!这个问题不大!”自从进了这个战俘营的那一天开始,张喜航就在考虑着怎么跑出去,对这些情况是了如指掌了。
“可是万一。。。。。。”李亦非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卢凯在边上小声的叫着:“注意阮元甲来了!”20多米外,阮元甲转过房头正走过来,大概也是想看一看战俘们干的怎么样了。
正当阮元甲踏上草地准备走过来的时候,包玉麟从草地上睡眼悻悻的站了起来,揉着眼睛,仿佛刚被吵醒了的样子,他一下看见了阮元甲,连忙立正:“报告阮营长,战俘正在清理化粪池并为菜地施肥,请你指示。”
包玉麟站的位置正好在阮元甲通往化粪池的必经之路上,如果阮元甲要想到化粪池去,经必须从包玉麟的身边走过去。包玉麟是第一个下到化粪池的人,一身衣服湿漉漉的臭不可闻。
看到他站的笔直的样子,阮元甲失去了从他身边穿过去查看化粪池战俘劳动的兴趣。远远的捏着鼻子问道:“进度怎么样?你怎么不去干活?怎么在这里?”
“报告阮营长,进度还可以,大概今明两天我们就可以将化粪池清理完毕,我刚才首先干了一阵,现在休息一下,那边味道太难闻了,所以我在这躺一下。”
阮元甲鼻子哼了一下,不置可否,心里嘀咕着,那边味道难闻?怎么样都没有你身上的味道难闻!他没有再往前走,撩下了一句:“赶快干。”然后急急忙忙的走了。的确,站在包玉麟身边也太难闻了。
化粪池这边,大家看到阮元甲没再走过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卢凯放下了手中的担子,本来他还准备,一但阮元甲过来,他就挑上担子走,等到阮元甲身边的时候,假意摔倒,倒阮元甲一身粪水,那样,阮元甲肯定就不会过来了。不过那样一来,搞不好这帮人就没饭吃了。但是怎么样都比让阮元甲发现了第四级化粪池的秘密来得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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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甲走了以后,包玉麟又躺到了草地上,依旧休息着。这一边,张喜航等几个人轮流干着,他们首先要将几个化粪池里的粪水尽量挑出去,这样才能露出化粪池之间的连接孔,然后还要用昨天的那把铁锹将这几个连接孔挖大,好让人能钻的过来,最后,他们还得加紧时间,尽量将地道挖长一点,这样才能更保险。当人了,这中间还得在地道里挖几个通气孔,不然这么小的地道,又是连着化粪池,到时候别说钻,里面的沼气就要人的命。当然了,通气孔的问题好解决,有老鼠洞那么大居多挖两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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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红缨是今天一大早回河内的。今天早上,河内来电话说武将军在对中战斗中身负重伤,在河内抢救无效死亡。武红缨得赶快回去看武将军最后一面。
接下来的两天,武红缨都恍恍惚惚的。武伯伯这一死,她就连最后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更何况,由于中国军队进攻猛烈,武将军的一个团打的很惨,几乎全军覆没。就连他本人也受了重伤。这也亏了他死了,都说人生如灯灭,不然,活着也是累,恐怕就得上军事法庭了。毕竟在他手上丢了一个成建制的团。武将军一死,武红缨悲痛之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完全没有了依靠。或许,未来就只能在部队里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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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间,包玉麟一如既往,每天都第一个下到化粪池里搞两桶粪便,然后浇到菜地,接着就躺在草地上休息。至于张喜航他们,爱干啥干啥。包玉麟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办法相信自己了。不过从卢凯等人兴奋的样子不难看出,恐怕,他们的活已经干完了。又观察了两天,冷眼看着张喜航他们加紧了联系,包玉麟明白,他们这是要动手了。
包玉麟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下,他们真的动手的时候是不会叫上自己的,他们会怕自己出卖了大家,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会把自己绑起来或者直接干掉,然后集体越狱。他是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他得在战俘们逃跑之前跑掉,因为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跑才不会连累其他人。武红缨说过,要是他跑了,战俘营方面会宣布他被调到河内去了,这两天武红缨不在,只要他摆脱了其他人单独逃跑,战俘营一个不会连坐其他战俘。
第十九章 逃跑
这天上午,包玉麟发现张喜航、卢凯等几个人悄悄的接近几个零星被俘的士兵,跟他们商量着什么,联想到他们昨天勤快的帮越南看守们挖红薯时候收藏起来的红薯,他知道,这些人的行动应该就是这两天了。自己必须马上行动,否则就没有时间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包玉麟和平时一样,叫上王晓东,两个人一起,在一名越南看守的押解下回战俘营食堂打饭和挑水。田间地头的水是不敢喝的。
回去的时候跟平时没什么两样。押解两个战俘的事总是那个越军。谁也不愿意白白跑你们远的路,这一路来回流的汗都快一碗了。在部队就是这样,这些一般性的事物总是那些在部队里地位最低,最受人欺负的人的事。部队是一个尚武的地方,换句话说,平时负责押解包玉麟和王晓东的越军根本就是一个个头矮小,没什么力量的人。要不是他手上有一只冲锋枪,包玉麟估计,自己大概两拳就能解决他。
从进入战俘营开始,包玉麟就一直想着该怎么样对付他。如果你处心积虑的要对付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他防备你,对你有戒心,否则,就算你的动作再快,也不可能快得过子弹。包玉麟一直都很明白这一点,这就像钓鱼要打窝,套鸟要有媒子是一个道理,得趁他没有防被的时候下手。
这不是,一路上这个越南兵不再想平时一样时刻端着枪,在他看来,包玉麟根本就是无害的。平时的时候,他试过包玉麟,比方说临时躲到树后面尿尿,偶尔系个鞋带什么的,包玉麟出来都规规矩矩的在一边等着,其实那个时候,他可留着心眼,保持好了足够的安全距离,抢上膛,打开了保险,万一包玉麟有什么动作,他第一时间就会开枪。可是时间一长,等他发现包玉麟没有了危险以后,就放心了许多。比方说他不再一天到晚端着抢(那样累),甚至有时候会走到包玉麟的前面去之类的,特别是他们刚搞完厕所的那天,身上总是有股味道。
回战俘营的这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包玉麟得为其他的战友着想,为了不牵连其他人,他得想办法把王晓东留在战俘营。所以,会战俘营以前,他什么都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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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平时的惯例,总是王晓东挑饭菜,包玉麟挑开水。毕竟王晓东年纪小,饭菜不会动,好挑得多。
战俘营的食堂早就把开水和饭菜给准备好了,厨师一见到包玉麟和王晓东进来,连忙傍着王晓东装饭,至于包玉麟的事是没人管的,谁也不愿意跟一个叛徒接触什么。
将水桶提上灶台,打开锅盖,包玉麟不紧不慢的用水瓢将开水装到桶里,装完后他就盖上了锅盖,时间跟平时差不多,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会,锅里还剩下了大半锅的开水。
这本好东西以后,包玉麟挑着水桶从王晓东身边走过,可不知道怎么的,包玉麟的水桶一下挂在了王晓东的饭框边上了。这下,大半桶开水一下倒了出来。王晓东这会刚想把扁担上肩,眼见着包玉麟的水桶一荡,根本来不急躲,开水就淋到了王晓东身上。
顿时,王晓东给烫得大叫起来。厨房负责做饭的战俘和押解包玉麟和王晓东回来的看守都知道,这下,王晓东不死也得脱层皮。谁都看到,这水可是包玉麟刚从锅里舀出来的。
王晓东脱裤子的这会,厨师也拿来了酱油,眼见着王晓东的腿上很快红了起来,看守一看见,连忙连说带比划的,想让王晓东处理一下以后,到医务室去看一看。可王晓东觉得,别看挺红的,可酱油一倒上去,明显不怎么疼了。王晓东甚至觉得,是不是处理得及时的原因。看着看守让他上医务室的样子,他连连摆手。王晓东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还想撑着起来,继续给战俘们送饭。
一边的包玉麟一把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你老老实实呆着,饭我送!跟张喜航说,今天是个机会,这样的机会不多,把握好了!”包玉麟的声音挺大,越南看守还以为他是激动的,到也没说什么。可是王晓东和几个做饭的中国战俘就不明白了,包玉麟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到包玉麟那么坚持,王晓东也就站着没动。
包玉麟将饭菜调整了一下,放到了一个饭框里,然后一根扁担,一头是水,一头是饭。
看守见王晓东不愿意去治疗,也没说什么,反正没法沟通,他也懒得管闲事,他的任务就是押着包玉麟和王晓东回来拿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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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包玉麟和看守走出去以后,几个厨师围上来,关心的问王晓东怎么样了。王晓东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好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回答到:“没事,好像没什么问题。”
厨师们可是天天跟热的东西打交道,他们清楚,这样半桶刚烧开的水别说淋到人身上,就是杀猪也够了,王晓东怎么除了腿上有点红,整个没事人一样?有人把手放到包玉麟留下的水桶边摸了一下:“嘿,这水还真不烫!”
这下,大家都惊讶了,谁都看见,这可是包玉麟刚从锅里打出来的,标准的开水,怎么会这样?
“该不是这桶里原来就有半下凉水吧?”有人说了。
王晓东这才反映过来,怪不得刚才回来这一路上包玉麟都是用挑的,要是平时,他肯定是两个桶一挂,晃晃荡荡的走回来。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看来晚上得跟张副连长说一下。谁知道他说得是什么。”王晓东自言自语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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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玉麟一头挑着饭,一头挑着水,走得很不自然,毕竟桶里的水不停的晃荡。反正这一路他是走得摇摇晃晃的,负责押解他的看守在后面看着直笑,不过想来他也知道,这样的担子是最不好挑的,再说这是平时两个人干的活,今天都轮到包玉麟一个人干了,到也没催他。
大概走了有十来分钟,包玉麟的速度慢了下来,小个子看守渐渐的跟近了,他看到,走过地上的一条排水沟的时候,包玉麟正好换肩,这下,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扁担上,没有留心脚下,这下好。包玉麟一脚踩在了一个小石头上,整个人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