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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新闯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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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狗败下阵来。

    生存的法则告诉我们,在这个时候,失败就有一个结果——死。

    饥饿战胜恶心,吕世就美美的烤着狗腿,吃了这大明第一餐。

    现在有了文士的插曲,更体会到了明末生活的艰难,这很是打击了吕世穿越者活下去的信心。

    有时候,吕世都想,也许饿死了,就是自己回21世纪的办法,现在想来,毕竟无忧无虑但平淡的21世纪的家,才是自己最是迫切想得到的,什么颠覆大明,什么阻击野猪皮,什么拯救汉家衣冠,什么南方富家翁,现在对于满脑袋的汉堡火锅,都是浮云。

    但是,还是但是。

    想归想,但真的用饿死的方法回去,自己还是觉的不靠谱,万一饿死了,却回不去,岂不冤枉?

    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大活人失踪了自己遇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穿越了,但没见一个穿越后回来的,这却是板上订丁的事情,这个险还是不冒也罢。

    现在对于吕世来说,活着才是第一,没有第二,将来的雄图伟业?那不过是梦想罢了。

    狗腿的最后一丝肉已经下肚,化作了无形,现在肚子已经不再叫唤,但不是饱了,而是饿的麻木了。

    原先健壮的双腿,已经失去了感觉,只是机械的前行。

    目标?有,在确定不能回去以后,决定往南走。

    在自己不多的历史知识里,这榆林马上就是一个战乱分起的地方,有王二要杀官造反了,有流民起义了,官军开始与起义军,与入关劫掠的蒙古鞑子你来我往的拉锯了。

    吕世也想加入到这轰轰烈烈的大革命的洪流之中,振臂一呼从者云集,但还是历史告诉自己,王二的下场是悲剧的,大明还没有真正没落到任你造反不管不顾的地步,所以涂面王二不过是短短两月便灰飞烟灭,成为历史学家定义为明末起义的起点,但也就是定义为起点而已,没有一点赞叹激越。

    想活下去,就不要搀和期间,自己还没有九级武功,也没有玄幻的百变之身,每次挨饿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还是真真正正的凡人。

    往南走有两个目,越往南旱灾越轻,即便是要饭也是好要的多,毕竟挣扎着活着不成饿殍才是第一位。

    万一侥幸走到南方,那便是万事大吉,先不要说躲过后来的李自成张献忠等的蝗虫一样的起义。

    就是再后来的满清鞑子入关,也对南方不是太过摧残,自己虽然有大志向,但也先寻个安稳地,万一事不如愿,也可以凭借自己先知先觉,趋吉避凶,到南洋走上一遭也就是了,最不济还可以用自己的生活小常识,在这个时代开开金手指做个富家翁,关于先前改变历史的艰巨任务,现在已经被饥饿消磨的没了兴趣。

    改变历史还是那些牛人穿越大大去做吧,我还是享受他们加给我的荫蔽光辉的好。

    就这样走走停停,每日里为这肚子奔波,树上的,土里的,野地奔跑的,自己算是尝了个遍,但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转眼两月过去,天气开始一天天变暖,生存也不再那么艰难,最少不会再担心冻死,看看现在大约已经是四月天气,已经是耕作的时节,但天下大旱,一冬一春无雨,沿途都是抛荒的土地,连根野菜都不长,真的是一片荒凉,道路上讨饭的流民开始成群结队,一口吃食更是难寻。

    吕世就弃了大路,转到山里,山里的野物还是有的,寻些吃食也容易些。

    第一个金手指开出的不是致富,还是为了活下去。

    看着眼前的兔子飞奔而去却徒呼奈何,因为自己再能跑,也绝对跑不过兔子,为了兔子,吕世需要一个弓箭。

    但弓箭这东西,照现在这个时代的要求和制作工艺,却不是自己能做的来的,那是要几十种材料和无数道工序,才有了一石弓和二石弓一直到据说贺人龙来开的变态十石弓。

    但是,古代中国的弓箭却是有一个致命的误区,那就是用火烤来把弓箭做成一个优美的外形,他们以为那样能增加弓箭的射击威力,岂不知,那恰恰破坏了弓臂的植物纤维的自然韧性,损伤了射击威力,于是只能用更大的力气拉开弓,瞬间发射的时候,让弓先抵消了大部分损失的韧性,使得长箭初速度大大降低,为了弥补这个缺陷,只能做更为复杂的复合弓,用更加稀缺的牛筋来做弦,配合着加大威力,但最终不如欧洲的长弓来的威力大了。

    吕世可是知道,英格兰长弓正是这个欧洲弓箭的代表,就是以札木,或是高档的檀木自然为弓臂,增加弓背长度来加大射击距离和力度,在现在这个时代,这是欧洲唯一比中国先进和实用的武器,当然,这英格兰长弓也是有缺点,不但箭身长大,而且箭矢也需要加长,以现在中国人普遍的身高,却是携带不便,但威力能遮掩一切瑕疵。

    现在吕世就看见满山的札木,所以就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还是这个时代好啊,没有滥砍滥伐,这才在陕西存留大面积的原始森林,这种状况一直到民国的时候才改变,要不毛太祖也没有张思德烧炭,南泥湾开荒的千古名篇。

    当吕世用原始的石刀费力的把一个鸡蛋粗细的札木砍倒,并且努力用原来自己的裤腰带把他弯成弓型的时候,由于太过专心,身后一句话差点让吕世扑倒。

    “你是在做弓吗?”

    吕世豁然回身,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一个拖着鼻涕的孩子正咬着手指头好奇的看着自己。

    饥饿让吕世的耳朵失去了应该有的机敏,竟然一个大活人站到身后都不知道,好在看那孩子穿戴也是个流民,脸上也没有什么邪恶的表情,这才放下心来。

    “你这个弓做的好丑。”那孩子用一种鄙夷的语气,在和吕世谈论吕世手中千辛万苦才做成的弓箭,所谓千辛万苦还是在砍伐扎木的时候,毕竟札木韧性极强,而且坚韧无比,吕世拿着的还是原始的石器,而且还是旧石器的那种。

    一个孩子,这是吕世到这个大山里将近一个月,第一个见到的活人,没来由的心中一暖。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吕世蹲下,和蔼的道。

    那孩子躲开吕世想要抚摸自己头的手,依旧嘲笑着吕世道:“你这个东西是不行的,射出的箭也不会远的。”脸上还带着鄙夷的神情。

    被一个孩子鄙视,尤其是被一个古代的小屁孩鄙视,这是所有穿越人士所不能容忍的,吕世为那些无敌穿越者的面子也要争上一争。

    “小家伙,看我做了给你看。”那好,看我如何化腐朽为神奇。

    弓是做好了,但真的没有箭矢,吕世便寻了几根长且直的荆条,去掉枝桠,取平直的一米五的一段,这是现在箭矢的一倍有余,这更让那孩子取笑。

    “这么长的箭是不能射远的,箭太重。我家是军户中的匠户,这个我是懂得的。”

    吕世不理他,被连番取笑,却不恼火,只是笑笑,依旧做自己的事情。

    英格兰长弓弓臂长大,所以需要的箭矢便长,这样才有动能,箭矢的粗长,加上本身的重量,这样才有势能,小屁孩懂得什么?我也鄙视你,但一个现代人去鄙视一个古代孩子,这不厚道。

    寻了一块大石磨尖了前端,代替箭头,一切妥当,吕世站起笑着道:“小朋友,看我如何猎取猎物。”

    张弓,搭箭,轻轻拉开,瞄准远处被两人说话惊起的一只肥兔,放箭。

    兔子毫发无损的闪电般消失在视野之中。

    吕世很尴尬,孩子很惊诧。

    一只肥胖的野鸡掉落在百步之外——一箭穿胸。

    意外之喜,绝对归功于打哪指哪的格言定律,吕世淡定的走到那只山鸡前捡起,笑着对那个小子道:“还好,不是松鼠,晚上我们有山鸡可吃,也是饿的狠了,这山鸡我一人就能吃完,却被你小子分了。”

    想想又摇摇头无可无不可道:“同样是流民,见面便是缘分,与你同吃也不打紧,有了这长弓,以后行走山中便不瑜有饥馑。”

    看那孩子还在原地张着大嘴不动,吕世回到他身边,拍着他的头道:“流民?”

    这个时候,像这样衣衫褴褛的孩子,就是流民,想来不是与大队走散,就是父母已亡,都是苦命的人,见了就是缘分,结个伴也好,省的一路寂寞。

    那孩子被吕世一拍,豁然转醒,抬起头,眼睛里已经满是崇拜之色了。

    “大哥哥,这是你做的弓吗?是的,这是你做的,这是你就用这山上札木做的弓吗?是的,我亲眼看见的。”然后扬起脸兴奋的道:“大哥哥,你太了不起了。”孩子自顾自说,当让自己肯定之后,就用充满崇拜的眼光看着吕世。

    吕世轻轻一笑,孩子的理解还不是太快,这英格兰长弓已经违背了这个朝代人的认知,但也没必要与一个孩子解释什么物理原理,笑着道:“好了,不要再问这些无聊的问题,来,我们兄弟晚上有了嚼果才是正经,你去找些柴火来,我们烧烤。”

    那孩子这才回过神来,怯怯的问道:“大哥哥,可不可以带着山鸡回我的家?我的哥哥和妹妹也,也,也——”脸红心跳呐呐着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吕世一愣,突然欢喜起来,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消息?自己独行几月,沿途或无村寨,或有也是人去村空,这是自己第一次知道,在这陕西榆林地方竟然还有人家没搬走。

    “小兄弟,便是叨扰了。”吕世不敢谦让,忙吧这事坐实。

    “不叨扰,正是高兴才是,我爹爹一定高兴的。”说这话,其实眼睛却是盯着吕世手中的肥鸡不放。

    吕世笑笑也不为意,笑着道:“小兄弟,那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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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落脚



    陕西米脂县。

    米脂南面的驻兵山山村不大,也就三百户人家,但在当地还是比较有名的,据说当年白起曾经驻兵于此,因而得名。

    山村面临无定河分支沙家河,背靠白于山,山上多产石碳陶土,有一条驿路打此地通过,就有了一个驿站,将养了几个驿站行足

    虽然陕西大旱,但驻兵山紧邻河滩台地上还是有大片的水浇田,往年也有出产,不过这些大部分都是村里大户张老财的产业,村子里的百姓大部分租种张老财的地耕作,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块还在几个驿卒军户名下,年成好的时候也能打个几斗麦子,和着时断时续的驿站钱粮闹个一家不死。

    可是今年就不行了,打头三年就是大旱,田地里就没了多少收成,今年更是要命,整个冬天老天就更没下一个雪片片,冬天又贼冷贼冷的,开春了却又没一滴的雨下来,吃水都要靠到三里远的沙家河河里去背。

    那往年都要发洪水的沙家河,今年也没了脾气,本来河宽三里的,过往都要依靠摆渡,今年要死不死的成了鸡肠子,无精打采的缓慢流动,深度就是孩子都能趟过去。

    天气大旱,其他山地是种不成了,就指望着这台地上上好的水浇地能有些收成,但水面下降,河面离台地都有了十丈高(和大约30米)河堤坡面陡峭又难以攀爬,绕了大段路担水到田里,费力不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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