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清1864-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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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传令兵说道:“首领,左宗棠和李鸿章全是吹牛大王!弄个什么河防要挡住我们的道,这下子好!这下子全给他砸漏了底!”
张帅望着鼎字营那边的河段,口中低声道:“不知道古亚那边怎么样了?如果顺利,现在也该回来了!”
正在这时,古亚率前去佯攻的士兵回来交令,笑道:“禀首领!没想到鼎字营的清妖那么松蛋包!区区的稻草人就让他们方寸大乱,慌忙把所有人都引到他那去了,看来,这边的强渡进行的很顺利呢!”
张帅冷静地道:“这些清兵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得分头准备阻击!”
话没说完,汪怀忠来到身边,报之说中军已经渡过运河,正在陆续通过长墙,张帅正要跟他说话,长墙南端的枪声猛地激烈起来,张帅举起望远镜,脸色忽地阴沉下来。
古亚赶忙问道:“首领!怎么了!”
张帅皱着眉头道:“刘铭传、潘鼎新把炮拉出来了!”
大家都吃了一惊,长墙缺口处,太平军的千军万马蜂拥而过,如此人马密集的地方,倘若遭到开花炮的袭击,那是伤亡极大的!
张帅决断地道:“一定要把开花炮截住!”
他转过身来,道:“古亚,立刻召集留在河边的兄弟们,我们去截住那些开花炮!”
后军正要开拔过河,身后数里之处,猛然间杀声如雷,原来是左宗棠知道太平军弃守常州,扑渡河防,知道自己计算全盘落空,盛怒之下,传令三军急急追着太平军后尾杀到!地动山摇的炮火在正在渡河的太平军大队中炸开!
张帅立刻命令留在西岸的太平军迎击左宗棠军,左宗棠马队尘沙蔽天席卷而来!张帅一边指挥大队加快过长墙的速度,一边指挥着洋枪土炮,奋力轰击!左宗棠的“常捷军”这几日早就被杀法精妙的太平军整的半死,好不容易追上太平军的主力,哪里还不睚眦欲裂?一个个凶猛地地恨不得撕裂眼前的仇人!
左军异常凶悍,置枪弹炮火于不顾,前边倒下一批,后面就冲上一批,殷红的鲜血撒满了脚下的河滩,两军早就杀红了眼,就连张帅满身满脸也被溅的一片血红!回身将一员清将劈下马来,张帅猛地发觉手劲不对,收刀一看,刀锋已经卷刃!原来格斗太久,刀头滚烫,刀锋钝卷的无法再用!
左宗棠手下大将总兵陈永年、副将张金发素知这个回军迎战的长毛头领就是令己方损兵折将的敌放统帅,哪里肯放,两人拍马冲到,一起攻向张帅,张帅抽出腰间长剑与两人缠斗一处,身旁惨呼之声不绝,两军急拼之下,死伤惨重,尸体遍籍。张帅长剑神出鬼没,左攻右杀,待到三匹马缠到一起,忽地抬脚猛踹,竟将战马和张金发一同踢倒在地,右手举剑,大吼一声,长剑急挥一剑将陈永年半个脑袋劈开!血光飞溅,陈永年的半边脑袋就像个椰子壳一样,“嗖”地飞到了倒卧地上的张金发旁边,白里带红的脑浆飞溅到他的身上.嘈杂的喊杀声里,张金发感觉主将热气腾腾的脑浆顺着自己的脸颊望下流淌着.整个人都吓的呆住了。
一旁拼杀的两方士兵也不由地停了手,傻傻地盯住这冷酷血腥的一幕,
张金发边吐边叫.这样的血腥场面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这个时候张帅抡起长剑,做刀般猛然劈下,登时将张金发又挥做两段!
其他的清军看着自己的主将和副将的脑浆与内脏,就在自己面前的地上散落一地,张金发嘎然而止的惨叫声,令清军不寒而栗!
地上的血液缓慢地流动着,慢慢地和脑浆、内脏融汇,晨光照射着泛起热气的鲜血,地面上因鲜血下渗不停地咕嘟咕嘟泛着气泡。
清军全都被吓傻了.曾大帅、左大帅都是好杀之人,但象对手这般血腥的场面倒还真不曾多见,看着如怒目金刚的张帅,满脸血污,如同地狱归来的阎罗,一个清兵战战惊惊地颤抖着,高呼一声:“小阎王!小阎王下凡了!”扭头就跑,众清军胆战心惊,哪里还敢再战!趁势,张帅急率马、步兵反冲向河防长墙,舍死相搏,两军反复冲杀,清军越围越多。
张帅惟恐陷入重围,令古亚分军互为犄角之势,边打边退,退至河边浮桥时,刚才退下的清军又“呼啦”围了上来!炮火又一次响起,吞噬着太平军战士的生命,张帅看着长墙那边,曾宪那边也是旗靡兵乱,原来淮军知道上当,迅速反扑,袭击了正扑渡河防的太平军,曾宪一则兵少,另中军无勇将,很快就败了。
张帅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战场的形势突然由胜利转为失败,看着兄弟们一批又一批地倒下,他眼睛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射出来,他的心头充满悲痛、惋惜,四周的清军一重接一重地围攻上来,四处尽是凌乱的兄弟们的尸体,他的目光迅速地扫过太平军的将领,到过运河河滩的这片战场,毅然命令道:“全军全力突围北撤!望宁镇山集结!”
太平军抢渡运河,左宗棠部引兵冲杀,肆虐狂暴至极,太平军火力不足,子弹用尽之后,长矛短刀无法接战,左军在东,李军在西,两岸夹击,用枪炮屠杀了无数的太平军兄弟,京杭运河里,积尸成渚,水染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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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宁死不回
更新时间2007…5…26 14:01:00 字数:2577
宁镇山北麓,山势逐渐向平川倾斜下去,迂曲回旋,参差不齐地长满了许多矮树和灌木丛。
山坡之上,到处长满了青翠的竹林。日已上三杆,明媚的阳光照在泫然欲滴的竹叶葱绿之上,折射着令人心旷神怡的色彩。
整个宁镇山,山色空蒙,苍苍莽莽,犹如一副泼墨染就的国画。
从山中的一处突出的山梁上,透过竹叶树影,影影绰绰地可以看到不少跳动的火红。无数身着锁金褂的太平军在丛林中聚集着。
几十名亲兵和太平军将领聚集在这里,有的坐着,有的站着,还有人蹲着。他们脸上的神色无比的凝重。没有人讲话,大家都在紧张地盯着那条进山的路口。焦灼的心情,因为沉默,而愈加明显。
他们正是刚刚从运河畔突围的常州太平军。快速驶援的清妖,突如其来的开花炮,令几已到手的胜利转瞬之间化为乌有,而太平军反倒折损了上万弟兄!他们尊从首领的命令血战突围,强渡京杭运河,在付出极大的代价之后,终于成功地进入了预定集结的宁镇山区。
但是,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首领还没有突围出来!为了掩护兄弟们过河,他亲自率军断后,到现在仍没有一点消息!
“快看!又回来一队!大概是曾副将!”竹林外哨兵小声而急促地报告着。竹林里的人们一起站起来,望着那渐行渐近的队伍,寄托着满腔的希望。
回来的那一队人马来到竹林外,人们立刻拥了上去。这是前军主将曾宪和残存的数百人。左军主将汪怀忠和其他将领一起也围了上来,他们看到队伍中仍然没有首领,就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有汪怀忠走到曾宪面前,看着他战袍上的血迹,问道:“见到首领了没?”
曾宪紧紧握住了拳头,摇了摇头。猛地一拳打在了身旁的竹子上,只听的“喀嚓”一声脆响,那根胳膊粗细的竹子被拦腰折断了。竹林中的兄弟们望着他,缄默无语,大家的心里都在翻腾着一个问题:找不到首领,我们该怎么办?!
谁都知道目下的情势十分危急,在这个时候,他们更急切地盼望首领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从常州城下血与火的较量中,他们感受到这个年轻的统帅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智慧与活力,感受到他所赋予的自信。虽然扑渡长墙河防功亏一篑,但没有人去埋怨首领,他们都知道,能在二十多万精锐之师的敌军包围之下,成功突出,不是象喝口水那么简单!能成功突围,在这种形势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虽然清军反扑,造成己方由胜利忽而转为失败,但首领的英勇与果敢令他们感到虽败犹荣!
撤进山中的汪怀忠以及其他各军将领聚在一起,派出几支小队去寻找首领,但均未找到,因此,弟兄们的心情都很沉重。曾宪猛地站起来,吼道:“来人!带马!我再去找!”
汪怀忠一把拦住他:“曾将军!天已经大亮了!不行啊。。。。。”话未落音,他突然倾身向前,一动不动地瞪大了眼睛。他目不转睛,竭力要从迷茫模糊的山野中分辨出什么来。他的动作吸引了其他人,大家都拥到竹林边,向山下张望。
山外的小径上,一簇灰色的小点,缓慢地向宁镇山移动。行得进了,大家看的清清楚楚,这个灰点原来是一小队骑兵兄弟,而身后,是一支数千人的清军骑队,在旷野上狂暴地吆喝着,挥动着手中的长刀,凶狠地追逐着前面的太平军残兵。
曾宪、汪怀忠做了个备战的手势,从几面包抄下去。待他们看清被数千清兵追赶仍奋力杀敌的首领和古亚众人时,忍不住大吼一声:“兄弟们!这些清妖王八蛋在追我们的首领!所有人跟我来,阻隔敌军攻势!骑兵随我来!”曾宪戟指着前方山路之下的人马,突如其来的吼声压住了所有的议论嘈杂之声。在人喊马嘶的片刻混乱之中,那声嘶力竭的吼声压过了一切:“首领被围,全军存亡在此一举,随我下山救出首领!宁死不回!”
骑兵纷纷扳鞍上马,战刀凌乱迅速地出鞘,在这一刹那他们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对脑海中充盈着解救首领的念头,完全忘记了那是最为精锐的清军骑队,和他们正面厮杀,极有可能会死亡!他们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出首领!他才是这支队伍唯一的希望!
曾宪一马当先冲下山口,空气中持续回荡着他的吼声:“宁死不回!宁死不回!”,各军众将也“噌”地拔出长刀,一起吼着:“宁死不回!宁死不回!”紧紧地跟随在曾宪的身后,而他们身后是队形凌乱的千余太平军骑兵战士。
越来越靠近首领了!曾宪他们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清军骑兵狰狞的面孔!已经可以听到他们隆隆的马蹄声和兴奋地嚎叫声!已经近了,再近了!这支猛地由侧面冲出的太平军骑兵,拦腰截住了清军追击张帅的锋芒,眼看两军就要相撞,又要开始另一场血战!
曾宪猛地挺起长刀,猛地向当头冲过来的清军骑兵劈下,口中继续吼叫、怒骂着,暴怒之下,脸色愈加的铁青狰狞。而其他骑兵也在转眼之间就冲撞上清军的骑兵精锐,这些久战疲极的太平军,手持着钢刀长枪和握着近距离杀伤力极强的洋枪的清军甫一相接,立刻就遭到了沉重的打击。
太平军骑兵有的连猛挥的马刀还没来得及砍下,就被一支支漫空飞舞的子弹贯穿了身躯,死亡的降临仿佛是瞬间的事,而随冲来的太平军无视前方倒毙的兄弟继续杀将上来,把战刀捅向正疯狂射杀兄弟们的敌人,一波又一波连绵不断的自杀式冲锋犹如劲急的狂飙猛烈地冲击着清军的骑队!
四溅而起血花的同时也让这支正洋洋得意的清军精锐战阵乱了阵脚,他们被这种强力的冲击弄的无法保持一致的步伐。继续突入的太平军骑兵冲进清军和战马的密集之处,顿时激起了可怕的混战漩涡,兵器的相撞时的脆响,洋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