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神魔榜-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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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魔箭非等闲之辈,倏地转折回头又朝瑞飞凤的额头而王。
瑞飞凤嘴角浮出一丝诡异笑容,不慌下忙地高举双掌劈空连拍,每一个手法,均以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先天神功,先一步于远距离织出无形却有实质的气网,逐渐积蓄,在“穿云箭”撞击的这一刻,积聚至爆发的巅峰,瞬间两者同归于尽。身躯高大的瑞飞凤,因运用神功过度,随即变小了一截,与“穿云箭”是属塞驶的精血一样,有异曲同工之妙,却不易填补,不易制造,万一过度施用就会导至精气枯衰而神形俱灭。就在瑞飞凤毁灭二支“穿云箭”之际,塞蛟却乘此空隙,振翼飒飞,快如天马行空,追击“诛魔剑”,手中双枪抛掷而出,瞬间雷霆一击,枪、剑撞成一团爆出火花,往密林直坠而下。“诛魔剑”必须经过瑞飞凤加持方可运行,但是塞蛟的双枪却是洪荒古兽驳马的二根长牙所变化而来,也就是塞蛟身体的一都份,两者本质不同。也因为如此,所以双枪回旋半空中片刻,监视“诛魔剑”直到坠落密林中,才灵动回归塞蛟的手中。
“诛魔剑”一失,令瑞飞凤顿失神器,而空中仅余的一支“穿云剑”立即飙射而来。
“轰!”光团燃爆。
瑞飞凤左翼破个大洞,一时骤失平衡,自半空中就如打旋陀螺般直坠而下:破翼虽能自动修补,却耗损瑞飞凤极大的内元。
塞蛟持双枪乘胜追击,在空中与瑞飞凤战成一团,令人弄不清双方交锋多少回合,只见满天的掌影及枪影纷飞,互相撞击发出连天震响,教人看得眼花缭乱。李色尘策马钻进了树林,循著瑟音方向欲找出瑞飞凤的肉身,匆觉脑后生风,一股凌厉气劲袭来,他于瞬问侧身翻于马腹,刹那问银芒一闪,从他的头顶盘旋掠过,立将马头斩断,速度之快令马匹仍然往前冲出丈外,才颓然倒地而亡。李色尘弹身而起飘然落地,心悸犹存暗忖这是什么利器?是何人偷袭自己?忙蹲身将耳朵贴地,发觉方圆三丈并无脚步声音。
李色尘起身看见丈外断落的马头右侧,竟然有一柄银芒闪炽的宝剑插在地上,一眼就认出是瑞飞凤从下离身的“诛魔剑”。
李色尘立即掠上树梢仰望天空,看见塞蛟持著双枪与赤手空拳的瑞飞凤缠斗,双方正难分难解,证实这柄宝剑是“诛魔剑”无误。
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神器宝剑!李色尘欣然翻落地面来到宝剑旁,伸手就要拾取,怎料剑柄颤动好像不从,而且窜出一股炽热烫手的力道,瞬间钻人手臂中,灼热无比。这倒难下倒李色尘,他立即运起“寒魄玄功”,褪去焚火,再将寒劲贯注剑体,随即把剑举起来观赏。
只见剑柄古拙,上头雕凤栩栩如生,剑锌镶有一颗红宝石,为寒劲影响逐渐转绿,剑身通体银亮熠熠生辉,确有斩铁断玉、吹发即断的锐利程度。李色尘心中大喜,挥舞宝剑十分顺手,自己正缺一口宝剑以壮声势,立即凝劲匹练一股剑芒划过身旁一棵大树,那大树应声就倒,好像切瓜一样容易。
李色尘按下心中狂喜,循瑟音而去,在密林中几经转折终于看到了瑞飞凤肉身,于一棵大树下盘坐。
瑞飞凤一脸圣洁慈眉善目,端坐树下捧著“雷霆古瑟”好似闭目养神,一派仙风道骨令人肃然起敬。
在她双膝上的古瑟此时正自动弹奏韵律,李色尘即知这瑟音就是助长其神功变化的来源,立刻扬剑打算先断瑟琴,再毁其肉身。
李色尘持剑逼近五尺之内,瑟韵柔音突转铿锵有力,瑟弦如浪拨动“当!当!”
两响,竞爆出两点星花飙射而出。
星花好像暗器般凌厉,破空“嗤!嗤!”快如光束,但李色尘傲然一笑挥剑轻易化解,怎料瑟弦一连浪动连续拨出漫天星花,形成一片星海,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李色尘冷哼一声,旋身绕一个圆月般的亮丽大弯,而他的身体好似全由剑气牵机带动,既自然流畅又若鸟飞鱼游,浑然无瑕,精采绝伦。
李色尘当下才了解“诛魔剑”认定了自己是它的主人,配合剑招发挥得漓淋尽致,心意相通,身剑合一,舍剑之外,再无他物。
满天点点星芒暗器,为宝剑画弧挥个精光。
“雷霆古瑟”好像畏惧“诛魔剑”,瞬间停止了弹奏。
李色尘把剑横于胸前观赏,得意洋洋道:“好一柄神器!这本是瑟仙的心爱宝剑,若拿来折断前主人的脑袋,岂不是一大讽刺?”
李色尘双间浮掠一股杀机,把剑一扬,银芒流转,一步步走向瑞飞凤身前,此时杀她绝不会心软,但打算先毁“雷霆古瑟”,免其再灵动作怪,助长瑞飞凤的声势,让塞蛟陷入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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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力斗别墨
芳车盈箧怀所欢,美人何在青云端。
衣玄绡衣冠玉冠,明管垂挂乘六鸾。
欲往从之道路难,瑶琴一曲风中弹。
风急弦绝催心肝,月明星稀斗阑干。
李色尘双手举剑欲劈“雷霆古瑟”,又见五十条瑟弦由上至下跳动弹奏,其韵由高亢转为低沉,回荡一股极为哀凄低鸣的声调,令人油然而生一股怜悯心。李色尘闻音眉头一蹙,双眼杀气敛隐,看著古瑟乌亮造型精致,不觉手软,把剑低垂轻叹道:“唉,你这具古瑟典型优雅尚未成精,连我这个门外汉都舍不得将你捣毁算了!你如果答应不再弹奏助长瑞飞凤的气焰,我就不用‘诛魔剑’砍你了!”“咚!咚!”二声,古瑟居然回应了。
李色尘满意微笑,但双眼又展露杀机,凝视端坐出神中的瑞飞凤,冷笑道:
“我就砍你的脑袋!反正你的魂魄尚可找具肉身还魂,但你那修练百年的浑厚内力,可就毁于一旦,教你拿著古瑟去街头当个老乞婆吧!”话毕,李色尘右手持剑高举过头,做个欲斩劈的雄姿,瑞飞凤与他的距离不过二尺,绝难逃断颈之厄。
一股热浪如涛席卷而至。
李色尘感觉背都七大要穴,彷若被七柄烧红的铜剑给抵住,有一股直觉告诉他,假若他手中高举的“诛魔剑”,往前随意轻栘一下,保证七股炽热的剑气,肯定会从背都贯穿前胸而过。李色尘额头冒出冷汗真,心中凛然,暗忖自出道以来从没有受过这种要命且无法抵抗的威胁,凭己身内力气机能扩散三丈方圆,去寻觅敌踪,连一只炸蜢轻跳一下,都能察觉,如今却如此受制于人。是否刚才太得意忘形?还是敌方的武功已臻神出鬼没、天下无敌的境界?李色尘高举“诛魔剑”不上不下的窘境,已经汗流浃背:如此接近死亡的感觉,令其举剑的右手颤抖起来。
一股自信坚毅及低沉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李色尘的耳鼓脉道:“小辈,所谓宁翻三山水,莫扰修道心。你不但惊动有道之士的清修,更乘人元神出窍之危,欲毁肉身,是犯了天、人二界的仙家大忌,人人得以诛之老夫体念苍天本有好生之德,快将你手中的剑轻轻放下,否则”李色尘感觉非常窝囊,暗忖平常身处危境,会预警的“玉魔手”为何当下没有征兆?如今受制于人下得不把剑放下,以免被杀了都不晓得是谁干的。背都那七股炽热的剑气,立即消失。
李色尘转过身来,看见三丈外一名老者负手踱步缓缓而来。
他的长相并无奇特之处,但见他满头霜白,一脸皱纹,显然已经历过无数的岁月,一身粗麻布服洗得发白,显得寒酸穷困,像这种其貌下扬的老人家,在咸阳城内随处可见。但是老者方才的一番话,却教李色尘心惊胆战,不敢小觑,唯有修炼达半仙之流,才能瞧出瑞飞凤随意打坐却具无形宝相的境界。
李色尘望著老者继续踱步而来,没有停脚的意思,随即将剑倒持拱手作揖,恭敬道:“老人家恕晚辈眼拙!请问您是何方高人?晚辈与这名之间的恩怨请您不要插手!”
老者闻言垂眉一颤,冷然道:“李掌门才多大的年纪?怎会和正派中人,嫉恶如仇的百龄‘瑟仙’有恩怨?老夫是听闻你最近的行为,专与江湖妖、魔、鬼、怪四大邪门作对,才没有过问你出自残暴不仁的‘五毒门’少主身分。但你刚才的卑劣举动,却令老夫失望极了!”李色尘脸色骤变,料不到自己的底细被人家给摸得一清二楚,却连眼前这位相貌平乎的老者是谁,都不知道。
李色尘指著天空问道:“上面正打得难分难解老人家看见了吗?”
老者已走近二丈,脚步仍不停,淡然自若道:“老夫才不管那些妖魔鬼怪作祟,只管战争中身处水深火热、颠沛流离的老百姓死活。”
李色尘上下重新打量一下老者,灵机一动道:“老前辈一定是‘别墨’掌门邓陵子!”
邓陵子轻颤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轻叹道:“风闻‘剑尘门’李掌门的天资颖悟过人,少年老成,果然不假。你虽有‘玉魔手’的不雅外号,却不滥杀无辜,本门弟子吕真、吕钦承蒙你不杀之恩,算是欠你一份人情,你走吧!”邓陵于从容不迫边说边定,已逼进一丈距离。
李色尘右脚突然挑起地面一颗小石子,凝劲踢向邓陵子,一则阻止其前进,二则是想试一试其武功的深浅。
“噗!”
小石子虽比箭矢更快更为犀利,却在邓陵子身前五尺,好像遇上了无形阻力般停顿了一下,就瞬间爆成粉屑,令人感觉邓陵子有刀枪不入的实力。邓陵子若无其事地用衣袖轻拂裤子上的石屑,依然步步进逼。
李色尘刹那间又用脚尖挑起一颗小石子。却以脚板倒踢,击向瑞飞凤盘坐的方向,直奔她的“气海穴”,若被击中,她精修百年的内元必然被破,毁于一旦。只见邓陵于肩膀微动,李色尘眼前一花,邓陵子化为一股极速光晕,旋迭之间,由一团变成几团,形成浮光到处游走,含盖一丈方圆,令人难以捉摸,匆尔问又消失下儿了。李色尘倒抽一口凉气,自出道以来凭著己身极臻轻功“闪灵追星”身法,能如影随形制敌机先,想下到眼前邓陵子施展出的诡异轻功身法,更高一筹。邓陵子忽尔在李色尘的背后,哼声冷然道:“尊称你一声掌门,是看得起你!但你的行为太偏诡异了,所谓能智能拙期可久,能信能疑险可走,忠言逆耳利于行,清净无求利于心。难道仙友‘哭虚子’没有教你清净无求的道理吗?”
李色尘一转身,即看见邓陵子手中轻抛著小石子,虽然挡于瑞飞凤身前,但看起来仍是老态龙钟十分平凡,根本不像是位半仙之流的绝世高手。李色尘年轻气盛当然不肯服输,把剑横胸怒目道:“师父曾说过,偏执也是一种魔性!这个老太婆不分清红皂白,遇魔就杀,连我的属下都不放过,可见是个是非不分之人,我既然逮到了机会,岂能轻易放过她!”邓陵子瞅著李色尘手中的“诛魔剑”,匆尔微笑道:“好小子!想不到这柄神剑肯任你使用,可见你颇有仙缘,但为何你的亲人及都属皆是魔类化身?”
李色尘脸色一沉不悦道:“废话少说!你故意在拖延时间,好让瑞飞凤杀了魔胶,再返神归灵。但魔驳岂是省油的灯?如今瑞飞凤已无‘雷霆古瑟’及‘诛魔剑’助威,妄想搏杀我的属下!”邓陵子略为尴尬,话锋一转道:
“她与老夫曾有数面之缘,虽各执天命但殊途同归,老夫既然遇上了,岂能让你杀了她,如此岂不终身因此愧疚。”
李色尘持剑轻轻触地,施展绝顶轻功身法快若流星赶月,倏地掠王邓陵子身前五尺,二话不说,拦其腰飞速横扫而去。
邓陵子冷静如恒不畏不惧,右手从袖袍探出,只见一片火红气茧凝聚五指之间,欲